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公的伤再厉害,还能越过了贵妃娘娘去!”
云雀就差赏这小太医一巴掌了,骂道:“大人,可真是没眼力见儿。”
小太医吓得都不敢抬头了。
“没有云雀说的这么厉害,她吓唬你的就是了。”张翩然本就生的华美,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夺目,语气温温柔柔的,安抚着他:“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顾均眼睛都看直了,大气不敢喘一下:“下官姓顾,单名一个均。”
周遭是安安静静的,还有外头蝉鸣的是哪个有传进来。张翩然神色如常,哪怕顾均如何说她都不为所动:“顾太医,今后还请您多劳累了。云雀去拿些金瓜子,权当请这顾大人喝一杯茶。”
顾均俯下身去,“下官不敢收。”
张翩然扶着下颌,又与这人道了些家常。
云雀哼哼,“这群人,可都是个顶个的势利眼!想当初,霍公公还受过娘娘的恩惠纳!可现如今,他老今非昔比,早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张翩然挑了挑眉,困惑了一晚上的问题,总算是有了着落。
“原来,娘娘出手救过霍公公啊!”小太医多瞧了张翩然一眼。
这事,她自己也都快忘得差不多!因缘际会,她以前可是救过霍洗忧的,虽然那是先太子殿下的功劳。可要是没有,她在那人跟前帮霍洗忧说话。
“可不是么!要不是娘娘,哪里又有霍公公如今的造化?”云雀愤愤不平的道。
“没有云雀说的这么厉害,她吓唬你的就是了。”张翩然本就生的华美,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夺目,语气温温柔柔的,安抚着他:“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顾均眼睛都看直了,大气不敢喘一下:“下官姓顾,单名一个均。”
躺在贵妃榻上的女人兴致缺缺。
周遭是安安静静的,偶然间,是有些闹人的蝉鸣,从外头有传进来。张翩然垂着眼,快睡过去了,哪怕顾均如何说她都不为所动。
奇怪,宫里头这么多奴才,就没她一个用得顺心的。
也不知,朱荀从哪里找来的霍洗忧,又会察言观色,又会来事。安排的妥妥当当,根本不用人多提!
张翩然脑子里闪过霍洗忧几个字,脸色便是变了,道,“顾太医,今后还请您多劳累了。云雀去拿些金瓜子,权当请这顾大人喝一杯茶。”
顾均俯下身去,“下官不敢收。”
张翩然扶着下颌,又与这人道了些家常。等顾均再出万安宫之时,便已经是一步三回头。
云雀哼哼,“这群人,可都是个顶个的势利眼!想当初,霍公公还受过娘娘的恩惠纳!可现如今,他老今非昔比,早忘得九霄云外去了!”
张翩然挑了挑眉,困惑了一晚上的问题,总算是有了着落。她救过霍洗忧啊!
这事,她自己也都快忘得差不多!因缘际会,她以前可是救过霍洗忧的,虽然那是先太子殿下的功劳。可要是没有,她在那人跟前帮霍洗忧说话。
她道:“云雀,你去找人打听打听,那霍洗忧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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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安宫得来的金瓜子,一粒不少的悉数到了霍洗忧的桌子上,把与张翩然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霍公公先前让下官顾着万安宫,可这东西?”
霍洗忧颔首点了头:“陛下,不喜欢后宫嫔妃,结党营私。”
顾均结结巴巴的,说:“下官……和万安宫,真的没有什么干系。”
霍洗忧他抬起眼,那位贵妃娘娘自来是不会看人,和那张华美的脸一点儿都匹配。他坐着,也没动,怕崩裂了后背的伤口:“顾大人,年轻有为,是该有大好的前程。”
金瓜子,成了烫手的山芋,那是绝对不能要的!顾均的眼只敢往霍洗忧身上看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抵是觉得,这位霍公公的威严,与皇上比也不遑多让!
霍洗忧的笑容温和:“贵妃娘娘,她若有什么差遣,大人尽管来寻咱家。”
“下官谢过霍公公提点!”顾均打从心底觉得霍洗忧是个好人,那真是没有看错人,他拱手谢道:“您真是个大好人啊!”
霍洗忧闻言,下意识的摩挲了下手指。那位不可一世的贵妃娘娘不是好惹的主,也比他想象中处理起来,更麻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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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那霍公公真是可恶的紧!”
先前来的顾太医,转头去了霍洗忧那处。而且听着意思,还不要万安宫的打赏呢!
云雀恨得牙痒痒,道:“这不是让全后宫的人,都不准与万安宫往来么!霍公公的手,那真是伸的太长了!”
乌云沉沉,将要落雨了,处处都潮湿的厉害。
“娘娘,说的是是陛下?”云雀小声的询问。
张翩然该恨的人是朱荀,而不是,霍洗忧。
他不就是朱荀身边跟着的一条狗,可她为何脑子里,总只想得到他的名字?
张翩然微愣住,好几瞬,难受的想要用手锤着胸口。一道突兀的声音不断响起来,总不能,从她嘴里再说出第二人来,“这样的事,你还需要来问我?不是,你先前说,皇帝去了贤嫔宫里!”
