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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善王后 第323章 十年荏苒(29)镇国之宝

作者:鄯月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23 12:39:09 来源:文学城

原来这狂徒刚刚出狱,几乎身无分文,还要养活一家十几口人。重压之下,他饥不择食,抱着抢一点算一点的想法,同时有着强烈的报复心,不计后果疯狂犯案。

这狂徒乃惯犯,身高八尺,体格非常强壮,对付几个区区弱女子还是没有问题的。他经常趁夜偷偷潜入民宅,突然袭击打到妇人然后捡走财物逃离,算得上来无影去无踪。

根据招供他没有割过女子的脖颈,其实是后脑被打伤后鲜血流到脖子上,让旁人误以为是脖子出血。另外,他因关押五年不见阳光以至于皮肤出现疾病看起来比他人要白得多;至于犬牙,则是天生较长;嘴唇血红则是他犯案前,通常喝几口特制的红色果酒壮胆的缘故。

“罪大恶极,无可饶恕!”陀阇迦大笔一挥奋力书写死刑判决书时,突然收到来自精绝的战报【护国大将军率军抵达精绝王城,勒令精绝王立即停止吐火罗人的压迫和屠杀……精绝王不战而降,递交降表,并承诺愿派使者前往楼兰……】

“你说什么?精绝王不战而降?”玛雅从舍缇口中得知这个完全出乎所有楼兰人意料的消息,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真的?”

“应该不会有假。”

“楼兰和精绝交恶多年。这个精绝王,怎么会突然不战而降呢?”玛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蹙眉,心里咯噔:“坏了坏了。肯定是圈套。”“听闻精绝人也懂得羌妩削骨术,他们要真发起进攻,笺摩那能不能抵挡得住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他都好几年没习武了。”玛雅捂着发胀的颞颥,心惊肉跳,始终无法安宁,因为近来几日遭遇的坏事太多了,青娅被责罚,接着是毗珈摩起红疹,现在又是胞弟情况未明……舍缇安慰说王妃你不要想太多了,担心是诅咒,祝福才是保佑,应该多多为护国大将军祝福才对,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毗珈摩真的起红疹?”

“公主府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密,滴水不漏的,没法打听啊。”“再说你也知道在公主府里侍奉的大多是尉屠耆带过去的人,他们都忠心着呢。”

“她最近一直在打听毗珈摩的状况?”黎帕那在织房里做女红时,得到吾日耶提带回的消息。“嗯。”吾日耶提点点头:“好像在质疑你说话的真实性。”

“质疑。是真的,她想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刀俎下的鱼肉罢了。但如果是假的,她没准会以此为把柄反咬一口。”

“她敢!”黎帕那低吼一句,继而冷笑道:“她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的亲王妃?哼。她现在就是一个被楼兰国王把握在手心里的人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扣上罪名的罪妇。”

“但是……”吾日耶提想起刚刚收到的战报:“现在情况太奇怪了。精绝王居然不战而降。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黎帕那毫不客气道:“我早就说过,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现在好了!”

“公主,你是说———”吾日耶提倒吸一口冷气:“护国大将军他?不会吧。”

“要不然呢?怎么解释精绝王不战而降的原因?他有什么本事不费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让精绝王投降?”黎帕那话音刚落,“公主啊,大事不好了!”坎吉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管家。你怎么来了。”黎帕那看见久违了的老熟人,顿时眼前一亮。“要出大事了。”坎吉乱舞着双臂慌慌张张说:“你快点去拜火庙看看吧!”黎帕那心想正好,打算带毗珈摩去拜火庙受洗,顺便去拜见大祭司,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国王派护国大将军去攻打精绝,”绛槟在客栈喝茶时无意听见邻桌的几个茶客在偷偷议论:“可是很奇怪,听闻护国大将军率兵刚刚抵达精绝王城,那个杀人如麻,不可一世的恶魔精绝王居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主动低头认错,递交了降表,并答应永久终止对吐火罗人的屠杀。”

“啊,为何?”

“精绝王怎么可能会不战而降,这肯定是阴谋,圈套!”

“听闻国王和天香长公主都很恼怒。”

“为什么。”

“傻子。这俩父女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依我看啊还有好戏还在后头呢!”

