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木 第4章 第一

下午所有的科目的课代表从办公室捧回试卷记录成绩时，陈容哲才知道，我什么老条这么紧张赵嘉木了，连衣角被弄脏弄紧张得不得了。

“我靠，多少？150他数学150，满分啊，抄都不能的吧。”

“物理呢物理呢，给我看一眼，卧槽！”

班上开始交头接耳，大家都想知道自己的成绩，以各个课代表为中心扩散开各种声音，却得知了某个人的逆天成绩。

“接近满分了这个估算下来，语文才110分，看来以后选理科了”

“班长我就知道你有小道消息，那我几分呀”黄乔鑫戳了戳班长，故意用恶心的声线撒娇，。

“不，是我刚刚听到的，就在这里”班长压低声音，阴恻恻的说到。

我把班长掰过身，班长正正眼色，报了赵嘉木每个科目的成绩。

除了语文成绩，每个科目都是差几分就满分，怪不得老条把他当宝，合着是想把人绑下来当高考状元呀，市中作为老城区的第一中心，地处闹市，左是市场，又是马路，挤在中间推又不能推阔又不能阔，资源渐渐得也比不得几所附属中学了。

陈容哲所在的班级数学老师是高中数学组组长，班级的数学一直保持在年纪一二，只能说近水楼台，陈容哲只是疑惑，赵嘉木这么高的成绩，为什么只是被亲飘飘带过，赵嘉木连数学组故意出难来杀我们锐气的的题目的解出了。

还记得班上有同学超常发挥韩老师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整栋教学楼都知道这成绩是她教出来的。

数学课后，一整个下午，陈容哲再没有听到赵嘉木的名字。

放学后，黄乔鑫拉着几个人要去打桌球，班长要回家做饭，只能晚些再出来，他的同桌又要回家看着家里的便利店，出不来，最后只剩黄乔鑫自己和陈容哲了。

陈容哲背起自己装了空气的书包，兴趣低下，最近几天又是通宵又是擦伤的，精力有点消耗了，现在只剩下疲惫，他想回家睡觉。

“啊，我们找赵嘉木一起吧”陈容哲打鸡血一样，突然出声，将周围扫地的值日生都吓一跳。

“赵嘉木同学在最后一节课上一半就离开了”班长说完就立刻离开了教室，再晚点市场就没新鲜的了。

“早，今天是今天有冰豆浆”陈容哲，一套动作连贯下来，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在自己旁边了。

和昨天不同的斜角相对不一样，今天他们离得很近，陈容哲带的东西很多，大盒小盒摆满了桌子，他们坐在一起，衣角相撞。

“呐，第一个，给你，第一个当然要给第一名啦”陈容哲用筷子夹了红米肠放到空碗放到陈赵嘉木面前，再拆开一双筷子相互上下摩擦后递给赵嘉木。

陈容哲看着赵嘉木夹起自己给的食物，放进嘴里嚼了起来，顿时有些感动，就像妈妈看见小婴儿第一次站起学走路一般，陈容哲自己吃着，不自觉的往赵嘉木那边看。

陈容哲，一看碗里空了就立马加上，他欣慰的看着赵嘉木，像看着自己小朋友一样，这样安静的吃着自己投喂的食物真的太乖了。

同时陈容哲观察着对方对食物满意度的反馈，陈容哲对赵嘉木的关注一半来自愧疚，还有一点是英雄主义作祟，他认为英雄都是这样不论身分高低都伸出援手，但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好奇。

陈容哲从小什么都有，一出生便是父母事业冉冉升起的时候，对什么事情三分钟热度，上一秒因为好奇一闹脑热去做去拼，下一秒可以就直接抛掷脑后。

而对赵嘉木的好奇来自于胜负欲的好奇，陈容哲从小便跟着父母吃酒席，美其名叫应酬，陈容哲的那股子风流气，说不定就是酒桌上养成的。

所以，陈容哲很喜欢，也很擅长去观察或者感受别人的情绪，这也是为什么，陈容哲每天这么闹腾，大家却放任，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一位，陈容哲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的小孩，你可能会觉得他烦，但这不妨碍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但是，陈容哲似乎在赵嘉木这失灵了，这张阎王罗刹的脸让人看不清。

不过这两天，陈容哲想着，靠近点，就可以看清其实赵嘉木的情绪还是有所变动的，至少他不拒绝自己的靠近，而且还会乖乖吃自己喜欢的食物，陈容哲把赵嘉木打进面冷心热的标签行列。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老子一定把你拿下，你的作业我抄定了！”陈容哲在心里暗暗打气。

