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裁 第1章 很抱歉再见

[近日人口失踪案件发生频繁，本月本市已确认156人失踪，目前寻回人口为0，请各位市民警惕人口拐卖……]

汽车的轰鸣声停止，从车上走下一个长相出挑的高个男人。他轻掖微敞的深色风衣，走入眼前的屋子。

一个中年妇女将他开门迎了进来，那女人衣衫凌乱，摇着丰满的曼妙身姿，夹着嗓子喊出了屋中的中年男人。

楚鸢：“部长。”

眼前的部长端正衣冠，将楚鸢领进书房。

“四年前，在西门尔德先生企划下，培养了一组‘外部信众’，终年与教会以及□□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来往，西门尔德先生作为□□的首脑之一，日理万机，却对这一批‘外部信众’的培养用心至极。现在到了收成的时候了。”

他递给楚鸢一份文件袋：“人口失踪的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大街上人人都提心吊胆。新闻上说是说人口拐卖，但大家心里都门清，这么大规模，不是人口拐卖这么简单。”

“和‘EFE’有关吧，不然你会找我？”。

他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们截到了EFE总部晚宴的邀请函，为了获取更多的核心情报，我们需要一位可以信任的‘外部信众’，去接近核心，最好能坐到一个高一点的位置，当然，这是后话了。”

主教伸手点了点楚鸢手里的文件袋。

“这次为你准备的身份，是EFE在新里达罗分公司的负责人亲信，那儿的负责人活不了多久了，顶多一两年，他的亲信是他一手带上来的学生，是最有可能继承他位置的人，但是等他自然死亡太慢了，最好在一年内解决掉。再具体的内容文件里都写了”。

话了，主教拍了拍楚鸢的肩，压低了声：“这次是西门尔德先生点名要你去的，回去好好考虑，这次任务风险系数高，但奖金也相应丰厚，你不去也有的是人挤破脑袋想去”。

他转过身去准备叫外面的女人送客，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这次人口失踪案也提醒我了。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入会也是因为令堂失踪的事情吧。乐观点，人总会找到的，上帝会保佑祂虔诚的信徒。”

楚鸢欲转身的脚步一顿，抿唇不再说什么。

……

2月4日，奥茨根尼拉岛，“弃土”森林，斯芬徳酒庄。

“请出示邀请函”。

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张精致的邀请函探出车窗，车内赫然是一张五官深邃的脸——新里达罗负责人亲信，里尔 约翰。

步入大厅，西装革履的参会者三两成群，窸窣私语。乐师在大厅角落，优雅宛转的乐声弥漫在空气里。

楚鸢缓步游走于各个人群中，他暗自皱了皱眉，组织没有给他安排接头人。

但实时窃听器就隐匿在他的领结后，远在千里之外的□□通讯部正在实时监听这里发生的事。

此时有人注意到了他，对身旁人道：“据说新里达罗的负责人重病，估计没两年了”。

“那老玩意儿不是不举嘛，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估计负责人的位置还是要落到那个亲信头上”

“什么老玩意儿，不是叫斯森德尔么。”对话插进一道女声，女人头戴宽沿黑纱帽，半遮削瘦病白的面颊，黑金束腰勾勒出曼妙腰线，酒红礼服衬得她性感多情。楚鸢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女士们聚集的精致小茶桌，女人刚刚就坐在那里。

“红夫人，您今天也来啊。”人群嘈杂声弱了下去。

“咚，咚。”

二楼传来两声文明杖敲击地面的响声，大厅里逐渐噤了声。

楼上灯光亮起，男人衣着华丽，银白长发潦草束起，正好露出左耳的金叶耳挂。

楚鸢看着男人雌雄莫辨的脸，眯起眼。

“欢迎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为组织做出伟大贡献的堕天使、人类朋友和天使们，受邀来到斯芬徳酒庄。”

台下捧场地传来一阵掌声。

“50年前，为了三大不同种族的融合，为了让世界趋于大同，让三界步入大进步的大同时代，鄙人带领各位以及各位的先辈，开启了预谋长远的‘信仰’计划，并创建了EFE组织。在每十年一聚的今日，各位难得同在……”男人的眼神动了动。

楚鸢盯着他。男人应该就是EFE的领导人诺曼 兰斯。

么？

长成这样，他原本以为应该是个肥头大耳的资本家标准长相。

“下面，由科研项目的第二代负责人于，为各位汇报这十年来，在科研领域上的成果。”诺曼沿楼梯缓步下台，一直躲在暗处的于瑶走了出来，这是一位看上去年近四十，气质沉稳大方的中年女性。

