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柯学世界避免魔女化 第20章 未来的路那么长（4）

时间来到第二天。

放学后的钢琴房里，四只小小的身影围在一起，大门虚掩，走廊上隐约有影子晃动。

“希实可能得了重病？”铃木园子的脸皱了起来，“这样说的话……的确诶，上野老师的回答很模糊，我们也找不到希光哥哥。”

工藤歌未将一叠资料拍在桌子上，神色严肃：“我拜托夏佑同学从隔壁班要来了希实家的具体地址，还通过那天的录像找到了希实被送去的医院的标志，接下来……”

“我们就兵分两路，分别去医院探听消息和拜访希实家。”工藤新一接话道。

毛利兰在听到希实可能生重病的消息后就握紧了拳头：“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希实的爸爸妈妈？”

“关于这一点，”工藤新一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看，如同窗外灰蒙蒙的阴天，“我和老爸昨天打电话问过C班的班主任，她的回答是……”

「白泽同学吗？唔……她的父母前天来找过我，说是希望不要声张，她现在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让其他人暂时不要去探望。事实上，我也有点担心她的情况，每次亲子活动或者是家长会都是那孩子的哥哥来参加……工藤先生，您若是在意这件事，我可以提供白泽先生的联系方式。」

“这样一说……”铃木园子忽然发现希实从未主动提起过父母的状况，不由升起一丝怪异感，“直觉告诉我，希实家一定有什么问题。”

目前为止，他们手上的情报有：希实疑似重病、住在米花中央医院，和白泽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工藤歌未翻开薄薄的资料，与几人分享情报后提议道：“医院那边就交给我吧，我可以向佐野医生打听希实的消息，正好这周末该去复诊了。”

半年多以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米花医院复诊，对于佐野医生的负责程度有着清晰的认知——只要晚一天，他就会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若是无人接听，他还会挤出时间上门拜访。

三人一致地安静了片刻。

毛利兰不太放心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对米花医院很熟悉，有事可以找佐野医生求助。”工藤歌未将资料塞进对方手中，朝几人眨眨眼，“而且，我有预感，希实家那边的拜访不会很顺利，你们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

门外。

一个背着书包的小身影躲进拐角，匆忙之间踩到了地上的树叶。

————

白泽家在杯户町，从帝丹小学过去刚好会路过米花医院，工藤歌未到达目的地后就挥别三个小伙伴，独自进入门诊区域。

她轻车熟路地绕过电梯，顺着指示牌的引导找到了住院部。

按照沙耶的推测……

她翻了翻身上的小线圈本，一个个对应着楼层搜索关键词。

「……优先考虑骨科、血液科，其次是外科、肿瘤科……」

工藤歌未在心里给目标排了个序，按下电梯按键，余光瞄见一团熟悉的身影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夏佑同学？”

那团身影——没错，是真的几乎用外套把自己裹成“团”的身影——僵硬地把脑袋往外套里面埋了埋，发出沉闷的声音：“你认错人了。”

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掩耳盗铃了。

工藤歌未疑惑地伸手扯了扯他的外套：“就算遮住了脸，我还是认得出你，夏佑同学。”

由于新一最近下定决心为了「福尔摩斯的真传弟子」头衔而学习小提琴，她了解到经常练习小提琴的人手指尖会留下琴弦的痕迹，植松夏佑手指上的痕迹很有特色——也许是因为习惯，他指尖的琴弦印痕角度有些偏差，对于观察仔细的工藤歌未而言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植松夏佑仍然像是骆驼一样把脑袋埋在外套里面，执着地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植松夏佑。”

工藤歌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迟疑着说道：“……我可没有提到过夏佑同学的全名。”

连今天穿的衣服都没有换过、仅仅是把外套裹在头顶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被这么拙劣的伪装骗过。

