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翻身的机会,不然你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若凰说这话时,声音颤抖的不像话,手指被磨出伤口,唯有恨意长存于心。
她恨洛北辰,若是能回去定要报仇。
洛北辰仅瞥了她一眼,觉得不过是个小女子,掀不开风浪。
他给温白荷传信,问询紫阳的情况。
温白荷哪里顾得上,信传到手里时刚好赶上洛轻铭收到阿默的战书。
洛轻铭十分头疼,相谈时说了几句。
他正是说给温白荷听的,瞧温白荷没有越矩,想着催促陈苏叶尽快成事。
洛轻铭催着陈苏叶成事,温白荷则是催促春华尽快对陈苏叶下手。
近日她心烦的很,需要些物件来冲喜。
有没有猫儿供她玩乐,自然想到陈苏叶。
此时初七,离寒年节已经过去七日。
春华没下手,于是元安去搜宫,将之前的证据摆在春华面前。
“偷盗宫中财物,你有什么话好说?”她不仅仅拿了陈苏叶的物件,还拿了自己添的首饰。
有了这些东西,她不信温白荷不处置春华。
“奴婢没有,主儿明鉴。”春华哆嗦着回话,不敢看温白荷的眼睛。
温白荷有多善妒她心里清楚,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没有?难不成多出来的东西是长腿跑进来的?”她挑挑眉,厉声质问春华。
春华不敢顶嘴,支支吾吾的说奴婢不知。
此时元安又开口。
“主儿,咱们不如将那位带过来,免得说咱们冤枉人。”她找准机会插嘴,怎么也得把人带下来。
春华听完立马为自己辩解,说是没有的事。
她明白自己这会不能把陈贵嫔拖下水。
可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认了罪名。
温白荷面色阴冷,看着春华无辜的神情越能翘楚==瞧出算计。
“好啊!原来你们早就勾搭再一处了。”她吩咐元安动手。
这位从她进宫就跟着的小丫头,最终是美名活到她当皇后了。
春华拼命在地上叩头,也没换来温白荷的眼神。
而元安拿着骂声越来越近。
“要怪就怪你跟错主子。”她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可能放过春华。
春华退无可退,跪下哀求温白荷原谅。
她一股脑儿说了许多话,只求温白荷能放过她。
而温白荷自从认为她和陈苏叶勾结时,已经下了死命令。
“本宫回去歇着,你小声些别被发现。”她被丫鬟扶着走出门口。
元安恭敬行礼,在温白荷离开后更为得意。
“你输了。”她甩甩手中的麻绳说道。
春华不敢的看向元安,不愿接受自己的命。
“是你啊!是你陷害我!”她指着元安大喊,哭诉从未对不起元安。
元安充耳不闻似的,将麻花等当作辫子抽向春华。
春华蜷在地上求饶。
“我陷害你?你还真敢说啊!你早就知道我们只能活一个,于是早早在我茶水中下毒,让我整日咳嗽被主子厌弃,要不是我有本事早就死了。”她跨坐在春华身上,死死掐着她的脖颈。
春华双手向上抓挠,整张脸憋得紫红。
此时元安觉得双手使不上力,赶紧用麻绳勒住。
“宫里向来是尔虞我诈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还是你去死吧!”她双手使力收紧,眼看着春华两腿一蹬咽了气。
可春华死前的秽物沾在元安的衣服上。
元安嫌弃的甩手,将春华拖去陨月宫的小院。
做完这些后她安心的甩甩手,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次日一早,陨月宫炸锅似的吵嚷,都在说死人了。
任骄阳推着木轮子过去,见到的时候愣了下。
这人不是温白荷手底下的人,怎么出现在这儿?怎么会死在这儿?
