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来的章鱼?!
其它人也吓了一跳,很快,他们就认出这是樊乐乐的红崽。
也不知道红崽是从哪里跳了出来,直接糊住了潘茂的脸。
潘茂他努力地想扒拉开脸上的玩意,但是手上冰凉粘糊的触感,让他心生畏惧:“这是什么玩意?!”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章鱼的触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暗暗勒紧。
潘茂的脖子涨红得快要发紫,他快窒息了!
田可看着潘茂这样,快急哭了。
其它人漠然地看着这一幕,不是他们不想帮忙,但明显红崽现在是想为樊先生教训潘茂,他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潘茂,得罪樊先生。
“红崽。”樊乐乐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一惊,寻声看去,才发现樊乐乐和洪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的身后。
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樊乐乐看了多少。
樊乐乐说:“回来。”
小章鱼闻言,犹豫了一下,才松开了潘茂,跳了下来,爬回樊乐乐身边的金鱼缸里。
潘茂整个人摔倒在地,狼狈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樊乐乐抱起了自己的金鱼缸,朝潘茂走去,大白、小白紧跟其后。
潘茂脸色煞白一片。
樊乐乐没有说话,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从头到尾,他没有看过潘茂一眼。
反而大白看了潘茂一眼,露出了嘴里的獠牙,吓得潘茂浑身僵硬。
大白鼻孔里喷了喷气,如嗤笑一般,优雅地从潘茂身边走过。
随即,有人惊呼:“潘茂,你被吓尿了!”
樊乐乐回到家,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樊乐乐有些自恋地想,很帅,真像电视剧里帅气的特工!
想罢,还十分中二地做了一个射击的手势。
最后自己被镜中的自己逗乐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镜中的自己说:“加油!你可以的。”
出了房门,大白已经守在门口等着了,它知道,今晚的行动,绝对缺不了它这个最佳搭档!
樊乐乐微笑地摸了摸大白的头,“出发!”
“砰。”
樊乐乐疑惑看去。
桌子上的遥控器掉落在地。
桌子上的小章鱼正乖巧地待在金鱼缸里,一副乖巧的模样。
樊乐乐心里闪过一丝奇怪,不由得低声嘀咕道:“这怎么掉下来的?”他走去捡起遥控器,刚想放到桌子上便看到桌子上不知道什么平铺着一张纸,上面用笔大大地写着什么,有些笔画被水晕开了,看不清楚。
樊乐乐仔细辨认:“这是……”
一旁乖巧的小章鱼暗暗期待。
“卜星星8草?一Yao土?”樊乐乐皱了皱眉:“这什么呀?”
小章鱼一脸懵逼。
“哦,我知道了。”
小章鱼心里燃起希望。
“卜星星要拔草,一定要泥土。”樊乐乐自觉把纸条的内容解密出来,他有些疑惑地问:“不过卜星星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找我要泥土?他是怎么把纸条放进屋里来的?”
真是奇奇怪怪的。
樊乐乐把纸条放好,这个卜星星先不管了,救人要紧。
“大白,走!”
他们雄赳赳地离开了家,全然没看到小章鱼已经崩溃地摊平在金鱼缸里。
什么卜星星呀。
这纸上分明写得明明白白!
小章鱼不服气地爬到纸上一看,差点晕倒过去。
卜(小)★【字数太多懒得写】(心)8(巴)葱【画的是葱】(聪),一(不)yao(要)土(去)
其中小、不、去的笔画都被触手上的水渍晕开了。
小章鱼晕倒在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毁灭吧,世界。
圆月高挂在夜色之中。
永生基地。
20个异能者一脸颓废地跪在地上。
巴聪站在他们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叛逃者。
他手里多了根拐杖,在他们身后来回踱步,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拐杖敲击在地面,发出了沉重的“咚咚”声,每一声仿佛是死前的钟声,敲响在每人异能者的心中。
这二十名叛逃者的前方,站着一群人,他们大部分都是基地里的普通人。
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看到巴聪处理叛逃者的恐慌,他们的神色十分平静。如果仔细看去,就会看到他们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在透露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叛逃者。”巴聪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停在其中一个叛逃者面前,神色轻蔑,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知道背叛基地的下场么?”
叛逃者抬头看了巴聪一眼,正要说话,便直接被巴聪一个拐杖戳破头颅,当场送命。
巴聪缓缓抽离手中的拐杖,猩红的血液溅在旁边的叛逃者身上,吓得他浑身一僵。
巴聪轻笑一声,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旁边的叛逃者:“这就是叛逃者的下场。”
“巴聪,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啊…”其中一个叛逃者受不了了,他愤恨地盯着巴聪,然后直直地倒在地上。
巴聪再次抽回自己的拐杖,这名叛逃者因为出言不逊死了。
巴聪看向剩下的叛逃者:“你们想像他们一样死吗?”