至少得把自己伪装成不起眼的路人，比如说换件衣服、改个发型、戴上口罩吧？

植松夏佑紧紧抓着外套边缘，严严实实地挡住自己的脸，没有再回答。

这副奇怪的模样……

如果不是恰巧在医院看望什么人，或者是突然生了病，就是因为她上午的请求而特意跟过来。

工藤歌未很快得出结论。

“叮——”

电梯停止上升，随着提示音响起，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对面的楼层数字。

“我到了，那么，明天见，夏佑同学。”工藤歌未转了转眼珠，若无其事地踏出电梯，实则悄悄通过瓷砖的反光观察着身后的情况。

果不其然，植松夏佑一言不发地慢吞吞挪出电梯，不近不远地跟在了她身后。

植松夏佑的口袋和手中都没有病例卡和处方单；直到她出声之前，植松夏佑都没有按下楼层，也没有率先走出电梯；以及她离开钢琴房时无意间瞥到的被踩出汁水的树叶……

或许还要加上对方今天一整天若有若无的视线关注。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置信，那就是真相——植松夏佑在跟踪她！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得抓紧时间。

工藤歌未抬头看了眼病房通道里的时钟，决定先不去在意身后的小尾巴，安安静静穿过走廊来到护士台。

-

“大姐姐，请问这边有没有一个叫做白泽希实的病人？”她扒拉着护士台边缘，探出头小声问道。

水绿色的猫眼、俏皮的低双马尾，工藤歌未的可爱外表瞬间让护士小姐疲惫了一天的烦躁心情得到缓解。

护士小姐放下护理记录单，视线扫过墙壁上的住院患者卡片，摇头回答道：“没有哦，小朋友，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层楼的患者数量非常多，流动速度也很快，她不可能记住每个名字。

“诶？不在这里吗？”工藤歌未苦恼地说道，“希实三天前在学校里出了意外被救护车送到这里，大姐姐，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吗？”

三天前被救护车送来的患者……？

护士小姐点了点下巴，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些片段——

三天前的下午，她正忙着奔波于门诊和病房之间，无意之中瞥到过停在路边的救护车。

救护车在医院并不少见，她也只是习惯性感叹一句“又来了位紧急病患”便匆匆离去，只来得及瞥到过一团天蓝色的色块。

直到晚上回到病房，她才从同时那里得知来了一位小病人，全身多发骨折、各项检查报告都不乐观，初步的诊断是……

护士小姐不确定地问道：“她有什么特征吗？”

既然护士小姐这么问了……

工藤歌未眼睛一亮：“她和我差不多大，有一头天蓝色的长发，被送过来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舞蹈服。”

“姓白泽的小朋友……找到了，”护士小姐翻看着交班本，找到了前几天的记录，“她昨天刚做完手术，被转去血液科了，就在住院楼的六楼。”

血液……？竟然真的有这种学科吗？

工藤歌未再次感叹沙耶的博闻多识，向护士小姐道谢后，放轻脚步离开病区。

护士小姐合上交班本，望着小女孩乖巧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有些不忍——加急手术后转科，自然是因为有其他重要的病症需要治疗。

————

带着仍然包着脑袋的小尾巴来到血液科病房，工藤歌未在护士台前停下脚步试图探头张望墙上的患者卡片。

“小朋友，你在找谁呀？”另一位短发的护士小姐弯下腰问道。

工藤歌未眨了眨眼，回答道：“我在找我的朋友，她叫白泽希实，大姐姐知道她在哪里吗？”

“白泽小朋友啊……”护士小姐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指了指护士台对面的病房，“就在这里，不过你们要注意安静哦。”

这是离护士台最近的病房，里面有两台专用的空气消毒净化机器，也是为了方便医务人员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突发情况。

换言之，只有重病人才会需要住在这里。

她隐约记得白泽希实曾经住过院进行治疗，后来病情好转得以出院。

一年多以来，她都以为那位可爱活泼的小女孩已经离开了东京，却没想到前几天又见到了对方。

直觉地从护士小姐表情中察觉到怜惜的工藤歌未轻轻舔了舔牙齿，扬起笑容说道：“谢谢大姐姐！”

