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留客大步流星地朝房间走去,猛地一推,房门应声而开,只见房内空空如也,空无一物。
“艹!”行留客低骂出声,他立即转身,只见那个疯女人已经不在之前那个地方,那些伙计也都散了,只有掌柜还在原位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算盘。
行留客心中一紧,一把扯下眼前破布,将灵力聚于双目,视线范围内,一条白色的丝线若隐若现,丝线之上有着流动的光晕,一直从行留客脚边不断向外蔓延,似在指引。行留客抬脚欲要离开,这时掌柜的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状似自言自语:“尘封已久的事要破土了。”
行留客踌躇了一会,没给他多的思考时间。正在这时,丝线上的光芒暗了些许,“遭了。”行留客二话不说,直接快步离开了客栈。
追寻着那若有若无、仿佛带着神秘指引的丝线,如同一个执着的旅人一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奋力穿行。那人群如同一片汹涌的海洋,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在眼前不断闪过,而他却仿佛有着独特的感知,始终紧紧地盯着那根丝线的方向。终于,在历经了漫长的穿越之后,他顺利地抵达了那座赫赫有名的贾府。当他踏入贾府宅院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他知道,该来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了,就像命运的安排一般,无法逃避。而这个贾府,一直以来都是整个故事的核心所在,承载着无尽的风云变幻和人情世故。然而,他却曾经因为内心的恐惧和犹豫,一直不愿意靠近这里,仿佛这里隐藏着某种让他心悸的秘密。但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揭开那笼罩在贾府之上的神秘面纱。
他缓缓地穿过那静谧而略显阴森的庭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历史印记。当他终于来到贾府大门前时,那两门旁原本威严耸立的两座石狮像,此刻却如被命运捉弄般,早已破损不堪,它们那曾经威武的头颅不知去向,粗壮的双腿也残缺不全,就那样突兀地呈现在眼,莫名地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气息。那大红的垂花门,在这破败景象的映衬下,显得愈发艳丽而又诡异,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可能将人吞噬。那破碎的石狮子,像是两个受伤的巨兽,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和家族的兴衰,每一道裂痕都似乎在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片场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诡异之感。
还是来了……行留客那原本紧绷着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格外凝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期待都一并咽下。随后,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兽面门环之上,那冰冷而又粗糙的质感透过手掌传递而来,让他微微一怔。
咚——咚——咚——
每一下敲击声都如同重锤般击打在行留客的心头,那节奏分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三下过后,那扇沉重的大门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缓缓地朝两边打开,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蔓延开来,就像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正在缓缓开启。随着门的逐渐打开,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仿佛有无数的秘密隐藏其中,等待着行留客去探寻、去揭开。
方才缓缓地迈入那门槛之时,一股激烈而又清晰的打斗声如同尖锐的箭矢一般,毫不留情地传入了行留客那的耳中。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喧嚣与狂暴,瞬间便抓住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眼神微微一凝,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警惕。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砰——”的一声惊天巨响。
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击了一般,应声倒地,木屑四溅,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其摧毁。那声响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战斗。
“翊风!”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喊,一位身着逍遥门弟子服的女子如同一颗流星般从房间内飞速飞出,她的身形矫健而敏捷,眼中闪烁着担忧与愤怒的光芒。几乎就在她飞出的同时,一只裹挟着磅礴灵力的水袖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冲出房门,犹如闪电般裹住了被击飞出去的翊风。那水袖之上的灵力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将翊风稳稳地接住,避免了他继续受到伤害。
“你没事吧?”一道熟悉的身影紧接着从房内大步走出,行留客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嘴角轻轻勾起,发出一声冷哼。
此刻的局面,真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变数,所谓的天命之人,尽管行留客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天命之人,但如今竟然有两个天命之人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接连多次出现于同一地方,这显然不是巧合。看来,自己早已不知不觉间踏入了那个人精心布置的局之中,而接下来,又会发生怎样令人震惊的事情呢?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暗思索着对策。
行留客不经意的扫视一下那位被团团围住的人,“稀奇,人妖混血种啊。” 行留客并没有刻意压着声音,突如其来的声音立马吸引住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行兄,你怎会在此地。”裴晟开口说道。
行留客颔首直指房屋,“找妹妹。”
