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柯学世界避免魔女化 第40章 沉入无尽深海（5）

马戏团成员们纷纷从后台跑出。

温妮·琼斯惊恐地大叫道：“伊瓦诺夫！杰克！快阻止凯撒！！”

壮汉伊瓦诺夫额头伸出冷汗：“别胡说了，温妮，不管我有多大的蛮力也没办法对付狮子啊！”

“我的刀子也不管用，只会更加激怒凯撒。”杰克握着飞刀瞄准片刻，高喊着回答道，“而且团长就在旁边，我也不敢扔啊！”

“啊！！”被凯撒压在身下的团长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痛呼出声，然而狮子巨大的体型几乎笼罩了团长，无论是观众还是马戏团成员都难以看清他的状况。

温妮转身爬上空中秋千的高台：“大家都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

她一只手抓住空中秋千，一只手抓住高台上用于装饰的网兜，大喝一声便英勇无畏地荡向凯撒。

紧接着，她指挥着伊瓦诺夫和杰克用网兜控制住凯撒，自己则是落在了团长身边。

“凯撒它有点退缩了！”伊瓦诺夫喊道，“温妮快把团长带走！”

杰克抓起飞刀，脚尖无意间踩到温妮留下的撒网道具发出叮铃哐啷声：“趁现在！！”

就在两人一狮对峙的时候，凯撒忽然哀嚎一声扑倒在地。

“你们没事吧？！”

帐篷门口，举着麻/醉/枪和防爆盾的警员大喊道。

-

“爸爸，你没有听到那个很刺耳的声音吗？”

观众席上的小孩子难受地捂住了耳朵。

白发老妇人就坐在他们的不远处，闻言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高一矮两人借着人群的掩护慢慢退出了马戏团帐篷。

“这是怎么回事？”伏特加皱眉。

白羽瞄了眼身后混乱的观众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温妮·琼斯用于表演的止滑粉其实是白/粉……”

伏特加的脸色忽然紧绷起来：“……？！”

任务描述中可没有提到这一点——在牵扯到白色违禁品、赌博交易等一系列相关任务时，他们必须谨慎调查，防止贸然行动对组织的交易产生不良影响。

那个匿名发布任务的组织成员到底是谁？

-

“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动物伤人案。”头发花白的矮小老妇人阻止了警员的离开，藏在圆形小镜片下的眼神沉稳而笃定，“这位团长也不是被狮子咬死的。”

团长在方才动乱中悄然丢掉了性命，因此目暮警官此刻也来到了马戏团。

他皱眉回忆片刻，惊喜道：“您是那位坐在安乐椅上，只要听别人诉说案情就能把事件解决的那个有名的……”

“没错。”老妇人微微欠身，“在下千间降代，是位侦探。”

她的脊背虽然因为年岁的增长而略有些佝偻，却掩饰不住融入骨髓的优雅气质：“我就直言不讳了——狮子凯撒并没有故意攻击团长，他是被温妮小姐亲手杀害的。”

“什么？”温妮·琼斯不可置信地问道，“这里的侦探怎么可以随便指控别人？”

千间降代没有理会她，只是一点点叙述着自己的推理：“狮子凯撒扑倒团长并不是为了攻击他，而是为了除掉他身上某个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东西，也就是团长身上的麦克风装置——它被改造成了能发出令凯撒难受的声音。”

伊瓦诺夫忍不住反驳道：“可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啊！”

“因为大多数人类是听不见那种声音的。”千间降代慢悠悠地解释道，“那个麦克风发出的是高频的「蚊音」，这种声音的频率超过了人耳所能听见的音域，只有一些听觉敏锐的小孩子能够听见——我正是通过这一点才得以确认。”

前来观看表演的观众之中有一部分是家长带着小孩，其中一些孩子因为「蚊音」而受到了影响。

“狮子朝着麦克风所在的左胸咬下去，所以伤口才会出现在左胸。”千间降代向警员要了一副手套，来到尸体旁边蹲下身，“光是高频声音也许还不足以做到这一点，想必凶手还使用了某种会让动物变得暴躁不安的手段，比如食物或者气味……”

“报告！在后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瓶子！”某位警员将小小的玻璃瓶递到目暮警官面前，上面写着一串复杂的英文。

温妮·琼斯愣了一下，脸上隐隐升腾起怒气：“你们怎么可以不经过同意就翻动别人的个人物品？我们马戏团跑遍全世界，只有这个国家的警察最疯狂！！”

