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璃已经连续三日没有上早朝了,他的病好像不仅仅是殷书冥说的那么简单,有时夜里他会突发高烧,有时还会胸闷。
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诚勇王府后院的沙场上,钟不璃最近日日花上大把的时间训练子都。
子都拿着木剑和钟不璃练着剑法,只见钟不璃随手一挑,子都手一麻,木剑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钟不璃无奈地挥剑指在他的眉间:“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子都沮丧着脸:“父王,对不起,儿臣又输了。”
钟不璃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木剑:“再来!”
沅宛在长廊里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挡在子都面前:“这都两个时辰了,你就让他歇一歇吧。”
钟不璃看了看沅宛,一脸的责怪:“歇一歇?就这水准,还好意思歇?”
沅宛执起子都的手送到钟不璃眼前:“剑法怎能一天练就?你看子都的手都流血了!”
钟不璃的眼神显得格外严厉:“流血算什么,他可是未来的诚勇王!捡起来。”子都抹了抹眼泪捡起木剑。
沅宛冲过去抢下来:“王爷,子都他才多大?难道你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和你的剑法一个水平吗?”
钟不璃挥了挥剑:“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他至少要比我强。”
子都这时拿回自己的剑:“母妃,我继续练。”
沅宛还要再拦着,子都已经站好了:“父王,我准备好了。”接着钟不璃拿起剑,一点不谦让的砍了过来。
子都倔强的眼神看着他,使出了全力去防守,步步紧逼,绝不服输。沅宛看着他们两个的性格都是一模一样,气得翻了个白眼,拂袖离去了。
看她走了,子都回了回头:“父王,母妃好像是生气了。”
钟不璃看了看她的背影:“没事,我们继续。记住,既然正面进攻打不过我,你就要反应快一点,绕到侧面或者背面,就像这样……”
到了下午,寒风又呼啸起来,外面天寒地冻,钟不璃又高烧起来。他感到有点头晕,一脚没踩稳摔向了一边。
子都吓得瞪大了眼睛:“父王,父王!”
双栖楼里,沅宛正在听着一个项府的下人说话:“启禀王妃,我家夫人是有喜了,夫人说想娘娘了,要回来看看,但是统领大人这几日忙,没有闲工夫带她回来。”
这时,红鹃带着一个和王府下人装束不同的人进来了:“王妃,首辅大人派人送信来了。”
沅宛微微抬起头看向那个项府的下人:“知道了,告诉燕云安生养胎,不要到处乱跑了,等到孩子出生本宫会给她送个大礼。”
红鹃带着项府的人走了,那李府个人拿出一个纸筒交给沅宛:“王妃,这是白淑娴给皇上送的密信,被老爷截住了,老爷让您处理。”
沅宛慌忙放下书接过那个纸筒:“多谢。”
那个人点了点头:“王妃,信鸽在马厩旁边的笼子里关着,您处理完去到马厩就能看到了。”
沅宛“嗯”了一声,打赏了那人几个铜钱。
那个人施礼后离开了,沅宛缓缓打开那个纸筒。
看着看着她微微一笑:“她说我淫?就因为我和王爷在白天做了男女之事。哎,这个小姑娘脑子有点笨,写的都是一些琐事,看来皇上看错人了。”
沅宛点了点头把信纸扔进了火盆里,又模仿着她的笔迹重新书写了一封密信。
沅宛刚把信叠好放到那个纸筒里,就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动静,她赶紧把纸筒塞到袖口里。
分分秒秒内门就打开了,凌尘架着钟不璃破门而入。
沅宛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小叔?这是怎么了?”
凌尘把钟不璃放到床上:“他虎吧,明明这两日就发烧,还和子都在外面练了一整天的剑。”钟不璃重重的咳了几声:“我没事,没他说得那么严重。”
沅宛看了看他苍白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都烧成这样了还没事?我看你是不死了不罢休。”说着气鼓鼓的站起来:“你别走,我给你取药去。”沅宛摸了摸袖子里的竹筒走了出去。
钟不璃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凌尘在床边坐了下来:“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两天早朝都没去。”钟不璃摆摆手:“不太舒服,头疼。”凌尘点了点头:“鬼鬼没给你治治?”
钟不璃拉起被子躺下:“你回去陪桃夭吧,不用管我了。对了,我求你个事,以后你天天要陪子都练武功、背兵法,他不玩活就揍他。”
说着看向凌尘:“答应我!“
凌尘很困惑,他为什么这样着急去培养子都?但是还是认真的应下了:“好,我会好好培养他的。”
钟不璃欣慰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