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舞结束,伊顿公爵当众宣布卡狄塔与索恩家族联姻,他已经与对方的小女儿定下了婚约。
陆凉惴惴不安的来到他身边解释,
“那位小姐哭得稀里哗啦,我真的只是帮忙。”
阿弥瑞叹了口气,
“去换衣,我们回去。”
陆凉对着他左瞧右瞧,然后扶住他肩踮脚去亲他脸颊,
“下次谁的忙我都不帮,别生气。”
阿弥瑞就是有气,也散了大半,他环住她的腰,
“可要做到。”
陆凉点头,答应他。
“也不着急回去,我们一起跳支舞。”
“那我先去换衣。”
“好。”
等陆凉离开,阿弥瑞眼眸暗下,第一次发动契约力惩罚,很重。
卡狄塔隔着人群望向阿弥瑞,生生忍受,他的眼神已露锋芒。
阿弥瑞笑了,眼神不错,就算救急也不行,卡狄塔有罪。
卡狄塔咽下喉间腥,忍着身体剧烈痛走向未婚妻,梅波尔,她的心脏不好,不能有剧烈动作。
病弱的梅波尔,有着一副绝世好容颜,不比尤黛丽逊色。
梅波尔性情温柔,对卡狄塔,是欢喜的,从踏入学院起就默默注视他。
虽然遗憾开场舞的对象不是她,但对方是阿弥瑞的妻子,这比原定的人让她心里好受些。
见到卡狄塔朝她走来,她露出了笑容,联姻中也有真爱,她坚信这一点。
陆凉很快换回原来衣,但是手上空空,戒指被女仆交给卡狄塔了,她风风火火要去讨回。
突然,裙子被踩住,陆凉去扯,没扯动,她往后看,人被掳了过去。
无人的长廊柱后,面对面压迫,陆凉手脚无处可安放,她后背贴在柱子上,
“呵呵呵,被别人看见误会就不好了,还是。”
“为什么选他。”
斐柏拉一手撑在柱面,身体压近,打断她的话。
“他不管我,我也不用去外面做不喜欢的事情。”
“我又没有强迫你做事。”
“ 你不会,但是皇室会,我一个灰姑娘,哪里能适应。”
私底下无人,陆凉讲实话 ,
“你能搞定所有反对的人吗,阿弥瑞只需要搞定罗尔德,我也只需要偶尔看罗尔德一人的脸色,日子过得轻松,我选你吃苦啊。”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又没试过。”
“拜托,你是未来国王,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平民,皇室会把我给吃掉啊。”
“之前为什么不说这种担忧。”
“之前又没走到那一步。”
“那你为什么骗我。”
“你自己信啊,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可真无辜。”
“没错,我就唔唔。”
陆凉被斐柏拉抵压在柱子上用力吻,双手被他抓在手里握紧,唇吻纠缠不够,沿着下巴吻到脖颈胸口,最后陆凉被斐柏拉抱起来抵柱亲吻。
压抑的思念汹涌而来,他那时痛到忘记了思考,后来又陷入昏迷不愿醒来。
陆凉要吓死了,推他推不动,喘息间,
“快点松开,被看到你没事我有事啊!要被大卸八块!”
“你有没有想我。”
斐柏拉放她下来,却又双手捧住她的脸,他额间的绿晶碰到她额头,
“没有意义,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很想你,想到快要发疯,可是你连神殿都不去了,你躲我!”
“我不能见你。”
“你有没有想我。”
手背上有一簇光窜起,陆凉抿住唇不吭声,斐柏拉咬/吻住,带着强烈不甘,原本,天平倾斜向他。
“我没有定婚约,你不能有他孩子,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你可真是,就只会欺负我。”
陆凉气到无力,斐柏拉抱紧她,
“谁叫你拿走了我的心。”
“黑心肝,退货。”
“想死吗。”
斐柏拉语气冷冽,目光却是温柔,手指滑过她的鼻梁,
“别担心,他现在有事情无法顾及你。”
陆凉庆幸,他有理智,可转念一想,这样更可怕,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斐柏拉直接离开了,而陆凉隔了许久时间回去,先去找卡狄塔。
见到陆凉这么久才来找他,卡狄塔眼神不悦,然后目光搜寻她全身,
“你去哪儿了。”
陆凉想和他串供做伪证,
“要是阿弥瑞问起,就说我和你们在一起,行不?”
