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之娑罗姬 第54章 心动和恐惧

踏入杀生丸的和室，本以为会是清冷模样，却未料入目之处是满满的暖黄木质光泽。整个房间内，唯有矮几静静地伫立在中央，两旁摆放着蒲团，简约到极致的布置，给人一种强烈的空旷感，让人恍惚间觉得这里似乎从未有人居住过。

就在夏圆略显慌乱地坐到蒲团上之时，杀生丸那修长的手指悠悠抬起，轻轻一拉，障子门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简单的动作，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优雅。

夏圆的脑袋突然抬起，目光与杀生丸相撞

杀生丸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与无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的心跳......很吵”

空旷的房间，她好像也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头顿时偏向一边不敢看他，几缕发丝恰好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

杀生丸微微提起衣摆，落坐在蒲团之上，语调不疾不徐，“刚刚那么主动，恨不能立刻扑上来，现在却反倒安静了，人类都是如此反复无常么？”

方才的大胆举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明明室内温度凉爽，夏圆额头和身体竟不自觉渗出了薄汗，“是你先......亲我的”

“听不清，看着我”

夏圆赌气般没有理会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倔强，“你不是犬妖吗？怎么可能听不清。”

“你们人类真是不知礼数”，大妖微微侧身靠在矮几上，修长的手臂随意搭在矮几边缘，露出手腕，一道紫红妖纹沿着小臂刚劲的肌肉线条而上，又巧妙地隐匿于袖口深处。此时，杀生丸的视线悄然落在她红透的脸颊之上，而后缓缓下移。当掠过她轻抿的嘴唇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当时本想着靠近她些许，可在靠近的瞬间，竟鬼使神差地越过了那条线，等反应过来时，竟已如此两次。我杀生丸一介大妖，竟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他微微敛下眼睑，暗自思忖，刚才......是不是有点吓到她了？真是意外，自己何时竟如此在意一个人类的想法了？区区......不过百年寿命的 “蝼...”。

少女察觉到被他的目光笼罩，转头，双颊绯红，眼眸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倔强，“总是人类人类的，我只代表我自己”

杀生丸静静地望着她这般模样，蝼蚁的“蚁”一瞬间就消失了，溢出一声轻笑，“你这脸红得，和赤鬼有的一拼”

夏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歘得站起身，双手握拳放在身侧，“你再说一遍！”本就通红的脸蛋因为生气更像出锅的红虾

杀生丸移开视线，清冷的面庞上，嘴角却快要压不住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少女的羞赧瞬间被怒火所代替，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亲我？”

“你不是要确定对我的心意吗？”

她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倔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难道不是你心悦……我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大妖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亲吻对我们妖怪来说，没什么意义”，语气平淡到仿佛只是一种毫无内涵的接触。

“没有意义？”她迈着平稳的步伐来到杀生丸身前，单手猛地“啪”一声撑在矮几上，身子顺势前倾，气势汹汹。缕缕发丝从她肩头滑落，其中几缕恰好轻轻拂过杀生丸的脸颊，让这位大妖的心脏仿佛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撩拨，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随着她的靠近，柑橘味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大妖微微蹙起眉头，缓缓抬起头，双眸瞬间与她对视。他的语调极尽傲慢，冷冷地说道：“我说过，不喜欢被人俯视。”

少女无视了他的质疑，目光专注起来，“在我们人类世界，亲吻是表达爱意最深刻的方式之一”，她语气认真，仿佛要把自己内心想法都告诉杀生丸，“这是两人心灵相通的印证，它代表着信任，尊重和深深的眷恋，它不是随随便便的接触，是感情积聚到一定程度的自然流露，你...能理解吗？”

大妖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是不是傻，什么都信，难道五十年前把她摔地上，脑子摔坏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人类亲吻的含义

少女望着无动于衷的大妖，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大妖唇上，“没意义是吗”，又俯身近了几分，语调温柔，“那我再亲你一下，应该也没什么意义吧”

杀生丸眼神一暗，似是没有料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但他没有动，只是任由少女慢慢靠近。

