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做梦就不会梦见五条悟 第23章 第 23 章

两个人最终还是打了起来，但是比起他们拆楼的架势，在这里只是小打小闹。

我和硝子看着那张狐狸纸在他二人手里面飞来飞去。

五条悟发起了强势的攻势，夏油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狐狸纸脱手了，但是千钧一发，在五条悟快要拿到的时候，夏油杰一记重拳打向了五条悟帅气的脸颊。

五条悟为躲闪，只能与狐狸纸擦肩而过。

狐狸纸随着他们出拳的气息，越飘越远。

啊偶——飘到了我和硝子脚下。

他们打到现在好像都不是为了这个了，就是想争一个胜负而已。

我捡起了狐狸纸，硝子去旁边拿来了黑笔，递给我。

“虽然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那我们不写岂不是亏了？”

“硝子，你先写……”

“OK。”

我们两个人躲得离他们的视线远远的。

希望有无尽的香烟和酒，还有希望我的同期们可以正常一点。

硝子的愿望真的是……挺好……

我拿起笔，希望自己可以快乐地活下去，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我在硝子笔迹的下面写道。

“就不给他们写了，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嗯，不过咱们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挂上去。”我担心我们刚挂去，他们就一眼看到给我们扯了。

“嗯……让我好好找找……”

嗯？他们是不是不打了，被揍的声音没了。

那更是要抓紧时间，赶紧挂上去。

快快快——

“硝子，他们是不是不打了？”

“管他们呢，咱们挂咱们的。”硝子不以为意。

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最隐蔽的地方，开开心心地把它挂了上去。

欸？他们人呢？

我们转过身来看见奥社门前的空地上没有二人的身影，我在往前走了一点，看见他们两个人坐在鸟居的台阶上。

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两个可爱的小学生，终于不打架了，哈哈。

世界和平真好啊！

“五条，你们不打了吗——”硝子拖着长长的语调，好像很意外他们为什么不继续打了。

“老子累了！”

“你竟然还会累？”我的脸抽搐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梦，你很烦诶——”

“悟，你不是累了吗？歇歇吧——”夏油杰用挑事的语气说道。

“算了算了！继续走吧！老子不累！”五条悟从台阶上蹦了起来，“杰，你不要偷懒啊——”

五条悟又变回了原来跳脱的模样，好像刚才有一点蔫吧的人并不是他。

虽然他跳脱的样子很贱，但是我觉得像他这种人，还是跳脱的好，还是那样闪闪发光的好。

五条悟有心事，绝对和五条家有关。我个人感觉而言，我们在煎熬着，他应该也在煎熬着。

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也许是自己的心烦事太多了，也许是自己说出来大家都无能为力为自己解决，也许是不想让大家担忧自己。

我们出来就是为了逃脱那个压抑的环境，虽然真的是感觉好受多了，但是这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我们的咽喉中，时时提醒我们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我们一路向上走，可能有20多分钟，我们路过了三峰、间峰、二峰，最后到达了最高之峰——一峰。

夜晚山间的凉气吹着我们，渴望吹走烦恼，吹走一切不顺心的事。

那山下面灯光点点，只是没有一个人影，我们四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山顶，孤零零地被心事所折磨。

“这个世界毁灭吧——烦恼都去死吧——”我突然大喊起来，拼尽了全力，鸟儿从树林里被震飞起来，扑棱着翅膀，向黑夜飞去。

“傻——逼——玩——意——消——失——吧——”我又补了一句，声音好像更大了。

在高中世界，身为种花的高中生，况且我还是高考大省——某南的高中生，每年有100多万人参考。所有人都有着非常大的压力，压力无处疏解怎么办？

我偶然听到了他们会去操场喊话，去释放自己内心无处释放的压力。

可是高中世界我胆小如鼠，根本不敢去，那些糟心事是一件又一件，像垒垃圾堆一样堆在我的心间。

既然这个世界的我也面临着更大的烦恼，胆小如鼠的性格也挥之而去，我为什么不能通过如此方式去释放我内心的痛苦。

“梦，你——厉害啊——”五条悟应该也是受到了我的启发，连肯定我的语气都变得如此强烈。

“去死吧！老娘——要——休息——老娘——要——放假——”硝子开始喊。

“烦恼都消失吧——”

“什么啊——哈哈哈——老子最——牛——逼——”

今天晚上的伏见稻荷大社好似神经病院放假一般，我们四个神经病人胡乱大叫，没有一个人来管我们，我们与世界隔绝，只剩下那些野生动物与我们相伴，听着我们诉出的痛苦，陪伴着身在与人类世界隔绝而开的我们。

我们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喊到不能再说话，才肯罢休。

山上又重新回到了寂静，我的心仿佛也寂静了下来，总会好的，总会好的，一切总会好的。

我直接席地而坐，喘着气，感觉还不舒服。

我双腿一蹬直，躺在了地上，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也好。

我视野中站着的三个人也逐渐消失，他们与我一起躺在了地上。

只能听见万物生灵的呼吸声。

也许大家的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大家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糟糕了。

