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道菜。等服务员走了后,他又开口说:“所以,你调到我的部门去吧。你哪是适合销售的人。”
哎呀我可不知道他是他后更不愿意给他这么个恐怖上司打工了。再说,走后门会被排挤的。
“我跟你说你不要用老眼光看我啊,我哪里不适合——你以为我是怎么入职的?你家公司那么好进吗?我可是凭本事入职的……行业精英是算不上但我真不差。真去了你那一个个的国内外名牌大学硕士起步一般博士博士后不封顶的,我才真是到了个不适合的地方。”
我觉得,可能不止他不要用老眼光看我,我也不能用老眼光看他。他前世是个特别强硬,要别人一定得听他的人,我本来预备着还要被他这一顿怼那一顿怼好说歹说一会才能说服他放弃把我调到他手下的想法,结果,他轻轻皱了一下眉,然后说:“也是。”
转世投胎居然让他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我错愕之中,又听他问我:“那这两天收拾收拾,搬我那里和我同居吧。”
这进展太快了吧!
不过我上辈子和他同居了一辈子……
但是——
“还是,先缓缓吧,”我说,“我觉得……”
他脸色一沉。唉,变好说话果然是我的错觉,他还是那么个不能叫人拂他意的人。
他认真地叫出了我前世那个名字,问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了——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容易瞎多心也是,一模一样。不想同居怎么就扯到这份上了?
“不是不是,”我连忙否认,生怕否认晚了他自己已经脑补出了一大堆合理推测然后对我发火,“我是怕同事知道了。这可是……你懂的。”
虽然这公司没明令禁止办公室恋爱,但是,我和他在旁人眼里不仅是办公室恋爱,还是普通员工和领导,还是新人和大老板的侄子,还是俩男的——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传得要多难听就能有多难听。
他没驳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突然又有种不安与怀疑,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对他说:“你可不要给我下绊子啊。”
他好像很愕然。哦所以他不是在想就利用这事逼我混不下去只能去他部门被他罩着……
“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问我。
“上辈子……”我说。
上辈子这种事他没少干。那时候我和他还没发展出上床的关系,他只是我的上司,很擅长玩这套,让我被所有人排挤,只能指望他,所以他就能放心用我了。
我没说下去。他性格不太好,我很清楚到底多不好,但是最后,我选择了和他过一辈子。这辈子记得他,一直惦念他,再遇到他时从没考虑过要推开他。我这样选了。
他移开视线,看上去情绪低落下去。我心里不是滋味——我干嘛提那些糟心的。再说我也不是不想和他多呆会啊我也想立刻进入同居生活每天晚上睡觉都有人在身边……
“要不周末这两天我住你那吧。”我说。
*
吃完饭,去他家。路上经过一家便利店,他突然停车下去说要给我买点东西。过了一会他提着袋子回来。
“你买了啥?”我好奇地问。
他把这袋东西递给我,同时回答:
“【】。”
我去我还以为你买啥好吃的去了——我捶了他一拳,他哈哈大笑。
“现代人就该有现代人的样子嘛。”他说。
现代人的样子……光明正大说我就是爱看【】的样子?
坐电梯的时候,抓着我的手挠我的手心。进门了,还来不及感叹富二代就是不一样,独居还在市区租复式,就被他【】亲。没心思注意这房子啥样【】。也没找拖鞋。地上铺着地毯,踩起来很舒服。
【】他【】开口问我:“你交过女朋友吗?”
我就知道这个【】东西!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你长这么帅,你是不是交过——”
【】
“我是同性恋,”他带着我所熟悉的凶狠对我说,“交什么女朋友——”
“那——男朋友呢——”
“没——有——”【】
他注视着我,问:
“那做梦呢?”
窒息了。人都说论迹不论心,但这个【】就喜欢又论迹又论心。
“没有没有没有——”【】
“不信,”这人居然说,“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
“还不是你个大煞星梗在我心头!我连做【】梦都要想起你——梦见你就像现在这样问我指责我——啥梦都做不下去了!”
我是说真的。青春期了,热血方刚,【】萌动,人家同学做【】梦,是梦见和这样那样的妹子好。我,不是梦见和他,就是因为梦见不是和他于是他就自然而然出现了愤怒地质问我居然想和别人于是最后还是和他……但是我又找不到他。我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他。
他明明在,甚至一度就在那个城市。
“你——这个——”我说,“【】——”
遇不到不是他的错。要是我有理智,我不会这么迁怒他。【】
我继续说:“我还以为——这辈子——”
他抱紧了我,像暴风雨中抱紧桅杆。
“我一直很害怕……”他说,“就算你也在,你也记得……我觉得你很容易就会放弃我了,然后去和别人……然后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
【】 “而我知道,我不会放弃……我要把你弄到手……我再被你恨上我也要……我永远不会——你是我的——”
我抱紧了他。
“嗯。”我答应他。
*
【】单了这么多年,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受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