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刀村前的草坪上,鬼舞辻无惨把视线刚刚投注过来,半天狗就对视上我妻善逸。
半天狗:抱头害怕的哭泣jpg
我妻善逸:尖叫jpg
鬼舞辻无惨:……赶紧杀掉找花
半天狗:是,是,大人
应承着,就见金光划过。
“炭治郎——!霹雳一闪,伊之助——!霹雳一闪,鬼在这里啊!!!霹雳一闪·八连!救命啊!!”
一下子就被分割出来的喜怒哀乐:……到底是谁要喊救命啊?
好险憎就出来了,他们还不是很想合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感受到鬼舞辻无惨的怒意,喜怒哀乐连忙散开,用行动证明自己没有在摸鱼。
可乐一舞扇子控住我妻善逸,然后空喜趁机把他抓住,只要上天,没有着力点蓄力,这些鬼杀队剑士就废了一半。
哀绝和赶过来的不死川玄弥对上,枪是一捅一个准,对面那个吃鬼的怪物竟然能用血鬼术,在近战时还啃他。
哀绝:要被吃掉了吗?还真是悲哀啊……
就算活下来,未来也会变成鬼杀队的小零食什么的,好可悲……
不过不介意吗?都没有洗洗再吃,会肚子疼的吧?
“好好打架!雷!”积怒斥责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哀绝,手里权杖就要触地放雷。
只听一声“涡桃”,花瓣卷着碎石打歪他的权杖。
怒火中烧的积怒与栗花落香奈乎打起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灶门炭治郎此时才刚刚赶到,眼睁睁看着空喜带走我妻善逸。
关键时刻,嘴平伊之助一个猪突猛进把还没飞多高的空喜踹下来。
“啊啊啊!好疼啊!”结果我妻善逸叫的好像他才是被踹的那一个。
灶门炭治郎追上去一个“烈日红镜”,将远处本来因为笛子失神的黑死牟惊醒。
日之呼吸……
倒是难得,练习日之呼吸的剑士少有成功坚持下来的,比岩之呼吸都少。
象征着权利地位的眼睛纹路挤满月刃,黑死牟忽视那个只会响的笛子。
等打完这些人,再把笛子(缘一)带走,现在,“吵死了.. 听到,你的声音.. 就头疼。”
笛子停下奏乐,啪叽一下摔在地上,疑似自闭,看着可怜兮兮。
明明话语中很讨厌的样子,黑死牟在从笛子中幻视小孩样子的继国缘一蹲在地上,泪珠一点点往外边冒时,还是停顿了一下。
他第一次看见缘一哭。
远程观看的鬼舞辻无惨拍桌子就想骂他,你知不知道你在打架!
赶紧的,把这些家伙通通解决!
虽然这个停顿很短暂,在战斗中已经是一大破绽,众人抓住时机攻击。
“生生流转”的水龙后隐着“天面碎”,似瀑布自九天垂落,巨石天谴。
“红花衣”与“稻魂”齐出,通透世界中,药剂被压入黑死牟的血管。
富冈老师未轻动,可攻可守可进可退的“流流舞动”间,水波在地上留下痕迹,正是大大的一个「凪」字,退去黑死牟应对他们招式后的反击。
“狯岳君,”蝴蝶老师落在桑岛狯岳身侧,更换药剂,“麻烦你保护我。”
话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是让桑岛狯岳跟着她一起攻击,遮盖他实力不足以超过上弦四的事,不让稻玉老师被怀疑。
他眉头紧锁,身周气压越发低。
却听蝴蝶老师又说一句,“拜托了,狯岳君。”
“这是重中之重。”
同体确实是重中之重,我不是。
桑岛狯岳心里嘁了下,还算老实的跟在蝴蝶老师身边,打辅助。
难道他有反抗的权利吗?
没有。
除去稻玉老师安排好的这一条路,桑岛狯岳找不到更加好的道路。
恶劣的同体。
想戏耍自己还装得冠冕堂皇。
——你还有什么底牌,来,露出来我瞧瞧。
他有什么牌,作为同体还能不知道吗?
‘知道乖龙吗?’半月前的雷雨天,稻玉老师在特训后看着天上穿梭的银线问他。
知道。
乖,戾也。
乖龙是德不配位的孽龙。
是犯错后不思悔改,牵连无辜之人的妖怪。
桑岛狯岳琢磨起怎么报复这个明晃晃骂人的家伙,真刀实枪他是打不过,暗戳戳给稻玉老师找点麻烦事儿还是能做到的。
还真是冤枉稻玉老师,他可没有骂人。
毕竟,‘缕缕犯错却仍能掌握权柄的乖龙,是怎么做到的呢?’
乖背的乖龙是怎么在雷神手底下活下来的?
