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装故事 第42章 社畜系列-1

小弟（小树）：“大姐，那个窦刑又来咱们公司下面转。”

高管（隋卞）：“不管他，让他待着吧。”

小树：“他总是这样监视咱们，难道是想找到罪证，把咱们全体一锅端了？”

隋卞：“我跟警局的‘朋友’打听过了，最近没有针对咱们保全公司的任何指示。”

小树：“那就是窦刑个人的行为喽？”

默。

小树：“他是想抓几个人进去立个功，好快点继续往上升职吗？哼，看来他‘最年轻警司’的职称得来也不见得光彩。”

默。

小树：“大姐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是咱们公司‘灭……’不是，咱们公司‘三虎将’之一啊！”

隋卞：“咱们已经不是□□了，是保全公司。什么三虎将不三虎将……注意你的用词。”

小树：“可是小树们私下里还是叫您三虎将。”

隋卞：“不是叫我‘灭绝师太’么。”

小树：“……”（腿打颤中）

隋卞：“别这么紧张。你这么不放心，就再去盯他几天吧。”

小树：“是！”

隋卞：“看他平时跟什么人来往。”

小树：“是！”

隋卞：“回答的真痛快啊。”

小树：“为大姐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隋卞：“……那我保险金也没法给你交顶格。”

小树：“……大姐你真不是人。”

隋卞：“注意你的用词，那叫不是‘好’人。”

小树：“……”

#刚转行成社畜没多久的王小树头一次感受到了远超□□的职场生活的残酷#

（二）

隋卞下楼。

（懒散的男性声音）“去哪儿？”

隋卞（微笑，双手抄兜）“怎么了，需要报告吗？”

刑警（窦刑）（玩着手机）“需要。”

隋卞：“我不知道公民竟然没有出行自由。”

窦刑：“守法公民才有。”

隋卞：“我们不守法，长官？”

窦刑：“别装，你们之前什么身份，你我都知道。”

隋卞：“不要随便诬陷人啊、长官，说话要讲证据，三人成虎、不得不防。”

窦刑：“……”（换个话题）“快过年了，最好都给我安稳点。”

隋卞：“保全公司就是趁过年做生意。不能挡人财路不让挣钱吧？”

窦刑（眼睛从手机上抬起来）“这么敬业？”

隋卞：“那是，现在这社会，有饭吃不错了，谁还不是拼命996，但至少挣的多点。——你的薪水好吗？不行的话，要不要考虑转行？”

窦刑（冷笑）“不用了，我的单位给我社保交顶格。”

（隋卞笑容僵在脸上。）

窦刑：“有车补、餐补、通讯津贴、住房津贴等各种福利，加班除了有加班费、还有加班限制，每月加班不得超过六次。”

（隋卞的身形僵在冷风中。）

窦刑（用手机轻拍她肩膀）“加油工作吧。回见了，社畜。”

（本该监视他的王小树低落地蹲在街角地上画圈圈）

#社畜的名字是怎么来的王小树又有了一点新的理解#

（三）

（一群警察冲进门，门迎、小树和助理都没挡住）

隋卞（叹气，挥手让小树等人退下）：“又怎么了，长官？”

（窦刑玩着手机不搭话）

小警察“你有权保持沉默。”

隋卞：“？”

小警察：“如果你要开口，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隋卞：“？？？不是、警察先生，一大早你这又闹哪一出？”

小警察：“你们公司附近发现一名死者。”

隋卞：“？然后呢？”

小警察：“这么巧合死在你们这附近？我怀疑是你或你的手下，因为感情或金钱纠纷将她杀死！”

隋卞（皱眉，点支烟）：“死在附近就得是我或我兄弟们杀的吗？太离谱了吧？”

窦刑（玩手机）：“因为没有查到死者来历，没有身份信息，死亡地点又是一座早就废弃的空屋，局内当然第一怀疑的就是你们。”

