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直到节目组启动紧急程序,暂停录制,将盛观南送往医院,又报警暂时拘留了那几名私生之后——郁礼依旧在思考,以后怎么才能没有愧疚的继续坑盛观南的钱。
虽然拖拉机撞电线杆子这件事说大不大,两人的伤比起许多交通事故来说也的确算不上严重。
但是人家盛观南到底是靠脸吃饭的,虽然脸没受伤,但是精贵的背受伤了。
乍看上去伤的好像还有点鲜血淋漓。
节目才开始录制没多久就发生了这种事,从导演组工作人员到练习生都闹哄哄忙成了一团,只有郁礼坐在马路牙子旁边深沉的叹了口气,最后忧伤的觉得说不定他天外来财的日子就要到此结束了。
他是一个有良心有道德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练习生,怎么说也不能坑自己救命恩人吧。
但是如果不能坑盛观南的钱……那两人这段婚约还有什么意义?而且要是让盛观南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知道自家的宝贝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郁礼觉得自己简直生死未卜。
不如早点放主角攻自由,让他尽快去和主角受缠缠绵绵到天涯?
反正按照剧本,他就是一个命定的炮灰,是炮灰就要赶着下班。
只可惜离婚以后,他就是一个要靠自己努力挣钱养娃的十八线了。
郁礼愁云惨淡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最后决定还是做个好人,放过盛观南,放过自己。
在最初的混乱过后,许多练习生联系节目组工作人员想要前往医院探望盛观南,最后得到统一回复盛老师才刚刚包扎完毕,需要静养,不接受任何人的探视。
又过半个小时,节目录出了通告,盛导师因伤暂离节目,其他人暂停一天后继续录制。
这就代表所有人有了一天的假期。
郁礼松了口气,这一天意味着他可以做许多事——比如联系律师拟好离婚协议,然后前往盛家负荆请罪。
最后跟盛观南一掰两断,互不相欠,各自寻找美好未来。
*
夜色安静。
距离录制节目的村子最近的市医院自然比不了B市的国家顶尖医院,虽然是单人病房,但盛观南依旧很不习惯。
尤其是背上的伤,在最初的麻药过去之后,剧烈的氧和疼开始顺着伤口蔓延开来,就像是里面依旧有碎掉的玻璃渣一样,让人感到愈加难熬。
病房内的陪护和保镖都退去了门外。
在近乎寂静的环境里,盛观南突然想起了郁礼。
他想起那一瞬间郁礼看他的目光——和平时那像是堆砌而成的爱意和钦慕不同。
在那一瞬间,郁礼漂亮的眼睛里突然褪去了那种空洞的喜爱,徒然增添了几丝惊惧和错愕,以及极为短暂的茫然。
盛观南猛然间发现,那竟是他看过的郁礼最生动的一次目光。
病房门突然从外推开。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脚步匆匆的迈进病房。
那男人身形颀长,衬得一身普通的医生装也格外好看。
他反手合上门,脚步微停,第一时间向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接着像是轻轻松了口气,拿着文件夹向病床旁走去。
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像是优雅的提琴,手指骨节分明的拿起笔:“体温?”
盛观南略微皱眉:“三十六度。”
男人略作记录:“血压?”
盛观南轻轻扯了下嘴角,冷笑道:“先生,您不是医生,何必故弄玄虚?”
男人似是一愣,接着才抬起眼,第一次正式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盛先生好眼力。”
盛观南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瞳是深绿色的,大抵有几分外国血统,眉目也分外出色。
盛观南道:“并非我好眼力,而是我实在不认为,像您这样的人会在这类医院工作。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男人眉眼一弯,朗声道:“盛先生请别紧张,我的确是因为担心才来医院。不过不是担心您,当然,看到您安然无恙,我也为您感到高兴,愿您今夜有个好梦。”
此话一毕,男人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转身欲走。
盛观南也不明白究竟为何,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已经先开了口:“你是找郁礼?”
男人脚步微微一顿:“盛先生作为导师,能在众多练习生中记得小礼,我替他向您致谢,非常感谢。”
盛观南只觉得男人这句话相当荒谬,他压下伤口的疼痛,眉眼冷峻,沉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转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深邃俊朗的面容。
他弯唇笑,走近病床边,向盛观南友好的伸出手:“我叫方淮之,算是小礼的……初恋?第一次见面,多多指教。”
盛观南:谁TM要和你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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