警员愣了一下——可他是在后台桌子上找到的瓶子，并没有被藏在温妮·琼斯的个人行李中。

千间降代只是瞥了一眼便认出上面的英文：“这是睾/酮，一种会让动物变得暴戾的荷尔蒙剂。但这些并没有达成凶手的目的，所以温妮小姐就暂时关掉麦克风的开关，让凯撒离开团长，假装带着团长离开现场，实际上是用某种凶器对准凯撒咬过的伤口杀死了他。”

她并不享受一步步将凶手逼到死角的快感，而是在凶手反驳之前问道：“温妮小姐，请问你的发簪呢？”

表演时，温妮·琼斯后脑的盘发上有六根发簪，而现在却变成了五根。

“其中一根恐怕被作为凶器杀害团长后，藏进了某个地方，比如说你从来不让别人触碰的道具里。”

目暮警官注意到温妮·琼斯的脸色越来越差，歉意地说道：“抱歉，琼斯小姐，请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道具……”

“有了，找到了！”警员从空中秋千的空心支架里找到了沾有血迹的发簪。

证据确凿，哪怕是马戏团的同伴伊瓦诺夫和杰克也只能相信事实，他们不可置信地问道：“温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温妮·琼斯和他们一样有着不喜欢被碰到私人道具的习惯，但他们之间的相处几乎没有什么矛盾，他们也经常照顾伙伴中唯一的女性。

“因为一个东西被团长看见了……”温妮·琼斯咬了咬牙，狠狠瞪着地上的尸体和旁边的千间降代，蓝色眼睛染上阴鸷，“所以才必须杀人灭口……”

千间降代察觉到她的阴翳眼神，看了眼目暮警官，最终还是往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员身边靠了靠，继续说道：“那个东西就是你的止滑粉吧？我当时在排队的时候听到了，团长和你说起过这个，我想大概是一些违禁品，比如……”

警员翻开角落里的止滑粉，只是稍作检查就面色骤变：“目暮警官，这是○粉！”

原以为只是一起动物伤人杀人案，然后变成了凶杀案，最后竟然还牵扯到了违禁品……

“既然被你发现了……”温妮·琼斯嘴角下撇，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那就……”

在警员们警惕起来的视线中，她迅速转身，动作灵敏地爬上身后的高台——正是她表演空中秋千时所用的高台。

“危险！！快下来！！”

还在检查止滑粉的警员惊声阻止道。

“哼，以后再也不能来这个国家了……”她没有在意下方正在爬上高塔的警察，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不仅会被搜身，连那种事也被发现了……但我一定会成功逃脱的！！”

她伸手向空中秋千，一脚踏在高台边缘的网兜上——

紧接着，那曾被用来抓住狮子凯撒的网兜忽然断开，温妮·琼斯一脚踩空，指尖与空中秋千差之毫厘地错过。

“温妮！！”

“啊——！！”

在伊瓦诺夫和杰克的高呼声中、在警员与观众们震惊的眼神中、在许多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的茫然中……

温妮·琼斯从高台坠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后又弹起，最终以一种畸形的形状在高台下方停止滚动。

她的脑袋和身体几乎折到了一起，一条腿向前反曲，上半身与下半身相交叠，胸口没有一丝丝起伏，擦破皮的脸上还带着夸张的表演妆容，此刻看起来却异常恐怖。

千间降代眉头紧锁着移开了视线。

脖子已经断了，不可能救得回来。

————

因为位于日本的某处违禁品供货地忽然被警方缴获，温妮·琼斯不得不改变计划，从南美当地重新找到了一条供货渠道，打算以此继续高利润的违法交易，却没想到自己伪装成止滑粉的违禁品无意间被团长发现端倪。

团长提出了替她保守秘密，交换条件则是一部分的获利，温妮·琼斯干脆狠下心，在对方提出更过分的条件之前将对方杀害，还能将罪名嫁祸给狮子凯撒，好让自己逃过一劫。

而那位团长也不是善茬，据说曾经是某个地下犯罪团伙的成员，专门进行人/口//买/卖，尤其是一些优质的儿童。

“看来组织里的情报员并不是那么没用。”白羽把玩着那副没有上色的空白面具，语气郑重，“抱歉，我之前不该轻视他们。”

