审神者今天去哪儿了 第8章 八个海贼团

“二、二番队队长？让我来吗？”睡眼惺忪的艾斯跟一群同伴们一起蹲在船头刷牙，洗漱完毕还集体步调一致地打了个哈欠，之后就打算往餐厅去吃早饭，却被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拦了下来。

马尔科微微挑眉，看着因为这个小子一句没克制住的大喊招来的众多二番队队员，接受了白胡子的家庭观的火拳艾斯在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后迅速融入了这个团队，与所属的二番队队员们相处十分融洽。

此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哪怕多数都比艾斯的资历深，却也都恭喜着艾斯被委以重任。

毕竟在这片大海上，从来也不是仅仅靠资历说道的。

“二番队队长，那个位置一直空着，如果是你的话，大家一定都会认可的。”马尔科抬手拍了拍艾斯的肩膀以示鼓励，通知宣布完毕，他又恢复了懒懒散散仿佛没睡醒似的状态，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打算回船舱睡个回笼觉。

不，对一宿没睡的人来说那也谈不上回笼觉。

“可是...”艾斯还想要说些什么，比如有关于温特，实力强大且身为一番队副队长的她为什么没接过这个职务。想到那个带着一番队队员时常处于在外漂泊状态的女人，哪怕是年少成名对自己实力格外自信的艾斯都不确定自己能战胜她。

“你是想说温特吗？”围拢庆祝的人群散开，旁边的四番队队长萨奇咧嘴笑了，因为温特是莫比迪克号上少有的女人，很早之前马尔科就把分给他的队长室给了温特居住，他自己则是跟萨奇并住。

也是因此，萨奇心知昨天马尔科从老爹那里回来后呆在房间里一直沉思到天明，不过这些纠结事他也没必要告诉艾斯了。

艾斯的想法真的是全都平摊在脸上，就像此时被猜中心思的他满是惊愕，萨奇耸了耸肩，“二番队队长空缺很久了，老爹的决定肯定是他认为最好的。”

萨奇的话是如此说的，但艾斯依旧因为这个问题纠结了一整天。

晚饭时的餐厅里，饭量向来惊人的艾斯难得一见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着炒饭，坐在他旁边与他同一番队的马歇尔·D·蒂奇津津有味吃着樱桃派，里面塞的满满的果馅一口下去都溢了出来，有的粘在了他乱糟糟的胡子上，他也浑不在意。

被艾斯询问到关于二番队队长问题的蒂奇停了口中的动作，笑容有些憨直，“二番队是战斗番吧，男人管理一群大老粗要容易得多吧。海贼船上少有战斗员是女人的，哪怕温特她实力够强大，也不如你适合吧。”

艾斯刚想反驳，又被蒂奇后话噎了回去，“而且人家姑娘由马尔科队长照顾得漂漂亮亮，怎么可能离开啊。”

托着一盘海鲜炒面落座的萨奇听到艾斯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有些头疼，就听到艾斯傻兮兮地问道，“所以她是马尔科的...”艾斯说着比了比小拇指，萨奇被他这个动作惊得一口面呛住，一边有些狼狈地咳嗽一边还不停摆着手表示否定。

旁边蒂奇继续‘贼哈哈哈哈哈’地笑着，浑然不觉自己胡乱开的玩笑才让艾斯转了思路。

但艾斯还是陷入了‘她难道不是跟红发是一对儿吗’的困惑。

“为什么、这么说啊？”好不容易捋顺气息的萨奇端起啤酒杯咕嘟咕嘟大半杯下肚，长舒一口气后偏头问道。单细胞生物艾斯陷入深深的思考，努力论证自己的观点，“唔，因为他们两个的罗马鞋看上去是情侣款？”

还以为是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相处被艾斯看到的萨奇看着有些脸红的艾斯笑了出来，“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萨奇说着还不自觉吐槽了一番马尔科的穿着，“他们俩罗马鞋款式一致才该吐槽马尔科吧，那怎么看也不像是男款鞋啊，更何况马尔科不管是紫色的外套还是跟随意裹了一圈就出门的蓝色腹带都...”摆了个不言而喻的鬼脸，向来衣装整齐的萨奇觉得自己有理由嫌弃不死鸟堪称放荡不羁的穿着。

虽然时常调侃两人关系的明明是萨奇自己，此时此刻他说完自己总结着，“马尔科大概是鸟妈妈吧。”

已经解决了一个樱桃派又拿起一个的蒂奇听到这里又继续闷头笑了起来，还伸手戳了戳萨奇，示意他回头看距离这张桌子不远、已然黑脸的马尔科。

然而当面都该直接怼大佬的萨奇会怕吗？当然不会。

况且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马尔科可不就是鸟妈妈吗？他大概觉得既然是自己把温特从一个生活安稳的岛屿带到这片危险的大海上，让她脱离了富足且平静的生活，就要为此承担责任吧——至少不要犯下曾经那样巨大的失误。

“马尔科他啊，有时候大概觉得把一个生活富足的大小姐在她心智不够成熟的时候带上海贼这条路，他就要多劳心劳神吧。”萨奇如此说着，隔了没多远的马尔科也并没有反驳。

生活富足的大小姐，温特日常虽不至于完全给艾斯这种既视感，但好歹是全然没怎么吃过苦的样子。对于这种出身艾斯并不会觉得诧异。

“所以...温特的恶魔果实能力到底是什么啊？”艾斯直白地提问道，这下子蒂奇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萨奇斜了一眼艾斯，“空气刀、空气刀，就是这个空气果实呗。”