夏圆微微皱眉，他怎么还不推开我？真强亲他一口，会不会被一爪要了小命，思考间，指尖轻轻向前探出，想搭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指尖在靠近的过程中，竟不敢真的触碰到他。特属于杀生丸的味道在她鼻腔萦绕，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疑。

很奇怪，越相处，她甚至不敢随意触碰他，别说亲他......夏圆的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

“怎么？” 他慵懒开口

少女的脸瞬间红透，红晕蔓延到耳根

杀生丸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想做什么？”

少女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动弹不得。杀生丸微微扬起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哑巴了？”

夏圆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回忆起初来乍到之时，自己曾立誓要扑倒杀生丸。可如今，她竟然连简单的触碰都无法轻易做到。不禁在心中自嘲，这不就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吗？可是，她又在心中为自己辩解，任何人离这个大妖怪如此之近，都会感到害怕吧。夏圆试图为自己的胆小和心动寻找借口，可近在咫尺的杀生丸却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我杀生丸……允许你触碰我。”杀生丸的嗓音清冷，其间却又掺杂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力量。

少女听闻，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的思绪瞬间飘回到现代，那时的她对杀生丸满心倾慕。以想象为笔，曾绘过与他共度的时光。指尖轻触屏幕，那个毫无温度的他，似遥不可及的星辰。唯有凭借着寥寥的巧合，试图证明他的存在。爱意悄然生长，她在现实与幻想的边缘徘徊，如同摇曳的孤舟，不知该驶向何方。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将那个名字从心中抹去。悄无声息间，杀生丸已然化作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而如今，他就在眼前。

“是你说的。”夏圆语调柔和，轻轻抽出手，指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杀生丸的脸颊。那微凉柔软的触感让她嘴角不觉勾起，眼中的黑色更浓，低头轻笑，眼睛弯弯，明亮极了，“是真的杀生丸。”

“就这样？”

夏圆顿时被他的美貌迷住了，面庞冷峻，轮廓分明，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散发着高贵与冷傲。“你怎么能好看到这种程度。”说话间，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覆上他的脸颊，大拇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他脸颊的妖纹。“在我的世界里，你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喜欢。如今能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你，甚至可以触碰你。”她的眼神中满是珍惜与眷恋。“从未想过。”

杀生丸的内心某些情绪开始翻涌，怎么回事？她的气味好似比以前更加……原本清亮的金眸渐渐迷离。伸出单手，握住少女的腰，轻轻拉近，闭眼感受。他的手指不自觉蜷曲了一下，这股气息与其他任何气息不同，仿佛触及到了他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让他竟有些沉醉。

第一次见面，便发现她气味独特，嗅到的瞬间变会涌起一股莫名眷恋，柔软又温暖

“杀生丸？”

大妖被她的声音拉回了理智，“吵什么”

“你闻什么呢？”，夏圆疑惑，“我应该不臭吧”，她打趣道，试图缓解这一瞬间的无措

“很好闻”

少女眼神变得慌乱，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察觉到自己失言，杀生丸眼眸沉了沉，“确实如酒吞所说，爱慕自己的人类味道更好”

夏圆浑身一震，触电般推开大妖，后退几步，眼中满是震骇。“你……你吃人？”

杀生丸神色淡漠，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胆寒，语调带着一丝嘲讽。“我以为你早该明白。”

“不可能！我所知道的你只吃水果啊！”夏圆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被你们这些弱小供奉的神明吗？”杀生丸慵懒地斜倚在矮几上，一只手随意地撑着脸，尽显矜贵，“好好想想，有哪个妖怪没尝过人的滋味。”

少女的心因他那冰冷的话语瞬间沉入谷底，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所以人类对你来讲，只是食物吗？”，她怔怔地望着他的精灵耳，陷入了沉思。记忆中，漫画里的他似乎舔舐过人类的血液，想到这里，她冷汗涔涔而下。

