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之天涯浪客 第51章 番外二：相对

顾湘红了脸，低下头唔了声，又看见他手上糕点，连忙夺过来，“我……我要吃东西。”便也不去看曹蔚宁，连忙把糕点往嘴里塞，也不管自己尝到的是什么味道。

她嘟囔着嘴，去赶曹蔚宁，“你快出去吧，一会儿我哥该找你了。”

曹蔚宁迟钝哦了声，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听见房门关上，顾湘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胸口，按住扑通乱跳的心，自言自语道，”顾湘啊顾湘，你真是太没用了！”说着，她又笑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真是个大傻小子！”

曹蔚宁一出去就被周子舒和七爷团团围住，被架着来到酒桌旁。曹蔚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出海碗放在自己面前，又一口气倒满了十七碗。他看向倒酒的七爷，听他道，“听说温兄养了顾湘姑娘十七年，曹兄啊，这十七碗酒你可一定要干了，就当偿还温兄的恩情了。”

七爷这些天一直跟温客行周子舒混在一起，跟温客行算是半个知己，知道他和顾湘的事后便觉得温客行不怎么看好这个傻小子，便有意捉弄曹蔚宁。

曹蔚宁看看温客行，见他似乎有些犹豫，又想想自己确实替阿湘欠了温客行良多，便咬咬牙，“我喝。”说着，就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被辣的呛出来。

七爷笑道，“这是上好的烈酒，我专门让平安找来在你大婚这天用的，怎么，感动不？”

真是太感动了。曹蔚宁辣的眼泪都流出来，还强撑着继续端着海碗喝酒。周子舒在一旁看得摇摇头。又看温客行没什么反应，只想着，这傻小子今晚怕真的要倒在这酒桌上。

叶白衣跟江厌青也在这桌坐着。只他喝着酒，并没有参与进来。只有江厌青说了句公道话，“曹兄只怕不能喝太多酒，不然一会儿洞房怎么办？”

温客行经他提醒，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误了事，他一心想给阿湘一个最好的婚礼，要是让新郎连洞房都入不了，那不是要坏事吗？他连忙夺下曹蔚宁的酒碗，在曹蔚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道，“小子，这酒我替你喝，你记得你发过的誓！”

曹蔚宁呆愣地点点头，看着温客行喝下一碗又一碗烈酒。温客行酒量不错，架不住这酒太烈，真的喝完十七碗酒之后几乎醉的不行，整个人都趴在周子舒身上。就这样，他还不忘支使着曹蔚宁，“你，快去洞房。”他不顾周子舒阻拦，醉醺醺地朝曹蔚宁走来，指着他道，“你，一定要对阿湘好，不然……不然我就饶不了你。”说完，他就醉过去了。

周子舒眼疾手快地将他捞在怀里，招呼张成岭去准备醒酒茶。曹蔚宁临走前对江厌青道了声谢，这才急忙忙往洞房跑去。

温客行悠悠转醒发现曹蔚宁已经不见了，周围喝酒的人还在，便扶着额头起来，对周子舒道，“那小子去找阿湘了？”

周子舒点头。温客行沉默了会儿，道，“也好。”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盯着茶水道，“他们洞房，我守着家就行。”

“阿絮……”温客行忽然道。

“嗯？”周子舒问。

“你说，阿湘真的嫁出去了？”温客行语气有些不确定，他的目光变得深远，像是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见顾湘小的时候。

“我捡到阿湘的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团。还在染血的襁褓里，话都不会说，只会咿咿呀呀地对我笑。”温客行说到这里笑了声，“她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一下就要出嫁了？”

周子舒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好，便皱了皱眉，按住他的肩膀，“老温？”

周子舒看向江厌青，“江兄？你能看看老温吗？”

温客行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江厌青走过来握住他手腕，道，“他似乎用过某种用于遗忘的药物，虽然对他影响不大，但在他情绪激动时容易受到影响。”他看向周子舒，“你也不必着急，我开几服药就好。”

周子舒点头，将温客行抱到怀里，对众人道，“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众人点头。

周子舒带着温客行回到房中，温声安抚他睡了。等到夜间，温客行才醒来。周子舒刚伺候他喝下药，温客行觉得好受了点，便看向周子舒，对上他眼里的关切，有些心热，“阿絮。”

