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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行侠仗义吧 第20章 慌乱的选择

作者:采芹人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21 10:20:34 来源:文学城

钟吾与北方的郯国相邻。

两年前新继位的楚君收到密报,言说钟吾的县尹季瑕是郯国人,这几年招兵买马豢养军队,与郯国有图谋钟吾的意思。

郯国是小国,多年来一直受邻邦大国的压制,逆来顺受任人宰割,图谋钟吾郡县似是不可能的事。楚君命归乡养老的卢侯调查此事。卢侯委以重任于仲昆,仲昆又对韩维说道:“国君不想为此事大动干戈伤了楚和郯的和气,命我私下调查季瑕这人,如果真的是郯国人就暗中将他锁了,押赴郢都交由国君处置,若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也需查个清楚。”

韩维到钟吾后做起了小贩,卖粮食卖鱼,在县尹的府外蹲点监视,跟着每日进出府邸的人和车马。季瑕常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借着欢花院做些掩人耳目的密事。

几次跟踪,韩维发现季瑕两次在欢花院与邻国行脚商队前后进出,经他打听,商队皆是郯国来此贩货的商人,季瑕的身份确实可疑。

他还打听到季瑕好酒,骑着马把半个钟吾城的村落转个遍,打听到一家老酒坊,离酒坊尚远便闻到酒香。卖酒的是个年轻姑娘,听到眼前人要一车子酒,满脸笑意跑去喊她阿爷。

韩维尝了一口酒后问:“老伯,你这酒香醇润口余韵无穷,怎么深藏在这偏僻的村里?”

老者笑着低声道:“酒是好酒,只是我从前与天琢山里的臭老头是冤家,他嫌我酒贵,我恶他霸着山泉,偷够了他的山泉水我才敢酿酒,藏在这处偷偷卖。你看我这残躯病体,酿一些能养活我孙女就满足了,来买我酒的人都是你这种一路打听来的。”

韩维:“我要的一车子酒可有货?”

老者笑道:“没有没有,只能给你六坛,我还得卖给别人。”

韩维:“行,那给我六坛,我就不多要了,好酒需众人一起品。”

那日他拉着平车去季府卖了两坛酒,往院中搬酒时暗暗记下路线。余下的酒不敢糟蹋,把车拉在集市上随处寻个位置躺下,太阳晒的他睁不开眼,用斗笠盖住脸微微眯了一下,叫乔临溪的姑娘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光彩夺目,令人无法挪眼。

自从在钟吾见到乔临溪后,他又把林中捡她一事在脑中过了几遭,还是不可置信的笑着摇头,那么丁点孩子,突然就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姑娘,确实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乔临溪拎着酒走后,他立即发挥跟踪仇敌的本领,一路尾随他们转悠了大半个钟吾的集市,两人还挺能逛,一直到晚他才摸清乔临溪的落脚处。

第二日他从店家那里得知兄妹二人去天琢山找锻刀人一直没有回来。那天起,他就被好奇心和一种弄不清的感觉支使着,每日傍晚都站在同一个位置,一处不起眼的断垣上眺望这间逆旅进出的每一个人,堪狼老老实实趴在他的脚下,它不知道主人这是在干嘛。

摸清一些蛛丝马迹后,仲昆和韩维商议入夜后直接潜入县府邸,寻找季瑕和郯国互通的密件。

几年来他们师徒二人同生共死精诚合作,既是师徒又是搭档。仲昆是韩维最敬重的人,师父的胆识和坚韧的毅力一点点影响着他,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师徒二人换上潜夜的装备,夜深人静时出发,带上堪狼悄悄摸进了季府。

堪狼在韩维的训练下也能“见机行事”,明白他的每一个指令,哪怕遇见群狼,不该吠叫时它绝不发出声音。分头行动时仲昆叮嘱道:“凡是能看见的书信密函都粗粗过目一遍,若是弄出了动静,拿点钱财伪装成偷窃,还在城外碰头。”

“徒儿明白,师父要小心。”

韩维循着两次送酒来的记忆摸到季瑕书房,整个季府矗立在黑夜中一片死寂,静的让他有些忐忑不安。

潜入书房后,在黑暗中尽量寻找可疑的信件,点燃微小火石,染开一圈小小光晕,借着暗淡的光迅速把书房翻个遍。摸到书架最顶端处,有个小小凹进去的暗格,韩维刚要伸手开启暗格,守在窗外的堪狼突然蹿进来发出呜吼,这瞬间,紧跟着一把白刃砍过来,凉风擦过耳畔,韩维躲开这一刀心惊道:好险,差点成了毁容又没耳朵的人。