大妖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又如何。”他所言非虚，弱肉强食，并不是说说而已，但现在的他，只想逗逗眼前惊慌失措的夏圆，看看她的反应，“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对我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大妖停顿了一下，金色眼眸愈发深邃，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忽视的冷意，“不止是你，你们都是。” 大妖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胸前，话语低沉，仿佛每个字都藏着冰冷的针芒，让人不寒而栗，“让我猜猜你们喜欢我什么样子”

夏圆脑袋有一瞬间空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叫“你们”

大妖缓缓地向夏圆靠近，那紧缩的眸子竟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宛如凶猛的野兽一般，散发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身份尊贵，强大无比，高冷孤傲。”大妖有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这样的我，还要心怀慈悲，将温柔独留予一人，以满足你们对我的幻想。”大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渐渐笼罩住夏圆，他的瞳仁下移，紧紧地盯着她，“你说，是不是？”

夏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陷入了宕机状态。杀生丸怎么知道自己的人设？还是说，他仅仅是对自我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然而，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并无半分喜悦之情。

“说话。”大妖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之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这一声而凝固。

“不……不是。”夏圆的声音里满是迷茫，她实在不明白杀生丸为何会突然动怒。而且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话语竟越来越多，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的模样。

“那你这般丢人的模样是怎样想？”杀生丸的妖力慢慢压近，让夏圆感觉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巨山死死压住，无法喘息。他优雅抬手，紧紧捏住夏圆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力量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

方才她还沉浸在心中荡漾开来的情愫无法平息。可转瞬间，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巨大的反差令她难以招架。她的思绪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夏圆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第一次知道你会吃人”

她方才那莫名的远离，不知为何，竟让杀生丸的心底窜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强烈不爽。直到见她开口说话，那股烦躁之感才稍有平息。他缓缓松开了被他捏得发红的下巴，语气冰冷而傲慢，“你们人类在绝境之下尚且会吞食同类，我杀生丸吃你们人类又有何奇怪之处？更何况，你们人类的味道远不如妖怪美味”

“你还吃妖怪”

“......”

他原来什么都吃，明明看上去如谪仙般不沾尘世烟火。话说，他吃完人，还亲了我，夏圆不觉用振袖擦了擦嘴巴

大妖原本就阴沉的面庞此刻更加晦暗，她这是在嫌弃我？！简直不可理喻。区区人类，竟敢嫌弃我杀生丸。

好，很好

夏圆的语调逐渐变得平稳，说出的话却令人震惊。“那你喜欢吃人的什么部分啊？”

“你脑子坏掉了吗？”杀生丸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

“四肢？”夏圆继续追问。

“……”

“心……脏？”夏圆的声音微微颤抖。

“心脏确是你们人类身上为数不多好吃的部分。”大妖的语气略带阴森，试图吓吓她。

“什么味道？”夏圆似乎并不害怕，依旧追问着。

她被吓傻了吗？杀生丸心中暗想。“和你们人类爱喝的酒酿一般，灵魂越纯净，味道越醇美。”

夏圆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我灵魂不纯净，脑子尽是奇怪的东西。”

“……”杀生丸再次沉默。

“那……”夏圆还想继续追问。

“你再问我就把你丢出去。”杀生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

“我就是好奇。”夏圆小声嘟囔着。

“还有心情和我说这些，看来你是不介意了。平时为了救人东奔西跑，你也能容忍我这样的存在？”

夏圆表情变得认真，“杀生丸，如果你在我面前吃人，我绝不会罢休。”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或许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力量，但我不会坐视不管，任由你伤害无辜之人。”，她的面容沉静如水，却又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我知道”，少女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难怪你会如此看不上人类，原来在你眼中，人类仅仅只是你的食物，而且还是不怎么爱吃的那种。”

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在杀生丸的世界里，弱肉强食便是唯一的真理，人类的生命在他的眼中根本微不足道，明明快到大结局了，他怎么好似没什么改变，一定要让铃再次死去，才能唤醒这种慈悲吗？意识到人类生命的可贵吗？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和他这样面对面交流这么多

夏圆心情渐渐平稳下来，“这样一想，你父亲斗牙王确实不一般”

杀生丸眉头微蹙，她竟敢和他提及父亲的名讳

“不仅爱上了远比自己弱小的人类，还会为此付出生命”

“你够了”

夏圆抬眸，神情平淡，“我对“守护”二字有点自己的理解，你想听听吗”

“......”