-

病房门前，工藤歌未停下脚步，向着身后的植松夏佑小毛团子招招手。

跟了一路的后者迟疑片刻，终于认输般慢吞吞走到她跟前：“……歌未同学，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

揭开遮挡脸部的外套后，植松夏佑露出了因为憋闷而有些红扑扑的脸，空气中的淡淡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这些暂时不重要。”工藤歌未做出停止的手势，压低声音打断他，“我来医院是为了看望希实，你想和我一起进去吗？”

如果沙耶的猜测是对的，为什么希实的父母特地找班主任谈话希望不要向同学们透露她的具体情况？

她暂时没想好怎么把植松夏佑劝走，不如让他和自己一起行动，若是希实有特殊情况，还能有第二人作证。

植松夏佑当然还记得音乐会上意外受伤的校友，也不会忘记工藤歌未早上才刚拜托他联系隔壁班的班主任获得白泽家的住址，更是因为恰好路过钢琴房——好吧，其实是他有些在意工藤歌未早上的严肃表情——而听到了几人的谈话。

身为班长，他有责任确保同学们的安全。

比起三个人一起行动的铃木园子、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决定独自一人前往医院的工藤歌未让他更加担心，尤其是对方还提到过“复诊”一类的词。

“我陪你，歌未同学。”植松夏佑一脸认真地回答道，“身为班长，我有责任……”

“有责任保证同学的安全，对吗？”工藤歌未直直地望向他，“夏佑同学很负责任，但其实不用那么勉强自己。”

不必只因为她上午的请求，就不放心地一直从放学跟到现在。

突然撞进那水绿色的眼眸里，植松夏佑感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没、没有勉强……”

“真的吗？那我相信你。”工藤歌未察觉到他的奇怪表情，疑惑地眨眨眼，率先转过头敲了敲病房门，“希实，我是歌未，可以进来吗？”

————

护士台后方的医生办公室里。

一位医生神情憔悴地写完病程，刚一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白泽希实的家属，想来问问她的病情。”老人缓慢挪到他身边，语气低沉。

“白泽希实？”医生疑惑地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哥哥不是才刚刚来过吗？”

老人慢吞吞地回答道：“你是说希光吗？他还小，我这个当长辈的想要多了解一点。”

“唔……没问题，”医生喝了口咖啡提起精神，认真向她解释道，“白泽小朋友昨天刚转到我们科，今天的检验结果……”

-

十分钟后。

老人向医生道完谢，叹息着离开了办公室。

直到来到转角处，她才忽然加快步伐进入卫生间，几分钟后出来的已经变成了戴着墨镜的卷发女人。

1.夏佑同学好~~有责任感呢，但本文没有cp哒，这注定只是青涩的好感而已，就算长大以后……（被捂嘴）（防止剧透）

而且真·七岁的歌未也很难明白那种懵懂之情_(:з」∠)_能察觉到小新一和小小兰的微妙氛围已经是极限了。

2.希实的病是在六岁的时候就有过苗头，但当时普通人对血液病没什么确切的认知，父母都没在意，对希光的说法也是妹妹的病已经好了。

（突然发现希实的设定是六岁就生病的我努力圆过来）

——以下与正文无关——

3.刚回医院有点陌生，坐错了之前从社区回家的公交（这辆两个地方都经过），本来这辆车另一个方向也可以勉强到家，但是……我已经快到这个方向的终点站了。

我（和npy打字聊天）（抬头一看路名不太对劲）（大惊失色）：坏了。

npy随口道：坐错车了？还是坐反方向了？

我（迟疑）：不仅坐错了，而且坐反了，我现在要回到社区了。

npy：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但凡你坐对一个都已经到家了。

npy：……等一下。

npy：现在我和我妈都在笑了。

……所以周末上班会让人降智（抹眼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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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未来的路那么长（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