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淮掌握主动,情况极速往不可挽回的趋势狂飙,谢韫被卷入一场无止境的沉沦里,光线、汗液、视线,他无法再掌控自己的身体。
此时此刻,他在岳淮的禁锢之中,是完全臣服于他掌中之雀,他无暇再去想前程、明天、他太入戏了,和岳淮做.爱甚至会让他忘记自己正在做任务。
因为岳淮总能给予他极致的感官享受。
谢韫攥着他的头发,迷迷糊糊听见岳淮在同他说:“不怕了,不怕了,阿韫,我的阿韫不要再怕了…”
情到浓时,岳淮甚至叫他宝宝。心脏犹如坠入深渊,谢韫蒙着头缩进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他乖顺至极,毫无异议,直到岳淮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谢韫才意识到自己在用手挠自己的皮肤。
谢韫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气都喘不匀,“淮哥…?”
岳淮眸子隐痛,尽量柔声说:“阿韫,你别这样颓废,没关系的,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二十年寒窗苦读,我懂你的难过,但是你也依靠依靠我行吗?你信我一回。”
谢韫有点迷茫:“怎么…依靠?”
岳淮吻了下他的额头,动作很轻,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谢秘书,而是一个脆弱易碎的文物,“你先在这里住下,我去处理不利于我们的舆论。”
谢韫只有一个字:“好。”
谢韫像是极其怕被抛弃的动物幼崽,窝在岳淮的手臂里,哪怕狂风骤雨袭来,他也没有躲避。
…
尹静澜扑了个空,安溯冷冷他:“我哥呢?你说了把我哥还给我,人呢?”
尹静澜没好气:“跟岳淮跑了!没长眼睛?看不出来?”
“你跟谁说话呢?”
两个人险些要扭打在一起,安溯的女秘书上前,男人们没办法当着一个姑娘的面打架,踹了对方几脚才停下。
尹静澜揉了下被打肿的脸,冷冰冰道:“但是我大概知道谢韫在哪,琅庭别院,那是岳家唯一一个市郊外的别墅,去那里住,基本没人会打扰他们。”
安溯一言不发转身,拨开层层叠叠的记者,上车,一脚油门上了高架桥。
尹静澜知道安溯是进不去那栋别墅的,岳淮好不容易得到了谢秘书,怎么肯轻易放手?估计这会儿,正压着肆意地随意地谢韫做呢吧?
把自己标榜成恶人,挥霍着谢韫的依赖,彻底侵占谢秘书心里的空间,把那个冷冰冰的男人都染上他岳淮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越是那样冷漠、强势、无所不能的男人,越是扛不出温柔的暴雨梨花针一般的攻势,春风化雨,足以叫谢韫被打动。
尹静澜阴鸷的眼眸低垂下,双拳攥紧。
他也想见谢韫。
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逼他见一面?
…
岳淮抱着他在温水下清洗,谢韫的情绪来势汹汹,岳淮对他却呵护备至。
“我去收拾下房间,”岳淮轻轻亲吻他的额角,很温柔的声音:“在这里等我,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嗯。”谢韫点点头,他基本上精疲力尽了,岳淮看见他这副样子,竟然还轻轻笑了下,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头发,转身出了客厅。
谢韫眉眼懒懒,裹着浴袍坐在躺椅里,四肢放松,有些无力。
从外表上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但他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的白白净净的地方,从领口下方开始,一直到脚腕骨关节的位置。
到处都是岳淮的牙齿尝试的杰作。
像艺术家对待自己的灵感缪斯,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想要抒发在他的神明身上,忠诚而诚恳,温柔而强势。
——岳淮是属狼的,不论哪一个世界。
谢韫无可奈何地确认。
和岳淮的性.爱总是酣畅淋漓,上一次在小世界里是这样,这一次更是如此。
只不过,谢韫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岳淮有点过于照顾他的感受了,这和上一次的过程大相径庭。
岳淮在事业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雷霆手腕是他的优点,但是在面对谢韫时,他那一腔对事业的热忱让他极其具备服务精神,每每让谢韫沉溺其中,让谢韫愿意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比赛一样的享受中去。
谢韫大脑缺氧,有点懒得思考这其中的逻辑,至少岳淮没像其他混蛋富翁一样对他用手铐啊,项圈啊或者一些情.趣用品什么的,他是亲身上阵,谢韫参与感满分,体验感额外超标。
系统这个时候才敢出来,“…宿主,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谢韫拢紧衣襟:“少儿不宜,乖,玩去吧。”
系统:“怎么感觉我被鄙视了…好吧,是这样,目前来看剧情轨迹非常圆满,逻辑严密,不愧是你,不管多么炸裂崩塌的剧情也能撑起来!但你不能足不出户很久,毕竟世界线还在继续发展,你如果静止的话会违背合同,主系统会电你的!”
谢韫:“我知道,还有事吗?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朕累了,想睡觉。”
系统心里一百个不满,但考虑到谢韫一副肾虚的样子,很贴心地默不作声消失了。
谢韫这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岳淮就趴在他身边的书桌上睡着了,谢韫起身,发现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了,好像是岳淮的白卫衣,款式有些宽松,修长的腿覆盖着白色短裤,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岳淮真的在好好照顾他。
岳淮很快就醒了,他先是看了一圈谢韫,确认谢韫神情温和平静没有想不开,才彻底起身,用凉水洗了把脸,回来,把谢韫从床上拉起来。
“走,出去吃饭。”岳淮低声说,“我开车,你冷不冷?冷就换条长裤?”
