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猎人，但是巫师三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他们没有再返回原来的小屋，凯拉再次运用起传送门，将他们直接送到了精灵遗迹的入口。

乌尔比安经历了这颠簸的空间后还是有些不适，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咳嗽了几声。他甩甩脑袋，勉强摆脱了传送门的后遗症。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传送门。”杰洛特说道，他伸出右手让乌尔比安借力站起，显然是对此深有体会。

“又想快点到，又想要舒服，哪来这么好的事儿。”凯拉习惯性地回呛了猎魔人几句，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现在我们能出发了吗？”

“当然。”回复了状态的深海猎人向她点头致谢。

杰洛特最先进去，接着是凯拉，乌尔比安在队伍末尾以便殿后。

当女术士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她略微停下脚步，对着安静等待的深海猎人小声地说:“其实我还挺好奇他们俩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的。”

凯拉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味，她借着说悄悄话的机会描摹着乌尔比安五官的轮廓，最后还是遗憾地感叹道:“不过看起来似乎不太可能。”

被观察的当事人没来得及回答她，猎魔人的声音就从前面传来:

“我又不跟他睡觉，只是问问希里的事。”他的听力同样也好的很，女术士压低声音的悄悄话完全是形同虚设，“你还要在那里磨蹭吗？”

凯拉朝他的方向“切”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遗迹里走去，不一会儿，她的身影也同样消失在下行的台阶后。

被女术士突然招惹了的深海猎人略有茫然，还是跟随着他们进入了遗迹。

深入洞穴，光线逐渐昏暗起来，凯拉念诵起他们听不懂的咒语，让自己的周身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以她作为光源，他们的视野一下子清晰了不少。

他们下到台阶底部，却发现延伸出去的道路被切断了。没有了相连的桥梁，深渊之上空荡一片。

杰洛特站的最前，他朝着对面望去，一看到那两个人影，黄色的瞳孔顿时就收束起来，“…那是狂猎。”

他的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狂猎在寻找希里。既然他们能为了不知真假的消息而杀死尼弗迦德的密探，理所当然的，希里的朋友毫无疑问也是他们的目标。

“什么？！幻影骑士?！”凯拉有些慌乱，她忍不住看向猎魔人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真假，“也就是说…我还以为他们都是编出来的！”

乌尔比安先前就从男爵的口中得知了有关狂猎的传说，现在也算不上是局外人。他知道女术士的态度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这无可厚非。

但是面对真切出现的传说，他先前就预想了战斗方案，现在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作为寻找希里雅的不同方，他们迟早要正面对上。

深海猎人调整好呼吸的频率，越过杰洛特紧绷的肩膀看向对岸，大致预估了深渊的距离，觉得自己应当过得去，只不过得把船锚甩的快些，能够卡入缝隙中才好。

他正准备冒险，猎魔人却坚定地迈着步子向下走去，“能把我们传送到另一边吗？”他目的明确地询问。

“我更想开个门直接回家。”凯拉这样说道，她有些游移，忍不住再次确认他的态度:“你真要去追他们?”

“赶紧，别磨蹭！”杰洛特在话音落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想想看你那件东西。”他补充说道。

心生退意的女术士重新坚定起来，看来那件东西对她来说确实意义重大。

“我真是受够了这个鬼地方……”她低声抱怨着，走上前来布置传送门，不知道说的是这个破破烂烂的遗迹，还是贫穷又危险的威伦。

但当他们再次穿过这个波动的黄色漩涡时，乌尔比安只听到凯拉发出一声惊叫，紧接着，在无法摆脱的晕眩中，冰冷的液体钻入他的衣服，将深海猎人的身躯包裹的彻彻底底。

——传送门出了岔子，他们各自失散，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水流动的方式不对。深海猎人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在水中吐出几个气泡。

有东西要过来了。

……

安静的水面波动了一阵，伴随着“哗啦”的声响，杰洛特探出了脑袋。他抹了一把脸，把自己重新挪回到陆地上。

在古老的遗迹中分散……如果传送门不是凯拉当场建立的，这看起来简直像个陷阱。

面对着扑来的水鬼，杰洛特拔出猎杀怪物的银剑，他先斩杀这些东西，接着就去找他们汇合。

一小段时间后, 这片区域就重新沉默下来:

猎魔人杀死了所有的水鬼，顺带把飘在半空的瘴气也用伊格尼法印爆的干干净净。就好像千百年前这座精灵遗迹的古老码头又重新活过来了似的。

……除了四周都是尸体，昔日的暗礁也已经彻底变成了钟乳石堆。

“杰洛特——！”

前面传来凯拉呼喊的声音，杰洛特把另一把钢剑也握在手里，迅速赶往女术士所在的位置。

在对方的尖叫中，杰洛特成功剿灭了四窝老鼠，但乌尔比安依旧不见踪影。

猎魔人叹着气收回他的剑，询问起传送门的问题:“你刚刚怎么了，传送门为什么会失控?”

“这里不知道有什么力量，会干扰传送法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达另一边的。”

“狂猎的魔法不太一样。”杰洛特回答她的问题，曾经被迫与狂猎同行的他再清楚不过这是为什么:“他们由专门训练过的法师来负责传送，叫做领航员。”

“不管他们要雇三个舵手还是养只鹦鹉，反正我已经不想再冒险了。”凯拉的脸色不太好，传送门的故障和突然出现的老鼠让她心生退意。

杰洛特无视了她的拒绝，接着说道:“狂猎比我们抢先一步，动作快些，说不定我们就能跟上。”

见女术士依旧神色不虞，他思索了片刻，决定换一个角度:“我没有找到乌尔比安，他可能就在前面。你不想知道他发尾的分叉是天生的，还是那个配方的效果吗？”

这与自己的外表息息相关，凯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动摇了。她小声抱怨着，再次念起照明的咒语。

他们继续前进，穿过三四道拱门，依旧没有发现乌尔比安的踪迹，但精灵的身影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以形体投影的方式。凯拉称呼它为法师用的信箱，中途不会被人拦截，也更加安全。

这段留言是这样说的:【海鸥的女儿，我在等你。跟随宝剑的指示。】

猎魔人对希里的了解让他成功解出了指引的线索:希里的剑，名字叫做“吉微艾尔"，也就是“燕子”。

杰洛特以猎魔感官分辨着燕子的标记，成功找到了正确的通路。但在他视野中覆盖着地面的暗蓝色痕迹却不动声色地蔓延了一些。

‘是错觉吗？’杰洛特瞥了一眼它如同血管的纹理，把这认为是精灵的一种防御手段，便将它抛到脑后，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的面前又是一小片港口，但于先前不同的是它并未干涸，大大小小的暗礁依旧躲藏在水面之下。

不远处的石堆后传来什么东西在地上“咕咕叽叽”移动的声音，杰洛特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就被更远处传来的金属受击声转移了注意。

他有一种预感，乌尔比安就在那里。猎魔人拔出他的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支援而去。

但在他赶到战场时，却因为这里的状况而感到了些许惊讶。

与深海猎人战斗的目标……它们看起来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会有的怪物。杰洛特把自己的记忆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符合它们有着翼膜、副肢甚至是触手的怪物的特征。

杰洛特明显来晚了。乌尔比安正举着船锚，把一只有着多根触须的暗蓝色怪物彻底杀死。它的液泡被巨大的力道砸的破裂开来，在地上抽搐一阵后终于停止了活动。

怪物的血和它们的躯体是同种颜色，蓝盈盈的液体溅在乌尔比安的脸上，比起战斗的痕迹，更像是恶意泼洒的颜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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