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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作者:予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3 18:07:05 来源:文学城

“诸位请入座吧!”

皇后坐下后,众人这才敢落座。

“娘娘,顾娘子派人来说今日就不来了。”

“想必顾娘子也是受了惊吓,好生看顾着,不得有半点疏漏。”

“是。”

柳长史退下后,周沐立即开口。

“母后,今日之事必定不是意外,一定是徐晚竹做的,之前她就试图在宫里起欺负顾娘子,虽说上次顾娘子失踪一案最终宣称说是匪贼作乱,可是那徐晚竹也是实打实的谋划过,这次一定也与与她脱不了干系。”

皇后看了她一眼,周沐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难道你以为母后是傻子吗?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你不仅帮不了顾娘子,反而还会为她引来更多的祸端。”

“可,难道就让她这么受这个委屈,就在母后与儿臣的眼皮子底下。”

“若是今日本宫当场就处置了那位张娘子,背后之人才是正真的得了呈,更不用说宴会结束之后整个京城之中就会立即传出皇室有失偏颇,史官又会如何落笔述说?此后顾娘子在京中又该如何自处?”

周沐立即噤声。

“臣女徐晚竹拜见皇后娘娘,殿下。”

徐晚竹此时主动上前来,跪拜在地,让人猜不透她的用意。

“徐娘子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徐晚竹再抬头是已经是一副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模样。

“臣女自知之前与顾娘子有过过节,就连此前顾娘子失踪一案也有传闻说是臣女谋划,可是自从娘娘罚过臣女后,臣女也在家中禁足反思多日,今日顾娘子受伤后,臣女便知道必定会传出诸多流言蜚语,可臣女与交好的姐妹今日根本就没有近过顾娘子的身,就连张娘子也碰过面,悠悠众口,臣女与其不明不白地受辱,还不如由皇后娘娘亲自定罪!”

此时,徐晚竹眼角那滴悬而未落得泪珠,恰如其分地滑落,在场者九成都在为她痛惜愤概。

真真是好一出,欲擒故纵。

“你——”

“元嘉!”

周沐又被制止,心中憋闷,皇后以眼神抚慰。

“徐娘子有何出此言,今日在座的满堂贵女们难道个个都是冷眼旁观者吗?今日事发之时,本宫不在,就算徐娘子再有手段,难道行宫中的婢女会说谎不成?徐娘子且安心,既然已经盖棺定论为意外,顾娘子也没有提出异议,即便有流言,想必也会不攻自破。”

皇后对着周沐使了个眼色。

“清者自清。”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徐晚竹再次叩首。

“多谢娘娘与殿下,扰了今日的宴席,臣女自罚三杯。”

“臣女也是,今日误伤了顾娘子,差点坏了娘娘精心准备的乞巧宴,娘娘宅心仁厚,并未责罚,臣女也自罚三杯。”

张娘子冲着皇后娘娘行完礼后,立即豪爽的仰勃将杯中酒饮尽。

“不如诸位一起举杯!”

在众人一起举杯之间,孟若棠与沈嘉南相视而笑,眉眼间满是得意,只有姜令宜神色踌躇。

“太子殿下到——”

“太子?”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

周洵伴着惊叹、疑惑、喜悦的各色目光走到皇后面前,徐晚竹钦慕的目光自然也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

“儿臣见过母后。”

“可曾用过晚膳?”

“回母后,用过了。”

“那好,你自去吧。”

“是。”

“皇兄等等——”

周沐叫住周洵。

“启禀母后,儿臣有些东西想托皇兄带回去,便与皇兄一同先行离去。”

皇后又怎能会猜不出周沐那点小心思,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答应。

周洵离开时又扫视了一圈席面,还是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

“皇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嗯?”

周沐都快要气死了,一腔怒火找不到发泄口。

“我说,今日顾娘子被人撞到,划伤了手心,那么长的口子——,我说这件事就是徐晚竹做的,可母后却一直说没有证据,什么嘛!今日是我生平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公主做得最憋屈的一日!”