“守护也许和平等是挂钩的，身为盘踞一方的大妖，与天同寿，却愿意和人类寿命不过百的生物产生爱情，为她牺牲自己的生命”，夏圆语气略微沉重和敬佩，“这意味着，你的父亲把自己的生命和人类的生命放在了同一位置，不带一丝傲慢，平等地看待人与妖，这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大妖金眸锁定住她，区区人类也敢肆意讨论他的父亲，但不知为何，与他人提及不同，他的内心没有烦躁与愤怒，反而是平静，“你想说什么？”

“你父亲的境界绝非一般人可以达到，理智来看，甚至愚蠢，为了区区人类，竟放弃了一切，归于尘土，不论怎么看”，夏圆一顿，抬眸注视着杀生丸，“都是愚蠢的做法”

“你是不是活腻了”,大妖虽然生气，却没有真的动怒

“但是平等地看待自己与弱小的生命，我很钦佩”，少女皱眉，“这是我一生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傲慢与生俱来，我总会找到利己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她的眼神逐渐黯淡，“而且，我认为天生牙是最适合你的刀”

“......”

“在你眼里，不论人，妖，甚至神的生命于你而言都没有什么意义，这何尝不是一种平等的态度，杀生却非嗜杀，救人而不滥救，情感难撼，外物不扰。一切随心。不被贪念所缚，亦无偏爱之物。你，是真正的天生牙之主。”

杀生丸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话语竟让他有了片刻的触动。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被如此解读，那所谓的平等看待生命，于他而言不过是自然之举，“真是有趣的解读”

“所以。”夏圆微微一顿，而后轻轻低下头，“并非因为你所说的温柔，是你，所以才喜欢。”

真奇怪，以前总批判恋爱脑，我现在又算什么？甚至连他吃过人都可以接受......难道我是个变态...知道他吃人，竟莫名有点想被他吃掉......被喜欢的人吃掉......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夏圆摇摇脑袋，我在想什么玩意！

杀生丸金色的眼眸微微收缩，看着她像白痴一样的举动，听着对他的喜爱，喜悦开始悄然在心底升起。“刚刚还那般害怕，现在却又是这副模样”

“而且。”夏圆深深叹了口气，“你哪里对我温柔了呀，屈指可数。”她伸出手指想要数数，却发现一只手数完还余好几个没数完……

“你为何突然说那些话，还那么生气呢？”她好似意识到什么，抬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然而，杀生丸只是沉默以对。

“算了，怎样都好。”

“你今日有些不同。”大妖神情认真，“倒是沉稳了许多，与你这般年纪不太相符。”

“我本来就是这样呀。”

“明明每次见到你，你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那不是因为看到你高兴嘛。”

“现在不高兴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啊，原是你喜欢活泼开朗的我啊。” 夏圆语调造作，故作悲伤，假装抹了一滴泪

“真是有趣，你什么样对我来说并无区别。”

“倒是你，话变多了，平常一天都蹦不出一句话来。”

杀生丸微微挑眉，心中忽然涌起逗弄她的念头，“你再说下去，我就把你抓起来吃掉。你可知，被我吃掉的人类，灵魂会永远被困在我的妖力之中，受尽折磨。”

夏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仍强作镇定。“不会吧！”

大妖嘴角微微上扬，“可以试试。”说着，他缓缓靠近夏圆。

夏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我闭嘴。”

“害怕了？”杀生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抬手捏住她的脸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夏圆看着他，心中疑惑为何他与原著中那般沉稳不同。想着想着，不禁笑出声来，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语调温柔，“我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大妖原本冷峻的面容，此时因为她而变得柔和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山下的声音，“娑罗殿下，不好了。”

顿时打断了二人的斗嘴。

（悄悄改个措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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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动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