梅波尔温柔笑笑,没有贸然答应,卡狄塔阴沉了脸,
“你跟我过来。”
“你先把戒指还我。”
“过来。”
卡狄塔声音沉哑,不知觉中,他已经变得叫人怵。
陆凉一脸倒霉相,被个小孩呼来喝去,好丢脸,她和卡狄塔去了他书房,艾尔守在门外。
“你干嘛,戒指快点还我。”
“你刚刚见谁了,是不是斐柏拉。”
“你别乱说,我没有。”
卡狄塔冷哼,
“没有你心虚什么。”
陆凉被他这副审犯人模样也气到,
“谁心虚了,不帮忙就不帮忙,你凶什么!”
卡狄塔看起来比她还要气,
“这么久,你跟他干什么了。”
“哎呦卡狄塔,这里全是人,能干什么 。”
卡狄塔连续冷笑,
“这么说,没人你就会和他发生点什么!”
陆凉觉得这些人怎么都不讲理,被搞得头大,
“你发什么神经,没人我也不敢,要变弱智啊。”
“那你们干什么了。”
“你个小孩有完没完,这是我的私事。”
陆凉被勾起了火,凭什么质问她。
“你说不说,不说我把戒指扔了。”
卡狄塔看起来一点也没开玩笑,陆凉深吸一口气,决定以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接个吻而已,行了吧。”
“把这杯水喝了,戒指还你。”
卡狄塔把戒指放在了桌上,陆凉叹自己真是到处受压迫,正好也渴了,她拿起水杯大口喝下。
就在她低头戴戒指的时候,后颈被捏住,刚喝过水的湿润唇被覆住,略带青涩的吻让她惊慌不已,但是身体已经被他桎梏住,抱太紧,她的双手被压在他胸口伸不出来。
陆凉被压在皮质的黑色长椅上,肩带掉滑落在臂,蔓延的情火比刚才还要受惊吓。
“还觉得我是小孩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荡在陆凉耳边,她往后缩,
“快点起来,我当作是开玩笑。”
下一刻,她的胸口传来疼痛,被狠咬,她没骨气的承认,
“你不是,快点放开,被阿弥瑞知道我要倒大霉。”
“他不会知道。”
卡狄塔不咬了,但依旧压着她,似乎喜欢这样俯视。
书房内,光从窗户照射下来,静谧的听见心跳声,在卡狄塔低头下来时,陆凉立即偏头躲过,可随即脖子有长串的吻蛮横蔓延。
拒绝的手突然出现了割伤,戴戒指手指一圈流下血来,卡狄塔捉住这只手,往自己心口按去。
魔导士层出不穷的咒让人陆凉慌张,
“这是什么,你干什么,松手,松手!”
血液沾在卡狄塔的衬衫上,透到肌肤,心口有光亮起,陆凉的手就是不再被拿住也抽不离,有一股契约力沿着手臂冲进了体内。
“这是什么,是什么,你快点说!”
“生命契,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行。”
卡狄塔眼中闪烁着疯狂,陆凉受不了,她等着过去一截时光,平平安安离开,她朝着门外大喊,
“阿弥瑞!阿弥瑞!”
声音被门全部堵住传不出去。
卡狄塔冲破阻碍,强势要她接受,将她双手紧扣住翻在头顶。
炙热唇吻在朝思暮想的人身上,淹没在基因冲动下,一见钟情是非理智选择,毫无道理可言。
陆凉转头躲着他的吻,可身体躲不过,狼狈被他压在身下亲密无间,骂他的声音全部被痛吟取代,长裙垂曳在地。
卡狄塔手背上的受限契约符在逐渐消退,他失控的沉溺在爱欲内,并不想拉回理智。
与此同时,阿弥瑞出现在公会医疗部,出任务的蕾嘉娜等人小队,全体受重伤。
魔药味极浓的病房内,阿弥瑞站在窗前等蕾嘉娜醒来,她是这次任务的队长。
阿弥瑞给陆凉发讯息让她先回去。
陆凉从卡狄塔嘴里知道了原由,公会的人在荒野雪妖族那里受到了重创。
尽管很不情愿,但陆凉和卡狄塔互对面泡在大浴缸,听他讲这起事件。
“雪妖一族不是与世无争,去他们的领地做什么?”
