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好几月,洛卿从原先日日需要苏酌在身边辅导变得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今日,洛卿早早起了床,透过窗子看向外面还不见晨曦,洛卿将自己洗漱好之后便开始练习君霁先前教他的,这些日子下来洛卿明显感受到了身体变化,只是这种感觉并不真切。
他能明显感觉到经脉中有一股气在流动,所过之处都让洛卿觉着很舒服,但是每到关键那个点的时候,那股气就消散了。
再一次失败后洛卿决定去找苏酌,算起来这些日子一直在修炼都许久没见着他了。
洛卿端着一些糕点站在苏酌房门外,他先是敲了敲门却没有响应。
“师尊?你在吗?”
……
沉静
洛卿又敲了敲门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响应,他疑惑的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奇怪,弟子玉明显告诉他师尊在里面啊。
“师尊,我进来了。”洛卿试着推了推门,竟然没锁,洛卿往里跨了一步,而后就被一股气浪拍飞了出去。
就在他即将摔到地上时有人及时拽住了他的手但这股拉伸感并不比重重摔在地上好多少。
他疼的“嘶”了一声。
拽住他的人才将他稳稳放到地上。
“你怎么来了?”苏酌本以为这几日应当没人来找他了索性就闭了个关,谁知道洛卿会闯进来,说来也怪,他明明设了结界为什么洛卿没有被拦在外面?
苏酌注意到洛卿脖子上还在泛着幽光的小坠子,这个东西……先前好像不是这个色来着?而且还在发光,苏酌手不受控制的想去拿。
却被另外俩只小手给握住了:“师尊?”
苏酌晃了晃脑袋,将手抽出来,又看向洛卿,他刚刚好像失神了?他脖子上这东西有点邪性啊,苏酌的心神不自觉就跟着那个东西走了。
“你脖子上这个……”苏酌指了指洛卿脖子上的坠子。
洛卿握住坠子,默默道:“是母亲的遗物,不值什么钱……”
苏酌听他这样说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竟是亲人遗留的东西自当珍贵重之,怎可说出这般话贬低?”
洛卿却不说话了只是模样看着可怜,苏酌叹了口气,尽可能将语气放平:“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洛卿这才说出近日状况,苏酌施法一缕银丝从洛卿眉心钻了进去后又从他食指处钻出。
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苏酌又试了一次这次洛卿体内平稳并没有任何不对劲。
洛卿也突然觉着体内舒畅了起来,他尝试聚气,这次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
“多谢师尊帮我疏通!”说完转身走了还不忘捡起之前掉落的糕点。
苏酌有些无奈,自打洛卿开始修炼,起初还很粘他什么都要他教但也真的很刻苦后来日子久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他这一闭关也不知过多久了,似乎忘了什么东西来着?想不起来了,他记忆一直很差来着。
苏酌回了房间,这么一闹也没有继续闭关的心思了,关上房门睡大觉。
洛卿回了房间立刻就想调息,这次体内的气终于给了回应,洛卿欣喜万分,当即决定好好利用睡觉时间。
翌日清晨,天雾蒙蒙的,来幽兰谷那么久一直如春,还未见过这样的。
苏酌前往登月台,到时已然看到吾季在了。
“二师兄。”
吾季回头看了一眼:“你来了?”
苏酌点点头,四季春离登月台最近,况且幽兰谷四季如春也不是位置巧妙,都是吾季用自己法术为引造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幽兰谷天气出现这么大变化他自当是第一个知道的。
“二师兄,有何发现吗?”
吾季背手而立,看起来十分高深道:“有东西被吸引过来了。”
“难缠吗?”
吾季只是对他挑了个眉,苏酌立刻会意,手中虚空一握出现一把透色带着蓝色流光的剑,上面还流动着雪晶,剑身像是一柄巨大冰锥,俩朵雪晶将“冰锥”分成三部分:手柄,剑身与剑尾。
苏酌提剑就冲了出去,穿过结界苏酌这才看清外面状况,成群的黑雾团环绕在空中有些还在撞击结界只是被结界挡了回去。
看来洛卿开始修炼他体内东西不安分了,就知道师傅不靠谱。
苏酌举剑劈向一团黑雾,在接触一刻化作了虚无,剑身释放的寒气也冲击了一部分黑雾,但那黑雾似乎无穷尽似的源源不断涌了过来。
苏酌又除掉一部分黑雾后,那些黑雾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不在攻击结界而是转而攻向了苏酌,有几团找到机会将前方的雾散开形成了一道“口”,一口咬住了苏酌的衣袖和裤腿。
“?”什么鬼东西!
苏酌速度变得缓慢起来,一根藤条如剑一般刺了过来,将制衡苏酌的黑雾打散。
苏酌对着吾季点点头,回到登月台上。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从地里钻出许多的藤条将那些雾气全部打算又释放出一些绿色萤火般的星星点点让那些黑雾再也聚不起来。
“小九,后期可有何打算?”
“洛卿修炼才刚有所成果,这些污秽气就那么不安分了,不知后续还会来点什么东西,我想将水冰镯放到他体内用来制衡。”
“师尊不会同意的。”
苏酌陷入沉思,要说他们师尊那真的是个无规无距毫不着调的人,对人又慷慨大方,但唯独在五尊镯上又十分苛刻。
吾季拍了拍他的肩:“实在不行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苏酌皱了皱眉,但一想如果用一个人换一群人到也未尝不可。
于现在的苏酌而言,洛卿只是洛卿而已。
“嗯。”
“哟呵,解决了?”
白故辰看着俩人并肩走了过来,道。
吾季有些没好气:“要不然还等你?”
白故辰撅了撅嘴:“诶哟,这不是有你们在嘛。”
吾季:“你这般疏于修炼历练等哪一日我们护不了你了,看你怎么办。”
“我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
吾季撑开扇子挡住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故辰捂住耳朵晃了晃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了,小九你看二师兄,还是那么啰嗦。”
苏酌憋笑:“师兄也是为你好。”
白故辰黑了脸:“你一点都不可爱了,你以前可是无条件站在我这边的!”
三人闹着一起往回走,朝霞打在身上,宛如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