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蛮横犹如铁链,刹那就锁住了窄细腕子。
一个粗暴拉扯,竟直直把韩凛拖了起来。
如今两人一里一外,掌心叠着掌心,手指搭着手指。
……
韩凛用另一只手半支身体,肩膀向前耸着。
口中痴笑连绵不绝,极像山里的风。
“夫君这是做什么?把人家手都弄疼了!”
无论经过多少次亲密接触,对方那佯装的无知,依然令秦川神魂激荡。
他用低吼与喘息,回答了面前之人的问题。
……
肆意翻飞的长发,将对面装点的既憔悴又肆意。
就着手上越来越强的力度,他索性仰过头去。
邀请天地万物来一同见证,这场至死方休的激烈鏖战。
不知怎地,韩凛一笑山里就容易起风。
如今这笑声与叫声,已然成为桃林中的绝对主宰。
指挥着树梢摇曳、落英缤纷。
在两人周身旋转婆娑成一场,无从凋零的盛世阳春。
秦川陷溺其间,只觉连眼睛都要冒出花。
……
近乎疯癫的想象,令秦川彻底发了狂!
他一面掐着韩凛,使其不得不尽量贴近自己,以求减轻痛楚。
一面近似呼喝般命令:“给我脱衣服!”
语气威严,不容抗拒。
“嗯……好……”
夹着痛的呼吸听起来更娇了,仿佛能直接滴下泪来。
当韩凛艰难调整过身姿,腾出那只尚且自如的左手时。
秦川惊讶发现,对方口中竟衔着朵花期正盛的玄都。
那么大、那么艳,几乎完全遮住了唇。
可不等从这份震荡里,缓过劲儿来。
对方就攀上了自己衣领。
……
噙着春花的小嘴,无论怎么努力都合不严实。
更何况,韩凛还有意留下条缝。
让积攒起的涎水,沿着唇边缓缓滑下。
沾湿花萼、沁润花芯,更流泻到下巴跟脖颈。
外衣已经脱下来了。
皱皱一团扬在草地上,像凭空出现的一汪青湖。
可秦川的燥热,并未因此得到半分好转。
他加重语气重复一遍道:“快点儿!给我脱衣服!”
韩凛腕子,早就酸到麻木。
含着花朵的嘴巴做不出任何逢迎,只得泫然欲泣地点头。
为这娇娆妖媚,再添三分怜爱。
手指攀上里衣侧带,因着身下颠动,进展并不顺利。
几个回合之下,反倒把自己累到气喘吁吁、鬓发散乱。
多亏秦川猛力一颤,生生扯脱带子。
为韩凛省去了不少麻烦。
肩膀是最先露出来的位置,与胸膛与手臂一样紧实有力。
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正值巅峰的健康光泽。
让韩凛见了,只想扑上去好好咬几口。
给那本就扛着牙印的膀子,再添几道新伤。
但现在还不行!
他还要用嘴里的花,进一步侵蚀对方神智。
他要让秦川将来,一看到桃花就想起自己、想起今日。
口中那朵玉堂春,扫在其耳垂上。
涎水滴下来,沾在那泛着亮的脖颈处。
距离是这样近。
他听见秦川呼吸更加乱了。
抓着自己的手也愈发用力,疼得韩凛亦禁不住倒吸凉气。
豁出命去的激烈,比任何情话都来得直白坦诚。
他就是要眼睁睁,看着秦川为自己沉迷、沦陷、疯狂。
直到筋疲力尽。
再也想不了任何人、任何事。
对方反应,恰好印证了韩凛期待。
他感受着花瓣扫过耳廓,落上肩胛。
……
这些秦川已没有精力去想了。
他现在,只想韩凛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
秦川心里莫名涌起,带着毁灭感的另类兴奋!
好像面前的韩凛,就是那朵花。
无论美得多么惊心动魄,到头来都会被自己攥在手中。
吃干抹净、尸骨无存。
……
冶艳逐渐聚拢。
……
他不由分说搂过韩凛,将唇死死压在对方唇上。
花香残留在口水中,比最淳的酒还要醉人。
丰润唇瓣由于牙齿地研磨,比先前更艳了两倍不止。
……
钝痛出现在锁骨位置。
皮肉被刺穿的疼与骨骼遭受挤压的胀,令韩凛眉头紧皱,呼吸都走了样子。
可他还是搂住秦川,把自己又往对方嘴里送了几分。
含笑念着:“对……就是这样咬我……用力咬我……”
接着屈起手指,在秦川背上留下道道血印抓痕。
这一刻,他们贴得是那样近、那样紧。
心跳狂乱,借由胸膛碰撞,互相传递着凌乱鼓点。
汗水不分彼此地融在一起。
不等被风吹凉,就添了新热度。
……
秦川的吻,又移了几寸。
拖曳着咬破肌肤时,沾在唇上点点的血迹。
在韩凛身前,种下一枚枚含苞待放的桃花。
比树上那些,还要艳、还要红。
他手臂也那么用力!
箍着对方,不断向内施加着压迫。
直到在鲜嫩玉肌上,留下条条被束缚捆绑的红痕。
力量凶悍,像极了要把对方,彻底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韩凛叫得更大声了,飘荡在山谷间。
自重峦叠嶂中绕过几圈后,又化作另一番别有滋味的悦耳缠绵,重新落回两人心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