手中的火石跌落至地溅出火星,而后寂灭。对方速度之快,韩维都来不及拔剑,用剑鞘回挡,双剑猛的撞击摩擦,火光在黑暗的书房溅开。

堪狼一跃而起咬住那人的左臂。

韩维暗忖:此人在暗处盯着我翻遍书房而不动声色,连堪狼都不曾发现,见我碰暗格时就耐不住了。

趁堪狼咬住那人臂膀的间隙,他快速上前一步猛的将书架暗格劈开,果然,里面掉出一个锦盒。

对手是个十分凶悍的剑客,韩维俯首捡锦盒想当隙,那人用握刀的手一拳击中堪狼的嘴,甩掉烈犬后疾步冲上前,对着韩维无招无序猛砍一通,刀刀凶猛异常,必是要置人于死地。

此人必是季瑕养的门客,韩维怕惊动府中侍卫,不敢恋战,边退边接了他几招,想夺门而出,可惜门在剑客的身后。他抓紧锦盒退至窗边要借窗逃遁,没等跳上窗户,突然右背袭来钻心的疼痛,像闪电的灼伤,对方的刀在他身上留下窟窿。

幸而堪狼死死咬住那人出剑的右手,韩维才有命逃出书房,他不忘向师父吹了几声暗号。即便没有暗号提示,仲昆也知事情暴露,整个府上十几盏灯齐亮,侍卫拎着家伙嗷嗷叫追了出来。

伤口位置在后背,韩维无法捂住伤口,脱下外衣把流血的右肩死死绑住,后面举着火把喊打喊杀的侍卫将寂静的夜搅地沸腾混乱,他忍着剧痛在漆黑的巷中左藏右躲,很怕对方也牵着狗在后追杀。堪狼知道主人处在生死攸关境地,紧跟其后,频频回首后探,提防同类猛然蹿出。

韩维逃至乔临溪所住的这间逆旅,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自己也不懂,甚至不确定她现在天琢山还是就在那间客房。

数日前就知道二楼最西边的客房住着乔临溪,一连付了半个月房钱,慌不择路时竟然选择这里。韩维从窗外甩上绳索,借助绳索飞身往二楼,从窗户爬了进来。

正在睡梦中的乔临溪忽听到一阵细碎声,十分警惕把枕头下的剑摸到手中,“兄长说的果然没错,钟吾虽热闹,却乱得很,窃贼居然送上门来。”

窗户被悄悄打开,她听到爬进来的人发出鬼鬼祟祟又低沉的喘息声,决定先发制人。赤足轻轻从床上走下,悄无声息猫到“小偷”跟前,“嗖”的一声抽剑架在他脖子上,厉声问:“什么人?”

韩维才是偷偷进来的人,理该房里的人更害怕才是,他却被脖子上冰凉的剑吓得哑口无言,静立窗前一言不发。

乔临溪把剑往肉里压下一点,威胁道:“再不回话,我一剑斩了你。”

不知几年不见临溪姑娘是不是还热情似火的性子,可不敢用性命开玩笑,韩维不敢动弹,低声道:“绾绾,是我。”

黑暗中,临溪听见男子的声音和自己的小名,差点误以为是乔原。

不是乔原,知道她的小名,钟吾没有认识的人,会不会听错了,她脑中一片疑惑混乱,更不敢放松警惕,拿剑死死压着他的脖子不吭声。

韩维见她没有回应,吃力的回道:“四年前我们见过,我是谭昭。当时师父和我在你们姚府落过脚。”

谭昭?

乔临溪飞速在脑中翻找此人的印象,几年前从舒窑来的少年,一身好武艺,原来是他。

仍旧谨慎,命令道:“你别动,等我掌灯看看你的模样?”

韩维连忙制止道:“别点灯,外面有人在追杀我。”

“追杀?”这句话吓得她大惊失色,疑问、惊慌、无措齐齐赶来考验她的应对能力,会不会引祸上身。远处黑夜中似乎有高喊声,她拿剑的手不停生汗,威胁道:“你要敢骗我,就用你试试我新得的剑。”

韩维伸手夹住她的剑又证明自己:“还记得你送我的黑狗吗,堪狼?”

他的几句提醒令临溪一下记起几年前的许多事情,真的是他。那少年走后,她还数次追问乔原,舒窑的谭昭有没有成为别人口中的剑客。

屋里很静,他的喘息声重而清晰,乔临溪放下剑上前一步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话音刚落,韩维突然软踏踏倒在她脚边。

临溪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又不能点灯,右手在他身上轻而柔的试探一遍,突然在右肩摸了一手黏稠的血,哆哆嗦嗦道:“你流血了,我去喊我大哥来。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凭她怎么用劲,始终扶不起地上的人。

韩维怕把血迹沾到床上,撑着身子挪靠在床边,倚着床伸直两腿,平复了喘息才说:“先不要叫乔原,你帮我把药敷上。”

从他口中听到兄长的名字,临溪把所有的疑虑散去,尽力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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