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安分点!难不成你想让所有人听听你的声音?”阿哲布在她浑圆的屁股上狠拍两下,心满意足的舔舔唇。
想着温白荷不反抗,那他可要把之前的罪都讨回来。
就在此时,只见寒芒一闪,有什么东西刺进阿哲布的胸口。
原来是温白荷的发簪,阿哲布连话都没说出来,人直挺挺向后倒去,顺带着温白荷一并摔在地上。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起来啊!起来欺负我啊!”她拔出簪子,又刺进去,珍珠流苏被染的血红,带着血珠划出一道道血痕。
鲜血溅在温白荷身上和脸上,可她疯魔一般,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不知道刺了多少下,直到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她瘫倒在地上才放过面前的阿哲布。
鬼魅被温白荷突然发疯吓到,僵在原地不动。
同样被吓着的还有洛轻铭提前布置好的死士。
这死士本来准备帮帮温白荷,谁知道温白荷比他还很,现在他要担心的不是温白荷的安危,而是自己别被发现。
感觉恢复了些力气,温白荷又坐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她转头鬼魅要匕首。
鬼魅不敢不给,可匕首刚到温白荷手上,温白荷便用匕首划伤鬼魅的手背。
“下次再让我受伤,就不止这么简单的伤口了。”她说完没理会鬼魅,拿起匕首又回到阿哲布的尸体旁。
簪子哪里有匕首好用,她要让阿哲布尝尝她的苦。
不论是软筋散管用还是簪子里的毒药管用,反正人是死了,与其计较这些无用的,不如赶紧处理伤口。
鬼魅依然愣在原地,她没见过温白荷这般模样,泪痕和血痕混在一起挂在脸上,还以为人流了血泪。
要是温白荷如此模样,她真得防着些,别步他的后尘。
她看了眼阿哲布,来不及处理伤口便听到匕首刺进血肉的声音。
温白荷杀红了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阿哲布的尸体里翻搅。
可惜好景不长,没等她玩够,余光瞥到门口来了人。
这个时候来,就别想活着回去了,她如此想着,眼底的杀意在看清来人时荡然无存。
她抬眼与那人对视,眼里蓄满了眼泪。
洛轻铭有些酒醒,他心里堵得慌,总觉得有事情发生,赶紧传了孙德荣摆驾温衣楼,刚到门口就看见阿哲布躺在地上,身上像是在染料桶里泡过一般,身下鲜红一片,他整个人却泛着灰白。
那染料将温白荷的衣裙染的血红,而温白荷此时正坐在阿哲布的尸体上,手里拿着匕首。
匕首应声落地,温白荷扑向洛轻铭,紧紧的抱着他。
孙德荣和王谗想要拦下,却被洛轻铭用眼神示意退下。
“退下!去给朕拿干净的衣裳来,朕不传你就在外面守着。”洛轻铭说完发现旁边的鬼魅,手上被划伤,顺便命令鬼魅也跟着去。
鬼魅本来不想去,拒绝的话已经说出口,又被洛轻铭驳回。
“朕能解决好此事,你也吓坏了,快去吧!”他难得放缓声音和鬼魅说话,说完带着温白荷往里走。
鬼魅从未听过洛轻铭如此和气开口,想着自己的伤拖不得,便跟着去了。
好在王谗和孙德荣并未问她,对她嘘寒问暖,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事。
几人拿完衣服,急匆匆赶回来时,温白荷跟洛轻铭依然没动,孙德荣贴心关好门,跟王谗一起守在外面。
“阿荷,没事了,都过去了。”洛轻铭本想带着人去坐一会,喝口茶缓缓,温白荷明显不想动,他也由着温白荷,可一直站着不是上策。
温白荷此时依然发蒙,她没想到洛轻铭突然赶来,而且事先并未通报。
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她要如何说才能洗清嫌疑。
她杀了人是事实,害怕也是事实,但她怕的不仅仅是被洛轻铭惩罚,她发现自己更怕的是洛轻铭对她失望。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欺负我。”她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又适时落下,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洛轻铭司空见惯,并没被温白荷迷惑,他擦去温白荷脸上的泪水和血污,面上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先坐下再说。”眼见温白荷回神,他带着人坐下。
温白荷脑子转得飞快,依然是无辜的模样,她来不及害怕,只有洗脱嫌疑才行。
“夫君,我真的……”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洛轻铭的嘴唇堵上。
“阿荷,你不必说,我知道你定是吓坏了。”吻毕,洛轻铭拿出帕子给温白荷擦手,可帕子被鲜血染红,手越擦越红。
“没事的阿荷,有朕在,朕不会让人伤……”他话说一半便垂下头,再次抬头时,眼里已经落下泪。
