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真是奇了怪了,文武之外,那算什么考试,那你说,这选拔的是什么呀?”餐桌上有一男子忿忿不平
“或者是,谁长得美谁就能进终试。”路人乙
“兄台此言有理,那柳月公子据称是容颜绝代,说不定就是谁长得美,就符合人家要求呢。”路人甲指了指叶鼎之与祝微云:“呐呐呐,旁边这位小哥和姑娘容貌俊秀,若去参加考试,那必定通过呀。”
路人乙:“确实气度不凡呀。”
祝微云喝了口茶,不由的说:“是啊,公子的确是气度不凡啊。”
叶鼎之握拳看向那两人:“抬爱,抬爱。
路人甲:“客气客气。”
叶鼎之突然望向另外一座的女子,若有所思。
祝微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摇摇头:“叶鼎之啊,我还在这里呢 ,你望着别人姑娘干什么呀,那姑娘确实风华绝代。”
“可别,昭昭,我就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叶鼎之赶忙看着她说
“那不对劲啊,我看挺对劲。”祝微云揶揄道。
叶鼎之扯扯祝微云的衣袖:“我的好昭昭,饶了我吧。”
三日之后。
学堂大考初试终于开始。
虽然是学堂的大考,但初试的地方却挑在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千金台,天启城第一赌坊。
千金台的主人屠大爷此刻正坐在高台之上,体态臃肿的他一坐下就几乎把整个椅子都铺满了,他却热得满头是汗,两边的侍妾为他不停挥着扇子,他自己也快速地挥舞着手中的扇子:“柳月公子特立独行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把学堂大考放到我赌坊里来。”
在他身旁摆着一顶坐辇,纱布垂下,遮住了其中柳月公子的容颜,柳月公子淡淡地说道:“所谓大考,确实和赌也没什么区别。”
“愿闻其详。”
柳月公子没有说话,站在坐辇边的小童倒是先开口了:“很多人苦学十年,为的就是大考的这一刻,这或许是他人生中发挥最好的一刻,亦或许是发挥失常,再无挽回之地的一刻。赌博呢,也是如此,不上到赌桌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而上了赌桌,这胜负才刚刚开始。”
“精辟!除非出千。”屠大爷一笑。
“怎么,有人敢在你这千金台,出千?”柳月公子扇扇风询问
屠大爷得意地挥着扇子:“当然不会。”
童子笑了一下,也得意地说:“所以我们今日在此大考嘛。”
屠大爷挑了挑眉:“柳月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妙哉,妙人呐。”说完,大金牙一掉
童子突然一笑
“哎呀嘿嘿,连我这大金牙都为公子倾倒了。”
“二爷呢?”童子四顾看了一下,“当初选择借给我们的不是他吗?”
“他去听曲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愿意听曲儿,本来这个对这个学堂大考不感兴趣,答应你们啊,无非是柳月公子有一残谱交换。能为学堂大考提供场地,我千金每天损失个万八千两银子,不心疼。”屠大爷捂了捂心脏说道。
柳月公子再次开口了:“屠大爷的损失,学堂明日自会派人送来。”
“这个就是学堂的气度啊!痛快,敞亮,舒服!”屠大爷高声笑道。
千金台之外,似乎大半个天启城都已经来围观了,把外面挤得水泄不通。
叶鼎之护着祝微云在千金台对面三路客栈外坐下:“在这里等我,若是无聊便先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大考快开始了。”祝微云推搡着叶鼎之去对面千金台:“鼎之,考试加油!”
“好!”
“小爷百里东君驾到。”百里东君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不是叶鼎之伸手拉了一把他就差一点点降落在地上了。
叶鼎之拉着他:“又喝多了?”
“谁喝…你是那个剑林的高手,你叫?”百里东君看着拉他的人他认识
“叶鼎之。”
百里东君望着他:“啊对对对,叶鼎之,那天我是喝多了,不过我记得你剑术不错,人还挺有趣的,本来我还想跟你交个朋友呢,结果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舅舅带走了。”
“现在想也不迟啊”
百里东君问他:“成,你也是来参加学堂大考的”
叶鼎之微笑的回答:“自然”
“参考学员,即刻入场!”一位身穿学堂校服之人拿走喇叭喊道
叶鼎之困惑的看着千金台里册一块大牌子,上面贴着各个考生的赔率,后面还贴着一些数字:“这是什么。”
百里东君立刻地回道:“这个我知道,这是千金台设的赌局,看看今天谁才是大考魁首。”
叶鼎之指了指那个一千:“这什么意思,那我后面这一千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数字越大越厉害?”
