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陀阇迦大怒,骂道:“当本王是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打进大牢待几日!”他回到寝宫叫来艾什勒弗:“你去佩塔铃母家附近打探打探,看看她都和什么人来往,然后放风出去……就说罪妇已经承认她是用一把刀杀死詹巴蒂斯塔。”
艾什勒弗弯腰行礼:“是。微臣立马去办”
“狐狸头?没有啊。”当尉屠耆从黎帕那口中得知怪事再次发生,疑惑地抚摸着干干净净的墙:“你的梦也太奇怪了?”“就是啊,太太太奇怪了!!”黎帕那叫来艾葳蕤:“你今晚去侧妃房里看看。记住,动作小点,千万不要被她发现。”
“佩塔铃未嫁之时。和酒鬼父亲相依为命还一个叫毛拉洪的男子有过婚约。”午后。艾什勒弗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陀阇迦:“据周围邻居的说法,如果不是杀死詹巴蒂斯塔设局把佩塔铃从她那个酒鬼父亲手中赢过来,那么佩塔铃和毛拉洪早就成婚了。”“而且当微臣对毛拉洪提及佩塔铃用一把短刀杀了詹巴蒂斯塔,毛拉洪试图为罪妇脱罪,说是自己杀的人,凶器是自己带来的。”
“啪啪啪。”陀阇迦让太阳武士将毛拉洪绑至阖宫,先赏他两巴掌:“你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不不,国王,”毛拉洪辩称:“那晚草民本打算潜进去把佩塔铃救出来,结果就在我们准备行动时,叶丽扎却来找佩塔铃,说老爷决定把她放出去,让她劳作还钱的打算,佩塔铃一听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就答应叶丽扎的安排,并让当时藏在屋中的草民稍安勿躁。”
“草民在房中看到詹巴蒂斯塔进屋用膳于是用刀把他杀了……”
“你当胸给一刀,那老头没反抗吗?”苏罗漓再次大摇大摆走进来,介入审问。毛拉洪回答:“他也反抗了,但是力气没草民大。”没说完又“啪啪啪啪”挨几巴掌,苏罗漓骂道:“不要再撒谎了!你骗得过国王但骗不过我!”
陀阇迦忙问:“怎么回事。”苏罗漓说为什么佩塔铃被抓入阖宫时神志不清,因为她服用了能让人失去神志的药物。“国王应该把叶丽扎叫来,她肯定知道真相。”
侍卫把叶丽扎带来后苏罗漓说,“那晚行凶的人应该就是你吧。在膳食里下药待他们二人昏倒之后,然后就去佩塔铃房里拿来短刀行凶杀人,这样一箭双雕,杀了该杀之人还可以成功嫁祸脱罪。”
“不不不,”叶丽扎听苏罗漓说完之后,哭泣着争辩:“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整日朝三暮四,草民早就想杀了他,不过直到昨日才找到机会……”“什么乱七八糟。拖出去!”陀阇迦不耐烦地挥手让人把罪妇拖出去,问苏罗漓:“蒂亚妲怎么样了。”
“国王。非常抱歉,”苏罗漓弯腰行礼一脸歉意:“微臣已经竭尽全力,但很不幸。依然没有保住王嗣。”陀阇迦为避人耳目,将他请入寝宫,单独谈话:“你上次说蹊跷,什么意思。”
“微臣认为蒂亚妲一个小小侍妾,平日也就是女人之间的纷争嘛,吵吵闹闹几下也罢,胆子再大也断然不敢对公主下毒手,况且这养猫妖并非一朝一夕,微臣这几日经过暗访发现她家里三代以内都没有通晓巫术之人,近来也没有接见过任何形迹可疑之人。”
“那就怪了。”陀阇迦感到疑惑:“既然如此,猫妖从何而来。”苏罗漓说微臣也觉得很奇怪,这庶公主既没有什么心机,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政治抱负,顶多能做个贤妻良母,应该不会有人对她下毒手。
“国王!我要揭发!”阿丽江拖着一个醉醺醺的侍女闯进来,大喊大叫:“是她,就是她害了凤卿公主!”
“嗯。”陀阇迦大吃一惊,指着侍女:“真的是你害了海珑麟!”“正是草民……”醉醺醺的侍女嘟哝着回答:“草民叫洛克珊,因为很讨厌海珑麟,所以巴不得她快点消失。”
好哇,喝醉壮胆,一个侍女,居然敢在本王面前直接提公主的名字!成何体统!陀阇迦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来人!拖下去,用冷水把她泼醒再审!”
