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思 第12章 无言

莫思君虽然对莫舍清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血缘至亲。

他道：“不该说的别乱说，不会死。”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口这么痛……”莫舍清捂着腹部，“太子殿下，我累了……”

讲真的，不想说话，真的挺痛的。

云不离刚刚被莫思君护在身后，未伤及分毫。现下她故作很担心的样子，“夫君……舍清皇子现在受了伤，还需让太医来看看才是。”

莫清瑟：“对，太医，太医呢？！”

“已经派人去找太医了。”

莫舍清正难受，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下。他还没来得及揩拭便听莫清瑟惊道：“三皇兄，你鼻子里流血了！”

莫舍清：……有吗？有在流鼻血吗？还有，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往这边看？

因为莫舍清是偏头靠着莫思君的，所以血就顺着流向他脸颊的一边。

“嘀嗒嘀嗒——”

莫思君穿的是玄衣，沾上血迹不明显。而相对而言，莫舍清一袭白衣已经全是血，可谓一件红衣。

莫思君扶他的手缓缓收紧，他看着满身是血的莫舍清，心中愈发的焦急。

太医怎么还不来……

莫舍清痛贯心膂，但他还不能死。他还不知道莫琉莺的死是怎么一回事，这次的会宴行刺又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他必须……

活着。

当太医着急忙慌地赶到时，莫舍清已经脸色苍白。

莫清瑟啐道：“不是，你这个太医怎么才来？！你看我皇兄这个样！真是的……”

太医忙道：“小的也不想啊，问题是这么晚，宫里没多少人啊！”

莫清瑟：“怎的没人？这里这么多不是人是什么？”

“劳烦太医帮我皇兄看看吧。”莫清远道，“您别太介意，我五弟说话是难听了些，但人挺好的。”

太医叹气，摇摇头，“据小的看，三皇子这状况怕是中毒了。”

莫思君第一个反应便是：会不会是那个人在剑刃上抹的毒？

“那太医可知这中的是何毒？”

太医：“这……小的也不知。”

莫清瑟真想骂他，“胡说，你可是城内医术最好的医者，你救不了找谁去！”莫清远拉住他：“冷静，冷静。”

这时有个人说：“三皇子这应当是中了‘秋水长’。”

说这句话的是御书府的少爷，江暮峰。

这御书府江氏家世显赫，江老爷有一爱妻，名唤凌春愿。诞下一儿一女，长子暮峰，次女晚峦。原是旁者眼中的名赫世家，可在前一代先皇之时，奸臣诬陷，被抄了家。虽如此，江府几年后就重铸昔日之辉，虽不及之前那般繁荣富贵，但也算好的。

莫清远：“‘秋水长’？”

莫清瑟：“那什么一玩意儿？”

江暮峰道：“我也是曾在家中看书卷时不经意看到的，‘秋水长’是一种奇毒，会使中毒者心神不定，高烧数日。可能还会导致出现幻觉之类的，还有……”

莫清瑟：“还有什么？”

江暮峰：“还有就是，此毒为慢性毒，中毒者三个月后便会……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