“你想什么呢,数字越大,说明看好你的人越少,你的赔率越高。这个时候呢,有人押你一两银子,你得力魁首,他就会赢一千两。但是呢,机会小啊,没人去冒这个险,像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热门人选,押我的人可多了,所以我的赔率就不……竟然也是一千。”百里东君诧异看着那赔率
有人突然嘲讽:“连个外院学生丢的桃子都接不住的人,赔率不是一千,还能是多少。”
“千金台的赔率是根据买家的数量决定的,还请柳月公子让小先生不要介意。”屠大爷笑呵呵地说道。
那小童眼睛一瞪:“小先生岂有功夫管这等小事?”
叶鼎之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开始吧。”柳月公子淡淡地说道。
小童点了点头,向前走出三步:“学堂大考,准备开始!”
“所谓文武之外,便是请诸位在文和武之外展露一下自己其他方面足以令人惊艳的特长,时间为六个时辰,在这六个时辰之内,如果觉得有人觉得自己可以交卷了,告诉我们你要展露的是什么,我们呢,便会派出相应的考官来进行考验。若通过考验,即可进入终试!”童子朗声道,“每个考生都会配有一名助考士,诸位可以让助考士去千金台之外,取展示所需要的东西。”
“可有异议?”
满堂鸦雀无声。
“不是大家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问我们有没有异议?若说有异议还有用吗?”百里东君转头对叶鼎之问道,说话的声音颇有些响,堂中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叶鼎之摇头笑笑。
“没有用。”柳月公子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从坐辇之中掷了出去,“开考吧。”
小童高声道:“开考。”
叶鼎之笑了笑:“倒有点午时三刻,立刻行刑的意思。”
高台两侧,烧起了一根巨大无比的香,香烧完之时,六个时辰也就过了。
“来人!”
“来人!”
“来人!”
百里东君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来人。”
助考士:“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三路客栈,去找雷梦杀,把我的大包裹给我拿过来。”
“找谁?”帮工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废话多公子雷梦杀!去吧!”百里东君催促道。
叶鼎之笑道:“你打算做什么?”
百里东君嘴角微微上扬:“一会你就知道了。”
千金台二楼
青王亲卫:“王爷,助考士都已经出发了。”
青王品了品手中的酒:“也不知道这群人里,有没有能助本王,登临大宝之人。”
有一白衣男子走了出来:“考官,我要交卷。”
“还真有这么快的。”叶鼎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交的又是什么?”代表柳月公子传话的小童倒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在下白衣门段白衣,自幼研习棋术,这文武之外,在下要交的就是棋术。”
柳月公子:“可以。”
小童点头,随手走了下来。
段白衣一愣:“你和我下?”
小童:“嗯。”
段白衣笑了笑:“你学了几年棋?”
“你学了几年?”小童反问道。
“我七岁学棋,至今已有十七年。”段白衣见对方是柳月公子的书童,也不敢太过于傲慢。
“我三岁学棋,至今也有七年。”小童撇了撇嘴,“差不多嘛,来吧。”
段白衣将黑子棋盘推到了小童那一边:“我执黑不败,你先行吧。”
小童也不推辞:“好。”
一炷香之后。
段白衣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渐渐变得眉头紧锁,很快额头上又开始慢慢出汗,最后拿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
“还精通棋术,连个小童都下不过。”屠大爷挥舞着折扇,偷偷地嘲笑道。
坐辇中的柳月公子淡淡地说道:“能在灵素执黑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说是精通棋术不足为过。”
一身白衣已被背后的汗浸湿了:“十余年苦修,我竟败给区区一个小童。”
百里东君已经看透这局棋:“看似下的是棋,实则展露的是心。”
叶鼎之点点头。
柳月公子忽然说话了,虽然他的话很轻柔,但通过浑厚的内功传散出来,让堂中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味刚猛,长锋易折。你的棋艺很好,但你败给灵素,或许是因为你许久未败。”
名为灵素的小童嘟起嘴:“我倒是天天败。”
“今日一败,未尝是坏事。”
段白衣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段白衣记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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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堂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