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聿缓缓把剑放下,苏瑾瑜见状笑的更加放肆,旁边之人无不震惊,小二见此状况脱离掌控,又如风般灰溜溜的跑走找掌柜了。
“小子,你倒是好福气,我等舞未看尽,尽被你打断了。”大汉王玖说到,瘦书生赵玖如无其事的在旁边继续着墨。
王玖想着“美人骨”还没消息呢,就被打断了来源。
太子穿了常服和宋鹤辞坐在一处,并未言语。
墨书用肩膀挨了墨砚几下,墨书刚想言语,就被墨砚冷冷的眼神怼了过去,只能闭上嘴。
旁边的一群少年郎,被墨砚说是苏瑾瑜的“狐朋狗友”来着,都在看着那大汉,脸上多有不喜色,然并未言语。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明知道苏瑾瑜此番打断宴会,那“美人骨”之事又该如何善后?掌柜不是拖吧。
时间停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苏瑾瑜爽朗大笑起来,“舞看不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说罢苏瑾瑜把梅花放在台上,“小爷我看尽兴了就行,何须管你等的感受。”
苏瑾瑜嚣张跋扈惯了,在长安素有“贤明”,知道的人多了去了,但其和一群至交好友有关联,皆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公子小姐,苏瑾瑜此人也是苏府二公子,故其放肆却无人敢管,能管。
谁都不知道苏瑾瑜又在搞什么鬼名堂,不知为何突然发疯。
此时徽聿右手把剑收入剑鞘,行云流水般行了个礼,“在下抱歉今日不能如实给大家跳完此舞,深感愧疚,若到来日,定当补之。”说完就蛮横一手提着苏瑾瑜走了。
太子:?
宋鹤辞:?
墨砚墨书:?
王玖赵季:?
苏瑾瑜的“狐朋狗友”:?
可恶的苏瑾瑜把徽聿和掌柜约定好的计划打破了,恶鬼堂的长老的任务完不成了,若此时不能透露美人骨的消息让江湖中去找,只怕就不能实现恶鬼堂的野心了,搅乱江湖。徽聿是恶鬼堂的人。
徽聿将苏瑾聿提到殿里红缦床榻前,一手拿着匕首怼着其脖间,恶狠狠的看着他说:“你找死么。”
苏瑾瑜仿若无事般肆意的笑笑,张扬的说:“啊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总感觉你像故人,只可惜啊,小爷我想不起来了。”
徽聿扯了扯嘴角,无情的说到,“谁人和你见过,别给本少主乱认亲戚,否则,你小命休矣。”
苏瑾瑜慢慢用左手将匕首移开,“别生气嘛,姐姐,开个玩笑而已,姐姐发那么大火气,是会变丑的。可惜了这般貌美的美人,竟然一身戾气。”
此时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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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我和你说,那苏家的纨绔子弟就这般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小二一边走一边带着掌柜奔赴惊鸿宴……
“既然他们走了,我们在这里作甚呢。”惊鸿宴内一群人闹哄哄的。
太子与鹤辞及公子小姐们约定分开找瑾瑜,后面有接应的人来。
墨砚和墨书早就离去,王玖看着赵季,一把拉起他走了。
小二刚带掌柜来到惊鸿宴内,发现走的走,散的散,已经空无一人。掌柜在一旁阴森的看着小二。
“找!逮人!”掌柜发出气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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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寒光是徽聿的匕首发出的光芒。只见两人袖袍翻飞,一格一挡,在塌前过了数招。
“啊姐,你好凶啊,鬼面罗刹都没你那么凶,不过,正合我意。”苏瑾瑜欠揍的说,用梅枝抵挡前来的一刀,扫过一掌冲天拳。
徽聿用匕首旋转腾璇,翻飞过来,苏瑾瑜一把抓住徽聿的手,两人收到力道的冲击后一同滚进塌前。
徽聿拿起旁边金纹琉璃盏……
殿内,朦朦胧胧的烟雾氤氲在空气里,轻薄的帷章虚掩,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死死着抓着床幔,指若削葱,青色的筋脉和白皙修长的形成对比,好比白玉上透青般琉璃,一青一红的衣裳若隐若现,青红相交,别有一番趣味。
酒水随着徽聿的动作流出,紫檀里烧着的香檀氤氲出烟雾袅袅,烟雾四散在空气里,流进虚掩的红帷帐里。
“喝,不是说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行吗,那就接着载乐接着舞,给本少主喝!”
说话之人用左手捏住那苏瑾瑜的脖颈,右手拿着金纹琉璃盏,将盏内的酒水慢慢的灌下去,苏瑾瑜低顺着,媚眼极为勾人,却仿佛留了一股怒气在脸部未曾流露,因此勾人的丹凤眼中多了一份凶煞之气,却被媚眼藏匿的极为深邃,若表面娇柔的花里藏着凶杀的刺,一针见血。
酒水顺着苏瑾瑜殷红的薄唇滑落在脖颈上,脖子因被其人捏着而呈现一个弧度,红袍半开在锁骨下方,酒水滑落在白皙的锁骨处,又顺着锁骨流到流畅滑腻的红袍里。
“既然如此,那啊姐便和小爷一起喝吧。喝酒倒是乐事,也要你情我愿为好。”
徽聿似乎没意识到处境的转换之快,变化之常。手刚要抓住少年的当即,却不料被反将一军。
说时迟那是快,苏瑾瑜一把推开琉璃盏,徽聿一脸震惊茫然,刚要逃离。就被抓住了肩膀一把搂上扑向床上……
此时,殿左边门外,“掌柜的,里面那么大动静,是不是他们?”
殿右边门外,“哥,我们进这里去看看吧。”墨书小心翼翼问到。
殿后门外,“赵季,你还拿着字画作甚,我看这个殿里适合你进去改画。”王玖对着一脸怒气的赵季说到。
三边门外都不约而同发出声响,殿门三边被缓缓打开。
苏瑾瑜刚搂上徽聿听到声响,心里响了一声:“遭了,猎杀时刻到了。”垂眸害怕的笑笑,却也隐藏了一丝阴暗。
徽聿同时抬头,扯开苏瑾瑜。
殿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