话音甫一落下,那环绕四周的坚固围墙便如同被施了某种神秘法术一般,缓缓地开始浮现出一道道奇诡而陌生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在墙壁上若隐若现地蠕动着,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又是接连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原本紧闭的窗户像是被愤怒的巨人猛地一脚踹开。那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房内的一众修士尽数掀翻,他们就像脆弱的玩偶一样,被那股狂暴的力量狠狠地撞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扭曲的弧线,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不断溢出鲜血,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色。有的修士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因受伤过重而再次摔倒;有的则直接昏迷过去,生死未卜。整个房间此刻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死寂之中,唯有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隐隐约约的符文光芒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可怕一幕。
“看来这次更棘手啊。”行留客四处扫视一番,随手捡起不远处的剑在手中掂量掂量。
裴晟指挥着逍遥门的医修救治,抽空抬头看向行留客道:“你妹妹一个人在里面真的……”
“他们不会动她。”行留客表情淡淡。
裴晟疑惑开口:“为何?”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你我,或许还有其他人,但目前看来只有你,我。”
裴晟蹙眉。
行留客剑尖直指裴晟腰间玉佩,“因为它。”
叮——
那仿佛是从九天之上飘落而下的一道银铃之声,宛如天籁之音般在所有人耳边猝然炸响,那声音极为清脆,就如同最纯净的水晶在瞬间被敲击,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响。这声铃铛声空灵得仿佛能穿透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直抵人们灵魂的深处,让每一个聆听者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感受着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凄凉之感。它像是在诉说着一段久远而悲伤的故事,又似是在召唤着某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情感,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仿佛永不消散一般。
“警戒!”裴晟犹如闪电般迅速地拔出腰间那寒光闪闪的佩剑,手中剑刃直指前方,以一种极为警惕且极具防御态势的姿势缓缓环顾着四周那仿佛隐藏着无尽危险的环境。
尚且还有行动能力的人,在听到这声紧急的命令后,他们一个个神情凝重,毫不迟疑地纷纷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出,剑身之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紧紧握住剑柄,时刻注意周围的变化。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几片地上枯叶,围墙上的符文开始毫无规律的律动起来,某一瞬间,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树叶停在半空,鸟舒展翅膀却没有前进。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想富贵又寿延……”
一道尖细的女声不知从何处悄然传来,宛如夜空中突然划过的一道清冷光芒,带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她以那独特的花腔唱起了这句歌词,声音如同丝线般纤细却又有着坚韧的穿透力,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个被命运捉弄的故事。
紧接着,一曲深情哀婉的琵琶演奏悠然响起,其音符间流露出如泣如诉的哀愁,深邃而富有艺术韵味,令人动容。
面对墙壁上密布的神秘符文及眼前离奇之景,行留客不由自主地与裴晟对上视线:“共情!”几乎是同时两人齐齐开口。
刹那间,这座宅邸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风仿佛变成了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宅邸肆意揉捏。原本坚固的墙壁如同脆弱的薄纸,在风中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景的变化愈发诡异。那破败的房屋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兽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张灯结彩的贾家宅邸,然而,这宅邸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灯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时而明亮如白昼,时而昏暗如暗夜。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恶魔的眼睛,窥视着周围的一切。宅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从地府深处吹来的阴风。
走进宅邸,里面的景象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原本应该是宽敞明亮的大厅,此刻却变得狭窄阴暗,墙壁上挂满了奇怪的画像,画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地面上铺满了暗红色的地毯,仿佛是鲜血染红的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诡异的场景中,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仿佛这座宅邸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进入了一个充满未知和恐惧的异度空间。
“裴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几名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齐齐向裴晟询问。
行留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他蹲在翊风身旁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妖混血,随便回答了那几名修士的疑惑:“这是这个宅邸的记忆。”
“什么意思?”
裴晟解释道:“我们与这座宅邸的怨气共情了。”
“共情?这不是乐修……”
“非也非也,共情是两股魂力交织,”裴晟解释道:“我们与这座宅邸的怨气共情了。”
众修士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一人问道:“那这与乐修有何不同?”