周迅闻言皱眉,受伤?徐晚竹?皇后不可能置之不理。

“母后这么坐自然有她的道理。”

周沐本以为自己说出来后会得到周洵同仇敌忾的表态,哪知道是这个结果。

“好好好,你们都是这样的,可是顾娘子都受伤了,难道你就不去看看她吗?”

周沐站在原地等周洵的回答,可人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今日,泡完温泉回去还有一堆父皇安排的事务要处理。”

周洵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留在原地的周沐气得跳脚。

“皇兄——,以后有得你后悔!”

怎么会呢?

月亮高悬,夜色渐浓,宴席早已散去。

顾如歌才送走与自己聊了许久的周沐,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颈。

“秋稚,你去准备准备吧,今日实在是太累了,早些休息的好。”

“是,那娘子是要现在换药还是稍后?”

“你先去收拾吧。”

秋稚点点头,走进里间,不出一会儿就开始喊顾如歌。

“娘子好了。”

顾如歌走进去,坐到床塌边。

“娘子明日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的。”

“娘子若是知道就不会受这个伤了……”

“哐当——”

屋外一阵声响吸引了主仆二人的注意。

“娘子!”

秋稚紧张的看向顾如歌,可这行宫里有羽林卫把守着,想必不会是贼人。

“我出去看看吧。”

“还是奴婢去吧。”

秋稚放下从顾如歌手上拆下来的裹帘,警惕又小心的朝门外挪去。

可从里到外就这几步路,秋稚去了半天都还没有回来,疑虑涌上顾如歌心头。

她也悄悄的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从身后钳住。

那人的手就虚虚扼在她的脖颈,一言不发,但只要她试图挣扎,那只手就会施力控制住自己。

“……这里是重兵把守地南郊行宫,若是你敢伤人,必定逃脱不了的……”

身后之人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要动手的征兆,顾如歌闭上眼,心一横,正打算转过身看一眼身后到底是谁时,那人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说这行宫里有重兵把守,为什么还会被人伤到这只手?”

周洵的声音!顾如歌气恼地用没受伤的手挥开周洵。

“臣女方才还以为自己就要命丧此处了,现下看来也不知道方才的表现有没有让殿下满意。”

顾如歌径直走回床边坐下,自己给自己上药,周洵见状立即也凑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今日听元嘉说你受伤了,我就来看看。”

“那臣女可是要多谢殿下关心了!殿下若是无事,就立即回去吧。”

顾如歌一只手抹好了药,可到缠裹帘时一只手却显得不那么灵敏了。

周洵立即将裹帘从顾如歌手中抢过,顾如歌记仇,故意不给。

“是我错了,我今日不该这么吓你,秋稚也没事。”

这下顾如歌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小,周洵顺势握住她的手就开始包扎。

“想必这也是她的手笔吧。”

“……当时太乱了,完全没有证据,只能以意外收场。”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恐怕是她第三次下手了吧,你不报复回去?”

“自然,这行宫比不上皇宫里规矩森严,只要她们愿意有的是手段可以再次对我下手,届时我自有对策。”

“比如?”

周洵好整以暇地看向胸有成竹的顾如歌,垂在膝头的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搓捻着,好像在回味方才触及的两片细腻。

“比如,今日太子殿下夜闯臣女的屋子,只要她们留了人看着臣女,那么明日就能传出臣女与男子私会的事情。”

周洵笑了笑,看向顾如歌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向来还是记仇的。

“要我给你留几个人手吗?”

“多谢殿下好意,还是早早离去吧,不要误了明日早朝。”

“顾娘子言之有理。”

周洵笑着戴上面具,转身出去。

“苏御——”

二人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门,顾如歌无奈的叹了口气,确认屋外的秋稚昏睡过去后,息掉烛火也入睡了。

第二日天一亮,顾如歌正梳妆着,秋稚频频失误拽到她的发丝。

“若是没休息好,那我就自己来。”

“不是的……娘子,我昨日怎么会就那么睡着了?我明明记得我正准备去屋外看看怎么就……”

顾如歌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出,也是无话可说。

“别想这么多了,一定是你昨天太累了,我出去看就看见你倒在地上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费了半天劲才把你搬回去。”

“那娘子的手没事吧!”