眼泪顺着脸颊留下,他看向温白荷,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却好似什么都说了,眼里的自责与懊悔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吻和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它炽热且带着要把对方融入骨血的信念,温白荷被吻得晕头转向,抬眼和洛轻铭对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爱上洛轻铭。
“我没失去清白。”她赶紧为自己辩解,生怕被误会。
洛轻铭眼底更红,他握着温白荷的手,声音带着无奈和颤抖:“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一声叹息。
“我爱的是你,是为了家族义无反顾背井离乡的你,你是否清白,是否别有用心都没关系,在我看来你是尹林格娜,是纯白无暇的荷花,你就是你。”似是要证明这点,他再次抱紧温白荷,让她的头贴近胸膛,听自己的心跳。
“我的命是你的,一颗真心全都是你,做不得假。”确定温白荷听见后,他松开温白荷,半蹲在人面前:“这一切不该你承受,所有不干净的事情应该我来做,他是该死的人我不会放过他,可他还是脏了你的手,是我不对。”
温白荷不明白洛轻铭的意思,但洛轻铭的话让她稍微放下心来。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怎么也挥不散?”洛轻铭这会为温白荷倒了茶。
温白荷点点头,面对茶杯又摇摇头。
洛轻铭想着许是她不想碰茶杯,干脆喂给她喝。
“不出五日他体内的脏腑会化作脓水,大罗神仙也难救。”他说到此处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说过会给你报仇,你不信我?”
他心里五味杂陈,处理尸体倒是不会让他难受,最难受的还是温白荷不信他。
“不是这样的,夫君,夫君你信我,我从没这样想过!”温白荷终于明白洛轻铭的良苦用心,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把计划毁了很不应该。
但她同时又觉得委屈,若是洛轻铭早点来,她不至于要杀人。
她从没杀过人,更何况这人本来也是要死的,现在人命换她来背。
“不关你的事,你也被吓到,都怪我来晚,若是我早点来就好了。”洛轻铭看出温白荷不对劲,赶紧上前安慰。
温白荷没有说话,回想起刚才的手感,那股血腥味,阿哲布的惨状,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阿荷别怕,夫君在呢,在夫君这儿你可以哭的,你受苦了,明儿我多叫些人来保护你。”洛轻铭拍着她的背给人顺气。
“你不怪我?”温白荷的声音带着哽咽,以洛轻铭的智谋,他不可能想不到自己请阿哲布来,不然怎么半点风声都没走漏,可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当真不怪自己?
洛轻铭轻叹一声将人搂的更紧:“傻阿荷,你哪里有错处,若真算起来,是我没护好你。”
温白荷视线模糊,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洛轻铭衣襟上。
这会她听见洛轻铭强烈的心跳,好似这颗心只为自己跳动。
只有他看到自己的不易,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苦楚,除了洛轻铭,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待她如此的人。
可她要杀了他,她又何尝不难过?
刚才杀阿哲布的时候她害怕,但是想到洛轻铭也要死在自己手里,她整个人被抽干所有的力气,又像是丢了半条命。
“阿荷不怕,我在这儿陪你。”洛轻铭低头发现怀中的人面色发白,又是柔声安慰。
温白荷点点头,过了许久才开口:“夫君,我怕。”
她确实怕,她怕自己变成杀人傀儡,怕阿哲布是个开始,洛轻铭说她纯洁无邪,她实在辜负他。
“此事交由我来办,没人会怀疑你。”洛轻铭松开温白荷,找了干净的帕子擦去她脸上的血污。
温白荷冷静许多,她看着自己身上血红一片,将洛轻铭的衣衫染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妨事的。”看出温白荷的顾虑,洛轻铭又及时开口:“不过你的衣服该换了,我已经吩咐孙德荣去烧水,过会沐浴换衣,再好好歇息。”
洛轻铭传唤鬼魅进门给温白荷换衣衫。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说明儿再给她送个听话的来,好时时刻刻护着她的安全。
温白荷没有换衣服,她直直盯着洛轻铭。
“朕不看,朕出去等你。”洛轻铭轻咳一声,迈步出门。
温白荷刚巧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吃了蜜糖般的笑容出现在脸上。
鬼魅看着一脸荡漾的温白荷,心里泛起鸡皮疙瘩,刚才杀阿哲布的画面浮现在脑子里。
温白荷没理会鬼魅,换好衣服后孙德荣和小全子为其准备好热水和花瓣,之后又退下。
三个人整整齐齐的守在温衣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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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