隋卞：“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窦刑（终于看她一眼）：“你能替你全组织……”

隋卞：“公司。”

窦刑：“好吧。——你能替你全‘公司’所有人做担保吗？”

（隋卞略一沉吟，她背后的门打开，大老板扣着衬衫扣子从里面出来，隋卞摁熄烟上前帮他披上外衣）

大老板（萨老大）：“怎么了？”

（隋卞解释经过并帮他点烟，一只橘猫跳上他肩膀）

萨老大（大拇指搔搔头）：“哎呀，这跟我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死在我们地盘上，也确实于名声不好，是不是橘次郎？”（橘猫舔爪）“——不然，你去看看吧。”

隋卞：“啊？”

萨老大：“你去应该很轻松就能解决了。”

隋卞：“可现在是工作时间。”

萨老大：“你这算是为公司出外勤。”

隋卞：“车马费和用餐费能报销吗？”

萨老大：“不就在附近吗，要什么车马用餐费？”

隋卞：“天这么冷，我说不定路上买杯热奶茶啥的……”

（萨老大一言不发从肩膀上抱下橘猫放在隋卞怀里，握着她的手）“来，抱着。”

（隋卞莫名其妙抱着猫）

萨老大：“感受到橘次郎那沉甸甸的温暖了吗？——感觉到了就上路吧。”

隋卞：“……”

众人：“……”

橘次郎：“……”

隋卞：“老大你不能这样。我只不过想买一杯奶茶。”

萨老大：“你心里就只有奶茶，而我心里装的是全公司所有人的利益。能省一毛钱也是好的，将来也会是全公司所有人受益。——这些你在乎吗？你在乎。——而我呢？我并不在乎。我只是单纯的想省钱而已。毕竟开公司真的不容易。”

隋卞：“……”

众人：“……”

橘次郎：“喵。”

#王小树忽然意识到造成社畜低人一等的原因或许不在社会，而就在公司内部→_→#

（四）

（助理帮隋卞披上外套，围上围巾出门。众人一起前往案发地。门外刮着大风，细雪刚停。）

（废弃空屋。染五彩色头发女性面朝下倒在地上，身穿金色马甲豹纹内衫黑皮短裙豹纹打底裤戴黑手套，马甲左边口袋被翻出。旁边有拍照和采证据的工作人员。几个阿姨正被问话。）

窦刑：“早上几个路过阿姨看到她。估计死因是后脑受到重击休克致死。还要看尸检。”

隋卞（抱着热腾腾的奶茶蹲下看）“哇，真是一具美丽而健康的遗体。”

窦刑：“你脱口秀大会看多了。”

小警察（傲慢）：“说吧，现在坦白自首可以从宽处理。”

隋卞：“找到她的包了吗？”

众人愣：“包？”

“大概一尺半高的肩包，看她这身品味，肩包估计不是古奇就是什么我也不认识的品牌的皮包，可能上面还有金光闪闪的标志。”（抬头看看）“没有吗？垃圾箱也没有？那么说来，八成被凶手一起拿走了。去机场查查监控看她打了哪辆车吧。”

（窦刑拿出手机漠不关心玩游戏）

小警察：“机场？包？你怎么知道她有个背包？”

隋卞：“大老远从外地来，怎么可能不带包……”

小警察（揪住隋卞衣领）：“你认识她？还知道她大老远从外地来？你还不承认你就是凶手？”

隋卞（拨开他手）“天气这么冷，已经降温好几天，昨天晚上刮风下雪，哪个正常人会穿成这样出门，连条围巾都不戴？估计她是从相对温暖的外地来这里。她穿着华丽却戴着朴素的黑手套，很大可能是到站之后才发现比想象中还要冷，临时买的，坐飞机的可能性比火车大一丢丢。”

小警察：“那背包……”

隋卞：“相比右半边身子，明显左边更湿啊。从干的高度来看，她出机场后站在路边打车等了一会时间，右手抱着个大概一尺半高的东西挡住了雪，大概率是个背包啦。”