陆凉对外了解的信息和普通大众一样,总是延后。
“有人发现他们的眼泪很值钱,会化作晶珠,质地纯净密度高。”
陆凉吃惊,怪不得雪妖族要远离其他族,这个秘密被发现要引来大祸。
“你们要干什么?”
陆凉的话惹来卡狄塔低哼笑,并不回答,陆凉浮过去到他面前,
“你们要去掠夺是不是,公会是去探路。”
铂金长发湿漉漉在背后,陆凉的脸沾着水珠,眼中冒怒,神域十二族在祭司的统治下保持着长久和平,现在这群混血族,仗着魔力强,要去掠夺他族。
卡狄塔伸手抚她脸,笑容险恶,他在她面前不戴面具,很放松,
“过几天我要出远门,回来给你带礼物。”
陆凉拉下他的手,
“你也要去,那个偏僻地你们要瓜分啊。”
“带回些奴隶罢了,怎么办,要好一段时间不见你,现在就开始想你。”
“你别乱来,我要回去了。”
从浴室出来,水渍湿地面,身体与发都半干状态就被精力旺盛的人带上床,意乱情迷,卧室内的动静,让站在外等候的女仆面红耳赤。
楼下宾客已经多数散了,得知卡狄塔已经有婚约,年轻女孩们意兴阑珊,梅波尔依旧在等,要与卡狄塔告别,但他一去不回已经过去了许久。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女仆们看梅波尔还不走,相互眼神交流,她们都心知肚明主人喜欢的是谁,艾尔警告过她们闭上嘴。
在贝拉米城堡工作说出去很体面,待遇也好,没有谁会得罪主人丢工作,这位小姐病病弱弱,看上去不是很好伺候。
当楼下只剩下梅波尔的时候,她问艾尔,
“卡狄塔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艾尔语气恭敬,但身体一动不动,
“梅波尔小姐,少爷有事情,吩咐过我送您回去。”
梅波尔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她又问,
“米娜夫人回去了吗?”
“已经离开了。”
艾尔面不改色,梅波尔松开了手,她站起来离开,站在草坪上时,她往后抬头望去,这桩婚姻,仅是家族联姻吗。
等她离开,艾尔上楼告知卡狄塔,他穿着睡袍,金短发有些凌乱,但看起来意气风发,他吩咐尔艾,
“以后让人表现出对她抗拒,做到让她不喜来的人有赏。”
“是,少爷。”
卡狄塔转身推门进去,艾尔瞥见卧室内混乱。
艾尔来到仆人们的区域,仅召集室内伺候的男仆女仆,下达主人的命令。
就是仆从,也分等级。
窃窃私语声出现,提问艾尔,可以做到的程度界限,艾尔给出标准线,仆人们心中都有数了,主人是真不喜将来的女主人。
深夜,艾尔的卧室被打开,他还未睡,手中有书在阅读。
一个散下曲卷红发,身姿窈窕的女人合锁上门,主动的来到他床上,为他服务。
艾尔管理着这座城堡,几百名仆从在他手里讨生活,美艳女仆爬他床有很多。
贵族主人绝不敢,但是英俊未婚的管家先生,她们心痒。
艾尔的福利,他处理得一直很好,卡狄塔也就默允,有能力的人该得。
被锁住的房门门把手转动,红发女人故意叫大声,门把手不再动。
艾尔笑出了声,
“说来听听,你的计划。”
卡狄塔向来大方,他说赏,肯定是大手笔。
红发的女人叫吉莉安,每次都是被她抢先得到贴身伺候陆凉的机会。
吉莉安同样露出笑容,但没有先说计划,而是主动去吻上薄薄的两瓣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