“娘娘,要不我们从贤嫔那里,将陛下抢回来?”云雀没说话,也不敢说什么,捧着张翩然的手。
“为何要我去抢?而不是,陛下自己心甘情愿的回来!”张翩然晓得她话中的意思,今夜朱荀虽是去了贤嫔的宫中安寝,可只要她宫里喊了太医,再把受伤的事往大了说,朱荀便会来看她。
后宫嫔妃争宠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招数,她真的已经用倦了。
想当初,又是谁求着她,嫁给他?
可总算是看清了,
张翩然抬起了手,她的情绪极其的淡,“我不想,再让旁人看万安宫的笑话。”
“陛下哪里又会看娘娘的笑话,怜惜娘娘都不够呢!”云雀绵软的说着好话,她哪里不懂自家娘娘是个直性子,对皇帝的情意是天地可鉴的。
张翩然忍了一晚上的苦楚,涌上来的情绪像是决了堤似的,觉得从未如此心酸过:“陛下是多情种,今日怜惜我,明日就会怜惜贤嫔。”
他心里头哪里能完完整整的住下一个人?
不会有,也不曾有。
“自古以来,皇帝都是这样子的。”云雀的声音越说越小:“娘娘心里不解气,咱们再想想法子,治一治那贤嫔就是了:“至于,旁的,还是莫要想了。”
张翩然去看过去,自言自语的,道一句:“我能想什么?我又该想什么!”
“娘娘息怒,奴婢去太医院请林太医。”云雀轻手轻脚的出去,回头看一眼,那床榻里孤孤单单的落影。自家娘娘怕是又痴傻上了,还以为,这位皇帝和先前那位太子殿下似的?
多少年前的老黄历,该翻过去了。
张翩然沉默半会儿,冷笑道:“霍洗忧,他可真够行的。就这么不把本贵妃放眼里了?”
兴许,霍洗忧从朱荀那里得了什么消息?
他才故意,这般的?
张翩然望着外头,面上淡淡的。接下来的事,果然是不出她所料。
朱荀他,连着三夜翻了贤嫔的绿头牌!
后宫上下终于确定了一个消息,万安宫的贵妃娘娘,这一回,是真的输给贤嫔了!
张翩然他表面上不做声响,可并不表示,她心中不难受。漂亮的眼珠子,怒火滔天,朱荀为什么会偏要选贤嫔,他后宫里多的是女人,哪个不行?
她更是恼极了贤嫔,一个世家庶出也敢踩在她头上耀武扬威的?
张翩然皱了皱眉头,察觉出稍许的不对劲。贤嫔可不是会熬得住的,低调性子。
她觉得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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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翩然得沉住气些,她的对手是那处处针对着她的贤嫔。可再没闲工夫,去对付一个霍洗忧了。
皇帝要来万安宫,云雀是欢天喜地的。
“娘娘,依奴婢看来,陛下的心里那也是记挂着您的!这要不然,怎么会特意来陪您用晚膳?”
朱荀是特意来看她的么?不早一些,也不晚一些,偏是她去过上书房之后。霍洗忧他更是只字不提,她却越发觉得那上书房的女子来路古怪。
桌子上的气氛安静,张翩然与朱荀对面而坐。话少,两人之间便是寒暄都干巴巴的。
“太后那里,也不必贵妃每日过去了,朕安排了人过去伺候。”
不用她伺候?太后是根本见不得她这张脸吧?
“陛下安排的人,必定是妥当的。”张翩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明白的很。朱荀这一上来,就给她扣了个不敬太后娘娘的大帽子。
她慢慢的看过去,霍洗忧正俯首,盯着他自己的鞋面。
鬼使神差的,就联想到了白日里看到的那个身影,会不会是是她?
“不知道,是哪位宫女这么心灵手巧,能得陛下的喜欢。”
张翩然借着话,询问下去,那方却是不愿多提。朱荀语气寡冷,道,“哪里有什么宫女,贵妃你疑心病太重!行了,太后不会在后宫久住,你哪怕不喜,装也要装一下。”
“陛下,这话说的太过了些,我与太后娘娘之间的事,难道真是我的错?”张翩然又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她抬了眼,一瞬间,与正在布菜的霍洗忧对了个正着。
那张模糊的脸上,多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这个狗奴才,到底在看什么?
朱荀道:“你这样的性子,天底下,哪几个男人受得住?”
男人?
亏朱荀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来,可不是使劲的糟践她!
总不能,真是因为她与先太子殿下的婚事,让朱荀一直耿耿于怀?她从上书房出来,心里挺不高兴的。
“贵妃娘娘,小心脚下。”霍洗忧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
张翩然头也不回,“霍公公,不必送了。”
他身高腿长,还真就站在上书房不动弹了。
“娘娘。”云雀追上来,试探的问,“您和陛下和好了?他什么时候来万安宫?”
“嗯,算是吧。”张翩然的目光就落在包扎好的手上,她才反应过来一件顶重要的事!朱荀他口口声声的,都是质问,他根本不在意她手上的伤口。
他是真没见着么?
可,连霍洗忧都盯着她受伤的手指。这该死的狗奴才,也配可怜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