叛逃者们看到伙伴接二连三地死去,全都惨白着一张脸。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巴聪话锋一转:“只要你们指出这次行动的主谋,我就放了你们。”
叛逃者一听,都压抑着自己不往孙怡看的冲动。
他们沉默着,没有说话。
“哇啊!”他们的沉默让巴聪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惊呼:“真是感天动地,没有人想指认的吗?”
“还是我要给点时间让你们想想?”巴聪脸露慈悲:“这样吧,我是个仁慈的领导者,我给你们思考的时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表。
“1分钟。”巴聪看着手表说:“1分钟后我会询问你们的答案。”
他说着,突然把身旁的叛逃者捅了个透心凉。
这名叛逃者大概没想到死亡降临得那么快,他脸上还保持着死前麻木和平静,直直向前倒去。
叛逃者们脸露不可置信,底下的观众在安静中孕育着某种疯狂。
“1分钟的时间,总要有点娱乐活动吧。”巴聪轻描淡写地道,他嘴角弯起,仿佛刚刚他没有杀人,只是玩了一件有意思的趣事。
巴聪果然就是个疯子!魔鬼!杀人狂魔!
“嘀嗒、嘀嗒……”巴聪无视一众仇恨的目光,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中的手表,嘴里发出一声接一声不轻不重的倒数声。
他走向离他最近的叛逃者,蹲了下来,他倾身向前,在叛逃者的耳边低声说:“嘀嗒、嘀嗒…”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声声在叛逃者的耳边响起,夹带着呼吸中的丝丝寒意,仿佛一条毒蛇在耳边爬过,钻入人的心底。
叛逃者浑身发寒,“嘀嗒嘀嗒”仿佛一把锯子,在无限拉扯他的神经。
“啪!”一双手重重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叛逃者下意识抬头,对上了巴聪的双眼。
巴聪嘴角勾起,他脸上的笑意仿佛无限拉长,发出了来自地狱的声音:“时间到了,叛逃者,说出你的答案吧。”他眯了眯眼轻声说:“看,你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叛逃者浑身发颤,却沉默不语。
巴聪轻嗤一声,“真遗憾。”他松开了叛逃者,拿起了拐杖……
“我说!我说!”叛逃者见状,像是受不了似的,终于说了。
“老林!”有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叛逃者。
巴聪停下手中的动作,示意叛逃者说。
老林咽了咽口水:“主谋他不在我们这里,他已经逃出去了……他、他去了樊先生所在的小区里。”
他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向巴聪。
“哦?”
老林悄悄握紧了手,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巴聪:“真的。”
巴聪看了他一会,笑了:“说谎。”
他站了起来,老林“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他歪着头,额头上多了个血洞。
巴聪再次看向手表,就在大家以为要进行下一轮计时的时候,他感叹一声:“1分钟,又到了。有人要指认的吗?”
叛逃者们:“……”感情在巴聪这里1分钟的时间从不暂停,一直在计时。
方怡看了看陆续死去的同伴,真是够了。
她早就该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了。
她刚想说话,却被一旁的人按住了。
方怡诧异地看去,只见阿仁已经举起手:“是我!指使他们逃跑的是我!”
“阿仁!”方怡一愣,随即看向巴聪:“你别听他胡说,指使他们的是我,和他无关。”
“你才胡说,是我。”
“是我!”
“咚”
巴聪的拐杖敲击地面。
阿仁和方怡的话戛然而止。
巴聪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你喜欢她?还是你喜欢他?”
阿仁瞬间通红了一张脸,不敢看向方怡。
方怡:“……”
“这是在上演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有意思,真有意思。”巴聪打了个响指,“我改变主意了。”
他转身看向其它叛逃者:“主谋者已经站出来了,根据约定,我这次饶你们一命。但死罪以免活罪难逃。田山。”
田山马上站出来。
巴聪看了他一眼说:“你负责带他们去思过,务必深入地教会他们我们基地的基本准则。”
“是,巴聪大人。”田山应了一声,便招呼自己的手下将叛逃者全部押送离开。
“至于你们。”巴聪回头看了方怡和阿仁一眼:“你们之间的爱情感动了我,噢!爱情!”他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叹,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伸向远方。
“伟大的爱情,就像是璀璨的烟火。不能在今夜寂寂无名地燃烧殆尽。这实在太平庸,太不浪漫了!”巴聪猛地回头看向方怡和阿仁:“来,我们一起玩一个游戏吧!”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我会为你们之间的爱情,写下一个狂野的有趣的罗曼蒂克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