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气氛被打破,慕容初夏也收回眼神淡淡叹了一口气。
打不起来……
翡剑放下。
瑾仙目光看向雷无桀:“你也是帮无心来的?”
“我……我是帮慕容初夏的。”
慕容初夏轻叹了一口气:“你先在一边呆着吧!”
无禅过来把雷无桀拉到了一边。
瑾仙忽然疑惑的问向慕容初夏:“你为何要为了无心费这么大的力气?”
慕容初夏轻轻笑了笑:“忘忧大师于我有恩。”
萧瑟一下子拧眉看向无心:“我感觉她这话听了好几遍了,忘忧到底与她有什么恩?”
无心惊讶的撑了下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萧瑟皱眉。
无心更惊讶了:“慕容初夏两年前有一次差点死了……”
两年前?!
这时,只听瑾仙扬声喊了一句:“上面的朋友也下来吧!”
无心默了默,随即笑着振了振衣袖,倒不似一个吃斋事佛的和尚,更像是一个准备粉墨登场的戏子:“劳烦大内掌香大监不远千里来找我这个小和尚,真是荣幸啊!”
两名护寺武僧闻言大惊,同时看向方丈,但那老和尚依然还是在那摇头。长须和尚倒是并不惊讶,只是愣愣地望着无心。
“大监。”无心双手合十,微微垂首行礼。
“别叫我大监,大监可是宫里那位才能叫的。”瑾仙轻轻笑道,幽幽地指了下天。
“瑾仙公公。”无心换了称呼,依旧恭恭敬敬。
可这瑾仙公公却依然不买账,笑着摇摇头:“你这么恭敬,我倒是不习惯了。那年和我把酒言欢的白衣邪僧哪去了?”
“把酒言欢?”萧瑟和雷无桀对视了一眼,难怪这无心看见那醉酒和尚就大步追上,敢情是遇到了同道中人啊。
“那时你来找我是喝酒,这次你是来找我可是抓我。可不一样。”
无心笑着,眸子森冷,“而且,你只怕不知道那年你来找我喝酒,走了之后到底错过了什么?”
“哦?“
瑾仙抚了抚剑鞘,倒是好奇:“我错过了什么?杀你的机会?”
他摇了摇头说道:“宫里那个人的命令我不能不听,但是保你这条命,我还是能做到的。”
瑾仙公公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就走到那儿吧。”无心忽然说道。
瑾仙公公停住了脚步,饶有趣味地望向无心。
无心悠悠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还是现在说个故事吧!瑾仙公公定然会感兴趣的。”
瑾仙一只手伸开,修长有力。那边在慕容初夏手中握着的翡剑便清鸣一声,重新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顿时,霜气四逸,寒气寸寸漫延。
这才是……
风雪剑,沈静舟!
似有仙人天上来,一剑既出风雪萎。
“和尚,我没耐心听你说故事。这一路上雪月城、九龙寺甚至天外天都找我过你吧,他们中的每一个或许都说不会杀你。”
瑾仙淡淡开口的:“但是我不一样。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无心悠悠补上一句:“关于慕容初夏的。”
瑾仙公公抬眸,却并未有下一步动作。
“慕容初夏在两年前那次差点死了。那时她九死一生来寒水寺找你,但是你与我喝酒那晚就走了。她扑了个空,一身寒气反噬,只能找内功深厚之人以自身内力真气来疏导。”
“可是,那时候她还不是名满江南的书斋主人,更遑论在江湖上认识什么绝世高手可以救她。所以,她只能趴着一丝希望跟着你的消息找你。”
“从昆仑到江南,我想象不到她是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只是看着她当年知道和你擦身而过的时候,连她身边那侍女眼中都好似有光熄灭了一般。”
慕容初夏淡淡退后一步,任无心讲述着,往事的话,总感觉自己说起来矫情,还是让别人来说似乎比较好。毕竟也没什么不能让瑾仙知道的。
他知道也好。
毕竟她也不想换个什么选择。
喜欢上了一个太监又怎么样?她恋上的是仙。
“瑾仙公公,可以睁眼看看慕容初夏现在是什么境界。”
“自在地境。很意外!我以为她最多不过金刚凡境。”瑾仙没有回头。
她十一岁习武练剑,比大多数人都晚了许多年。
无心似笑非笑的看了瑾仙一眼:“可是瑾仙公公应该不知道的是,慕容初夏跳境了。”
“跳境?”
雷无桀大惊,扭头看向了旁边,只见无禅也是一样的大惊失色。反倒是瑾仙反应最小,不过是紧紧握了握剑。
可是只有灵均伯庸知道,师父向来以优雅淡然著称,能让他这般反应的事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