“没事的,早些收拾好早些过去。”

“是。”

二人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一道鬼祟的身影窜了进去,过了半晌怀里鼓鼓囊囊的出来。

用完早膳后,众人依旧去祭拜了七娘,顾如歌在园子里来来回回逛了三圈,却没有看见昨日那位剪纸的女官,想来是怕再出意外就撤走了。

顾如歌惋惜的看了了空荡荡的那处,转身就被万长史留住。

“顾娘子安。”

“长史安。”

“想来顾娘子是来找那位剪纸的女官吧。”

“长史料事如神。”

“娘子谬赞,皇后娘娘怕意外再次发生,便让那位女官先离开了,她走时托下官把这个交给娘子。”

顾如歌接过那副卷轴,缓缓打开来,就看见辽阔天地间一双鸟儿振翅高飞,无拘无束,顾如歌鼻头泛酸,险些哽咽。

“……多谢长史,不知那位女官?”

“娘子放心,那位女官无碍,她还拖我转达娘子,她见你昨日如此执着,心中敬佩感动,但一只鸟儿太过孤单,她就剪了这一双送予你。”

“麻烦长史代我同那位女官道一声谢。”

“自然,话已带到,皇后娘娘处还等着下官前去侍奉,便先行告退。”

二人分别过后,顾如歌握着卷轴在园中闲逛,这一逛就误入了其他贵女们聚集的地方,远远看着周沐好像也在,顾如歌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被发现了。

“顾娘子——”

顾如歌看去,正是笑吟吟地徐晚竹,她一一回望过去,每一个人都自白坦荡的看着自己,除了一直躲闪着目光的姜令宜。

“顾娘子——,快来——”

此时周沐高声呼唤她,她只好将手中的卷轴交给秋稚。

“先放回去吧。”

“娘子,你一个人,万一……”

“元嘉殿下在呢,不会有事的。”

秋稚半信半疑的离开了,顾如歌也从容不迫的去到亭中。

“顾娘子想来平日里很少玩筹令吧,今日趁着人多,不如与我们一道玩乐?”

徐晚竹笑得温婉得体,加上昨夜那一出好戏,今日亭中多数人都没有猜测她的心思。

“好啊……”

周沐见顾如歌答应下来,立即扬起笑脸,她本来也不想来的,可是就只玩了一次,便迷上了。

“既然如此,奴婢便开始,稍后由奴婢摇动骰子,以公主为第一位,届时摇到多少,便点多少人抽取筹签,依照上面的做就行,第二次则以上一次结尾者的后一人为第一位。”

说话的婢女环视一圈,便开始摇动手中的骰子。

停下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齐齐定在那一处。

“十——”

正好停在顾如歌前一个,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去摸前筒里头的签子。

签筒到是没有什么古怪,顾如歌的视线落在那只拿着签筒的手上,全是发黄的厚茧,看来是个训练有素的庄家。

众人都一一照着签上的要求完成了,徐晚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端起一副温婉的笑容。

“顾娘子看我们玩了一次,若是还有什么不懂的大可问出来。”

徐晚竹这一开口,孟若棠与沈嘉南也附和着,倒是在所有人心中留了一笔善解人意、温柔良善。

“如歌,这个不难的。”

周沐都已经说话了,顾如歌点点头,庄家见状再次摇动骰子,其他人倒是紧张的观望着,顾如歌倒是不担心,依照规则,无论摇到第几她都已经入局。

“五——”

从顾如歌数过去,依次是一位她不认识的一位娘子、孟若棠、周沐,以及徐晚竹。

“顾娘子请吧。”

带四人都一一抽取之后,那人将签筒递过来,顾如歌信手一捻。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还请张娘子与上家对饮三杯。”

那位张娘子紧张又激动的端起酒杯,不过是三杯果酒而已,不醉人的,顾如歌接过宫人递来的酒杯,还没饮尽,徐晚竹就迫不及待开口。

“二位慢慢喝,我手中这只签,采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徐娘子还请采来柏枝与园中之花。”

“这可真真是为难我了,柏树在东角,距离此处有些远,晚竹即刻便出了。”

沈嘉南接到徐晚竹递来的目光,立即示意孟若棠,后者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到本公主了吧,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此签虽是说一人独饮,但须得在场者陪饮一杯。”

“那便举杯吧!”