谢韫摇头,“没事,就这样,走吧。”
岳淮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但是没有说出口,和谢韫一起开车出门,吃了顿简单的晚餐。
谢韫好像有些不敢见人,一直眼神游移,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好像出现在人前,他会很有压力。
岳淮一直陪着他,晚上回了家,外面下起了雨,谢韫脱了鞋,光着脚在雨里跑回来,岳淮来不及阻拦他,直到把他拦在玄关处。
“阿韫,坐下。”
谢韫就乖乖坐下,仰头看着他,眼巴巴的,“淮哥?”
岳淮看着他神采有些黯然的眼睛,那么神采飞扬的人,突然就柔软下来,他很不适应,心里又是一疼,打来一盆水,把他**的脚擦干,然后抱着他回了房间,“累不累?”
“一点点。”谢韫终于心情好起来,他穿着轻薄棉麻的男士睡衣,靠在床头,看岳淮从书柜里找出来的童话书。
时钟指向12点,他毫无睡意,戴着平常最爱戴的银框眼镜,左手捧着书,右手拿着笔,笔也不写字,就放在嘴里咬笔杆。
光打在他柔软的乌发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像玉石一般洁白,屋子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他过于专心,瘦长的手指缝里夹着笔,在童话书上写写画画。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他的手向后重重按在床单上,整个人往后仰着抻懒腰,貌似看完了,终于要休息了。
一撇头,他看见岳淮,温柔地笑了下,心乱如麻,“淮哥,你怎么也不睡?”
岳淮说:“在等你。”
他靠近了谢韫,俯身,伸出手,食指勾掉厉谨脸上的银框眼镜,露出眼镜后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谢韫静静地看着他,睫毛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怎么这么看我?”
岳淮关掉了灯,从背后搂住了他,声音很闷,“别这样,你让我很担心你,开心一点,好吗?结果不会再坏了,也已经不可能再坏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帘紧闭,乌云遮住了清冷的月亮,轻柔的音乐在黑暗的房间里婉转悠扬,黑夜也变得无比柔和。
谢韫心里说不出的宁静。
他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有固定程序的机器人,或是漂流的浮萍,岳淮对他好,他全部都感受得到,他会犹豫要不要继续背叛岳淮,因为按照剧情逻辑,谢韫会自杀。
算了。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
谢韫回过身,手指伸出来描摹他的眉眼,轻声问:“那你要和我做吗?我会配合你。”
岳淮微微皱眉:“不是这样的,你状态不对……”
谢韫却好像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直到岳淮再次捉住他的手腕,谢韫笑得很灿烂,岳淮不得不把他的双手都用胶带贴上,否则一不留神谢韫就会自残。
落雨纷纷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岳淮按着谢韫的脖颈,手指在用力和泄劲之间摇摆不定,并不温柔的亲吻像雨滴似的砸下来,可是谢韫好像就需要他这样不顾及他感受似的,这样,谢韫就不会觉得对岳淮有所亏欠。
岳淮禁不住这份纵容,“阿韫,你会把我惯坏的,食髓知味,再也停不下来。”
谢韫却说:“那就不要停下来。”
安溯的视频电话打进来,谢韫给挂了。
门口又响起了视频门铃,同样无人响应。
岳淮满腔的戾气被谢韫激发出来,转而变成温柔的水缠绕着谢韫,直到他忍无可忍,“等我一下。”
岳淮转身,去按铃声接通的按钮。
然而谢韫一刻也不能离开他,跟着岳淮来到门口,视频里,安溯被大雨浇湿了全身上下。
“岳淮!你把我哥怎么了?你快点把他还给我!你要是没能力保护他,就换我来!别眼睁睁看着尹静澜搞坏他的名声,把他逼上绝路!岳淮!你开门啊!”
门被他拍得邦邦响,但他感觉门板内十分闷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堵着这扇门,让他怎么拍也拍不响,门板一阵一阵震颤,实在是奇怪透了。
谢韫两条腿攀上了岳淮的腰,岳淮只能抱着谢韫,让谢韫的后背能抵在门板上支撑。
谢韫低声说:“别给他开门,我不和他走,他和尹静澜一样,都只想把我从你身边带走。”
岳淮被谢韫时冷时热的脾气折腾的够呛,但是他足够有耐心,也足够宠溺谢韫的一切无理取闹。
他知道谢韫不喜欢依附于别人,哪怕是他,这么说,只是因为谢韫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快要被尹静澜逼疯了。
岳淮只是很爱谢韫,爱到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岳淮低声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你离开?”
谢韫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歪着头,唇边带着点笑意,眸中星星点点如同破碎的玻璃,轻声说:“那你要在这里做吗?我都可以的,绝对不反抗,让你不高兴,你对我怎么做都行,就是别让我再离开你身边了,我害怕下雨,淮哥,求你了…”
突然有个想法,想写坐轮椅的温润贵公子和他捡来的私生子狼崽子,直男贵公子纵横商界,但狼崽子觊觎恩人,反过来夺权贵公子,贵公子气坏了,然而狼崽子表面上是巧取豪夺恩将仇报,其实是小狗向主人嗷呜嗷呜……
还有谢谢营养液 宝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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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