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探案录 第3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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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光听到黄俊捷的话还有些愣神，但是还是听话的拿出了放在胸口的手帕。

夏之光将手帕放在桌上，一边打开手帕一边说，“这是我刚才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正准备回去仔细查查书籍这是什么虫子。”黄俊捷放下筷子从身边的行囊里拿出夹子，把虫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你这个死者是因为这个虫子死的？”夏之光摇摇头，“还不确定，现在还没查出来死者死因。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黄俊捷又从行囊里拿出火引，点燃后把夹子放在火上来回烤了几下，才把火引熄灭，跟着夹子一起放进了行囊。黄俊捷做好这一切才回答夏之光的问题，“这不是简单的虫子，这是滇南那边的毒虫，中原不常见的。”夏之光坐直了身体，向黄俊捷拱手致敬，“还望黄兄不吝赐教。”黄俊捷见夏之光如此严肃，知道事情不简单，“等下吃完饭我跟你去一趟吧，看了死者我才能答复你。”夏之光满脸欣喜，“那就在此多谢黄兄了。”

两人吃完饭后一起回到了衙门，黄俊捷又检查了一遍死者的尸体，最后终于在死者的虎口处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红点。黄俊捷在庭院里捡了一根小树枝，用小树枝按住红点，发现红点周边开始泛黑，松开红点，泛黑的部分又变得跟其他处一样。

夏之光看着黄俊捷的动作，就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也不着急，等着黄俊捷答复。黄俊捷让衙役把树枝丢到厨房里烧掉不要让任何人触碰树枝，衙役小心翼翼拿着树枝去了厨房。黄俊捷走到夏之光面前，“找个干净的地方说吧，这个尸体也不要别人碰了，等案子结束了记得把这个尸体烧了。”夏之光马上答应，“等下我就告知刘县令，让他嘱咐县衙里的所有人。”

夏之光带着黄俊捷来了偏厅，黄俊捷用皂角洗了手才坐下来，“这个死者是被毒虫咬死的，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红点。”夏之光有点惊讶，“就那么小的伤口？”黄俊捷没有否认，“你不要小瞧那个毒虫，我只能说你今天算是幸运的，那个毒虫一生只能释放一次毒素，用完了就死了，你捡到的那只就是死掉的。如果是活着的，你随便碰一下就要病好久。”说完这句话，黄俊捷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黄俊捷又接着说，“刚才我用树枝检查死者伤口，跟古籍里记载的一模一样，毒虫的余毒还没消散完，如果有人碰到也会生病的，如果余毒入口或者跟伤口接触，那个人也会死，所以所有可能接触到尸体的人都要注意。”夏之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安排衙役通知了刘县令。

听完黄俊捷的话，夏之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案子有意思了，滇南的虫子跑到这里来害人。”黄俊捷欲言又止，最后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夏之光笑了下打断了黄俊捷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医者要注重患者**，现在都是我猜测的，你不用说。”黄俊捷瞪大了眼睛看着夏之光，“周老太爷现在的病跟这个毒虫有关，你想告诉我的是不是这个事？”黄俊捷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夏之光开始跟黄俊捷分析，“你对异香敏感，我对脂粉香敏感。”夏之光刚说完这句话，黄俊捷脸上满是嫌弃，夏之光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娘喜欢买各种脂粉，所有市面上的脂粉我全见过，我娘不仅自己喜欢涂，还要给我涂，我小时候可没少遭迫害。”黄俊捷笑出了声，他没想到夏之光还有这种经历。夏之光解释完又接着说，“说正事，你从周府出来我就闻到你身上有股脂粉香，这个脂粉香我在城门口见你的时候你身上还没有，你作为医者，进城后第一件事必定是去患者家，那这个脂粉香就是在周府染上的。周老太爷今年八十有余，周老太夫人估计也不用上这种脂粉，那应该是周夫人的了。”

黄俊捷昂了昂头，示意夏之光接着说。“你说好巧不巧，我在死者的床头底下捡到了一枚手帕，跟这个脂粉香一模一样。”夏之光从袖子里掏出了另外一枚手帕在黄俊捷面前摇了摇，黄俊捷接过手帕嗅了一下，“确实是跟我在周府闻到的味道一样。”

夏之光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大腿上，用右手食指轻点大腿，“我怀疑是周老爷发现自己夫人跟隔壁李孟涵有染，然后用毒虫杀死了李孟涵，而周老太爷无意中触碰了毒虫，又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一病不起。”黄俊捷也觉得夏之光猜测的有道理，“可是你没有证据，你现在这个手帕也不能证明什么，毒虫也死了，而且就算毒虫活着他也不能告诉你，他的主人是周老爷吧。”夏之光咧嘴一笑，“他能。”黄俊捷歪着头看向夏之光，他觉得夏之光又要出什么缺德主意了。

夏之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黄俊捷和刘县令，黄俊捷抿嘴不说话，果然缺德。刘县令倒是很满意，只是有点担心如果凶手不是周老爷，到时候得罪了周老爷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夏之光拍拍胸脯，“你放心，凶手不是周老爷，我把这桌子啃了。”

黄俊捷拍了拍这黄花梨的桌子，挺硬的，希望夏之光牙口够好。

刘县令按照夏之光的安排，用谈合作的名义把周老爷约到了酒楼。刘县令安排了好酒好菜在酒楼的包间等待着周老爷，夏之光领着黄俊捷在屋顶上守着。周老爷一进门，就被刘县令领着坐在了指定位置，刘县令花言巧语哄着周老爷喝了一杯又一杯。屋顶上的夏之光和黄俊捷对视了一眼，觉得时机到了，夏之光瞄准了位置把虫子丢到了周老爷手上。这个虫子是黄俊捷在衙门的花园里翻到长相类似的虫子，毕竟原来的虫子有毒还作为物证不能拿出来使用。

周老爷恍惚间看到自己手上趴着一只虫子，立马酒醒了一半把虫子甩了出去，大喊救命。刘县令也紧张的握住周老爷的手，“怎么了怎么了。”周老爷甩开刘县令的手，冲出包间就想去后厨拿刀砍掉自己的手，刘县令拦住周老爷，“周兄，发生什么事了。”周老爷已经失去了理智，“刚刚那虫有毒，我不行了，我要把手砍掉，不能留，不能留，不然我就要死。”周老爷说的话完全没有逻辑，但刘县令已经开始在偷笑，可戏还得继续演，刘县令装作更慌张的样子，“哪里有毒虫，我都没看到。”周老爷急得在厨房乱窜，“就刚刚，我手上那只，黑色的，是滇南的毒虫，被他咬一口必死无疑，前段时间隔壁那个垃圾就是这样死的。”刘县令的语气骤然变冷，“周子楠，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衙门吧，我们怀疑你跟李孟涵的死有关。”

黄俊捷和夏之光也走进了厨房，看着愣神的周老爷摇了摇头，周老爷要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