那自然是因为它有龙的血脉。
像他是桑岛慈悟郎的徒弟,是稻玉老师的同体,才能被放过。
鬼瞳幽深,桑岛狯岳从记忆中抽回自己的神智,注意力重新放归战场。
“蝴蝶,”富冈老师的刀尖向下,轻点水面,“现在就审判吧。”
之前活捉的玉壶和谢花兄妹都在变回人后,交由官府秘密审判,以人的身份迎来落幕。
但黑死牟不一样,即便是打入变人药剂,也难以在确保他们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逮捕。
“再让我试试。”奇诡的花朵在草地上绚丽绽放,艳而幽。
千里之外,鬼舞辻无惨不敢置信的睁开眼,又连忙合目将视线投注回来。
鬼方寻找千年,只在白天盛开,从花开那一刻就开始凋零的青色彼岸花。
现在,在蝴蝶老师的招式中开了满地。
“富冈,”蝴蝶老师手里的刀也从红变为青,她眉眼间多出一抹无可奈何,“你了解花吗?”
富冈老师没有接话,只是护着蝴蝶老师一路前行,接近黑死牟。
“任何一朵花,单开时都是主角,”
桑岛狯岳还按照吩咐跟着她,感受到那话语间,两人目光隐隐向自己而来。
老师的职业本能就是救赎学生,医者的心始终被患者牵动。
“若是在花海中,”蝴蝶老师轻叹着,周围的花朵越发诡艳,“无意也争艳。”
花都如此,何况人非圣贤?
盛开的彼岸花下,埋葬多少尸骸?
当年变食人鬼的鬼舞辻无惨没有错,那只是天生体弱的患者在求生。
变成黑死牟的继国严胜没有错,自幼被教育成为强者,当然不愿低于自己弟弟。
便是曾经被她评价无情怪物的童磨,在已经21岁的蝴蝶老师这里,也已经变了评语。
那是让他人架上神台,让信徒变成食人鬼的邪神。
世界上从来没有所谓的鬼,只有患上食人鬼这个病的病人,和**中挣扎的人,自己的**,他人的**,总是如此。
这些食人鬼,和狱中那些执迷不悟的罪犯没区别。
所以,
手术刀抬起,白衣翻飞。
作为一个人,作为她们的同族,不要再冠以鬼怪名目,来审判吧。
「青色彼岸花·救赎」
花瓣起舞,笔记本上,那写满青色彼岸花研究结果的珍贵一页被蝴蝶老师撕下,「救赎」二字划破白纸也留下空洞字迹。
那青诡花瓣聚起的刀刃自上而下,直直刺入黑死牟心脏中。
她用整体人类的高尚名头,向生存在人类社会中的罪人施以救赎之名的毁灭。
没有时间来好好和他谈了,她也没有产屋敷校长那种开解能力。
便让她做一回道貌岸然的恶人,下黄泉后,麻烦继国缘一前辈和他哥哥慢慢解释。
“月魂炎涡。”防御技晚了一步。
黑死牟意识到是鬼舞辻无惨的阻挠。
那个怕死的鬼王,无情用自己最强大的手下在做实验,还是在战斗时。
很快,他们就得知青色彼岸花到底有什么用处——黑死牟体内细胞从心脏开始极速转变回人。
或许可以推脱为之前被打入的未知药剂的作用,但鬼舞辻无惨确定,刚刚那青色彼岸花绝对不是为了迷惑他们用的。
这是一场从千年前就开始的骗局!
鬼王的怒火倾撒进所有食人鬼脑海中,黑死牟先是挡住悲鸣屿行冥的“瓦轮刑部”,而后聚集剩下的力量,准备进行‘临死’反扑。
“月之呼吸,”他第一次念全招式名,声音不算高,但急而有力,“十四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凪。”风平浪静的声音与他一齐出现。
富冈义勇挡住三分之一的攻击,富冈老师和悲鸣屿行冥挡住剩下三分之二,让最靠近的蝴蝶老师安全撤退。
到这一步,其实只需要拉远距离等着黑死牟变回人类就行。
蝴蝶老师回身时,不出意料的和桑岛狯岳擦肩而过。
天鼓震,雷声起。
乖龙出没常伴雷霆,但本身并无雷霆权柄,是雷神在追击它。
既如此,
桑岛狯岳在富冈老师的帮助下,接近黑死牟,刀尖对准自己手臂,写字
「乖龙·」
鬼血倾洒,追击孽龙的雷电从天边而来,
「请罚」
身形一闪,桑岛狯岳来到黑死牟身侧,天上降下的神罚锁定他为目标,此时直击挡在中间的黑死牟。
这是稻玉老师为桑岛狯岳在大决战中准备的唯一亮点。
从他的「天罚·列缺」中改出九死一生的「乖龙」技,你敢用吗?小赌徒。
如果你敢用。
被富冈老师带着撤退时,吐血的桑岛狯岳已然听见同体没说出口的话。
你敢用,我的朋友也是你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