“她自己说，她没能在恶魔果实图鉴里找到那颗果实。”这次是蒂奇开口，艾斯却直觉感到二番队资历极老的蒂奇并没有他表面这么平静，哪怕他似乎纯然好奇地发问，“她去哪儿看的恶魔果实图鉴啊？”

“...所以说她是生活富足的大小姐，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吗？”萨奇拿起艾斯架在盘子上的勺子挖了满满一勺炒饭塞进这个问题多的不行的臭小子嘴里，艾斯嘴里鼓鼓囊囊吞咽着，抱怨的话在老大哥的注视下憋了回去。

“她适不适合当一个海贼，我觉得温特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自己，但或许她不适合当一名船长。我不是指她的能力，而是她从来都是将自己仅仅定位在了同伴甚至是下属这个位置上，成为队长难免会...”蒂奇平摊开两个手掌，表示自己并不觉得温特适合接替二番队队长一职，艾斯没必要继续纠结于此。

对蒂奇的这个评价，就连萨奇也不由得转头看了这名老伙计一眼。虽然之前没见两人有什么联系，但萨奇也不得不承认蒂奇所言，她从来都是直接把自己摆在副手的位置，毫无真正的野心。

“那她系肿么进入的兴世界？”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没忍住说话的艾斯米饭粒喷到了桌面上，被看到的萨奇嫌弃地一巴掌把他整张脸按到了炒饭里。

蒂奇笑呵呵看着他未来队长被四番队队长施加暴力，八卦道，“我听说马尔科在当初是她的副船长。”

马尔科是副船长是什么鬼？

这是连萨奇都没听过的消息，毕竟在他印象里马尔科还是少年时就已经是白胡子身边备受厚望的实习生了，不知道这又是莫比迪克号私下里流传的哪个版本的谣言。

倒是艾斯当真了，“那她又是因为什么召集的马尔科？”哇小丫头一个能召集当时已经成年的马尔科真是好棒棒哦！

“啊，说不定是她用拳头把马尔科征服了。”

被说成“让女人用拳头征服”的一番队队长大人神情平静，不知是真的没有听到那咆哮般的‘悄悄话’，还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揣测。

牵引思绪的马尔科睁着无神的眼睛目无聚焦望向地面，心中默想，硬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她有一艘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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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关于马尔科与温特相识，是个颇为套路的故事。

在某个消息闭塞的岛屿中，成长于此的马尔科误食了恶魔果实，在他惊异于自身突如其来的异能的同时，村民们将那燃烧在他周身的蓝紫色火焰视为恶魔降临。

匆匆忙忙独身离开岛屿的小镇少年生活依旧不怎么顺利，那时候他还没能将自己的果实能力运用自如，逃到一座座岛屿皆难以落脚，到后来更是被专做人口贩卖行当的一伙人当做珍奇物种追捕。

索性别看马尔科长相平平，但却有颗比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用的大脑，在躲避了多次追捕，精疲力竭的他在命运的指引下来到温特所在的岛屿上，并从天空中一头栽进了溪水中。

坐在河边的温特就这样被从天而降的鸟人（...）溅了满身水花，那时还是小孩子的温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浸湿的连衣裙，认命地下河把黄毛鸟人脸着地拖拽上了岸。

这，就是被八卦的一番队正副队长的相遇。

马尔科慢慢转醒时，长时间的奔波逃命让他整个人绷紧神经坐起，等到他在身边篝火噼啪声中放松下来，才注意到坐在他对面正抱膝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小女孩，她怀中还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小孩子总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一个群体，至少马尔科仅剩的那些戒备也在女孩安安静静递来了一条烤鱼时全部消散。

“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温特看着面前这个不发动能力时看起来平凡极了的男人，就见正狼吞虎咽的他似乎被鱼肉卡了嗓子，眉间带上了几分戾气，“你怎么知道？”

哪怕曾经生活的岛屿再落后愚昧，独自流浪已久的马尔科也弄清了自己能力的来源，恶魔果实能力者，这是在那片被誉为伟大航路的传奇海域绝不少见的人群。

温特想说正常人也没那么神奇的火焰吧，但最后只是直白地说了句，“因为我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她说着将怀中的大部头费劲地挪给马尔科看，“动物系幻兽种，不死鸟果实，你的能力。”顺便还随手团了个水团子丢向他，用事实证明自己也有恶魔果实能力。

“你要出海吗？”对外界充满好奇的温特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看着马尔科，被水团子丢了一裤子水的马尔科倒也没生气，只专注于手中的书籍，他潜意识似乎就知道这本图鉴的珍贵，口中漫不经心应道，“...是吧，大概只能这样了。”

“那来当我的副船长吧？”

马尔科这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十岁的小女孩，她整个小人被包裹在花纹繁复布料精贵的连衣裙中，踩着擦得光亮的红色皮鞋的小脚无忧无虑地摇晃，她双手托腮露出一个可爱至极的笑容，马尔科视线在她那双稚嫩白皙的手掌上一扫而过，无力问着，“喂喂为什么我要当副船长？”

“因为我有一艘船呀。”

小姑娘笑起来甜美又无害，像是世人定义的那种小天使，不过马尔科敏锐地感觉到，或许正是因为她心知这种笑容会赢来陌生人的好感，才在此时用这种表情对着自己。

后来发生的故事还有不少，不过回忆到此的马尔科已经找到了答案。

一番队队长马尔科端着清空的餐盘散漫站起，途径艾斯他们那桌时看着这个最小的弟弟满脸饭粒还冲着自己傻笑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回答道，“因为她有一艘船呀。”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啦。”

“——她注定是属于这片大海上的，只有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