裴晟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乐修是通过音乐来引导和控制情感,而共情则是更深入地感受和理解他人的情绪。就像我们现在,能够感受到这座宅邸的怨气,身临其境,让你的灵魂亲身体验她所经历的。”
翊风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应该是想办法化解这股怨气呢?”
裴晟沉思片刻,说道:“这需要我们找到怨气的根源,然后想办法消除它。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座宅邸的历史入手,寻找线索。”
行留客说道:“先看看吧,不知那人究竟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
突然。
“吉时已到,起轿!”
这道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丝丝寒意,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道声音所牵引,最终落在了那扇大红色的垂花门上。
嘎吱——
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在这寂静的宅邸中,这声音显得格外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整个空荡的宅邸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宾客满堂。然而,这些宾客的身影却显得有些模糊。他们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和活生生的人并无二致,但他们眼神空洞,行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宅邸内被大红灯笼映得通红,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阴森的气息。墙壁上的阴影似乎在舞动,仿佛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恐惧。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恶心。宾客们的身影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
整个场景变得越来越诡异,让人不禁心生恐惧。仿佛这座宅邸已经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笼罩,而这些宾客则是被囚禁在这里的灵魂。
“这是什么情况?”在一旁沉默半天的允葵终于开口。
裴晟道:“不知。”
行留客抬抬下巴,指向现在门户打开的堂屋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起身抬脚就朝房内走去,冷静的可怕,丝毫不慌。
这时一只水袖从他身边穿过拦在他面前,先前救下翊风的人将行留客拦住了,她说:“小友,这里面危险。”
“那,你们一起?”行留客挑眉看向拦住他的人。
允葵看向说话的女子:“柳依,把水袖收了。”
“哦,那师姐我们进了,伤员呢,怎么办?”
“让你们裴师兄传回去呗,他不是有传送符吗。”秉承着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行留客略有兴味看向裴晟。
裴晟思索片刻斩钉截铁的同意了行留客的想法,他立即拿出令牌与逍遥门联系上了,交代完前因后果后,他毅然决然地拿出了自己所有的传送符。
啧,该死,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你眼中贵的令人发指传送符,大宗门随随便便就是十几张的给弟子防身,哎,羡慕,属实羡慕。行留客默默眼馋着,细细品味世界参差。
行留客心中颇为好奇,裴晟既然拥有离去的可能,却为何偏偏选择留在这个鬼地方,其中缘由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可能他想走,那人也不会让他走吧。
等逍遥门这边处理好后,行留客靠着门口都快睡着了。一行人终于是越过堂屋的门槛进到了室内。
堂屋内部宽敞明亮,屋顶高悬,梁木粗壮,支撑着整个房屋的结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书画,墨香四溢,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堂屋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上面铺着华丽的绸缎桌布,四周摆放着几把雕花的太师椅,椅背上镶嵌着珍贵的玉石。
堂屋的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砖,砖缝间镶嵌着金丝,显得格外奢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堂屋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烟袅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在堂屋的上方,悬挂着一盏巨大的宫灯,灯上绘着精美的图案,灯火通明,将整个堂屋照得如同白昼。堂屋的两侧还摆放着一些古董花瓶和摆件,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展示着主人的财富和地位。那大红的囍字昭示着这里正有场“喜事”正在进行。
中堂之上那左边的龙位之上,稳稳当当地坐着一位大腹便便之人,其身形之臃肿,仿佛那腰间都快挂着两个小皮球一般,那面容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隐隐约约之间,难以确切地看清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模样,只让人觉得那脸上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严。而右边的虎位之上,坐着一位气质极为优雅的女子,她身姿曼妙,一举一动间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然而那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抹深深的麻木,仿佛世间之事都与她无关一般。中堂之下,亲朋好友们济济一堂,众人面带微笑,相互交谈着,仿佛在分享着什么喜悦。
行留客也是很随便,抬眼看见空位二话不说就一屁股坐上去了,正当其他人还在犹豫坐还是不坐的时候龙位上的人发话了。
“各位,坐坐坐,随意啊随意。”
下一秒,一位身着婚服的女子被人强拉硬拽地领进来,她的步伐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而在另一边,一只戴着红花绸带的公鸡昂首挺胸地站着,抱着公鸡的家丁看着女人仿佛在嘲笑新娘的无奈和悲哀。
新娘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她身上的婚服虽然华丽,但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痛苦和恐惧。那红色的绸带,此刻却像是束缚她自由的枷锁,让她无法逃脱这残酷的命运。
周围的人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同情。他们的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似乎在享受着新娘的痛苦。而新娘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轻易落下。
“这个莫非就是传闻中贾家大少奶奶?”行留客伸手想拿桌上的酒,结果直直穿过。
“应该是。”
……
“一拜天地!”