“惹祸了。”叶尔古柏盘腿坐在地毯上双手合抱,星象占卜盘摆在面前,双眼紧闭。换上巴比伦螺旋卷衣的黎帕那坐在对面,艾葳蕤则抱着毗迦摩坐在后方不远处,四周还零散地坐着几个信徒。毗迦摩出门前吃饱了奶却没睡去,肥嘟嘟的小手不断扯着艾葳蕤衣角的红流苏玩得很起劲。“你认为这次精绝王不战而降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黎帕那正要开口说话,大祭司加萨尼插话道:“我知道你想什么说什么,不过,真实情况是,和护国大将军一点干系没有,问题就出在你身上!”她问什么意思。

加萨尼说:“都是因为你上次带兵攻打羌妩时的那批重型兵器……精绝王以为护国大将军也会带上那批兵器攻打精绝王城,所以心生胆怯,不战而降。”

“怎么会。”

“哼,”叶尔古柏意味深长地说:“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是令人好奇。”

黎帕那说“那还惹什么祸了?”叶尔古柏说你很快就会明白。

“公主。你还不明白?”离开拜火庙时艾葳蕤轻声对黎帕那说:“西域诸邦国都知道我们楼兰人拥有一批厉害的兵器,会眼红……”

“眼红什么。”黎帕那不以为然:“那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只是一场传说!你先带孩子回去,我进宫一趟。”两人分道扬镳才走不远,“呱——”黎帕那听见毗珈摩哭闹的声音,又折返回来察看:“怎么回事?”

艾葳蕤拍了拍婴儿小小的身体,笑说小王子怕是舍不得你。想和你一起进宫吧。

陀阇迦正坐在寝宫地台上托着脸,表情阴沉,长久一言不发,直至听见仆从说天香长公主带着小王子进宫来了,他脸色才缓和许多。

“父王。”黎帕那和艾葳蕤一前一后走进来:“我带毗珈摩来看你了。”“呵呵。”陀阇迦喜笑颜开,伸出手:“来来,快让外祖父看看。”艾葳蕤小心翼翼地把婴儿递到陀阇迦怀里,陀阇迦一看这孩子白面红唇大耳,长相显得贵气,很是喜欢:“乖外孙,外祖父一直在忙着政务,没空去看你,……正好,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毗珈摩在外祖父陀阇迦怀里天真烂漫地嬉笑,小嘴吮吸着拳头,津津有味。

“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黎帕那容他逗了婴儿一阵便打开话匣。

“后悔。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触及心事,陀阇迦叹一口气:“就像你说的,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现在呢,这头老虎……在外面到底想干嘛,我真吃不准。”

“眼下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他和精绝王有勾连。”黎帕那刻意隐瞒重要事实,“不过这精绝王不战而降,确实很蹊跷。”然而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我想来想去,”陀阇迦蹙了蹙眉,“如果不是这只老虎在搞鬼,那也许,就是和粟特工匠打造的那批兵器有关。”到底几十年的楼兰王不是白当,陀阇迦自己也能够猜到**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孩子啊。我有种预感,恐怕有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

“见过那批兵器的人,有你,还攻打羌妩的那些将士,再就是粟特工匠。加起来还不到楼兰人口的四成,而且又像昙花一样,突然出现,突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太神秘了。连我都好奇,更不用说……”陀阇迦话音未落又看见热合曼跑进来禀告说:“圩弥、于阗、皮山、莎车、西夜,无雷等国派来使者!”

“看。说来。还真的来了。”陀阇迦把外孙递回到艾葳蕤怀里。黎帕那对艾葳蕤说你先带孩子回去。毗珈摩这回倒没有哭闹,安安静静地由艾葳蕤抱出了王宫。

“嘿嘿嘿。尊贵的楼兰国王!这是我王特意送来的厚礼,让笑纳。”

“楼兰国王万安!”

“献上我无限的祝福之意,祝福你不论何时何地,不论身在何处,我都愿意让你知道我深深地为您祝福把无数的思念和想念化做心中无限的祝福,默默为你祈祷祝你健康快乐!”

黎帕那隐匿在王椅不远的幔帐后面听见这些使者的嘴一个比一个甜:“来自我王的祝福——愿你心境祥和充满爱意,愿你的世界全是美满,愿你一切称心如意,快乐无比。”

“愿你享有期望中的全部喜悦,每一件微小的事物都能带给你甜美的感受和无穷的快乐……”

“呵呵呵!”陀阇迦看着他们送来的金银财宝,不为所动:“有句老话怎么说。国外—思想和才能才是王道;国内—家世和马屁才能横行。现在却反过来了。”

“楼兰国王,此话何意呀?”莎车使者也许听不懂,也许听懂了故意装作不懂,嬉皮笑脸地问一句。“你们先前不是都和精绝王合起来对付我楼兰吗?”陀阇迦冷冷地说:“都封杀楼兰商贾拒绝做买卖。怎么,突然又转了一个大弯,带着厚礼前来向本王示好?”

“嘿嘿,”西夜使者解释道:“那是我王一时糊涂,误听精绝使者的谗言,精绝王试图堵楼兰人的路,最终只会堵死自己的路……”“恐怕不止是精绝王吧。”陀阇迦嘲讽道:

“你们都一样。没有我楼兰的玉石和药材,自己堵死自己的路!”

“所以。所以。”皮山使者忙说:“我王特意委派我等送来厚礼作为歉意。”并递上皮山王的道歉信。“我王承诺,愿永远和楼兰交好。”“真想不到,圩弥王居然也会联合精绝王来对付本王!”陀阇迦指着圩弥使者训斥道:“他有脸。当初赖丹恶意诱拐本王的公主,本王还没来得及和他算账,他居然!”

