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早知道在云歌的梦里就该让校长暴走把你砍了!”
正说着,刘明月背后的桃木剑已出鞘,正朝着玄婴刺过去。只见玄婴飞身而起,夺过桃木剑,手里的珠串迎面扔来狠狠砸在刘明月的桃木剑上。
珠串在剑锋上滑动几圈,最终串线断裂,碧绿色的珠串掉得满地都是。
刘明月脚下踩到一颗珠子险些滑倒,好在用剑稳住了身形。
再去寻玄婴的时候,玄婴已经移身来到了会客厅的大门前。只见他双手起势,地上掉落的珠子被操纵飞起,正瞄准会客厅里的人。
玄婴斗臂,那一颗颗珠子如同暗器一样飞过去。见状,福星高照连忙躲到柱子后,珠子打在木柱上噔噔作响。
刘清风随手拿起装点心的盘子躲过几颗珠子,刘明月用手中的剑将珠子击掉,又朝着玄婴砍过去。
玄婴的手往回收,那些珠子又飞回来再飞出去,落得满地都是,成功打在两个沏茶的老婆子身上。两个老婆子蜷缩着身体蹲在景行和乔岳的脚边。
眼看刘明月和玄婴打得不可开交,景行抬手震碎所有的珠子。强大的气法让玄婴不得不踉跄两步,刘明月终于逮到机会将人摁在自己的桃木剑上。
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却听从后厅出来的余宣羽发出一声惨叫:
“啊!”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手里拿着烫伤药的余宣羽眉心正中一枚珠子后倒地不起。
福星高照连忙去扶人,好在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余宣羽缓了片刻后疑惑问道:
“怎么了?我拿个药的功夫怎么就打起来了?”
此时刘明月已经放过了玄婴,玄婴畏畏缩缩回到自己的主位上,气喘吁吁说着:
“还能怎么,我就说这群人是刺客吧,本少爷差点死在那娘们儿的剑下。”
刘明月正要收剑,却听见玄婴这一番话,已经插了一半的桃木剑又被抽了出来。
“怎能?还不服?再来啊!”
面对刘明月的挑衅,玄婴瞬间没了说话时候的硬气,身子一倒窝在椅子里。
那颗有力的珠子卡在余宣羽的额头肉里,余宣羽只觉得头昏脑涨,额头刺痛。
景行连忙上前施法取出了珠子,遂道:
“抱歉,因为烫伤的事情,我们起了一些冲突。我想少爷也没有真的想同我们打,这些珠子的力度不大,只是怪我震碎珠子的时候用力过度,这才遗漏了一颗珠子,打伤了你。”
听了来龙去脉的余宣羽又瞧了一眼椅子上半死不活的玄婴,瞬间就明白了又是这位少爷搞的鬼。
面对景行好声好气的道歉,余宣羽反而觉得有些惭愧,连忙说着:
“无事无事,又是我们少爷调皮了。”
余宣羽是个好人,但景行不赞同她说的话。一个快要结婚的少爷,用调皮去形容他,便能看出日常的纵容。
众人说话时,趴在地上的两个老婆子发出了细小的哭泣声。
福星去戳那个哭泣的老婆子,询问她怎能了。只见那老婆子缓缓抬头,一颗珠子赫然出现在老婆子的额头,已经嵌入肉里。
老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扭曲难看。但那人的模样谁都认识,像是女装的吴青腾。
福星:“是你!”
高照:“那另一个就是!”
福星:“我说怎么那么熟悉。”
高照:“原来躲在这里啊。”
东荞自然知道旁边那个不敢抬头的就是余琅,索性在混乱中补了几脚,最终不再理会。
当众人马上要说破吴青腾的身份时,椅子上的玄婴顿时又有了力气,连忙爬起来焦急道:
“愣着干什么,沏茶的老婆子受伤了,赶紧让人带下去医治啊。”
说罢,从后厅出来的几个小丫头就打算将人扶下去却被景行制止。
只见景行不慌不忙,取出了镶嵌在老婆子额头上的珠子,随后笑道:
“抱歉,误伤你了。”
那老婆子不敢正面看她,任然畏畏缩缩小声哭泣着,小丫头又去扶他。景行正欲叫停时却被门外的人打断。
“玄婴,她们来了怎么不叫人通知我一声?”
众人望去,是一袭红色连衣裙的云歌,身后跟着上一次逃跑的玄灵。
玄婴叫了一声“云歌”后连忙去接人,倒显得多么神深情宠溺。玄婴非常自然地拉起云歌的手,云歌环视了一眼这个狼藉的会客厅,疑惑不解。
“发什么了什么?那个老婆子怎么了?”