（鉴定人员忍不住伸手摸摸）

隋卞（沉思片刻）：“那去机场查监控看她打了哪辆车吧。很可能是出租车司机干的，之后连她的钱包手机之类放在包里一起带走了。”

小警察（眨着眼）“所以她是外地人，到本地来办事，为什么不能是接她的人……”

隋卞：“不是办事，应该是会情人。可能是网恋之类的，她隐瞒了自己婚姻状况。”

（窦刑抬头看她一眼，小警察抓抓头发）“为什么是网恋……不，为什么是会情人？”

隋卞：“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在了上衣左边口袋。她不想让对方知道她已经结婚，所以摘了戒指。”

小警察（抓抓头发）“你怎么知道她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口袋？”

隋卞：“因为口袋被翻了呀。这么浅的上衣口袋，除了结婚戒指什么也放不下。”

（周围人围过来看看口袋的深浅）

小警察（看一眼死者上衣）：“既然是来会情人的，为什么不是情人杀了她，又偷走她的东西和戒指？”

隋卞：“左口袋被翻了，右边却没有，说明凶手早就知道左边口袋里有东西，很大可能是她摘的时候凶手在旁边看。而她怎么会当着情人的面摘结婚戒指？应该是在出租车上摘的，凶手用后视镜之类方式亲眼看到她做这些动作。所以很可能是出租车司机。”

（小警察抓抓头发）

隋卞：“出租车司机大概听到了死者讲电话——当然电话也没了，但你看她小指上磨出的老茧，她肯定有个宽屏大手机，可能还嵌着闪亮亮的水钻——听到死者说出关键信息，意识到她是头一次来本地，人生地不熟，而且浑身珠光宝气——现在当然看不到，全被抢走了，看看她这几乎能穿过一根手指的耳孔，之前她耳环得有多沉重——连行李箱也是金光闪闪，应该很有钱，于是临时起歹意，将她拉到没人在的偏僻地区，骗她进空屋，从背后袭击了她，把她浑身上下所有东西全塞到她的大背包里抢走……”

（小警察沉思）

隋卞：“所以你们赶紧去机场调监控，她这么显眼的衣服应该很好查。找到她坐的出租车就去司机家和附近查查，找到背包差不多就能确定凶手了。”

小警察：“……我们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假相？”

隋卞（抱着奶茶啜啜）“我到真希望是我动的手。凭什么我只能大冷天冒着寒风被老大指示着出来干活，连杯奶茶都不报销，而有些有钱人却可以穿着这么华丽到处坐飞机去见情人……”

旁边尸检人员：“……呃……因为你工作不努力？”

（众人惊愕看他，他也自觉理亏，不好意思地道歉）

隋卞：“真可怕，连我老大都不敢这么说。他只会不停地说‘有钱大家一起赚’、‘相信我就是相信你们自己’、‘公司是我的但同时也是你们的、是我们所有人的，你们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公司奋斗’、‘我亏什么也不会亏了自己兄弟’。到最后才发现全是话术，哄得我们一帮兄弟死心塌地帮他干活，搞不好累到猝死。——但区别是，如果我们真的猝死，我们老大可不会克扣我们几万块保险金和丧葬费。如果一个大资本家连死人钱都要克扣，当初又怎么敢说‘自己根本不爱钱’这种话呢？”

小警察（挠头）“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企业被针对了？”

隋卞：“问题一直都存在，只是被针对的时候才暴露出来。”（打个响指）“其他企业是不是也该被查一查？明明知道有问题，却总得在某个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才去查……”

窦刑（示意小警察）：“打住，去查监控吧。”

小警察：“我也觉得，尤其那个……”

窦刑（皱眉，大声）：“去查监控！”

小警察：“……”

#每次都要强行结合实事到这里已经害怕地不知道该写点啥了# #怂#

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老系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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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社畜系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