她第一反应是栽赃嫁祸,赶紧吩咐众人退开,等夏安禀告。
就在此时柳莹来见任骄阳,瞧见时被吓了一跳。
“别看。”任骄阳捂住柳莹的眼睛,顺带着命人散去。
若温白荷真在意,早吵嚷着叫洛轻铭来这儿问罪,现在还没信可不好说。
温白荷的确哭哭啼啼,不过是哭诉自己找到不到春华。
洛轻铭还没下令去找就看见孙德容急匆匆过来。
他跪在洛轻铭面前,说自己有春华的下落。
“她们欺人太甚,春华死得冤枉啊!”温白荷这会继续委屈,哭的洛轻铭心疼。
“奴婢前几日看见春华回来,身上沾着药膏的味道,那味道和陈贵嫔相似。”元安连忙答话,生怕洛轻铭不清楚。
洛轻铭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想着又是对付陈苏叶的局。
他乐见其成,想看陈苏叶如何应对,于是带着人往陨月宫走。
没想到陈苏叶没在,柳莹和任骄阳在旁边。
“嫔妾见过陛下,陛下今日怎得屈尊降给来此?”柳莹不想对洛轻铭客气,但不能给温白荷把柄,硬着头皮请安。
她没想到洛轻铭只是应和一句便问陈苏叶在哪儿。
“陈贵嫔身子不适,在屋内修养。”她急中生智连忙回答。
温白荷这边胜券在握,半点机会都不给。
“我看是坐贼心虚,将自己关起来了。”元安及时开口,坐实陈苏叶的罪。
温白荷斥责元安口无遮拦,却没替陈苏叶辩驳半句。
柳莹当然明白,干脆没掺和,看她们自导自演。
元安气焰十足,口口声声说陈苏叶害了春华,在陈苏叶门口吵嚷。
在她要推门而入时,陈苏叶才推门。
“真是要吓死人,陛下娘娘你们看,她现在面色无光,定是杀人后夜不能寐。”她可不会放过机会。
陈苏叶摇摇晃晃的从屋内走出,给洛轻铭请安。
“罪人无颜面圣,请陛下恕罪,近日忽生重病在屋内躺了许久,若是陛下需要经文,罪人现在就动笔。”她跪在洛轻铭面前请安。
洛轻铭半字没说,温白荷却往前探了探身子接受陈苏叶的叩拜。
“姐姐这屋子里说不上来时病气还是鬼气,嫔妾好心差人来瞧,姐姐却把人杀害,真是好狠的心,如此蛇蝎心肠,怕是经文也不敢用。”她没忘此行的目的。
陈苏叶只得说没有,这会辩解更像是此地无银。
“这是春华的遗物,是你屋子里的摆件,你还有何话说?陛下面前你还要狡辩?”温白荷这会俨然一副为奴才出头的慈善模样。
陈苏叶嘴上喊着冤枉,再说不出半句。
“前些日子陈贵嫔病着,那位的确来过,出门时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没准是偷的。”任骄阳开口替陈苏叶脱罪。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陈苏叶是冤枉的,既然如此她不用跟人客气。
“宫里物件皆是精品,好物件都在碧安殿,她不去偷碧安殿,反而去陨月宫是几个意思?”元安反驳任骄阳,给人洗脱罪名可不行。
“在碧安殿那叫监守自盗,可去了陨月宫不一样,就一位病怏怏的贵嫔,拿了也没人知道。”任骄阳根本不怕元安反驳,只怕她一句话不说。
元安这会说不出原委。
昨晚确实是用偷盗宫中财务的罪名将人抓起,但宫里隐瞒极好不会有人知道。
她怕被人查出来牵连到自己,只好偃旗息鼓。
柳莹和任骄阳见元安收兵,立马明白来龙去脉,当即恳求洛轻铭彻查。
洛轻铭根本不想掺和,最后在温白荷的诉情下禁足陈苏叶,而柳莹回去静思己过。
“陛下英明。”温白荷得意挑眉,靠在洛轻铭怀里好一会才起身。
洛轻铭也宠着,出了陨月宫便乘着轿辇回去。
柳莹满眼鄙夷,认为洛轻铭被猪屎糊了心。
任骄阳头回听说,夸柳莹会说话。
“会说话也没用,这不被禁足了?”柳莹叹气,先是安抚陈苏叶,吩咐乌桃将人扶进屋,自己推着任骄阳回去。
任骄阳这会却不回去,说想在外面吹吹风。
柳莹无奈,只好顺着任骄阳。
“你说她能走吗?”她觉得自己的计划不靠谱,所以问问任骄阳。
任骄阳摇摇头,又点点头。
“人会走的,但不是现在。”她认为陈苏叶不愿意在宫里厮杀,现在是不得不留下。
她劝柳莹不如等一个契机,没准陈苏叶想走了,强人所难只会适得其反。
柳莹明白这道理,可时机不等人。
眼下柳家还能撑住,洛轻铭如此纵容温白荷也会给她面子。
若是柳家倒台,到那会半分都不能好了。
她不是盼着柳知青死,而是贤妃跟德妃都被人打倒,没准再出现个张家王家,一点也不奇怪。
“回吧!”任骄阳见柳莹愣神,抬手拍了拍人手背。
柳莹回神,慢悠悠推着人进屋。
任骄阳说晚上去桥塔却被拒绝。
这会许多双眼睛盯着,不能能被人抓着把柄。
正是这时候任骄阳才更担心柳莹的安危。
“我不会有事,你相信我,我手里有护身符。”柳莹十分认真同任骄阳承诺。
任骄阳相信柳莹不会骗她,一颗心稍稍放下。
这会柳莹有提起春华的事,问她会不会认为陈苏叶杀人。
“不会,但是她比之前精明。”任骄阳笃定陈苏叶不会下手,但陈苏叶自有打算。
“所以苏……陈贵嫔的武功杀不死人?”柳莹知道任骄阳是行家,这会又问。
任骄阳又是摇头。
“死士不论是眼睛还是嘴巴,都是会功夫的,杀个宫女简直大材小用。”她没敢和柳莹说清楚,怕柳莹去见洛轻铭。
除了这些还有专门做肉盾的死死,但她认为陈苏叶不是。
找妃子做死士本就离奇,找妃子做肉盾死士更离奇,除非洛轻铭不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