顾如歌随着众人一起举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说出自己签筹上的内容。

“如歌,你是什么?”

周沐放下酒杯便立即望向顾如歌。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

“又是结伴游?还得上兰舟?今日怎么这么多签筹都是需要做这些的?”

周沐不解的看向行令官,那行令官倒也不慌张。

“回禀殿下,皇后娘娘下旨说过,若是娘子们要行筹令,便就将劝酒的令拿出一些,多一些能游戏的令,免得醉酒误事。”

“即使如此,那便作罢,也就是如歌稍后需要与上下二家一起乘舟采莲而归?”

“是,顾娘子没有上家,便就由下家的张娘子作伴,若是余下还有其他人的筹令是与之相关的,那也得一起作陪。”

闻言孟若棠立即将签筹拿出。

“真真是巧了,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辉,看来我便是要与二位一齐前往了。”

顾如歌抬眼看向异常欣喜的孟若棠,心生疑惑,但仍旧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管她打的什么算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三人颤颤巍巍的在那小舟上坐定,余下的人在岸边目送她们一点点远去。

湖面宽阔,莲花盛开处远在池心,三人彼此之间并不想熟,无话可说,渐渐靠近池心时,孟若棠开口打破三人之间的寂静。

“不知张娘子与顾娘子会不会水?”

“会一点的。”

顾如歌立即警惕了起来,倒不像那位张娘子一样急于回答

“孟娘子何出此言?”

“顾娘子不必着急,虽说你我往日是有些过节,但也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只是今日我与张娘子比你先来玩,饮的酒自然比你多些,方才我也抽中过这枚签,采莲之时船身晃动,一时之间头晕眼花的难免会不小心落水,我也不大善水,我们可都要小心一些啊。”

“确实如此,顾娘子你也小心一些。”

酒……被风一吹,顾如歌头脑竟像孟若棠所说一般开始晕乎起来,果酒不该醉人的才是,一定是被动了手脚!

顾如歌当即死死攥紧手心,试图稳住渐渐无力倾颓的身形。

“张娘子,那朵好看!”

“顾娘子也一起来摘呀!”

二人一齐动作,船身开始摇晃,泛起波纹,这在顾如歌看来几乎与天摇地动无异。

岸上的周沐见状心中不安。

“看着怎么这么危险?安排的人还守在岸边吗?万一落水了怎么办?”

“殿下放心,侍卫们都在。”

话音刚落,湖心的小舟便侧翻了过去。

“救命救命——”

三人普腾呼救着,驾舟的宫人就近捞起了孟若棠,岸上陆陆续续的跳下人来,体力不支的张娘子也被捞起,最后上岸是的是顾如歌。

“怎办么回事?”

“咳,咳——”

“回禀殿下,三位娘子采莲之时,船身不稳,翻了过去。”

那位船夫浑身滴答着水,顾如歌将呛进去的水尽数咳出。

“殿下息怒……此事不过是意外……”

“如歌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是要叫来太医瞧瞧?”

“多谢殿下挂怀,臣女无碍,只是不知道二位娘子如何?”