周子舒应了声，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温客行目光躲闪，“我方才是不是又发疯了？”

周子舒握住他的手一滞，“怎么了？”他以前是觉得老温有时候的状态有些不对，尤其是在他哭的时候，神色中总带着癫狂，难道是药物影响？周子舒问了出来。

温客行点头，“我进鬼谷之前是服下过用于遗忘的药物。后来虽然逼问出解药，但是还是受了影响，每当情绪波动的时候，受影响最严重。有时就像疯子一样。”他说到这里，低垂着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看周子舒，低声问，“阿絮，你不会嫌弃我吧？”

周子舒心疼他来不及，便将他搂住，“傻老温，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温客行环住他的腰，闭上眼，安详地笑了起来，“阿絮，我真的只有你了。”

“嗯。”周子舒应了声，心里有些好笑，“你今天说了两遍了。”

温客行也笑了，“不多说怕你忘了。”

周子舒按住他要去摸自己眼睛的手，对温客行道，“好了，睡吧。”

温客行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哪里还有睡意，他眼睛眨了眨，突然撒娇，“阿絮……”

“嗯？”周子舒眼睫眨了眨，猜到什么，但仍旧问，“怎么了？”

温客行咬着唇，“阿絮……我想……我想要你……”

周子舒半天没吭声。温客行以为他不同意，眼里有些慌乱，“要是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不急，慢慢来……”话是这样说，周子舒还是看见他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

周子舒有些不忍心，伸手抚上他的眼，低低嗯了声。

温客行眼睛瞬间亮了，“阿絮，你答应了？”

周子舒害羞地点点头，旋即凶巴巴道，“那还不开始？你都睡了大半夜了！”

温客行哪里看不出他是为了掩饰尴尬，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但为了防止周子舒反悔，他强行按耐下心中的激动，伸手去解周子舒的衣带。

周子舒嫌弃他动作慢，半天还没脱完衣服，便直接自己动手剥的一干二净，顺带着把温客行衣服也扒了。

两人赤诚相对，一时都有些耳热。温客行是个脸皮厚的，自然主动贴了上来，对着他耳朵吹气，“阿絮……”语调上扬，像是有一把小钩子。

周子舒被他勾的心痒，便俯身把人压住，恶狠狠问，“你做不做？”

温客行只觉得他这样像竖起尾巴张牙舞爪的猫，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留给自己，便没忍住在他身上的伤口亲了亲，边亲边喊着，“阿絮，阿絮。”

周子舒被他四处点火，有些忍不住。便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口。温客行被他咬的吃痛，神色委屈地看他。

周子舒还残存着理智，不忘正事，提醒温客行道，“咱俩上下位置还没定。”

“啊？”温客行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他眨眨眼，又低头看看精神奕奕的自己，“可以已经这时候了，咱们再打架分胜负也来不及了啊。”

周子舒才不管他，“这次我先，下次你先。”

温客行瞪大了眼，显然被他惊到了，有些紧张地道，“阿絮，我……我没当过下面那个。”

周子舒也反问道，“你当我当过？”

温客行哑火了。他彻底认命，翻过身，抓住枕头道，“好吧，阿絮，你要轻一些，我还是个雏儿。”

周子舒点点头，便伸出了手。刚听到声音没多久，却发现温客行肩膀一颤一颤的，便觉得不对，将人翻过来才发现，温客行哭了。枕头都被他哭湿了一片。

周子舒觉得这就是位大爷。真是上辈子欠他的。他有些心软，便拍拍温客行的脸道，“这次让你先来，行了吧？”

温客行瞬间不哭了，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真的吗？”

周子舒艰难点头，自己趴下身，“来吧。”

温客行知道周子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便擦擦眼泪，干正事去了。

酒饱餍足，温客行拥着周子舒。看着周子舒的侧脸，他忽然有些惆怅，这一次在上面了，下次怎么办？

难不成，再哭一次？

温客行皱皱眉，思索这个艰难的问题。

顾湘大婚补上了！这两章顾湘和小曹是主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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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番外二：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