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统一忍界 第4章 推翻旧制扭转万象

昴是个穿越者。

在来到这个世界最初的时候，昴失去了关于自己身份的记忆，他记得他的刀术，记得学习的知识，记得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连千手柱间，他都模糊的知道这人是个很值得钦佩的强者。

但有关自己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也失去了探寻周围的一切兴趣。

……而且月之国又太穷，饭又太难吃，让昴在幼年时期永远保持着生无可恋的呆滞，一度让他的乳母以为他是个傻子。

他偶尔也会和中二仙人闲聊，比如“这里的人的胃都是鸟胃吗”“松平笠傻呗”“快饿死了去河边整点鱼吃吃”

中二仙人一般都是以一顿狂吹为回应。【不愧是昴大人吃的就是多】【是的昴大人才应该是长子松平笠傻呗】，为了安慰松平昴还举例子【据说公主吃的更少，他们没有克扣大人的份例】。

昴听的又是虎躯一震，没错据说公主吃的更少，公主真的是早晨吃花，下午一叠小鱼，一小小叠白粥。他很真情实感的担忧这个时代的公主会不会饿死，代入感很强甚至都有点痛苦了。

“所以，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的……”他说道。“我来这里之前又在做什么……”

中二仙人没敢接话茬，过了良久后才恭敬的说道。

【您为改变这个时代而来。】

昴:…………

长长的省略号代表了他的心情。

昴清楚无法再从仙人嘴里套出更多信息。每到关键时刻仙人就不再说话了，真是狡猾。

“好吧。”他顺从仙人的话语回复着，“我是为了改变这个时代而来。”

仙人似乎很激动。昴扩大了笑容，语调缓慢，“为了创建一个符合我规则的世界。”

他忧伤的发现自己已经成功被仙人同化成中二病了。但是仙人看起来更激动了。

“是你雇佣千手来保护我的？”昴又突然开口。

【是的，昴大人需要更多追随者。】

“我来以为你要说他是我的天启呢。”所以这个没有形体的仙人是怎么“雇佣”千手柱间的。

【不，您的天启不在此刻。】

“好吧。”他转了转自己的刀，“你总试图要让我争夺天下，可你在这其中有什么作用？”

【！我能为您探查此世的势力分布，我还能为您抽卡！】终于能把松平昴激励起来干活，仙人非常高兴。

“抽卡？”昴的表情逐渐怪异。

仙人解释道，“抽卡”是招收伙伴的一种形式。但仙人不能凭空造人，只能通过松平昴的一系列行为产生各种影响，然后与伙伴进行连结。

“也就是说，我必须去做能够影响到伙伴的事，然后伙伴会自己来找我是吧。”

【是的。】

“……我都影响到他们了，不抽卡他们不还是会找过来吗，你这不是完全没用吗。”

仙人尴尬。

【千手柱间是您提高了松平氏的势力，扩大了影响力后的抽卡奖励。】

提高了松平氏的势力是指的在几年前，月之国战乱，被别的国家步步紧逼时，松平昴向家主与长兄进谏，屯田重税，采取一种战时的高强度军事管理，将全国资源集中起来。集中资源和新的训练方式让月之国很快摆脱了战乱，松平家也借此一跃成为月之国最强的氏族，最受大名宠幸。

但战乱之后，大名与贵族都尝到了甜头，他们并不愿意放弃手中的资源，依旧执行着战争时的体制……苛捐杂税、敲骨吸髓，如果没有了战争这个外在因素，它会先毁了内部。月之国的平民已经承受不起了，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都被贵族吸食殆尽。

与其说千手柱间是提高了松平氏影响力的奖励，不如说，这是松平昴犯下的错误，来提醒他应该怎么做了。

当然，在仙人眼中，松平昴是不会犯错的，对于这种结果仙人也乐见其成——为挽救一个即将被吞并的国家，昴大人提出了短暂的策略，在一段时间内压榨群体来保证群体的生存。但却又无法保证头上的大人物们在未来能够停止这种压榨。

那推翻这些大人物就是必然的，从他锋芒初露的那天起就注定会走向这样的未来。他不站出来，还有谁能站出来呢？

昴不接受自己做出的决策被扭曲，所以会建立新规则，让所有人遵守他的规矩。

松平氏在月之国势力太强盛，大名为了制衡，也为了慢慢收回权利，提拔了与松平针锋相对的几个家族，所以新就任的左大臣对松平氏进行了打压。

于是松平的家主又想起来那个曾提出奇策的小儿子松平昴，屡屡试探小儿子，并表现出极大的关注。这导致长子松平笠最近又开始焦躁不安开始给昴上眼药，昴不堪其扰。

“好在你来了。”松平昴对柱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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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是不能参加国与国的战争的。他们可以暗杀、保护、接受雇佣，但不能明面出现在战场上，就算出现，忍者也只能对上忍者。贵族大部分也都觉得忍者身份低下，更愿意选择武士。

真是难以理解，昴一开始还在想，据脑子里的仙人说忍者中的最强者都能打穿月球了。武士和忍者简直不像一个世界画风的，都有这种战力了还接受雇佣阶级低下顺从贵族，而不是选择把上位者干掉，这不是很奇怪吗？

后来他又发觉，忍者虽然相比较普通人很强，但强到移山填海的终究是少数，柱间这般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批发出现呢，而且，再强的强者也是会老会死的。如果不能保持永远强大，哪天暴露出脆弱，会迎来更大的反扑。忍者又不能把普通人杀光，等到他们之中的强者衰弱，剩下的忍者将会遭到整个大陆的反抗……

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被压迫，但没感到被压迫。

或者他们虽然被压迫，但不知道压迫自己的究竟是谁。更不会举起反抗的刀刃。

贵族压迫他们了吗？不，贵族是雇佣者，给了他们工作，报酬，好让冬天不必那么难过。没有雇佣者，谁给他们钱粮？他们把雇佣者干掉了，就能统治一个国家了吗？短期的掠夺很容易，但有长久压制贵族与普通人，确保不会遭到反扑的手段吗？

他们需要提高地位，但比地位更重要的是存在与延续。

能被雇佣的忍族大多无法完成自给自足，能自给自足的也不需要出世。他们离不开普通人（此处的普通人泛指有生产力或提供生产力的人），也没有一个有决断的统治者有能力改变现状。且人数对比普通人来说很少，难以接受过多的人口损失。

跑去参加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那简直就是疯了，吃力不讨好，还可能引出敌对的忍族。就算是千手这样的忍界大族也十分谨慎，决不会选择某个国家忠诚，现如今他们与火之国也只是“雇佣”关系。

否则，忍者会成为国与国的武器，以他们的人口数量，消耗个几次就接近消亡了。

当然，一个忍族反叛去干掉大名干掉上位者是可以的，举全族之力，对抗武士还有一些别的未被人们知道的国家武器，更别说这世界还有妖怪阴阳师。

然后一个忍族成功了，别的忍族是会拍手称快欢天喜地的看着他们上位，还是会欢天喜地的以此为理由发动攻击呢？

——他们难以联合，就难以成气候。

所以想让柱间能接受他的条件，还需要一段时间。别看柱间现如今很欣赏他的样子，这前提是他对柱间来说没威胁的、是一个态度友好、身份高，但不够重的贵族。

千手柱间是忍界豪门森之千手的少族长，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接取这种任务的。昴又不是大名，哪里用的了千手少族长贴身保护。

柱间之所以会来这里，还是为了观察月之国，观察月之国是主要的，保护昴的任务只是顺便。

但现在，观察昴成了主要的。

他真的很有意思。

本来还要再等个半年，但千手柱间来了，那么他很快就能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