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丁像极了一团胖白云,又如蓬松的奶油卷,沈煦洛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喜爱之情,立马将牠抱过来,开始撸猫进行式。
“我的胖丁啊。”
面对自己的萌宠,沈煦洛本来就属于清亮,有时带了点奶萌感的嗓音,变得柔和,亲昵感满分,感受胖丁蓬松皮毛在自己手下的触感,疗愈极了。
沈煦洛撸猫撸着,整个人又不自觉出神,又突然想起他与伍逸徽的那个不小心的‘脸颊吻’,让他意识到——
他对他的‘心’,有股莫名吸引力的画面,以至陷入沉思状态,内心深处莫名升起一丝涟漪,连撸猫的手指,也逐渐停下时。
沈煦洛一定不知道,他此刻脸上,竟莫名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感觉笑的有点像傻瓜。
当然,除了萌宠胖丁之外,谁都看不到。
直至一声喵呜传来,打断了他沉思,原来是胖丁发现主人撸毛的手,竟停下,感觉没有被按摩到位时,立马出声提醒。
沈煦洛一听,察觉自己撸毛的手顿住,以及原本舒服慵懒的瞇起眼,享受人工撸毛服务的胖丁,那双猫杏仁眼突然睁得大大,隐含一丝控诉:蠢奴才怎么不继续撸毛,外加那张萌点满分的猫脸看向自己时。
沈煦洛连忙向胖丁讲了声对不起后,继续当个‘无底线’,专业奴性满满的猫奴,为自己猫主子服务,马杀鸡。
至于,被胖丁打断,与伍逸徽那个‘脸颊吻’有关的事,沈煦洛再也找不回沉思时的状态。
于是乎,索性不想了,直接翻篇。
因早起半个多钟头缘故,沈煦洛与胖丁短暂亲近撸毛秀过后,今日有时间能为自己做一顿早餐。
沈煦洛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衬衫,同色长裤,熟练的将平底锅热锅,倒油,随即往里头打入一颗蛋,鸡蛋新鲜,蛋黄呈饱满圆月,很快便传来霹哩啪啦声响,伴随蛋香充盈整个开放式厨房。
过程中,胖丁显然受到蛋香影响,原本待在他脚边,跟主人黏紧紧情形,随小小鼻头动了动后,开始显得躁动,不安分起来,不停对主人刷存在感,蹭来蹭去撒娇,用猫尾巴勾勾主人小腿,还喵呜喵呜催促主人快点,喵也想吃早餐啦。
沈煦洛用锅铲轻轻挑起,微微酥香,带了点焦黄的蛋白边缘同时,朝脚边看了胖丁一眼,“就快好了,胖丁等等啊。”
睁着那对湛蓝猫眼的胖丁对他喵呜一声。
就在胖丁急不可耐的催促声中,太阳蛋总算出锅。
一顿养生早餐,太阳蛋佐各种蔬菜为主的沙拉,配一杯牛奶,被沈煦洛端上桌。
胖丁也在沈煦洛随后帮牠猫盆倒入定量猫粮后,便率先埋头享用起牠的早餐。
才刚坐下来的沈煦洛,看牠整颗毛脑袋都快埋进猫盆,吃的嘛嘛香时,也不自觉饿了,不过仍开口提醒,“丁啊,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回应他的,自然是胖丁咀嚼猫粮时,发出的类似咬饼干的脆脆声。
沈煦洛享用早餐时,突然想起昨晚那名像疯魔,情绪大变,歇斯底里后,身体出现突发状况,接着倒下,被初步判断是癫痫的大妈。
“不知道那名大妈怎样了,有没有事?”
思及此,手机铃声突然一响,沈煦洛一看是爸妈打来的电话,立马接通,按扩音。
沈母:“崽崽?”
沈母柔声细语,饱含亲昵的慈母嗓音传来。
沈煦洛:“妈,我在呢。”
随即传来沈父有些拘谨,严肃嗓音,“儿子在干嘛呢?”
“爸妈我正在吃早餐。”
沈父一听,“吃早餐好,早上就该好好吃一顿早餐,现在年轻人都起得太晚,三餐时常不定,对胃不好。”
沈煦洛与父母彼此相互问候关心,最近如何神马的之后,沈母立马将说话权抢过去,开始与乖崽闲话家常起来。
沈母吐嘈沈父有次练太极,竟能练到闪到腰,而且才刚起第一招式,就闪到,他一定是史上第一个练太极,能练到闪到腰的人。
沈煦洛一听,嘴角不自觉上扬,一想到母亲看见父亲闪到腰之后,虽语带责备吐嘈之余,仍赶紧上前关心,扶他到一旁坐下,边帮他贴酸痛药布,边按摩的情形。
手机一端传来哗啦啦水声,原来是沈母在为她心爱的香草植物浇水,同时一旁还传来小馒头的稚/嫩/奶萌汪汪声。
沈煦洛:“小馒头你好啊。”
小馒头是一只才出生三个月左右的二哈幼犬。
与此同时,吃完早餐的胖丁从一旁椅上,顺势跳上桌。
在听见手机传来那只蠢二哈的叫声时,舔了舔猫爪,洗脸同时,猫眼对着手机闪过一丝鄙夷,蠢狗,就会汪汪叫,引人注意,一声饱含轻视的喵呜回应。
手机一端,小馒头一听到喵叫,既兴奋又开心的奶汪一声。
顷刻间,一猫一汪开始鸡同鸭讲起来。
不过从胖丁语气,跟小馒头激动回应看来,沈煦洛能大致猜出两萌宠正进行什么样,足以让人捧腹大笑的对话——
胖丁一定充满鄙视的在骂小馒头,而身为二哈,根本听不进猫话的小馒头,则是打招呼之余,不断找对方聊天,展现其激动活泼,彷佛有永远用不完的电,持续为闹腾发电的一面。
话说回沈母。
沈母对沈煦洛来海京当法医,有些小小抱怨,因为以前他办公地方,与海京市距离相较之下,离家里并不太远。
他一到假日,或有空闲时间,便能回家看看,陪他们说说话,吃吃饭。
可现在却没办法说来就来,因为海京市距离家里太远,且沈煦洛搬来这栋大楼已有一个月有余,先搬来适应这里环境,及周围人事物…
沈母:“崽崽,你有空一定要回家,让妈看看你知道吗?”