“‘信仰’计划于2084年至2094年中，‘AB’药剂的进展已至临床试验，‘AF’‘FB’药剂的研发进展在基因方面问题的攻克中遇到瓶颈，以及‘GMAFRA’系列药剂的同步研发，经行审会会议决定，暂时叫停……”

话至此，台下开始了骚动，但又很快平息。

诺曼不知何时晃到了楚鸢身旁，脸上仍挂着和善的笑容，突然开口，吓了他一个激灵：“新里达罗的负责人斯森德尔先生听说病重了，他最近的病情有所好转么？”

“负责人若是知道您对他的慰问，一定会好得更快。”

“希望吧。”诺曼的眼神不善地看了他一眼，把楚鸢看得脊背生寒。

听于瑶的汇报，“EFE”这十年的研究明显停滞不前，不甚乐观，与人类科学界走向了两个极端。楚鸢却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FE”对于人类社会不是从不涉及和透露，相反还是大面积渗透且光明正大地建立总部。这也是为什么□□和教会不敢轻易对他们进攻，甚至不敢在明面上与他们敌对，只能选择从内部渗透这个高风险策略的缘故。

毕竟EFE在许多普罗大众看来，也仅仅是一个超大型科研集团而已。“EFE”一直注重于基因修改类药剂的研发，近几年一直对外宣称小有所成，但如今看来，似乎与他们的对外说辞背道而驰。看其他宾客的反应，于瑶刚才的汇报应该是真的。

于瑶收尾后，二楼的灯光按了下去。楚鸢对舞会和品酒没什么兴趣，只得坐在两个同样对此不感兴趣的男士旁边，默默听他们谈事，偶尔象征性地插两句嘴。

诺曼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手里捏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看着楚鸢。

“三位，是对茶点和酒不满意么？”诺曼说着，朝他们这里走来。

“没有没有。”其中一位男人赔笑道。

楚鸢尽量不发话，可诺曼不打算放过他：“约翰先生呢？”

“抱歉，我不是很喜欢喝酒，对茶点也不是很感兴趣。”

“哦？是么，那可真是招待不周，”他故作遗憾道“可我怎么听说，约翰先生平时很喜欢喝酒？”。

“那都是应酬上的不得已，您可千万别当真。”

这场宴会没多久就结束了，一部分人随诺曼去了品酒室，楚鸢也想跟着去，却被诺曼拦下了。

“约翰先生既然不喜欢酒，车我已让下人备好了，就停在大门口，欢迎您下次的拜访和交流。”

居然这么早就开始赶人了吗？

楚鸢嘴角抽了抽，随后转过身，不得已地走了。

在驾车回去的途中，楚鸢就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怎料刚停下车就觉察到不对，下意识摸腿侧，却猛然想起他的配枪放在了车里，立刻转身去拿，正巧躲过一发擦肩而过的子弹。

他摸上枪：“搞什么？”

不待他再次反应，子弹又朝他颈侧飞来，他后退躲过，抬手朝来源方向开了一枪——没中。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被埋伏的原因，一个身手矫健带着面罩的精瘦女人从旁蹿出，她红色的瞳孔神色锋利，异形匕首在楚鸢腰间留下一道血痕。

背后是车，这限制了他的动作，只得立刻抬手格挡对方的进攻，与此同时紧惕着不知道在哪儿的狙击手。

楚鸢抬手朝女人双臂劈去，试图将对方缴械，但那女人明显受过专业训练，游刃有余地闪避了过去，并反握匕首朝楚鸢手臂刺去。

几回合下来，楚鸢也发现了——这女的虽然下手狠辣，刀刀深入，把他的衣服划成了烂布条，却没有一刀是冲着要害去的。

然而他此刻的注意力被眼前这个步步紧逼、面容英厉的红眼女人夺取了大半，没注意消声许久的狙击手又架起了瞄准镜。

麻醉弹。

……

再一次醒来，他眼前视野模糊，但勉强能看清眼前站在暖光里的白色人影。

诺曼看他醒了，朝他礼貌地笑道：“约翰先生，十分抱歉用这种方式与你再次见面。这次是我的失误，有些东西忘记给你了。”

他伸手掰起楚鸢的脸，看得楚鸢头皮发麻。

“原来是戴了假皮啊，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从而在人前增加可信度吗？听说你还要不下八个情人，你们暧昧的时候，你也是用的那张假皮吗？”

哈哈，我当初说要两个月才开更来着[裂开]，才存了一万就忍不住了，接下来还是慢慢更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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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很抱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