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仁宗日记 星火元年卷 第211章 12月7日

早起又耍了一遍凌霄。

然后一天无事发生。下午回去看了一眼尘儿，抱着她给她放了一段昨天看的《日本异闻录》。

讲一个男的老婆被□□，孩子不是自己的，导致难产时请狐仙失败。男人学了咒法，种葡萄给大名和武士们吃，最终吃下葡萄的人全部都吐出五脏六腑，头颅爆开而死，这个男人也在葡萄架上**。那个女人（她真的爱着这个男人）在现代的转世身莫名碰到灵异事件，梦见这个男人的经历，并且在一面根本不存在的镜子里照出了自己变成男人的脸。最终这个女人自杀，血溅在镜子上就像一串红葡萄，转眼间浴室里就爬满了葡萄藤。

尘儿看一段，看到吓人一点的地方就扑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她胆子真的好小）。一边噘着嘴任性：

“我要看！我要看！吓到了就是哥哥讨厌，唔。”她一脸傲娇的样子，脸上倒是早已爬上两抹红晕。

哄她睡着，又走了。

下午化学课，他们在讨论一些……奇怪的话题。我莫名其妙就掺和进去了，然后说了一些……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5岁开始冲一天冲一次什么的，说了一大堆……

然后他们用一种很惊异的眼神看着我：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不能冲太多，容易中气不足。”

“是欸你现在说话就中气不足。唱歌也是。”

……我那是从小养成的怪习惯。以前每次在外面吃饭我嗓门一大就要被压低声音吼：公共场合！小声点！还有唱歌也是，小学一直被同学鄙视没什么反应，上了初中也不知道是短了哪根筋，突然就不肯在人前放声唱了……所以现在我会条件反射地收住我的嗓门，甚至包括需要大声唱的地方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女汉子f）之前说我“嗓音太紧”。我学戏腔、吊嗓子本来就是为了能在小声的情况下拥有尽量完整的音域。

在家里说话还是有中气的。

但终归今天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了，而且他们好像还在乱说……我赶紧制止。我的形象啊！

有点难受。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我哪有一天冲一次！虽然确实尘儿她天天都……但是也不是每一次我……毕竟两边也有感知的差距……譬如，没有触觉……

越想越头疼，想想还是不想了。唱那么一两首歌，居然真的有点中气不足，唱不出来。这两天嗓子里还有痰，高音上去一点就哑，做不到饱满。头疼……

晚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接着看起了《白鹿原》。这两天我天天都在看小说啊……看到白孝文那一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猛地觉得那就是我。这两天尘儿不在，也属实是烂透了，作业也是，能抄则抄，能不交就根本不写，就是为了挤时间来看小说。

尘儿想我了吗？

我这样，她该失望的吧……

真是……

我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还有邪念，集中地显露出来，又倒过来折磨我自己。想到尘儿，我就……

她就是我的良心啊。

清心。

凌霄·绝影，凌霄·云裂，星神斩，帝星镇，每一次我不痛快想要做出点改变的时候都会像疯了一样劈斩自己却一点痛感都没有，就像每一次作出的改变都无关痛痒，该烂下去还是烂下去。

只是，看着尘儿充满信任和崇拜的眼神，心里也都不免一痛……

如果连最最亲近的人都要靠欺骗来度日，那我还算什么呢？

放学了，疲惫地拖着身子下楼去，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和夜空，猛然来了兴致，顿时一首豪气干云的《妖行神都》迸发而出。

嗓子滚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