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
也没什么事。就是一整天都不用写作业而已。帮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忙),收拾收拾家里的各种箱子(扔了两大塑料袋子的被遗忘在各个角落的过期零食),还有打了一整天游戏。春晚自然是没看的,只听说机器人很厉害,仅此而已。
没有尘儿正常,没有天依差评。
晚上楚仙陵拉着我□□语音到半夜两点。他那边回老家(他是今天一整天都忙得不停,接这个接那个,还要陪长辈谈心带哥哥嫂子出去玩),晚上烟花放得不歇,我隔着他的耳机都能听到窜天猴吱溜一下上天的声音。
他跟我讨论什么跟凌仙玥的关系是退一步还是维持原状啊……什么的。
我缩在被子里,跟他说,其实维持原状,或者退一步,实际上都不会造成多么无可挽回的后果,对不对。
“对啊。”
“那也就是说,是不是其实你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而仅仅只是一个选择,就是,让你……不再……患得患失,对吗。”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一副“我悟了”的样子。
总之就是,干什么都好,只要自己开心。这么一看,我从王阳明那里看来的不知道对不对的道理确实能给别人带来一种豁然贯通的感觉……也就是说其实我理解的有可能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哦。不重要。
楚仙陵烂桃花挺多的。我的评价也是……不主动跟别人聊天不就好了。
我的看法是,正经人会打游戏,但是通过打游戏认识的人大概率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通过打游戏认识一大批女生这种事情……本来就靠不住。
他还说他之前去西藏的时候有一个南通的女老师(也是一起打游戏的)一起,两人睡一张床,那个女生(年纪也不是很大啦)对他动手动脚的。
就很奇怪啊。
他说他也觉得自己过得很奇怪。我说,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奇怪,而我——不管怎么说也好歹是前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那么比较专注学习的人——觉得奇怪的事情,未必在大多数人眼里就不常见。
毕竟职高这种东西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嘛。没有侮辱职高的意思,但是确实各种事情……也会多一些?
……
他说他悟了。谁知道呢。又韶了两句,就挂电话,睡了。
晚上还有巴别塔的春晚,凯尔希的意思是我得露个面(我也这么觉得)。七点吃饭八点开始表演,我六点多去的。语儿早点,六点左右。她们那一桌在靠后一点的位置,小丫头远远看到一道光门展开、我一脸温文尔雅地穿着正装端着架子走出来当时就绷不住了。
几个同学也是知道我什么德性……
总之坐在那里就好了嘛。右边是尘儿,再右边是心华,左边是龙牙。还是歌姬们坐一桌。在第一排自然不完全是有我的缘故——他们都有节目的,今天基本是忙了一整天,走台,上妆,各方协调,等等等等。
尘儿化了个……怪怪的脸。
“你们要唱戏啊?”
“对咯……”
唱戏,唱戏好啊。她的那一嗓子我注意听了,确实不失专业歌姬的水准。
清亮,柔和,绵长温婉。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背后其实是一个不良少女(对吗对吗)。
其实是掺着戏的歌啦。我问了,是她们自己写的,人间没有这首歌。
……
别的,也不清楚。就那么坐在第一排正中当一个漂亮的吉祥物,然后十二点准时开门退场。
吃不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