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靖王妃说着话,但是徐清择的目光,却是在看着沈蛮的。
尤其当靖王妃告诉他,她是平乐侯夫人的时候,徐清择的目光看起似乎更加暗沉了一些。
他眼底甚至还有疑惑,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成谢云憬的夫人。
“没想到平乐侯竟然娶了这样一个标致的夫人。"
沈蛮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的咬牙切齿。
世道虽乱,但是也有一群为国为民的清流,而徐清择的父亲,就是清流之首。
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自己现在确实是谢云憬的夫人,这是无可争辩的事情。
但是,她还是不想要他误会,于是在大家看 不到的时候,她对着他挤眉弄眼,让他听她的解释。
这样的动作,就这样落在了走过来谢云憬的眼中。
看到自己的夫人竟然对着别的男子暗送秋波,谢云憬心底自然是很爽的。
他走了过来,把沈蛮挡在了身后以后,跟靖王妃说道:“时候不早了,臣带夫人回去了。”
靖王妃看到谢云憬这样护着沈蛮的样子,眉梢轻轻的挑了挑,本想要打趣他几句,却发现谢云憬脸色不大好,于是就放他们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谢云憬的脸色一直看起来都很差。
沈蛮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不敢招惹他,但是也不想关心他,于是缩在一旁的角落里,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路况。
就在这个在,谢云憬忽然冷冷的开口。
“那一日你出门见的人,就是徐清择吧。"
沈蛮看了过来,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心没来由的有些慌。
还没想到应该怎么应对,就听到他带着威胁的声音,道:“夫人若是不想他有什么不测的话,还是跟他不要来往为妙。"
沈蛮当即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谢云憬讥诮勾唇:“现在不想做什么,但是夫人若是接着跟他有往来的话,保不齐我会想要做什么。"
他本来想要给沈蛮留一个好印象的,所以对于她对自己的排斥厌恶,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但是如今,他忽然就想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的恶名了,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洗白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非要表演一个正人君子呢?
他再好,她也一样会讨厌他,不如,随心而行。
这么想着,他往前,伸出手指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一开始不过是想要浅尝,然而女子的唇,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勾着他沉沦,勾着他想要更多。
沈蛮因为愤怒,因为不安,瞪大了双眼。
虽然她一直觉得谢云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段时日,他对她,确实也很君子,除了她刺杀他两次以外,实际上,他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但是,这一次,他似乎已经不打算当什么君子了,吻得她又粗暴又急,沈蛮想要挣扎,但是他手臂很有劲,把她牢牢的控制在他怀里。
他抓着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摁在车壁上,手腕娇嫩的肌肤被精悍困住,逃无可逃。
沈蛮觉得自己的呼吸被掠夺,而与此同时,男人的吻,也在往下。
沈蛮挣扎,反抗,但是他的力气比她的大得多,他吻她,她咬他,仿佛两只野兽在搏斗,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
唇上出了血,血腥味蔓延了进来,但是他仍旧像是悍勇的狮子一般,不断的进攻。
衣帛被撕裂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沈蛮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想过她跟他之间会发生什么,但是没想到,会是在马车上。
他们的马车此时正在穿越长街,外面小贩的叫卖,人群的喧闹声,都格外的清晰。
感觉到她的害怕,他渐渐的恢复了一些理智,握着她的手的动作稍微轻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一个用力,挣脱了他的控制,手一扬,便一巴掌就扇到他的脸上。
马车里边很静,很静,静到沈蛮觉得呼吸都困难。
她把自己的衣裙笼好,没有看他一眼,想要打开马车的门跳出来,手却被从身后抓住,她回头,冷冷的盯着他,奋力的挣扎着。
他目光也是冷冷看着她。
手抓着她不放。
两人无视对视,手腕在用劲,沉静又凶猛的搏斗着。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轰的一声,就听到外面的尖叫声。
谢云憬打开车门往外看,就见到一群黑衣人从旁边的屋顶飞过来,宛若蝗虫一般。
他眸色一冷。
竟然有不怕死的来刺杀他们。
周围的百姓四散,本来安逸热闹的街道,瞬间就成了地狱。
谢云憬并没有放开沈蛮的手,他把姿势变为搂,圈着她,而后,就拿了剑出去,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他的武功很高,跟着他的随从也个个是精锐。不过顷刻之间,那些黑衣人就仿佛落了翅膀的飞虫,落了一地。
谢云憬搂着她,都能轻松得跟那些刺客对打,不敢想象,他的武功到底有多么的高。
沈蛮忽然有一点心慌,她有些恐慌,恐慌自己若是回到侯府以后 ,万一跑不掉怎么办?
那个奢华的侯府,像一个华美牢笼,她在那里多待一日,就觉得有一日喘不过气来。
现在就是最好的离开的时间。
咬了咬牙,她在他的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是谢云憬的手,却像一个坚实的铁钳一样,牢牢的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一分一毫。
她只能用腿,用嘴咬。
谢云憬一边要对付黑衣人,一边要防着她的攻击,被黑衣人抓住了空隙,一柄剑破空而来,就划破了他的手臂,黑色的布料抽了丝,不断的有血涌了出来。
沈蛮看着那血,有些愣神,忘记了动作。
侯府的援军过来了。
谢云憬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手臂上边的伤一般,挥剑跟旁边的黑衣人过了几招,就抹了他的脖子。
看到自己的人到了,吩咐他们善后以后,他就施展轻功,飞到了旁边的屋檐上,很快就带着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