边上那位面容刻薄的嬷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威严。她紧紧地抓住新娘的手臂,用力地拉扯着,仿佛要将新娘的骨头捏碎。新娘的身体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在这封建的婚礼仪式中,新娘被视为家族的财产,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她被迫按照传统的规矩,向高堂行拜礼。而那位嬷嬷,则是代表着封建礼教的执行者,她的任务就是确保新娘完全服从。
新娘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她曾经梦想着一个自由、平等的婚姻,但现实却如此残酷。她知道,一旦拜了这高堂,她就将永远失去自由,成为一个被束缚的妻子。
然而,面对这强大的压力,新娘无法反抗。她只能默默地流泪,任凭嬷嬷的摆布。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心中的希望渐渐熄灭。
“二拜高堂!”
她宛如一个失去了自我灵魂的提线木偶般,那纤细而脆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那无形的丝线扯得粉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迷茫与无奈,但在盖头下,无人窥见,就像是被黑暗笼罩的孤魂,在命运的摆弄下,机械地、麻木地被人操纵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生硬和不自然,仿佛那不是她自己在行动,而是别人手中的玩偶,在完成着这场所谓的冲喜仪式。那红色的嫁衣在风中轻轻摆动,却无法掩盖住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凄凉,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束缚着她的命运之网,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去完成那看似荒唐却又不得不为之的冲喜之举。
“夫妻对拜!”
“入洞房……”
……
眼前的画面突然开始扭曲。那满是红囍的装饰像是被点燃的纸张,迅速燃烧起来,化为灰烬。然而,这些灰烬并没有如正常的烟尘般飘散,而是在空中盘旋、飞舞,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旋涡。
旋涡越来越大,将整个贾府都笼罩其中。随着它的旋转,贾府的建筑开始逐渐崩塌,砖石瓦砾纷纷坠落。原本喜庆的红色装饰也在这一刻变得灰暗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在这诡异的变化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风声呼啸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地面开始震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地下涌动。而那旋涡中的灰烬,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凝聚成各种奇怪的形状,有的像狰狞的鬼脸,有的像扭曲的肢体,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天空,照亮了这破败的贾府。在那短暂的光明中,人们可以看到,贾府的庭院中已经布满了裂痕,墙壁上的壁画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岁月侵蚀。而那原本热闹的大厅,此刻也变得空荡荡的,只留地上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随着闪电的消失,一切又重新陷入了黑暗。那诡异的旋涡依旧在旋转着,吞噬着贾府的一切。而在这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待到旋涡消失,众人又回到他们最初见到的贾府。
“什么情况?怨气消失了?”允葵看向裴晟道。
裴晟掏出一个罗盘,须臾,他道:“不是消失了……”
“是转移了。”行留客接话道。
允葵叹气:“这都什么事啊,柳依你把师娘给我的法器拿出来。”
之前舞水袖的女生开口:“怎么了师姐?”虽有疑问但还是从乾坤袋中取出递给她。
“大家都把这个戴上,等会要是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好定位。”允葵说完就开始分发手中法器。
行留客接过法器开口:“想的挺周到,没想到我也有啊,话说朋友,你师娘赠予你的法器为何在她身上啊?”
“啊,她是我的木偶。”
行留着听闻,脸色一惊,看向柳依,而她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原来如此......傀儡师的的技术啊……”行留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么说来,刚才的那人很有可能也是冲着你来的。不过,既然它现在已经转移了目标,不对,应该说他的目标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