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边假惺惺,之前说好了的,苟富贵勿相忘,你呢?良心被狗吃了?”见应青芜态度敷衍,周佳梦更为愤怒。
大家一起选秀不说,很多事情没有她的帮忙,应青芜能成事?
如今不但不念着自己的好,反而想把自己踢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念旧情,别怪我心狠手辣,大不了同归于尽。”周佳梦威胁道,她可不怕应青芜。
“姐姐,妹妹怎么能不想着你呢!”应青芜劝哄周佳梦,无非是想让她放下警惕罢了。
只见应青芜拿出一小块贤妃送她的熏香。
“这是贤妃赏的,妹妹得了东西,想着给姐姐送过来。”应青芜赶忙点上熏香,还为周佳梦捏了捏肩膀。
此番奉承周佳梦,只是想她死的快些而已。
周佳梦家世一般,哪里用过这种好东西。
此时此刻熏香的味道让她放松下来,她懒得看应青芜,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熏香是好东西不假,就连里面掺的东西也非常人能得到的。
应青芜一直屏住呼吸,生怕中毒。
若不是贤妃说熏香有毒,她肯定也像周佳梦一般享受起这个东西,不过眼下周佳梦独显即可。
“姐姐可是原谅妹妹了?”见周佳梦的表情缓和许多,应青芜连忙问道。
周佳梦点点头,示意应青芜可以回去。
应青芜本就想找借口离开,如今周佳梦给她机会,她连忙退出去。
出去前还听到周佳梦的警告:“你最好记得你应承我的事情,不然你知道后果。”
应青芜没理会周佳梦的警告,毕竟将死之人,何必理会?带着小安子回了自己的凤梧阁。
她并没有听贤妃的话点上一大块熏香,毕竟自己刚见过周佳梦,回来后人就死了,自己真的会成弃子。
而且她故意让人知道熏香是贤妃赏的,若真有什么问题,贤妃不担要保她,还要替她善后。
几句话便足够了,她得先活下来,才有机会去争抢。
她与贤妃本就没有情谊,那天她提了一下周佳梦,贤妃直接递了把刀,明显是想拿她当替罪羊,那她凭什么不能自保?
应青芜看着凤梧阁三个大字,她希望这是她的宿命,她最后能坐到凤位上去。
她决定先看看绿莹的矢车菊绣得如何。
陈苏叶依然觉得没有比她更艰难的人在这宫里生存。
一边要防着柳莹,一边又要和柳莹结盟,防着别人。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不容易用过晚膳,又是洗漱又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忙的她有些疲惫,想睡觉的时候,猛的想起来之前和柳莹的谈话还没进行。
再看看柳莹,气定神闲的看着陈苏叶。
倒是一点不急的等着她。
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啊!而且香兰她们怎么还不退下?这日子可真难,陈苏叶心里暗暗吐槽。
紧接着她打了个哈欠,这些人再留在这里,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听见陈苏叶打哈欠以后,乌桃带着香兰她们退下。
陈苏叶只想骂人,但理智告诉她不行,再怎么说自己是个答应,要温柔端庄。
看她们走远,陈苏叶立马下床,用冷水擦擦脸,又喝了杯冷茶,才精神些。
柳莹有些心疼的看着陈苏叶。
“苏映雪那个帕子,你还记得吗?”陈苏叶想快点说完去睡觉,所以直接切入正题。
“记得,当时也不知怎的,帕子突然变红,说是不吉利,苏映雪才被赶出去的。”柳莹仔细回忆,只记得这些。
“她的帕子被人加了茜草汁。”陈苏叶接着往下说。
“茜草汁遇上阳光会变色。”她不确定柳莹会不会相信她,毕竟她连茜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苏姐姐怎么确定是茜草汁?”柳莹不是怀疑陈苏叶,而是怕陈苏叶被骗,毕竟她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什么茜草。
“因为那个帕子是我的。”陈苏叶犹犹豫豫的最后打算坦白。
柳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苏姐姐你居然作弊。”
她说这话时声音很小,明显是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帕子是萧太医给我的,我一直瞒着你,其实他是我的表兄。”陈苏叶一副不希望她误会的表情。
柳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她没想到他们有这层关系。
随后她想到更严重的问题:“有人想害你?”
