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夹馍和汉堡宝 第2章 第 2 章

母鸡孵化的小鸡仔都已经长大了，文心又去镇上把一批公鸡卖了出去。

至于卖了多少银子，升泰都让文心自己收着。衣食住行都是由文心说了算。

不过，他们在村子里也慢慢的惊动了红眼的人。

特别是文心的哥嫂见到文心有模有样的干着活，别新生了记恨，“这死丫头凭什么过得比以前好。”都怪你，让你找个人家给她卖了，你看你卖的啥，让她现在这么自在。嫂子急着眼训着她夫君，

“瞧你说的，我咋知道这家人对她这么好，早知道，我也不会卖了。”哥哥回应着。

文心的哥嫂，出了名的心思歹毒，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知道读些书来，做做学问，整日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当初就是看着升泰一介穷书生，能有什么用。才把文心卖了去。若不是他们也看中了那2两银子，会爽快的卖了文心？

“我也要感谢他们，幸好给我卖了，不然那日子我还不知成什么样了，不感想。后怕，”文心心中颤抖着。

不过，既然已经卖给别人了，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曾经的种种欺辱，我必记在心中，往后的种种也与他们没有半分关系。文心硬气了起来。

临近考试，升泰便告别了文心，一早便出门了，这一去起码十天半月的。

文心一个人在家里，也怕被她那恶毒的哥嫂再上门欺负，也因多年来的欺压和无外界交往，让她多了一分自我保护意识。

他把院门口铺满了尖钉，夜里也用铁丝扎了好几道，心想这样即使有人来，她也可以听到动静，要是婆婆还在起码还有个人，现在这除了家禽就是她了。

日后的几个晚上。文心都没有入睡，熬到天亮，鸡打鸣，着急忙活给它们整点吃的，她才去睡觉。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虽然变自立了，可是心中的那份懦弱胆怯还存在。

以前怕挨打，现在怕有贼人前来偷走它的家禽。

日盼一日，一天天过着，好消息也随之而来，升泰中童生了，村里一直以来他是头一位。

这下村里的人，开始四下找着，想让他去给哪家的公子去讲学，不过都被拒绝了。

升泰还要继续苦读，他要继续考。文心也支持他的决定，不过这次生泰提出了搬家去镇上。

文心一惊，你是要离开我而去？不是。你和我一起。升泰知道门口的钉子，更能从文心的面色就知道他走的这些天，她没有睡过好觉。

到时我们去镇上，我白天去做个就教书先生，补贴家用，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我不辛苦，不过搬家，我很愿意，我早已不想在这里呆了。“文心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胆怯。没有说出她对哥嫂的后怕。”可即便她不说生泰也都明白。

那家里养的这些家禽这些天都卖了吧！如果去镇上你还想养，我们再买。

鸡和猪都卖给了村子里有钱的一户人家，手里的钱也宽裕了许多，他们用这些银子足够去镇上选一处好田产继续生活。

家里也没有什么带的，就把这些书全部雇了辆毛驴车，全拉走。

升泰带文心去了镇上，经同考好友介绍，便带文心看了宅子，买了下来，宅在比以前的好太多了，有三间屋子，一间文心用，一间来客招待，一间升泰的，前院很小几步路，就到了临街，可后院却比以前的院子大了两倍。

只是这后院相对隐藏，明眼是看不出来的。

当时升泰还特地交代了好友，务必找有院的。房子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简单整理了下，文心便去做饭了。

如今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手里有些银两，是继续养鸡，还是干其他的，文心心中开始思考。

次日升泰便去做了教书先生，一则是有个生计，两人都可以让生活更好些，二则是要有些人际，不能再如以前那般苦读了，不知怎么的一向书呆子的他，变了一种活法。

做教书先生，一月有5两银钱，不说家中吃喝不愁，还有余出。

看着每日白天出，晚上进的文泰，两人像极了夫妻，一人在外工作，一人操持家务，不过这只是外人看到的样子，二人至今并未同住一屋。

晚上时不时得备上酒菜，招待好友，文心也在远处听着他们一个个的远大抱负，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送走一位位好友，升泰也会帮着收拾，尽可能和文心保持距离，又尽可能的去帮文心做一些事情。

两人彼此间都有那么一条缝，莫名的缝，不知如何填满的缝。

也许在升泰看来，他必须要对文心好，像哥哥对妹妹的好，像亲人的好。

可升泰不知，眼前的文心，也可以出口成章，饱读诗书。只是她的饱读诗书和他的是不一样的、文心是莫名的认识字，莫名的会写字。缘由她自己也不知道。

总在记忆里，在梦里。再记忆深处的深洞里。

春去秋来，在镇上的日子，呆着舒心畅快，不必怕这个怕那个。熟悉一年后，文心也动了起来。

把后院又重新收拾一番，这次她没有养鸡，而是种了菜，因为秋天，马上就要寒冷，文心一股脑的，把后院全部重上了萝卜。

“你是准备让我们一冬都靠萝卜过吗？”升泰笑着说着文心。

“嗯，可以吗？都听你的。”