黎帕那面无表情地坐在地台上,听吾日耶提说打探的结果:“三王子被交付给亲王养赡至今没发现什么异常。”话音刚落,“不可能。”黎帕那的目光格外阴森不祥:“他肯定在暗地里耍什么鬼把戏没被发现……”“公主。”曼琳跑进来说:“谋害庶公主的凶手被抓住了。”
当晚黎帕那赶到宫里看见庭院已经挤满不少人,正在围观洛克珊再次施法请出猫妖。三更时分,她将一碗肉糜放在大树下,念一番咒语后,拿起一只小勺轻敲碗边,喃喃叫道:\"妖灵出来——不要再隐藏,妖灵出来,不要再隐藏。\"不久,果然有一阵阵诡异的阴风刮来,
洛克珊突然变得目光呆滞,两眼发直,脸色发青,整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拉扯着向外移,口中发出尖锐的“喵喵喵”的怪异的声音。看得旁人惊呼道:\"妖灵附体了,妖灵附体了。\"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陀阇迦命令侍卫逮捕这个邪恶的女巫,可侍卫刚刚上前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轰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站在人群里的苏罗漓挤出来,挽起袖子用手试探,发现鼻息全无……此时的天空天空阴暗得让人被压得喘不过气。几片黑云飘过,露出夹杂着灰色的半透明。斑驳的黑块变得扑塑迷离,朦朦胧胧。月光四处游离着,好像没什么月亮。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叽拉—”艾葳蕤悄悄推开兰娜的卧房门溜进去。陈设奢华的房里只点着一支蜡烛,蜡烛上的火不停地跳动,令人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粉色的床榻,桌案上摆着和茶壶茶具,艾葳蕤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而就在这时冰凉的风从门的裂缝中钻过,进入居室,而陪伴这阵阴风,本来摇荡的烛火忽然熄灭,整个卧房变得一片幽黑。
艾葳蕤使劲眨了眨眼睛,当她再次点燃蜡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也赫然出现数个狐狸头的图案!数目大约有七个。眼睛深邃幽蓝,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老疼!不是梦?那是……她不由自主后退几步,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发出“乓啷”的声音,糟了,侧妃肯定被惊醒了!她吓得转身想逃但逃到门口又觉得不对劲———卧房里面静悄悄的,嗯,难道是侧妃睡死了,没有听见?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动静也听不见,睡得该有多死?
艾葳蕤折回来走到床榻前,看着被子下面鼓囊囊的“一大团儿”,迟疑许久,伸手将被子掀开……呵呵。不掀不知道,一掀差点气歪了鼻子,下面哪里是侧妃,分明是几个圆柱枕头伪装的!好哇,果然没猜错,真的是女巫!
“尉屠耆,我发现后院西北角有一块闲置的空地,开垦了当玫瑰园怎么样?”
“行。只要你开心就好。”次日夫妻二人扛着工具穿过几块碎石堆,拨开零星杂草丛披荆斩棘去往后院西北角,很快一片平平整整的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茂盛的杂草自然成为一条栅栏,呵呵,还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尉屠耆撸起袖子开始挖地,没几下子,热汗就滚滚而来,但是既然来了肯定要好好感受感受劳动的滋味。他大力挥起一锄头下去,棕褐色的土地出现一条大裂缝,锄头插在土里又用脚一蹬,再用力一跷,一大坨土就散开。实际上松土也不简单,有时候用力过大,锄头插得太深,跷又跷不出来,等到抽锄头抽到腰酸背疼时它才终于出来;有时候盲目一锄下去只听见“嘣!”的一声,火星儿直冒,锄头的利尖击打在石头上,震得胳膊生疼!
花开了,花开了。哈哈,那一朵朵火红的玫瑰花,红的如同火焰,此外还有白的,红的,黄的和粉红的,娇艳欲滴,多不胜数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花花世界……美丽极了。黎帕那则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以至于把腰酸背疼全给忘了。
“黎帕那啊,黎帕那!不好了!”远处突然响起熟悉的叫喊声,尉屠耆认出是久违了的大嗓门的妮妲!他抬头看见她冲破侍女们的阻拦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冲着黎帕那大喊大叫。
“怎么了?又有人扔死猫死狗了吧。”黎帕那直起腰身,懒洋洋说。“嗨嗨,还要严重,那个,”妮妲跑到荒地前停下,喘着气:“麦提尼家的哈迪,你还记不记得?”
黎帕那想起那个抛婴仪式的主角儿,刚刚一个多月大的小鬼头,妮妲说:“他夭折了!”
“什么?”黎帕那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妮妲说三言两语道不清楚,你快去麦提尼家里看看吧!
黎帕那和尉屠耆赶往西城区的麦提尼家隔着老远就听见其妻哈娅特的哭声,房子大门前也挤满了人,“我的儿啊,你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就……”“怎么回事?”黎帕那挤进门劈头就问,哈娅特抽抽噎噎地说昨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家里多了一堵遮着红布的墙。她好奇地揭开了红布,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画着栩栩如生的七只狐狸的壁画,每只狐狸的眼睛都红红的,像是要滴出血……她大吃一惊,几乎想要夺路而逃,没想到这几只狐狸中最大的那只直接就从壁画中跳了出来,它的身体不断长大,又长大,几乎要碰到房顶,它的尾巴也不断变多,整整有九条!哈娅特被吓得瘫倒在地。只见这只巨大的九尾狐狸用尖尖的爪子摁住被吓坏了她,吼道:“你们竟敢用波斯古经暗害我,我一定要报复你们!!”