“臣女无碍,咳——,只是这衣裳湿粘,先行回去换一身衣裳。”

“臣女也是……”

还好人没事,周沐也不敢闹大,若是皇后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既然如此,那三位快快回去吧,众人也都散了,好生休息,别误了晚间送七娘的事。”

“是——”

落了水,那股眩晕疲乏的感觉渐渐散去,顾如歌头脑清醒过来,除了在水下浑浊不清的景象,便就是方才孟若棠与沈嘉南那得逞的笑容,这一出实在是太拙劣了……

顾如歌回到院中,秋稚不在,她只好麻烦送她回来的婢女帮她备水,她自去寻找衣物。

打开柜门的那一瞬间,顾如歌就发现了少了些什么,她皱了皱眉,等秋稚回来再问问吧。

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的身躯,心神松弛,今日落水,绝对不是她们为了看自己出丑,毕竟孟若棠也掉了下去,一换一,并不显得她们有多聪明,可是……难道还有其他计划?为什么今日姜令宜看向自己时又是担忧的呢?

……

“娘子——”

秋稚将她唤醒,水已经变凉。

“娘子,怎么会落水呢?”

“意外,或是陷害……”

“陷害——”

顾如歌抬手示意秋稚小声些。

“若是我能守在娘子身边就好了……”

“你守着也免不了这一出,我不是叫你送那副剪纸回来吗?怎么没回来找我?”

“我一放好就遇到有位宫人要我帮忙,一听说娘子你落水了就马上赶回来。”

“……你去看看我们带来的东西少了或多了什么……”

秋稚困惑,仍旧照做,顾如歌也立即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娘子——”

顾如歌闻声看向满脸惊恐的秋稚,以及她手中的那条腰带,男子的款式……

“娘子……多了这个……”

男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私通外男,算不上多大的罪名,可是在皇后娘娘准备的乞巧会上发生这样的事,少不了责罚,名节自然也就毁了……

“娘子……这可如何是好?一定是徐娘子她们,难道上次她们受够太子殿下的教训吗……”

秋稚急得眼泪打转。

“不对,她们不会蠢笨到让我自己发现这个东西,但是用这个罪名来栽赃我一定是跑不了了,既然她们要做局,那我就陪她们演这一出。”

“娘子……”

“别怕,夜间便见分晓了。”

风云寂静,虫低鸣,月升起。

“净手——”

礼官发令,宫女们从屋外鱼贯而进,贵女们一一将手放入铜盆中清洗,擦干。

“参拜——”

“再拜——”

“三拜——”

“礼毕——”

随即宫女们再次进来备好香。

“上香——”

……

直到最后将七娘盘焚烧之时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仪式结束,皇后满意的笑了笑,让众人到备好的宴厅中落座。

顾如歌静静坐着,没有参与到互相敬酒的人群中,可偏偏就巧了,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姑娘起身之时不慎将酒泼洒在她身上了。

“啊——,顾娘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我去偏殿换身衣服就行。”

顾如歌笑着摇头,在皇后娘娘的注视之下与秋稚一起离开了。

姜令宜望着顾如歌离开的方向,心中忐忑难安,与胸有成竹的徐晚竹目光相接后,立即招手叫来自己的侍女,低声嘱咐一番。

“徐姐姐。”

“东风来了,你们可要抓住时机啊。”

徐晚竹的视线在沈嘉南与孟若棠二人身上依次扫过。

“算算时候,此刻不早也不晚。”

沈嘉南从容起身,柳眉微蹙,眼波流转,楚楚可怜,由侍女扶着走到皇后面前。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今日一时兴起,不觉便多贪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容臣女去出去吹吹风再回来。”

皇后颔首,沈嘉南这才离去。

“沈娘子也走了?”

“也?”

“方才顾娘子说是去换衣裳,现在还没回来。”

“也许同是不胜酒力吧。”

……

片刻,沈嘉南神色慌张地与侍女一同冲了进来,众人哗然。

“沈家娘子还请注意仪态,莫要冲撞皇后娘娘与公主殿下。”

“启禀皇后娘娘!偏殿……偏殿……”

沈嘉南面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就连她的侍女都埋首颤抖跪着。

“娘娘,想必偏殿是有些什么骇人的东西,沈妹妹一时被吓着了,不如派人去看看吧。”

徐晚竹立即走出来揽住沈嘉南。

“不必了!”