其实沈父沈母不时一搭一唱,说了这么多,最终不过是化为一句名为想念的情感,父母想自己的宝贝了。
沈煦洛意识到父母是想他了后,眼底不禁一软,“妈,我一有空,一定会回家,与你们吃饭,聊天,陪陪你们。”
沈父突然插话进来,“洛洛,若你没空回来,也没关系,自己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要记得按时吃药。
你心脏若不舒服,一定要记得去给乔医生瞧瞧。”
沈母把话抢过去,“崽崽你别听你爸的,明明想你了,还故意这么说。”
沈煦洛听着父母拌嘴,及小馒头在一旁兴奋激动吶喊,诠释神马叫傻哈的汪汪叫声,笑容不自觉加大,连眉眼也不自觉上扬,在心情愉悦下,很快用餐完毕。
沈母:“乖崽,你爸又闪到腰了…”
沈煦洛在沈母的小吐嘈中,与父母结束通话,因为沈母又要去帮沈父贴酸痛药布,及揉腰了。
沈煦洛莞尔一笑之余,不禁摇头,对于父母鹣鲽情深的日常拌嘴互动情况,总觉得母亲的小吐嘈,成了总让着她的父亲,他们两人之间,相处越发融洽,数十年来,感情始终不变,依旧如初的小/情/趣。
“插播一则最新消息…”
新闻主播播报声,传进沈煦洛耳里,有一起社会案件,引起他注意。
沈煦洛将电视音量调大,同时喝了一口牛奶,神情转为专注。
记者:“…本台记者在现场报导,震惊社会的一起命案,根据警方调查结果,原来大楼工地,发生的那起,工人不幸从高楼坠落身亡之意外事件背后,竟是一起预谋犯罪的他杀(情)案。”
记者播报的这起社会案件,正是沈煦洛昨天尸检的那起工人意外(命案)。
果不其然,从任伟亲口说出的话中推敲结果,凶手的确是任伟妻子,洪兰,共犯也的确是年约六十岁左右的工头张树根。
张树根身为共犯,他与洪兰两人确实有不正常的婚外情,为了能跟对方在一起,不惜对任伟痛下杀手。
这起命案,能如此快被侦破原因,除了警方重视,尽心尽力追查外,洪兰在杏仁茶中下的氰/化/钾量,因任伟突然叫她,而手抖,药剂量一下子下太多。
加之任伟体质问题,而太快发作,进而从工头故意事先破坏,让保护他的绳索之安全防护措施没有一步到位,最后引起他毒发,致使他从鹰架坠落,身亡。
沈煦洛:“从表面上看,整起命案是一场情杀,不过没想到其背后竟有案外案。”
任伟是一个酒后会变一个人,对妻子拳打脚踢的家暴男,洪兰长期处于被家暴状态中。
一次去工地,帮任伟送便当后,认识工头张树根。
张树根对于面容姣好,风韵犹存的洪兰,颇有好感,可在得知她是任伟妻子后,不禁觉得可惜。
加上看见她明明大热天的,竟还穿长袖长裤,将自己包紧紧…直到她不小心露出长袖下,那一大片疑似挨拳后,形成的瘀青…
起初张树根对洪兰是同情,见她被任伟家暴,而安慰她,可后来随着两人关系越走越近,同情转为怜惜,最后竟发展出婚外情。
张树根本质上也不是一个好人,有些贪财好色,甚至向厂商,收回扣,买一些便宜劣质建材替换。
某次故技重施,却意外被任伟发现,于是任伟起了贪念,多次向他勒索,若不给钱,他就要将他向厂商收回扣的事曝光。
………
两人平时本就不对付,任伟又发现他收回扣的事,以及为了洪兰,进而埋下杀机,最后导火线是,洪兰又被任伟酒后家暴,脖子甚至都被勒红。
并在得知洪兰早已受不了,遂在他每日早上喝的杏仁茶中,加入微量氰/化/钾,打算以慢性中毒方式解决他时,张树根心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尽快解决他,打算来个一劳永逸。
不仅不用再担心任伟会将他收回扣的事,曝光,洪兰也不用再继续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两人可以双宿双飞,计划未来同时,便有了这起案件发生。
说到底,不管是任伟,还是与张树根合谋杀了丈夫的妻子洪兰,或工地偷工减料,背地里进行豆腐渣工程,收回扣的工头张树根,谁都不无辜,在证据确凿下,这起命案很快破案。
纵然洪兰最初是一名长期遭受丈夫家暴的受害者,然而既然犯法,还是杀人罪。
那么就得接受司法审判,由象征公平正义的法律,来决定他们该负什么罪责。
工地也被勒令停止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