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传的很快,才过半个夜就已经进了汇垚池城。
此时候的医馆里。
“弱雾姐?”崇小祟从侧门走了进来。
“小祟?你怎么来了?”令狐铮放下手里的一把药材。“弱雾出去了,你找她干什么?”
“我饭馆有个客人要的桂圆枸杞粥,没有枸杞了,我想着来借点。”
“你自己拿吧,都在柜子里呢。”
“好的。”
林不知也抬起头来,“你怎么有空自己出来了?”
“我表姐来这住几天,她帮我看着店呢,我也能出来走走。”
这时候一个男人从外面跑进来,“你们谁是林不知?这有封信。”
“我是,谁的信?”林不知站起来。
男人留下信就走了。他打开来看,令狐铮也把头凑过来,(今白湖城玉暇楼有案件,事发急,劳烦林公子同令狐公子速速赶来。——弱雾留。)
“怎么了?”崇小祟拿了枸杞问。
“崇姑娘,我们突然来了消息要出去一趟,你拿了东西自己走就行。”
“啊,好。”
柳仍纠同沈仪妃来到了汇垚池城。“太妃娘娘,臣先带你去找个地方住。”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那臣先去找赵捕快,晚些再去找您。”
“嗯。”
柳仍纠来到赵以池门前,正巧林不知和令狐铮也来到此处。
是辰龙跑过来开的门,“林公子?令狐公子?你们找赵子赫吗?”
“是,他在吗?”
“这位姑娘找谁?”她又去问柳仍纠。
柳仍纠上前一小步:“我找赵捕快。”
“快都进来吧!”
辰龙带着他们来到了赵以池的书房。
“诶?他怎么没在之前那个屋子里?”令狐铮觉得稀罕。
“之前下了几天雨,那个房顶给浇漏了,还没补好呢。”辰龙先带着林不知和令狐铮进去,“姑娘先等一下。”
“子赫兄,白湖池出了一点事,你方不方便同我们去一趟?”
“白湖池?但我最近不想出远门啊。要不你们去找那个新院主吧。”赵以池推脱着。
“刘傥啊?他会查案吗?”令狐铮有点不满。
“此言差矣,谁天生就会查案?你得让他有一个锻炼的机会。”
“行吧,那咱们先去云天院吧。”
两人离开后,柳仍纠才进来。
赵以池看着她的脸,只觉得熟悉,但并未认出是谁。
“认不出来我了?”
“柳仍纠?”
“对,是我。”
“你来干什么?”
柳仍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这一去就是五年,认识的人都走了,也就只能来找你了。”
他故作夸张的回头喊了一声:“辰龙,你去看看他们走没走远,我突然又想出远门了。”
“我就是想问你借个住处,其他的不会麻烦你,你也不用怕。”
“城东有个旧府,你先住着吧。”他舒了一口气,“那张婚书你怎么处理了?”
“烧了,你那张呢?”
“这呢,”赵以池拿出一张纸,“正好,你拿走撕了吧,我怕我爹晚上给我托梦。”
她把婚书扔到地上,还踩了两脚,“去他的媒妁之言,害人不浅。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刘傥很痛快的跟他们一起走了,但在令狐铮的强烈要求下,此行还带着有几次探案经验的刑万娌。
清晨的客栈里,“引囚,你之前被关在长既宗里,可有打听他们要干什么?”
“我之前就一直被关在死牢里,就有一个聋子天天给我送饭,也接触不到其他的人啊。”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当时就是脑子一昏,带着这把破刃剑,心一横就冲出来了。”
关霜从侧榻上坐起来:“但我觉得长既宗的人也不是傻子,你跟我一起未必不会再被发现。”
“你的意思是……?”
“不如此行结束,我们也就分开吧,天大地大,不然……”
张引囚有些着急,打断她:“关霜…归雁,这么长时间,可是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不便?”
“没有,你别多心。只是这次事件险恶,他们注定不会善罢甘休。人生短,是非多,或许只到今天,明天,都说不准。在一段感情里陷太深,最后苦的只有自己。”
“我不走,再怎么样也是我心甘情愿。”
关霜站起来向外面走,“走吧,去玉暇楼看看。”
一个不透光的屋子里,苏请从门前跑进来:“鹤郎!”
床上躺着一个病恹恹的男人,听到声音,他努力抬起头去看:“阿禧,你怎么来了。”
“宗主不让我来看你,我求了顾淇沧好久他才同意偷偷放我进来,你怎么样?”
“我没事,佟玄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你不用担心我,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养好,等我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就能一起回去了。”
“任务…?是什么?”
苏请犹豫一顿:“就是正常的探查形式,没有危险的。”
外面,有人拍了拍墙,“讲几句就行了,赶紧走。”
苏请留下一把草药,“鹤郎,等我回来。”
守门的人关了门,走到他身边:“鹤言啊,有时候我真得挺佩服你们,自己活着都难,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多谢顾大人此次通融。”鹤言撑着墙坐起来。
“苏请在骗你,她这次的任务是杀张引囚。宗主大抵是没打算让她活着回来。”顾淇沧不顾他惨白的脸色。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安全?”
“有啊,佟玄看她不算太紧,如果她不管你,直接逃到外城去也就安全了。但这样你就得死。”
“顾大人,你能不能……”
顾淇沧嘲讽的笑着道:“鹤言啊,人得有自知之明,你没有我资格要求我给你做事。”
他走了出去,从外面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