众人闻声回首,周洵与顾如歌正快步走入殿中,那一双双眼睛里多是疑惑,除了沈嘉南的惊恐。

“……徐姐姐……”

徐晚竹没有回答,手下加重力道稳住沈嘉南抖如筛糠的身体。

“洵儿怎么回事?为何会与顾娘子在一起?”

“回母后,儿臣今日泡完热泉来定省时撞见了顾娘子,她说要去换衣裳,可儿臣看见偏殿里早就进了人,便提议让顾娘子等一等,屋里的人还没等出来,就看见一位侍女与这位沈娘子先后去了偏殿。”

“那偏殿里到底有什么?”

皇后神色瞬间严肃。

“还请母后将除沈娘子、孟娘子、徐娘子、姜娘子之外所有人一并送回自己屋中,元嘉也回去吧。”

皇后点点头,万长史立即开始遣散。

“回母后,沈娘子走后儿臣立即进去查看,正是一位侍女与一外来男子行苟且之事。”

堂上之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

“启禀娘娘,正如殿下所说,臣女……便是看见的那副场景……”

“洵儿可知晓那侍女的身份?”

“顾娘子的侍女指认那女子正是姜娘子身边的人。”

姜令宜还来不及反应便哐当跪地叩首。

“娘娘……娘娘明察!臣女的婢女不敢的,臣女只是让她去……”

姜令宜讲不出合适的理由,急得眼泪打转。

“启禀皇后娘娘,想必姜妹妹的侍女也是误打误撞,但顾妹妹被泼了酒,必须去偏殿换衣裳,可想这背后定是有人故意谋划。”

徐晚竹倒是抓住了机会,但也给了顾如歌开口的时机。

“启禀皇后娘娘,徐娘子所言非虚,不知何时起,臣女屋中多了这个。”

顾如歌从袖袋里将那条腰带拿着,今日她随身带着就是为了此刻。

“男子的腰带——”

“正是,臣女还以为是浣洗衣物的婢女弄错了,看来依照徐娘子的话,有人故意陷害臣女。”

“既然如此,那更应该好好盘查,为何洵儿只留下这几人?”

“回禀母后,方才儿臣与顾娘子仔细排查了这数日来的往来,行宫中能想出如此手段来陷害顾娘子的便就只有这几位。”

“娘娘明察!这几日,我们与顾娘子并无交集,即便有也只是有友好相处,前几日徐姐姐还给顾娘子赔罪了,昨日我们还与顾娘子一齐行了酒令,公主殿下也是在场的!”

“自从上次太子殿下亲自教训过后,臣女们早已痛改前非,不敢再冒犯顾娘子半点,又怎么敢作此等恶毒之事——”

沈嘉南与孟若棠一个比一个诚挚,连连磕头。

“臣女知道,往日与顾娘子的误会让臣女在殿下心中早已失了信誉,再加之上次做错了事,殿下更是对臣女深恶痛绝,可是臣女也是女子,又怎么会拿名节这种事与顾娘子……”

徐晚竹这几日所作所为皇后都看在眼里,此刻又是这样的悲切,早早洗脱了大半嫌疑。

“那姜娘子细细道来,为何会让你的婢女去偏殿查看?又为何会多次派人跟在顾娘子身边?”

皇后知道?那……顾如歌没有多猜测。

“回禀娘娘,臣女见她们三人神色异常,顾娘子久未归,便让人去看,哪曾想……”

“姜妹妹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们三人又如何神色异常了?自从上次太子殿下罚过之后,你便与我们甚少来往,我们数次相邀都被你拒绝。”

“往日与顾娘子不和之时,你便常常亲自出手,怎么如今就要忘了你自己说过敢做敢当的话了吗?”

姜令宜如遭雷劈,原来她们三人一直想要陷害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顾如歌,场上局势明了,她辩无可辩。

“姜妹妹,我一向是信你的,可今日……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

两滴适时的从徐晚竹脸上滑落。

无人再多说一句,万长史正在等待皇后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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