哈娅特苏醒后才发现幼子莫名猝死。巫医在检查尸体时,发现尸体里面竟然全无半滴鲜血!“嗯。”叶尔古柏双目紧闭,摸着脸上的络腮胡,“恐怕是女巫打着狐狸的幌子在作祟。”
这,这还了得!尉屠耆想起昨晚艾葳蕤告的那个状,什么侧妃不在房里,墙上出现许多狐狸头!脸色越来越难看,黎帕那更甚,回到公主府就“咚”一拳重重地打在桌案上,眼冒兇光。而兰娜似乎还不知道对流言深信不疑的主母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王子。”她捧着一盘刚摘下来的水果拼盘走到坐在凉亭下的单手托着脸,表情全无的尉屠耆旁边。拼盘做得很漂亮,她先把甜瓜切成两半,再把甜瓜的籽儿挖空。然后把甜瓜切成一瓣一瓣,露出半黄半绿的果肉,像一个个弯弯的月牙,放在盘子的边上围成一圈做成花瓣。接着把红红的萘果切成一片一片,放在香瓜的内侧,像一个个可爱的小脸蛋,正看着心爱的人笑呢。可心生芥蒂的尉屠耆本不想搭理她,她却站在他旁边不走看似很有诚意的样子?捱了许久尉屠耆才勉强捏起一颗最爱吃的树莓子咬一口,红色的果肉便露出来,一丝一丝的。甜美可口回味无穷。
“昨晚我去你房间,发现你没在。”尉屠耆问她:“你去哪里了。”“我……”兰娜的神色顿时变得有点紧张、不自然,吞吞吐吐。
尉屠耆见状认定有猫腻,脸色阴沉正要追根问底,“王子!”达乌德跑来说:“方才听到漠北那边的消息,呴犁湖死了。”
呴犁湖单于即位后,汉军向北深入一千多里,修筑很多小型城堡、哨亭, 游击将军韩说和长平侯卫伉屯驻边境。不久,匈奴大举进犯定襄、云中,杀害和劫掠几千汉朝百姓,撤军途中还破坏了汉军修筑的小型城堡、哨亭。
呴犁湖还派右贤王进犯酒泉、张掖,劫掠了几千人,但汉将任文击败了右贤王,夺回了被匈奴抢走的财物。当年冬天,呴犁湖和他的侄子儿单于一样,也想进攻汉朝的受降城可惜他的命运也和侄子儿单于一样,没有出征就死了。在位仅一年而已。匈奴贵族立他的弟弟且鞮侯为单于,也就是且鞮侯单于。
此时的汉朝刚灭掉大宛王,威震西域。汉武帝又想起了匈奴这个心腹大患,就决定再次敲打匈奴。
且鞮侯单于即位后,因害怕汉朝就送还不愿投降的所有汉朝使者。他还自称儿子辈,不敢和汉朝天子相比,汉朝天子,是我的长辈。
看到匈奴乖乖听后,武帝派中郎将苏武送给且鞮侯单于丰厚的财物。这似乎看到了收降匈奴的希望,但举起的宝剑迟迟没有落下……
又过去一年,武帝派苏武出使匈奴准备说服其臣服汉朝。结果且鞮侯并不买账,于是副使张胜便萌生刺杀之前投降匈奴的汉使卫律然后劫持单于母亲降汉。但是计划很快败露,导致并未参与谋划的苏武被扣押。
苏武被扣押标志着武帝收服匈奴策略的失败。失望之余,武帝重拾兵戈,进攻匈奴。但是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汉朝败多胜少,损失惨重。最后,加上巫蛊之乱的影响及汉皇室内部危机四伏……迫使武帝在有生之年的对匈战争画上不圆满的终结。而楼兰,在选择中立以后的十年里,没有了外来的胁迫和骚扰,过着安宁祥和的日子。
【西域大漠,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美丽的草原水草丰茂,遍布着河流和湖泊,而草原周围则由山峦环抱,连绵的丘陵和辽阔的草甸相间,但是对于楼兰人来说,经常会经历许多非常可怕的事件。】古里甲坐在书桌前继续撰写通史:【这是真的。大漠之中经常会发生神秘又可怕的事件。】
【很久很久以前,大漠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群不正常的人,他们仿佛失去了理智,看见东西就咬,而且力气大得离谱,除非是他们筋疲力尽后死亡,否则根本无法将其杀死。】
【这些怪人总是不受控制地狂舞。起初是有十几人,后来人数逐渐变多,不受控制地舞动且无一例外,很快……他们就像瘟疫一样在西域各国播开了。在姑墨国,在短短的几日之内,有三四十人走上街头乱舞,一个月后多达已经有四百人,这些人涌上街头群魔乱舞造成了严重的混乱……姑墨王认为他们撞了邪。下令将他们抓进山上佛寺忏悔,可这四百人在上了山后依旧是昼夜不停地跳着舞而且不断有人在精疲力竭后倒地,甚至口吐白沫,然而苏醒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舞动,无一例外,最终他们都是因为劳累过度或者突发心疾而死。】
【由于死法太过诡异,这四百人很快就被埋葬了,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们突然着了魔般的疯狂跳舞,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表情也不像是参加舞会那样享受和开心,反而是痛苦扭曲的。传闻众说纷纭,有说误食毒草所致,也有说是染上了罕见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