不过，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钱，够你吃好的。

随你支配。

次日生泰便带文心去裁缝店里量身做衣服。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什么样的谁都不挑，干嘛花这钱。“天马上冷了，你也该添置添置了，放心够。”升泰的话文心也不好拒绝。

“你家相公真体贴。”文心默不做声。

“夫人，衣服做好后，我给您送过去，”店掌柜的要留下住址，文心立马上前，不必，到时我来取就可以。

文心可不想谁知道她在哪住，她戒备心很强，也很难有陌生人能接近的。

升泰你也做两件吧！文心离升泰近不到一尺的距离。小二不慌不忙的也给升泰量了下长度。

两人都量好尺寸，选好面料后。便一前一后紧跟着往家走，濛濛细雨开始往下落，秋天的雨还带着一丝凉意扑打在文心脸颊上。升泰直接把头顶的帽子取下，带到了文心头上。她想将头顶的帽子还回去，可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听到升泰看着她，“我无事，你别着凉了。”

步子越走越快，二人到家，文心便直接取下了帽子，晾干后，我便还你：“无事。”升泰小声地说道。

两人便各自进屋内换去被雨水打湿的衣物。

经过一场秋雨的浇灌，种的萝卜也发叶子了。嫩绿的绿叶在秋天格外显眼。院口的梧桐树叶子掉落一地，尤其一会不看的功夫，落叶就满地。刚好在门口的位置。

文心抬头看了看那黄了的梧桐叶，再弯下腰低下身子捡起那一片片的落叶。一天就过去了。

无事时她便向升泰要了一本三字经，闲时便在屋内看看，升泰还想着要不要教教文心识字。可不曾文心已经能背了下来。

这事可是让升泰惊讶不已，我当初用好就才背下来的，你就几天的功夫，看来你也是有悟性之人，以后你想看什么书，只管去我书房拿便是。

一向不进他书房的文心，开始频繁的往返于家中的另一个地点，那就是书房。

书房除了书，还有一些平日里升泰写的字，只是这字，看上去潦草了些，像是一种泄愤，又像是有一种独特的美。对这方面没有任何深究的文心，也不好评判一二，只是看了看，便回去了。

天黑，有人敲门，一个面生的小童：“我家老爷留你家相公在家一绪，特此让我过来转告下。”

这家老爷我未曾听升泰提起过，毕竟身为女子，主家在外的事情我也不好问之，何况我两并非是真夫妻。

升泰被刘老爷亲自接待着：“听闻先生教书已有一年有余，可还好。”谢谢关照，还好。升泰应会答道。那先生可否成家。“升泰立刻起身恭敬道，我已成家，家中妻子是我母亲早年间家安排，我两情投意合，我家娘子为人忠厚，勤劳持家。早年侍奉母亲身旁，替我尽孝，我苦读诗书，能有今日，全靠我家娘子。”

哦，李公子可真是圣贤之人啊！有此夫婿，想来你那娘子也是惠中之人。

恭敬听了会，简单回应下，便结束了这顿宴席。

升泰好友张兄在门外等候，出来时，一看到张兄，你怎在这，一直待到现在吗？

“是呀？”张兄道。

“你我同为，本互相关照，我敬你是位坦荡之人，便和你兄弟相称，今日这宴席，你让我去，也不曾说出原由，你是不知道我家中已有娘子吗？”李升泰第一此对好友发起火来。

张兄赶忙上前拉着李升泰，我知道啊！可我是为你的前途着想，既然刘老爷对你另眼相看，我不就让你把握机会。“把握机会，哼？什么机会，弃我夫人不顾吗？我升泰这一生只可一妻，那人便是我娘子文心。”如果不想让我两这多年的关系就此作罢。以后就莫要再提。

“这话说出口，连李升泰自己都不可置信，他竟然开口，就是文心，文心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

急忙回了家，院门还未关紧，屋内灯还未息，轻轻推开门，文心便出来了。“回来了，要不要我给你切杯茶，暖暖身子。”我不冷，你快休息去吧！

文心也没有多言，不会问他是什么事？

便息了自己屋内的灯。

可是灯虽息了，人却睡不着，想问，又觉得自己以何种身份问？整夜翻来覆去，都未有一丝困意。升泰同样也没有入睡。想着自己今日张口说出的话，是那么直接，那么随口而出。他每日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对他是否有情感。

无法入睡，又无法直接摊开了说，只好又去了书房，点上灯，写着那几个潦草的字。

越写越上头，“文心，这二字，今夜是无论如何都从脑袋里跑不出去了。”

写了不知道多少张潦草的文心二字。

次日清晨，升泰便把这些字都烧了去。

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