赵嘉木看着陈容哲一边吃一边挤眉弄眼的，又一阵无语。

“傻子”

“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嘉木同学”

“……”

“好吧我听错了，你快喝这个冰豆浆，这可是我发明的吃法，谁说豆浆要热的，冰的口感更绝，快喝快喝。”

赵嘉木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了被撑住的感觉，只是看陈容哲夹着夹那的，太积极了，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好再过班上人陆续多了起来，陈容哲大概是知道对方不喜欢在嘈杂的地方进食，就收拾了一下留下了冰豆浆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整个早读，陈容哲都在半梦半醒中进行，当然他也从没有在早读中真正清醒过。

早读结束，陈容哲和黄乔鑫照常去接热水。

路过赵嘉木时突然被叫住。

“等一下”赵嘉木也不叫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几天就陈容哲在他跟前和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缠着人家。

“叫我！好呀好呀你说”陈容哲乐呵的，往窗边凑。

赵嘉木见来人靠近，也不说话，好像刚才出声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黄乔鑫似乎反应过来，暗暗翻了个白眼，从陈容哲身旁离开了。

赵嘉木从自己的桌上拿起本子，伸到窗口，戳了戳陈容哲，示意他收下。

陈容哲左右打量，想着，难道这就开始给我学霸秘籍，带他飞，做年级第二了。

“哗啦--------”

有东西从本子上滑落，陈容哲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好几张红钞大咧咧的躺在陈容哲的脚边。

陈容哲捡起后，再打开本子一看，是数目不少的纸张。

“这是衣服以及这些天的……”赵嘉木抿了抿唇，接着“饭钱”

陈容哲明了，挥一挥空气，说:“你也太客气了吧，本来就是我弄脏你衣服的，赔给你是应该的。”

陈容哲说完这句话，便细细的看着，发现赵嘉木微微皱了皱眉毛，立马正色，答应道：“好，我收，那你中午想吃什么。”

赵嘉木眉色更深了，陈容哲想再说什么，上课铃却又响了。

陈容哲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怎么每次和赵嘉木没说两句就上课，这时间也过得太快了吧，盘算着是不是找一天把学校铃声拆了。

中午休息，大家跑着去食堂占位子，陈容哲火急火燎的跑到校门口去那拿送来午餐。

“人呢”

陈容哲回到教室，赵嘉木却不像往常一样坐在位置上，陈容哲放下食盒，坐下等着。

直到十分钟后，还依旧见不到人影，陈容哲坐不住，乖乖等十分钟，已经是陈容哲的耐心极限了。

“赵嘉木，你在吗?”

“赵嘉木”

男厕里面，陈容哲敲遍了每个门，都不见回应。

“容哥，你找谁呢”

旁边的门走出一个剃着美式前刺的男生，他是高三的学生，也是黄乔鑫妈妈口中的狐朋狗友之一。

陈容哲和他不熟，但也回答了。

“我知道，是不是长的白白的，个子也蛮高的，长的蛮好看的。”

“你这形容的，是个人都对得上，总之大概是了”

“没有，不过你可以问女生，特别是我们班那群，她们说，这个学校没几个男人可以看，所以对唯几个长得好看的，动向非常清晰。

“对了，她们还有群”

“……再见”

陈容哲只知道，他浪费了人生的5分钟。

不过今天，陈容哲注定要浪费时间了，因为一整个午休时间，赵嘉木都没有再次出现。

直到下午上课的第二个铃声，赵嘉木踩着最后一秒，从后门直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下午的课，陈容哲没有听，却也罕见的没有睡觉，他不停的想中午没有和赵嘉木吃成的那顿午饭。

可是，只有是一下课，赵嘉木就消失不见，一上课就定时出现。

就是再迟钝，陈容哲也知道，赵嘉木大概是在躲着自己，当然，如果陈容哲可以更加细心的话就会发现，赵嘉木不仅仅是躲着自己，他和赵嘉木原本的午餐被完好无损分毫未动的扔进垃圾桶里。

从下午最后一堂课的第一分钟开始，陈容哲已经蓄势待发，准备下课铃一响就立刻抓住赵嘉木，盘问清楚。

“陈容哲，你告诉我，上课到现在多久了。”陈容哲似乎忘记，这节课是班主任老条的课了。

“10分钟？”

“好呀，你也知道，10分钟不到，你往后瞅了不下5次，怎么后面有课吗，还是你眼睛长后脑勺，得用后脑勺看。”

“不是，没看你，我看赵嘉木呢！”

班里响起，一两声哄笑。

“陈容哲，出去！”班主任甩了甩课本继续讲课。

陈容哲心升一计，乐呵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