这真是一个有用的方法啊，看来我的无所作为的高中同学们还是有一点点用处。

希望晚风把我们带向天堂，带向更美的未来。

没想到我们真的就这样在这里躺了一晚上。

醒来的时候也许是地板太硬了，我感觉到我全身都有点酸。

五条悟已经醒了，杰和硝子还在睡觉。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那一边，对我的醒来没有反应。

我抱住了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也没有理会五条悟。

远处低矮的山脉连接着，好似黑色的波纹。

与浓黑的天还是有一点点区别，夜空是带着些墨蓝色的，山脉是带有土地特有的棕色，这两种颜色与黑色交融，营造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看到了山脉上露出了一点点光。

这是要日出了吗？

这是我的人生第一场日出啊。

光的条线愈来愈大，从这里的山脉上的一小块天空，慢慢的向我头顶的那一片黑夜跑去。

光变成了红色，变红色的太阳与此时降低的温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一半出来了，四分之三出来了，整个儿的太阳出来了。

阳光铺满了我们的全身，走向了我们的脸颊。

五条悟的白发边缘点缀着些许金光。

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好像预示着他成神的将来。

阳光暖洋洋的，日出也蛮好看的嘛……

等到硝子睡醒了，她用反转术式给我们医治了嗓子，当了一晚上哑巴的我们终于可以重新说话。

不一会儿，五条悟的电话响了。

是五条家。

五条悟并没有挂断，“喂！”

“好好好——老子过一会儿就回去了——”

“在伏见稻荷大社这里。”

“不说了，就这样。”

“行吧——”

我们要回去了，就像是出去玩的小孩子玩到最后就算再不想回家，也总要回家的一样。

我们和往常一样说笑着下了山，来到起点。

又是五条悟家的那辆长轿车。

我们很自觉的坐了上去，就如第一次去五条家一样。

只不过这次我们三人很自觉的没有接过五条悟递过来的甜点。

因为糖真的太多了，我怀疑我吃两个这种甜点我就可以得糖尿病。

又是那一座古拙的宅子，美和子在大门口等待着我们。

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我们出去玩也要人家送，今天回来了还要人家等。

虽然人家可能是在送或者等五条悟的，但是对我们的礼仪也是一点都不少。

“欢迎回来！”美和子对着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总是想把她扶起来，但是我觉得我去把她扶起来也不太好。

有可能坏了人家的礼仪或者规矩。

美和子拥有极其稳定的情绪，她先是慰问了五条悟，又慰问了我们。

一路上她总在找话题，想要缓和我们回来的不好情绪。

美和子真的有一种说话魅力，她说的话题我都不反感，甚至有一点舒心。

唉——

五条悟未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一位老婆啊——我也想和这样的小姐姐一直在一起啊——

我们三人还是被送回开始最初的房间，并且给我们匹配了各自的卧室。

连续这五条家的房子真的太多了，我们三间屋子隔着好远啊——

只是五条悟又被叫走了，我们三个人也不想在这里干坐着，就决定回自己的房间补觉。

我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很快就睡着了。

“咚咚咚——”

我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

“梦小姐，该吃午饭了，请前往前厅。”

“噢，那我同学们和五条悟去不去啊？”

“少爷不去，另外的两位客人也不去。”

“那他们怎么吃饭呀？”

“厨房会给各位留餐的。”

“那我也不想去。”

“梦小姐，长老和家主务必让您过去。”

我知道，我的战争要打响了。

“那好吧，能等我一下吗？我刚刚睡醒。”

“是。”

我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穿上了他们备好的衣服，跟着家仆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面坐着的只有五条家主和五条长老们。

连美和子和五条悟的妈妈也没有来。

“梦来了啊——”五条家主笑呵呵的，“坐在第一个位置就好了。”

“好……”我坐在了昨天晚上五条悟坐的位置，又是和昨天晚上的情景一样，像木头一样的家仆一个接着一个来上菜。

直到菜上完，我也没有动筷子。

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动。

五条大长老和五条家主同时开始吃饭，其他的人们才开始动筷子。

我跟着他们也开始吃饭，也等待着他们的问题与考量。

“梦同学的身份很神秘啊，连我这样活的几十年的老头也没有见过像梦同学这样的人啊。”大长老把人这个字说的很重，像是在提醒着我什么。

“确实啊，要不是悟执意要保你，给我们解释，我们也不会出这么大的力去干预总监部了。”五条家主附和。

我听出来了五条家主的话语中心是在五条悟身上。

“是的呢，还要谢谢悟同学了。”我一般都直接叫他五条悟，这次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我该亲近还是要亲近的。

“悟也确实给我们提供了情报，让我们这些老人啊也拉下来了自己的脸去找总监部求情，梦同学啊，要是没有我们，你现在搞不好还要被总监部捏在手里呢。”

呵，说的搞得我现在不是被你们捏在手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