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 第38章 《了不起的盖茨比》

《了不起的盖茨比》年轻人对梦的追逐以及梦的破灭,被享乐诱惑,又因此而终结。盖茨比和黛西“我们奋力向前,小舟逆水而上,不断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这是菲茨杰拉德在细致打磨之后,给全书奏响的最后一个尾音。那个于无数孤独的夜晚,张开双臂拥抱西卵码头对岸那盏绿灯的少年,如今已长眠地底,他终其一生所苦苦追寻的梦境如同夏日午后海面上泛起的泡沫,一瞬间便幻灭无影。年轻的少校军官盖茨比和初恋女友黛西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盖茨比被调往欧洲战场,黛西因此提出分手,并转而投入了富家子弟汤姆的怀抱。失恋的痛苦令盖茨比下定决心要跻身上流社会,重新赢回黛西的真心,点燃逝去的爱情。五年后,盖茨比如愿以偿,衣锦还乡,他将豪宅建造于梦中女神的对面,不惜重金,举办了一场又一场的奢华宴会,夜夜歌舞,只为红颜一笑,美人垂青。两人几经波折,再次相会,眼前的黛西却早已不复从前,她的声音如同乐曲一般婉转动听,每一个低沉的音节都充斥着挑逗、虚伪与金钱,她是糜烂生活之下繁华的灯火,更是遥远时空里无法企及的海市蜃楼。她与盖茨比的每一次暧昧不清,都源自于声色犬马下的极度空虚,而非纯粹真挚的感情。不久后的一次车祸,黛西压死了了丈夫汤姆在外的情妇,盖茨比为保护黛西,决定揽下一切罪责,最终被死者的丈夫威尔逊一枪打死。逃脱制裁的黛西对盖茨比的死讯没有丝毫动容,嘴角始终含着一份嘲弄与不屑的笑意。他和丈夫一如既往地踏上了前往欧洲的旅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她一次也没有回头。很多人说,盖茨比的死亡象征着破碎的美国梦,象征着20世纪20年代奇迹般的“柯立芝繁荣时代”下由喧嚣再归于沉寂的历程。在当时的美国,故事发生的时期,政府实行的“自由放任”经济政策给无数追求荣耀与地位的青年带来了希望的曙光,一代雄心勃勃的美国青年横空出世,做起了一夜暴富,改天换命的白日梦。他们抛弃了传统的价值观,走进了一个物欲横流、繁弦急管的灯酒世界。盖茨比就是这批犹如飞蛾般扑向火光的青年之一,他因着对一位姑娘深刻的爱恋,从而为了名利地位不择手段,当他终于成为一名百万富翁之后,才恍然觉悟,那些出身高贵坐拥金矿的贵族自始自终都对他充满了鄙弃和猜疑——他从未有一刻融入过他们的圈子,就像他从未有一刻,再踏入过黛西的内心。盖茨比的死亡是具有讽刺意味的,与此同时,还象征着喧嚣时代的终结,和对享乐主义的抨击。但盖茨比是独特的,他之所以了不起,并非是作者愚弄般的嘲讽,而是因为他和其他只为金钱而蝇营狗苟的人群不同,他的内心充斥着对浪漫的幻想,和对完美爱情的忠贞。他的成功源自于爱情,也幻灭于爱情,他看透了底层人民的艰辛无奈,上层社会的污浊不堪与女友的虚伪自私,却依然选择了拥抱信仰,做真实的自己,“他既是当局者迷,又是旁观者清”。盖茨比的一生是盲目的、感性的,具有悲剧意义的一生,他的一辈子都在追逐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那个梦已经丢在他背后了,丢在这个城市那一片无垠的混沌之中,那里合众国黑黝黝的田野在夜色中伸展”,四周没有灯火,除了海湾上的一只渡船,和那栋早已关闭的别墅,在清冷的深夜之中,共诉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