没等陈苏叶回答,柳莹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有用那个帕子,还好苏映雪偷拿了。”
在她眼里,只要陈苏叶平安就好,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
陈苏叶见柳莹这个态度,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其他的反应。
“茜草汁遇到某种药粉会泛红,而沾染过茜草汁的手可能会出红疹。”陈苏叶只能讲完。
“姐姐的意思是......”柳莹话说一半,毕竟是可能会出红疹,概率问题谁也不能保证。
“就看她这几天的表现,不过我想应该是她,就算手上没有疹子,衣服上的掌印也能说明问题。”陈苏叶觉得应青芜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但她更愁的事情是,她没有任何证据,现在这个布料是还没褪色,可又能留下几日,时间一到她照样是诬陷。
“不论如何,莹儿始终站在苏姐姐这边。”柳莹握住陈苏叶的手,表明自己的立场。
陈苏叶干笑了两声,略显尴尬。
“谢谢莹儿,早些睡吧。”话说的好听,可最后还是抽回了手。
柳莹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也只得作罢。
若是苏姐姐知道自己对她存了别的心思,这么多年的情谊怕是......
柳莹轻轻的叹了口气。
“会有转机的,没准明天就会好起来呢?”柳莹这么安慰自己,至少苏姐姐还在身边,柳莹闭上眼,缓缓入睡。
入夜当晚,应青芜发觉自己的掌心起了些疹子,不但又红又肿还有些微微发痒,她思来想去的,得出一个结论。
熏香有毒,这是贤妃已经要抛下她的手段。
为什么会想到这点,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陈苏叶有这个脑子害她。
这不算害她,是她自食恶果。
可她完全没想到这点。
除了识得一些毒草,她根本就没学过其他的,此番只能兵行险着。
只见应青芜烧上一壶热水,放过一刻钟后淋在自己的掌心。
强忍着疼痛,装作无事的睡下。
第二天一早绿莹见了连忙为应青芜传了太医过来。
在这期间,应青芜告诉绿莹务必说这热水是自己不小心泼的。
绿莹虽然不解可也照做。
岁安殿前陈苏叶和柳莹做好心理准备,若真是应青芜,她们绝不姑息。
请安之时,陈苏叶瞥见应青芜的手上裹了些纱布。
“妹妹这手可是?”见陈苏叶要发作,柳莹连忙拦下,上前问道。
“还不是这丫头粗心,哪里有姐姐的丫头仔细。”应青芜回话时还瞪了绿莹一眼。
应青芜十分满意自己的说辞,还以为根本无人起疑。
但她不知道此番柳莹与陈苏叶问话,就是来确认她是否与茜草汁一事有关。
而应青芜的表现,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真实写照。
陈苏叶明白得很,是她存了害人之心,若不是苏映雪偷奸耍滑拿了这帕子,出事的就会是她。
“那姐姐可要小心些。”陈苏叶说这话时,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应青芜不以为意,她觉得陈苏叶对她的敌意是早有的,只不过现在懒得做戏罢了。
“一定。”应青芜说完这话,请了安,直接回了。
陈苏叶望着应青芜的背影,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紧接着就被柳莹制止。
“苏姐姐!”柳莹牵着她,急急忙忙的回了新叶居。
“姐姐怎可如此沉不住气。”一回到新叶居,柳莹就开始说起这事。
她又急又气,应青芜是什么脾性,睚眦必报的主,若是她看出什么,首先要对付的就是陈苏叶。
偏偏陈苏叶急着送死,只有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怎么都劝不动。
这道理怎么就说不通了?柳莹急得直跺脚。
要她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一直以来为了活着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总不能为了让陈苏叶信她就自爆家底吧!
毕竟在陈苏叶眼里,柳莹一直都是天真活泼的形象,万一她接受不了,自己更是有苦难言,但是不说清楚,又怕陈苏叶一头栽进去。
柳莹这会真是左右为难。
可没想到的是,陈苏叶比柳莹还急。
她见柳莹急得跺脚,自己也开始辩解。
“你看她刚才的模样,分明就是有鬼,怎么就今天烫伤了手?”陈苏叶想证明应青芜有问题,她们才好防患于未然。
她以为柳莹不清楚,所以一直试图说明这点。
“她是什么人我比姐姐更清楚,只是姐姐如今毫无证据的指认,旁人根本不会相信。”柳莹明白陈苏叶是好心,所以她更不想让陈苏叶丢了命。
听了这句话,陈苏叶稍微冷静下来。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从长计议的,我说过的,我会站在姐姐这边。”见陈苏叶稍微冷静下来,柳莹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谢谢莹儿,我想先静一静。”陈苏叶有些愧疚的对柳莹说着。
柳莹见状不好多留,只得先让陈苏叶休息片刻,自己晚膳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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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