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迪女士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您最好可以抽空回来看看。”格森沉稳又显桑老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在沉默中被挂断了电话。
是的,我爱我的母亲。为她找了一个顾病医生。虽然我不常回去。但是我爱她。
后天就是她的纪念日了吧……我想。
上次,就在上次,同样的聚会,被她搞得一塌糊涂。不过我们都不在意。绝大部分的原因,是我们认为,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放在心上的。这也是别人称呼我们:
一个大疯子,一个小傻子。
来的宾客不算多,被我们气跑的有一半,露迪女士总会精准无误的把酒撒到每个看起来并不情愿来的人的身上。
我叫它神奇。
而庆生蛋糕,露迪从来不回去主动吃掉,她会优雅的端起一盘凑到我嘴前来,嘘声问道:今天我依然是最美的,是吗?
是的,我回答道。这不是惹人喜耳的谎言,她是真的很美丽。每当她开心的时候,就会原地提起裙摆转一个圈,金发飘逸在我的眼前。用她的香手点触我的嘴唇,说:“又是爱你的一天,宝贝。”
紧接着,不紧不慢的吃掉沾在手帕上的蛋糕,尽管我多次提醒她这并不卫生。
好吧……她这次依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不清楚。总会做出令人感到‘新奇’的事情。
我想留给她一个好印象,属于露迪女士的46岁。
回到寝室等着尼希尔,与他商量总比自己苦眉愁脸想的要强。
朋友的依赖?我想应该是的。
虽然嘴上不会承认,但是没了他,生活确实会少一些乐趣。
比如某方面的……嗯……
他回来的总是很快,我也是习惯性上去帮他提起文件袋,一句今天感觉怎么样,扯开我们之间的话题。
有人通常会拿这件事说事,比如帮尼希尔提包,拉椅子,拿外套等等,会说这不是在奴隶我吗。我恰好不这么认为。相反,我会觉得是我连累了尼希尔。
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中科生,在育特尔曼数一数二的人物,身边该有很多讨教知识的伙伴。不过他只有我。因为我是个人人称喋的傻子。顺带着拉坏尼希尔的名声。
长期以往,久是如此。我不在意,尼希尔...也不在意。
他洗完澡后跟我提起了关于露迪的事,他却只觉得我能回去就够了。或者一朵鲜花?一个瑞瑞泡窝饼?(不得不说,尼希尔真的很懂露迪女士的爱好,她却是很爱瑞瑞泡窝饼)
我疑惑道:“就这样吗?”
尼希尔拿起绒巾搭在脖颈上:“就这样,你还想搞出那丢人的动静吗?比如再请伊萨氏族一家?”
我正想答话,却又被怼了回去。
尼希尔:“像...世界大战那样?”
“像...你总是知道怎么回答都会让我无言以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