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柯学世界避免魔女化 第103章 存在的意义

赤井秀一通过霜月和拉维加入了组织后，他们之间的联系频率就低了很多，只有定期汇入的「赔偿款」证明着他似乎在新人里混得还不错。

霜月则是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学校，一方面是不想让宫野明美太担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继续赚学分和学时。

芝华士的假期在她住院的时候就结束了，只留下几本进修时看过的书。

小池陆也忙完ICPO的事，打算近几个月都留在课题组亲自指导霜月。

————

临近毕业，戏剧社的前辈们有将近一半已经确定了工作岗位，几乎不怎么在学校里出现，只在毕业典礼那天开了一场欢送会。

霜月对于毕业典礼没什么兴趣，和往常一样捧着书走向课题组，只不过这次半路被拦了下来。

“奥菲利娅，我们一起去社团活动室吧。”宫野明美挽起她的手臂，“今天课题应该不忙吧？我都看到早乙女学姐在毕业典礼上偷偷抹眼泪了。”

早乙女学姐在毕业典礼上偷偷抹眼泪？

毕竟要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学校，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吧。

于是霜月摇了摇头：“不忙，可以去。”

课题组最近的研究有了新突破，大家赶完一段时间的工，终于也看不下去一个后辈天天在课题组忙到天黑，剩下的活大部分都被别人揽走，因此霜月近期才得空赶了不少提前毕业的进度。

“那我们走吧。”宫野明美眯起眼睛，满意地笑了起来。

——满意地笑了起来？她去不去对早乙女学姐而言没那么重要吧？宫野明美那份期待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霜月奇怪地看向宫野明美，没有问出口。

-

社团活动室。

宫野明美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早乙女学姐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元气满满。

霜月更疑惑了：“今天到底——”

怎么了？里面有这么多人的情绪源？

活动室大门被打开，宫野明美侧开半个身位。

“啪——！”

突然响起的爆破声小小地吓了霜月一跳，但她很确定除了自己身上以外附近没有炸弹的痕迹。

活动室内一片明亮，头顶争先恐后落下彩色亮片，让她懵了一下。

“生日快乐，奥菲利娅！”活动室里，难得聚齐的戏剧社全员喊道。

生……日？

霜月呆滞片刻，才想起来自己给枡山基金会的信息里随手填了生日，而现在的确是三月份——往年她都会特意记着给歌未过生日，只是自从被小黑和丘比坑到组织里之后，她几乎都忘了时间。

她还记得生日会办完以后一起扫地面上的亮片有多痛苦……

宫野明美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怎么了？进去呀。”

顺着力道往前两步，霜月双手抓住衣摆，略显僵硬地低下头：“……谢谢。”

-

“抱歉，奥菲利娅，我错过了你去年的生日，不过今年……以及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一定、一定不会错过。”宫野明美低垂眼帘，在她耳边轻声保证。

-

大约是有宫野明美的嘱咐，短暂的生日会在霜月忍不住想缩成团离开之前就结束了，大家有说有笑地清扫着地面上的亮片。

而霜月则是盯着那些反光的亮片——怎么又要扫彩带和亮片了？！

“大家有没有意向在毕业后的假期里举办一次合宿？”早乙女学姐清了清嗓子，一边捡着地上的泡沫塑料碎块一边问道。

几位前辈们互相对视一眼。

“合宿啊，好像也不错呢。”

“以后就要各奔东西了，最后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吧。”

社员们大部分都投了同意票。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如果有什么事不能参加的话可以私底下告诉我。”早乙女学姐把泡沫塑料丢到垃圾桶里，一下滑到白板旁边，说话时对着霜月眨了眨眼——她理解天才少女身上的负担，也从不过多要求一位自愿留在戏剧社防止社团被解散的社员——然后翻开了白板，“那么有想去的地方吗？”

