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浅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感觉浑身酸痛,全身就好像被拆掉了重组一般。事实证明,这场大火,确实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特别是,这场大火,还是她主动点起来的。想起昨夜的种种,白浅只觉得,脸丢尽了,昨晚怎么就主动了?都是那瑶光灵镜害的。
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气息,白浅知道是师父。索性,伸出快要散架的胳膊,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反正她是没脸见人了。
墨渊看着,这般害羞的浅浅,仍对昨晚的种种,回味无穷,她要是日日这般,该有多好。摇摇头,让自己摇掉满脑旖旎,现在要怎么把害羞的小狐狸给哄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走到床榻,坐下,墨渊索性连人带被,将白浅抱了个满怀,“我的小十七,起床了。”
“不起。”被窝里,传来白浅闷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墨渊心下高兴,他还记得,白真曾感叹道,他沉睡的那七万年,白浅变得安静了不少,不闹了,不玩了,也不笑了,她说自己是成熟了,却不知看在人眼里,是多么让人心疼,后来又和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夜华,发生了种种,尝尽了辛酸苦楚。现在看到她一点点变回以前的模样,那个会撒娇,会闹腾,会给他闯祸,会给他带来欢声笑语的小十七,他是由衷的开心。
“当真不起?”
“哼,就是不起。”也不知道是谁害她变成这般模样的。
“可是,你阿爹阿娘来了,现在正往你房间走呢。”墨渊,淡定的说道。
“你不早说。”小狐狸一跃而起,在心里念叨,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的师父一肚子坏水。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小狐狸,“哎呦”一声叫唤,一下子动作过大,痛死了。
“怎么了,没事吧?”墨渊赶忙扶住她,着急的问。心里暗骂自己的不节制,可是到了她面前,他确实没有克制二字可言,以前练功时,从来都是心无旁骛的,再大的事,都扰不得他,后来十七出现,她在洞口的一字一句,都足够叫他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是现在,在一起了呢。墨渊深呼吸,告诉自己,忽略,忽略她无意露出被外的春光。
白浅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道:“没事。”难道她要说有事吗?她她她,她说的出口吗?
现在正事要紧,捏了诀白浅给自己穿上衣服,再捏个诀,飞去了自己的厢房,但愿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