“不不不。”圩弥使者忙解释说:“王储殿下他并没有诱拐楼兰公主,只是,楼兰公主自己愿意……”

“还和本王狡辩!”

“如今,王储殿下已经身在长安,听闻楼兰公主也已经出嫁,过去的事情,国王陛下就不要再提了吧?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哼。”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七八口人,全靠父亲打鱼维持生计。”六十多岁的茶馆东家麦合苏提边弹奏乐器边和绛槟高谈阔论:“我当过马夫,也给大贵族当过厨子。直到五年前才开的这家,钱也是孩子们帮衬的,他们知道我爱弹奏乐器,爱唱歌跳舞,是他们圆了我的梦想。”

麦合苏提是一位集技艺舞艺于一身的快乐东家。他不同于别的东家,总是习惯在二楼和乐师们一起演奏,让欢快的乐曲总能吸引街上的游客,大家纷纷走进这间茶馆,感受楼兰乐曲的独特魅力。

每当这个时候,麦合苏提大声唱着楼兰歌曲,敲着手鼓,和乐师们一口气演奏十几首曲子……在欢乐气氛中,茶客们相互手挽着手笑脸迎着笑脸,和着乐曲载歌载舞,快乐得像醇香的茶,满脸笑容的麦合苏提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刻:“天天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怎么都是高兴的呀。”

绛槟点头赞同。麦合苏提继续说自己受父亲的影响,很小就会打手鼓,弹奏都塔尔、热瓦普,吹唢呐、笛子。客人多的时候,五个乐师加上他几乎全天都在演奏,妻儿也劝过他别这么操劳,好好在家安享晚年,但他说这种妻子的生活才他是一直想要的。”

其实,他喜欢每日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场景,他的茶馆外观涂成孔雀蓝色。雕梁画壁和圆拱形屋檐。颜色鲜艳,进门沿着墙的是一圈是半米高的土炕,上面铺着色彩简单的花纹毡毯。茶客们大多盘腿坐在土炕上,和老友说说笑笑,或坐在阳台,看街道人来人往,脚步悠闲或匆匆。

茶馆的露台临街而建,用深棕色的木雕护栏围住,摆放着几张小桌子,转头就可以看到室内刻画在湖蓝色基调上的白色浮雕。

虽然在白天,茶馆略显昏暗,热茶喷出的雾气在整个茶馆久久缭绕。但在这个不大的区域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相互传递。的确就是一个精细的小圈子。

“陀阇迦王一心为民,给我们楼兰人带来了好日子。”绛槟听见老头子提及楼兰国王正中下怀,借势询问:“是啊。听闻上次羌妩国挑衅,屠杀楼兰商贾,结果被……楼兰国王真是厉害。”

“这也多亏了天香长公主。”麦合苏提说:“别看她是女流之辈,年纪轻轻,很有才干。”

“这个天香长公主,就是楼兰国王的嫡女吗?”绛槟问:“我在龟兹也听过关于她不少故事。”“就是她亲自带兵,攻打羌妩国?”

“正是。”

“我还听说,她当时带了一批奇怪的兵器,……是不是真的?”

麦合苏提不知这个龟兹青年在找机会故意套话,如实回答:“我也听过这个传闻。但没有见过。真假与否,不得而知。”

“那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这个,恐怕只有天香长公主本人才知道。不过最好不要打探地太清楚,因为她是一个很有城府很有心机之人。得罪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沙漠傍晚渐起的寒意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渐黑的夜色也没有半点孤独。风扬起沙幕,如纱如雾,声如号角,低沉呜咽。“起风了。”二十岁的青年普拉莫德进城做买卖回家时已是深夜,他哆嗦着身体,推开门发现院内漆黑一片,而且一丝声响都没有。他觉得不对劲,就喊一声“大哥”!屋内却无人回应。坏了,他当即意识到危险,转身就向门外跑去结果刚踏出两步,就被一闷棍打倒在地。

紧接着五个缠着头巾蒙着脸的强盗蹿了出来,将普拉莫德用绳子捆住,连带他的亲兄弟

乌尔里希和其他几个家眷一起带往村外的胡杨密林中……“办成了?”

“成了!”胡杨林中有同伙接应,这些可恶之徒由于担心真面目暴露,脸上总是蒙着黑布。“走!”

强盗头子卡西姆挥了挥手,一人便找来一堆布条,将普拉莫德等“肉票”的眼睛蒙上随后赶着他们向老巢进发。

普拉莫德看不见路,只能按照强盗的指令前进,他依稀记得自己过了一条河,过了一片戈壁,又走了一个时辰,过了一片草原,紧接着被塞进一个帐篷里……似乎还有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挤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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