-

社团活动结束后，留在活动室的就剩下了早乙女学姐、宫野明美、霜月和高树律。

早乙女学姐惊讶地抬起头：“诶？奥菲利娅的话我能理解，明美也不参加吗？”

宫野明美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好有事对不上时间……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抱歉了。”

“那高树呢？”早乙女学姐期待地看向高树律。

高树律也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那几天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回一趟老家。”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但霜月忍不住多看了高树律一眼——他的情绪很低落。

“这样啊，”早乙女学姐只好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不过你们还有一段很长的校园生活呢，以后也要和我保持联系啊。”

这几人可都是保住戏剧社不被取缔的关键，只要还有五个人维持社团，戏剧社就不会消失。

哪怕是变成大家放松娱乐的社团也好，他们在社团里留下的回忆就还有可寄托的形式。

宫野明美笑着回答道：“当然。”

-

与情绪低落的高树律不同，宫野明美的心情看上去很好。

离开活动室后，宫野明美双手搭上霜月的肩膀，眼睛里仿佛闪着光：“奥菲利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志保过几天就要回日本了。”

霜月最近隐约从德普那边听到过风声，说是有位很受重视的科研人员即将回到日本分部，因此只是点了点头。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她很像。”」当时的德普这么说过。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宫野明美表情认真，搭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微微用力，天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

一阵风拂过，吹起宫野明美耳畔垂落的长发，发尾扫过霜月的脖子引起仿佛新芽生长般的轻微刺痒感。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以至于即使内心已经接受了对方，霜月还是感觉胸膛里涌起某种异样的情绪——就像是某一天，她在工藤家醒来，书桌上放着歌未前一天的留言，换好衣服来到客厅里，坐在桌边看报纸的优作笑盈盈地抬起头，有希子端着热好的牛奶招呼她坐下，新一坐在她旁边，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吐槽昨晚做的梦太过离奇，问起来却说忘了内容，她背上书包和新一下楼，路过五町目时碰到了约好一起上学的小兰，三人又在路口遇到了蹦蹦跳跳的园子；课堂上老师或激情或沉闷的声音，她手底下琴键流淌出的旋律，画纸上奇怪的配色，课间同学们充满活力的神色，植松夏佑偶尔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她，内心的纠结却一眼就能看穿；放学时他们会等希实一起，有时会碰到来接妹妹的白泽希光，他们离开学校前会去附近看望学校饲养的小兔子，放学路上逗弄坂口家的小狗约翰，路上唱着学校里新学的歌，而她则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就是这样的时刻，她才感觉到自己是在真正地活着，不是不被期盼着的存在，她与他人之间所建立起的关系都有着存在的意义。

仿佛在经历过两次短暂的人生后，她才终于活了过来。

如果在一开始就能遇见他们就好了。

“你是在怕我觉得你会偏心吗？”霜月想要移开视线，但又控制不住地盯着那双清澈的蓝色眸子。

家人吗……？她好像总是一味地把对方排除在计划之外，任性地享受着对方的关心。

明明砸碎了瓶子的不是宫野明美，她却毫无怨言耐心地将碎片一片一片地粘回去。

果然啊……自己本质上就是个自私鬼。

宫野明美与她对视着，莞尔一笑，眼睛里一片清澈：“我只怕我做得不够好。”

只是身为一个外围成员，她能做到的事情太有限了，除了微不足道的关怀，还有什么呢？

明明志保和奥菲利娅都在组织的监控下，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在相对正常的环境里长大、可以交到普通的朋友、可以普通地上学打工？就因为她天赋平平、或者说只是点小聪明上不得台面？就因为她没有可以被重视的能力，她就能依靠着父母的余蔽和妹妹的才能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吗？

光是无底线的温柔和退让是没用的，她必须拥有和志保、奥菲利娅对等的，能被组织放在天平另一端的东西。

她要有足够的筹码和话语权，她明白自己或许一辈子也达不到妹妹的高度，但她想，至少她要让她们有更好的环境，至少她希望志保和奥菲利娅能不再被迫做不愿做的事。

————

宿舍里。

高树律收拾着行李。

“这个假期有什么安排吗？”室友还躺在床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模样。

高树律回答道：“我要回一趟老家。”