白羽学得倒挺快，大哥不久前才教过她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

伏特加沉默地站在琴酒身后想道。

不过……

“目标早就准备好要动手杀人，结果逃跑路上出意外摔死了？”琴酒翻了翻字体端正的任务报告和情报组发来的情报，轻轻哼了一声，斜睨白羽一眼，“你的运气倒是不错。”

白羽无辜地歪了歪头：“我已经在后台准备好了炸弹，足够让她瞬间蒸发而不发出动静，可我也没料到她会死得那么……”

她顿了一下，试图找出个合适的词：“没排面。”

伏特加闻言，无声地站在琴酒身边。

白羽的运气真好，第一个任务居然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他也蹭对方的运气看了场不错的马戏表演。

琴酒冷冷地瞥了眼一脸无辜的白羽：“不是每个任务都这么恰巧有空子给你钻。”

谁能料到任务目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计划了一场暗杀？不是每个任务都有这么方便的空子可以给白羽钻，不用亲自动手就能轻松解决。

而且……尽管时间来不及，白羽也不可能事先知道马戏团内部的矛盾，但她在后台真的只是装了炸弹吗？

他单手打开烟盒，从里面挑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冰冷的墨绿色眼睛里没有任何怜惜：“给你一个忠告——利用好手边的一切武器，亲手将子弹送入敌人的心脏，别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

白羽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那么好，若是放着优势的暗杀和炸弹不用，将主动权送到目标手中，是再愚蠢不过的做法了。

“是，琴酒前辈。您能带我挑选一些武器吗？”白羽也许是听进去了琴酒的忠告，认真地回应道，随后期待地抬起头，“在实验室的时候德普连实验柜都不让我碰，现在我身边只有一些贴片炸弹。”

琴酒点燃了叼着的烟，完全不在意现场还有个小孩子：“伏特加，明天带这小鬼去后勤挑几把武器，再买身像样的衣服。”

他瞥了眼白羽身上遮住脚踝的长裙。

“……是，大哥。”伏特加回答道。

“咳、咳咳……”白羽不太习惯烟味，被呛得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勉强憋红了一些，但她还是在这里停留了片刻，“伏特加前辈，您知道那只狮子后来怎么样了吗？”

为什么要在意那只狮子？

伏特加顿了顿，见琴酒没有不耐烦地赶走白羽，这才回答道：“好像因为受人操控的缘故，没有被判安乐死，可能会被动物园收容。”

白羽弯起眼睛：“那真是太好了。”

注意到她那难得不那么恶心的笑容，琴酒缓缓吐出一团烟雾。

如果只是简单地杀死温妮·琼斯，马戏团里的「止滑粉」、睾/酮和高频麦克风依然会是个隐患，而销毁这些物品又可能留下更多痕迹，与其让狮子凯撒留在马戏团，不如让它安心生活在动物园或者放归野外。

简单来说，白羽没有来得及用炸弹解决目标，除了意外和时间紧的原因之外，也许有一部分是为了让狮子凯撒离开那个罪恶的马戏团。

所以，白羽最可能在其中做的手脚就是将温妮·琼斯的作案证据摆在显眼的地方，送到警方手中，借他人之手完成任务的同时解救狮子。

真是无聊的善心。

也是一个不错的可利用点，毕竟有弱点的人才好掌控。

但若是白羽未来可能因此而栽跟头……

琴酒吐出一团烟雾，墨绿色眼睛在朦胧的烟雾中依然冷漠锐利。

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抹消掉这份可笑的「善心」。

1.案件改编自《致命猛兽的驯兽师》。

死亡计数：5。

2.想随便拉个不认识霜月的靠谱侦探破案，算了算时间发现黑鸡和白马探还太小，越水七槻还在国中，枪田郁美现在才刚大学毕业，大上祝善是个老阴比，茂木遥史可能在国外，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侦探……

总之千间降代出来散步看看马戏表演也很合理吧（？）。

——以下与正文无关——

3.提笔想写和npy的日常，突然想起来现在不能叫npy了……（陷入沉思）那就……

我（看到承太郎x林黛玉的cp）（截图发过去）：啊？

某杰：啊？这么邪门儿？承太郎抱她一用力估计得全身骨折。

我（思索）：可精密A……

某杰：那是白金之星的精密度。

言之有理，那么……

jo太郎和林黛玉之间有什么可以拉郎的地方吗（愣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0章 沉入无尽深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