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猎人，但是巫师三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我们走。”杰洛特朝着他点点头，率先通过被击碎的裂口。凯拉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小心地跟在猎魔人的身后。

乌尔比安再次殿后，他若有所感地回头，却发现除了狂猎之犬的尸骸，方才的地面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他皱了皱眉头，转身跟上其他两人的步伐。

又穿过一条狭小的走廊，他们来到另一个空阔的地方。

这里应该是精灵的实验室与研究所，乌尔比安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远处靠着墙的高大书柜，还有它附近显眼的炼金器材。

若是在平时他很乐意去查看它们，但现在却不太妥当。

——一名狂猎战士解冻了周身的冰霜，将背后的长柄斧以双手握在身前，瘦长的骷髅头盔遮挡住他所有的表情。

“顽固的人类……”狂猎战士注视着猎魔人的方向，语气绝对称不上是友好。他举起长柄斧，朝着他们劈开而来。

杰洛特挡开他的攻击，灵活地在对方腹部的铠甲处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身躯受击，狂猎战士重心不稳，步子混乱了一瞬。而乌尔比安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锋利而沉重的船锚紧接着就对那处造成二次伤害，彻底破坏了他身躯的护甲。

掌握寒冷的恶灵后退几步，勉强稳住平衡。他高抬起双手，顿时，与先前同样的缝隙就再次裂开，寒气在略显潮湿的地面上冷却出滴滴水珠。

数量没有尽头的狂猎之犬“汪汪”叫着，再度冲向他们。

有过先前的经验，现在的战斗就表现得容易得多，更别提狂猎战士看起来并不擅长维持这道魔法。

凯拉用魔法凝聚出小型的电球击打敌人关节，屡屡打断他攻击的动作。而乌尔比安的每一击都会击碎部分盔甲，隔着防御震荡他的内脏。很快，那狭长的骷髅头盔下就渗出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顺着骨骼的纹路滑过金属的表面。

杰洛特游走在边缘，清理着从缝隙中蜂拥而出的狂猎之犬，每一次的挥剑都会带走其中几只的生命。

当然，他也不介意在狂猎战士无法稳定维持法术的间隙，绕过正面升起的小型临时防护，用自己的剑柄狠狠击打对方的头部与后背。

要知道，战斗中的任何一个疏忽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更别提狂猎战士有足足三种。

这场突然的插曲在不到半个小时后就落下帷幕，武器脱手，盔甲也大幅度损毁，毫无反抗之力的狂猎战士被他砍下头颅。

结束战斗后，他们搜索起剩下的线索来。

又一条留言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微荧光，杰洛特走上前去，他就动起来，开口说道:

“吉微艾尔（燕子），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你需要尽快离开。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要提防驼背泥沼的女巫。”

“…想办法到我们上次相见的地方。”

这条留言不像先前的那样可以反复聆听，说完之后，它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的含糊其辞使猎魔人既高兴又气愤:希里的所在现在依旧模糊不清，但这意味着狂猎也无从知晓她的去向，没有什么比这更安全的了。

回忆起乌尔比安先前所说的，希里在离开乌鸦窝后前往了诺维格瑞。那么只要他们完成了男爵的委托，这个方向的道路就会畅通无阻。

至于剩下的……他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驼背沼泽的老巫妪……”

“是驼背泥沼。”在威伦呆了更久的女术士纠正了他的称呼，她明显和乌尔比安一样是知情人。

“凯拉，你……”杰洛特眯起眼睛，对她的隐瞒心有不满。

“别这样看着我，我告诉过你们了！”凯拉理直气壮的反驳他，“来之前的那个烙印就是驼背泥沼的林中夫人留下的。”

……很好，现在线索和目的都指向了林中夫人，那么只需要请问驼背泥沼寻找她们，他们在威伦的历程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所以，我怎么找到他们?”杰洛特询问道。

“我听说老巫妪会给想找她们的村民带路，说是要从小教堂沿着点心小径走，但是……”这个问题女术士也答不上来，她只有道听途说的传言。

但这却并不代表着无人知晓。

“我去过那里。”出乎杰洛特的意料，在一旁摸索着炼金器材的乌尔比安说道:“我可以为你带路。”

又是一个藏着事情的家伙。猎魔人磨了磨牙，想起先前他们所约定的事，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

……

胸口挂着的纹章震动，杰洛特在一堵墙壁前停下脚步。

涉及到了熟悉的领域，凯拉倒是放松了许多。她将“尼赫蕾妮之眼”交到他的手中，表明这是可以一个可以识破幻象的装置，接着就又在物品堆里翻找起来。

杰洛特解除了幻象的魔法，他收起尼赫蕾妮之眼，示意他们动身离开这里。

乌尔比安隐约感受到通道里传来的微风，看起来他们离出口并不算太远。

但女术士却有些焦躁起来，她不想就这样离开这里，精灵承诺她的魔法灯还没有到手，就这样离开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一次的机会?

凯拉本在将他们带到这里后就离开，她也确实做得到。但她依旧留了下来，帮助他们封印法术裂隙，击败了阻拦道路的狂猎。

他们暂缓搜寻的脚步，帮她一个小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杰洛特看向乌尔比安，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于是他答应下来:“好吧，我们走。”

他们拐进另一条通道，这里看起来就是精灵存放物品的地方，只不过大门禁闭，被封印的严严实实。

猎魔人上前一步查看，却发现石头的表面刻着铭文。他不擅长解读这个，只是勉强理解了三分之一。

“文绉绉的上古语。啊，我对东西一向不太行……”凯拉紧皱着眉头，同样理解的有些艰难。

"四守护者立如松，四道火焰映夜空，傲然成列不改容。首位守护燃焰中，勇往直前不居后。次位琴师立其旁，七弦竖琴铮铮响。第三守护怪兽伴，忠诚不离一步远。末位琴师独奏响，不与首者并肩旁。"

出乎两人所料，站在一旁的乌尔比安只是看了一眼，就将上面的字全都念了出来。

“……哦，确实是这个意思。”凯拉接着也解读完毕，看起来与他的话语相差不离，“你是古代语学者?”

深海猎人没有回答她。女术士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琢磨起它的解答来。

“稍后解释?”杰洛特低声询问他。

“我会的。”乌尔比安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

按着谜题的答案，他们依次点亮了门旁的四座雕像。在整个石室的震动中，大门渐渐上升着开启，抖下堆积其上的灰尘与泥土。

“啊哈！”凯拉惊喜地呼喊了一声，快步越过他们两人，率先进入了这个封闭已久的地方。

他们跟上她的脚步。乌尔比安一抬头，就看到了最里侧的祭坛，还有画在石碑上的海鸥印记。

他不明白它的含义，所以这回轮到杰洛特做那个知情人:“……劳拉·朵伦的标记。如果我不知道她的墓地在哪儿，肯定会觉得这里就是。”

“没准是纪念性的。”凯拉在一同放置着的器物之中搜寻着她的目标，随口回答道。

“怎么可能。”猎魔人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他看着深海猎人探究的目光，解释道:“劳拉·朵伦嫁给了洛德的人类法师克雷格南，被她的族人视为叛徒。”

他的话音落下，女术士就找到了她要的东西——一盏魔法灯，中央蓝绿色的水晶被精巧的网格所环绕，此刻在她的手中暗淡无光。

“我们走吧。”她满意地说。

杰洛特也转身向外走去，而乌尔比安回头看了一眼死寂一片的石室，还是将祭坛上的一份记录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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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