玄婴编谎话来得快,顺嘴说了句:
“没事,就是老婆子沏茶不小心烫伤了客人,被客人收拾了一顿而已。”
这个谎话就连乔岳都要被逗笑了,没想到陇客岛的少爷这么能说瞎话。瞎话一出,倒是显得这些客人多么恶毒。
云歌长叹一口气,遂对曾经的老师同校说道:
“老婆子也是个苦命的人,这么小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挂在心上了。就算老婆子烫伤了你们,那老婆子都年过半百了,难免有手脚颤抖的时候,也没必要收拾老婆子啊。”
云歌的一番话是在教训这一群没有同情心,冷漠无情的人。叔可忍婶不可忍,刘明月笑出了声,随后阴阳怪气说着:
“哎呀,这会客厅怎么也没个监控啊。我认识一个卖监控的,要不我介绍给少爷看看,的确要按个监控才行。”
该夸云歌天真单纯还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呢?她居然没有听出刘明月的话中话,只是玄婴在那挤眉弄眼,意思好像是:再说你就完蛋了。
两个老婆子被扶着往外走,站在门口的玄灵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遂走上前去拍着那哭泣的老婆子说到:
“哟,今天的老婆子怎么那么眼熟啊,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惨。”
吴青腾不理会她,将自己的头撇过去。可死缠烂打的玄灵任然不打算放过他,直接贴脸开大。
“哟,我没认错吧,这不是我那蛇族的未婚夫吴青腾吗?怎么,你有女装大佬的癖好?”
话还没说完,玄灵就被一旁的玄婴捂住了嘴巴。玄婴连忙喊人把老婆子带出去,这才放心下来。
玄婴赶紧安排人坐下,奈何心事重重的云歌咬耳朵问玄婴:
“吴青腾怎么这样了?”
玄婴还装傻充愣,回应着:
“不是,一个长得特像的老婆子。”
………
景行示意东荞再将喜服放出来,东荞不情不愿,挥手一看,喜服已经出现在会客厅的中间。
景行绕着喜服踱步,一边说着:
“少爷对这套喜服不满意,说做工粗糙了些,那少夫人有什么要求?一起提出来让东荞改改。”
此时的云歌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喜服,直接奔着那喜服去了。
见未来陇客岛的准少夫人是这般样子,玄婴不禁翻了白眼。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的喜服就把人给拿下了。
云歌伸手触摸彩羽喜服,整个人都充斥着说不上的兴奋和喜悦。
“喜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正说着云歌便要拉着玄灵陪自己去试衣服,玄灵倒是不留情面,直接说到:
“我说云歌姐姐诶,你不看看这喜服上的彩羽是山脚下捡的吗?这么粗糙的做工是要坑你们一笔呢,你闻闻,兴许这上面还有臭味呢。”
云歌不敢置信,只得愣在原地一手捏着喜服的衣角不知所措。玄婴连忙下来将人拉走,有恶狠狠冲着一众人道:
“这群人就是上陇客岛捣乱来的,父亲母亲正在闭关奉斋,她们就敢上岛来捣乱。来人把她们给我赶下岛去!”
说罢,闯进会客厅的一群手下就打算动手,却被一旁的玄灵拦下。
玄灵打量着喜服,随后说道:
“其实也不是说难看,只是我想问问东荞仙子是怎么想着用扔掉的羽毛做喜服的?山下的饭店每月都杀那么多只鸡,你不会捡错羽毛了吧。”
面对玄灵不怀好意的质问,东荞任然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道:
“这找我做衣服的是你们,说我做不好的也是你们。我记得公主殿下亲口对我说要设计一些羽毛的元素,这不就是羽毛的元素吗?只是我哪里找那么多鹦鹉的彩羽呢?
我跟少爷说过了,你们可以在岛上收集一些彩羽,我再加工就行了。”
听罢东荞的一番话,被拉走的云歌还真有些动摇。云歌扯了扯玄婴的衣袖,玄婴不赖烦回应着:
“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们每个族人百年才生一根彩羽,你让我上哪里去找那么多彩羽?”
话还未说完,一旁许久未说话的余宣羽突然开口,惊呆了众人。
“少爷,我有一根彩羽,给夫人做喜服吧。”
说罢,摊在空中的手掌中出现一根漂亮又绚丽的彩羽。余宣羽毫不犹豫,将彩羽递给了云歌。云歌自然欣然接受,轻声说了句谢谢。
玄婴目瞪口呆,这彩羽是陇客岛族人身份和权利的象征,怎么余宣羽说给就能给了。
玄婴不顾及云歌的情绪,又将彩羽要了回来还给余宣羽。
只见余宣羽摇头拒绝,宠溺望着天真烂漫的云歌道:
“你们二人天造地设,琴瑟和鸣,真是让人羡慕。我也想看着云歌穿着最美丽的彩羽喜服嫁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