“诶？山梨县吗？”显然在宿舍夜话的时候几人都互相了解过。

“是山梨县的一个村子，比较偏，来回时间有点长，可能要假期最后几天才回来。”高树律解释道。

室友遗憾地回答道：“这样啊，看来只能开学之后再带你们认识我的女友了。”

“好啊……诶？”高树律停下叠衣服的动作，猛地抬起头，“女友？！”

“对啊。”室友一下从床上翻起身，露出得逞的笑容，“我~交~到~女~朋~友~了~”

其他几位室友纷纷转头注视着他。

“什么时候？”

“怎么没和我们说过？”

“啊啊啊你小子竟然是我们宿舍的第一名？！”

“律！还愣着干什么啊，反超他！”

高树律低沉的心情突然不连贯了，忍不住喊道：“这哪有反超的道理啊喂！”

————

另一边，羽田机场。

一辆黑色保时捷等候在接机区。

蹲了一晚上抢地球淑女队见面会门票的伏特加狠狠打了个哈欠：“大哥，我们要等的雪莉……就是宫野明美的妹妹吗？”

多亏了霜月的关系，伏特加对于宫野明美这个名字加深了几分印象，从「有点关系的外围成员」升级成了「被白羽嚯嚯的外围成员」。

琴酒叼着烟「嗯」了一声：“雪莉是少见的人才，组织对她很重视。”

身为年纪轻轻就能获得双博士学位的科研型人才，还是从小就被培养起来的组织二代，雪莉刚完成国外的学业就被赋予了代号，应当拥有不错的待遇，这也是他和伏特加两个干部特地来接机的原因。

如果白羽也有药物研究方面的才能，大约也会是相同的情况，只要她愿意配合，甚至可以得到和当年歌海娜一样的待遇，可惜她缺了这方面的天赋，只能作为折损率略高一些的行动人员使用。

他单手靠在车窗窗沿上，任由烟雾从眼前升腾而起，目光不时扫过出入口：“她出来了。”

茶色短发的少女拖着行李箱，略显费劲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护送的外围成员。

后者似乎习惯了少女的冷漠，识趣地没有搭话也没有试图帮忙拿行李箱，只是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透过车窗看到目标，伏特加在缭绕的烟雾中有一瞬间的幻视：“那就是……雪莉？看起来和白羽差不多大。”

尤其是独处时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他有种微妙的既视感。

“德普说过——某种意义上，她和白羽很像。”琴酒在车载烟灰缸上熄灭烟头，缓缓摇下了车窗，“你现在不怕白羽了？”

伏特加噎了一下：“也不是怕，只是稍微有点……在意？”

他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对于白羽的恐惧只存在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变成了忌惮，每次和对方见面都有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上爬的不适感。

接机的人很多，不知道但雪莉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扫了一眼就不情不愿地走向了他们：“琴酒、伏特加？”

1.所有的日常和真心都会维持住霜月作为人的部分。

2.志保回来了，应该能整点姐妹贴贴_(:з」∠)_。

——以下与正文无关——

3.体检结果还没出来，但是神内的老师们纷纷调出了自己的影像。

老师A：我的脑子怎么萎缩了！小脑萎缩怎么这么厉害！

老师B：是不是它觉得你一直坐在椅子上，自己没用？

老师C：我的脑子也萎缩了。

老师A：可我还年轻！

老师D：嗯？我的蛛网膜下腔有个囊肿？

老师B：E呢？还没拍片子吗？

老师E：我今天去。

老师B：你做好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一起来看血管，你就在DSA门口等着，到时候一条龙服务。

老师C：正好xx（做DSA的老师）还在导管室！

老师E：……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3章 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