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不再继续刺入。
尖锐利器离开的一瞬,鱼鳍重新变成柔软的人类手指。
下一刻卫忱的脖子一空。
似乎有一抹柔软滑腻的物体在皮肤上扫过。
卫忱没有深想,他松了口气,庆幸这个精神病还有一丝丝的理智。
他转身看向青年,指着酒吧大门问:“我可以进去包扎一下伤口吗?”
见青年点头,但那双颜色浅淡的瞳孔里仍旧冷淡,卫忱的视线落在青年的手上。
没有看到利器。
他不动声色的在青年身上打量一圈,毫无所获,才尝试着转身,见对方没有再次动手,他才推开门进去。
卫忱在吧台找出一包纸巾堵住正在流血的伤口。
等伤口包扎好后,他看向青年,青年正在吧台的酒柜前徘徊,扫视着酒柜前每一瓶酒,烟紫色的瞳孔显得格外专注。
卫忱问:“你想要什么?”
青年的视线从酒柜上收回,看向他道:“一个房子。”
他不想睡公园了,公园的躺椅狭窄又坚硬干燥,非常难受。
卫忱‘嘶’了一声:“你可真敢说啊!”
在沪市这种寸土寸金的超一线城市,卫忱自己的房子还在还着房贷呢!
然而青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提的要求有多过分,他又指向办公室的方向:“那个房子里的沙发和书籍,我也要。”
卫忱盯着青年的眼睛看,想确定这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双烟紫色的眼睛淡定的回视着他,淡色的没什么情绪的瞳孔似乎能让人一眼看透,却又像刻意伪装的深不可测的深潭。
卫忱不自觉地移开视线:“我只能让你先借住在我家。”
他打算先拖住这个精神病。
青年点头答应了,却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在卫忱的目光中,青年将他办公室的书籍全都收集到一起垒好,然后轻轻松松单手抱着二十本书,书的高度正好到青年的眼睛下方,另一纤细的手抓起沙发扶手,轻轻松松将大半个沉重的沙发抬离地面,青年这才说道:“可以走了。”
卫忱深吸一口气。
他以车子放不下这么大的沙发为由,拒绝了他当场就把沙发搬走的打算。
酒吧门口,卫忱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进去,正要启动车子,却见青年还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卫忱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精神病不会开车门。
这一刻他考虑过要不要直接开车跑路,毕竟这直接关乎到他的人身安全,不过这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摁下去了。
他打算亲自把人交给警察,也免得在外面到处跑危害社会。
转瞬之间做了决定后,他面色阴沉了一阵,咬牙出去任劳任怨的给人开车门。
这精神病是真把他当司机了。
理所应当的坐上后座,还用眼神示意他把车门关上。
傲慢的态度,让卫忱一瞬间觉得他真把自己当奴才使唤了。
行吧,奴才就奴才。
他一正常人跟精神病计较什么?
路上,卫忱一边开车一边借着后视镜打量后座的青年。
青年从上车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看书,看起来意外的好学。
卫忱心里琢磨着怎么套话,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随口问:“兄弟,该怎么称呼?”
青年抬眸看他:“我叫任歌。”
卫忱噎了下:“……你几岁?”就想给人当哥?
当然后半句被他咽了下去,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
不过青年一身夸张的二次元,甚至留着长发……当然也可能是假发,带着美瞳,虽然这张脸漂亮的不辨年纪,但看身量并没有少年的稚嫩感,应该已经成年。
当然,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卫忱今年二十七。
“二百二十岁。”任歌淡然的吐出一个数字。
好家伙!
卫忱沉默一瞬:“……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身份证。”
傻子才信,不过不妨碍他假装相信,顺势套出对方的身份信息。
下一刻青年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过来。
卫忱接过身份证扫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又扫了一眼。
戴建国,禹城人,七九年出生。
卫忱嘲讽道:“你这不是哥了,我怕是得喊你‘叔’吧?”
后视镜中青年半点没听出他的嘲讽,神情冷淡中透着一抹隐忍的纵容,点头道:“也可以。”
卫忱:“……”
他彻底打消了套话的念头。
十分钟后,卫忱带着任歌站在自家的房门前,按下房门密码的时候产生了一点‘引狼入室’微妙感。
任歌将这个房子打量了一遍,看起来干净整洁,他很满意。
最让他满意的是客厅里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他最熟悉的鱼类。
他直勾勾地盯着鱼缸。
卫忱心里莫名就生出极其不妙的预感,走过去挡在鱼缸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你要想吃鱼,我明天给你买,这几条鱼我都养出感情了,你别打它们的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卫忱觉得这人脸色好像比之前更白了一点,不只是这样,这个精神病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脸,此时浅浅皱着眉头,看起来有点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问。
青年有些怪的语调带着一丝颤抖:“我……需要在水里、浸泡一会。”
人鱼不能脱离海水过长时间,根据记忆珍珠的记录,以往的人鱼离开海水最长记录是三个月,最短记录是两个多月。
而他到现在为止离开海水仅仅四天,大概是因为他格外弱小的原因,才会这么快就开始难受了。
卫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要洗澡去浴缸,你盯着我鱼缸做什么?”
任歌看向人类。
卫忱硬生生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迷茫,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觉得这精神病怕不是连洗澡要去浴室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脱口而出:“我带你去。”
说完又迟疑了,想问对方能不能淋浴。
这套房子的浴缸只有一个,在主卧。
不过想到大家都是男的,而他并没有洁癖,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将对方带到主卧卫生间,并主动的将水龙头打开。
他怕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生活常识的精神病连水龙头都不会开。
趁着青年洗澡的功夫,卫忱用书房的固定电话打了110.
铃声响起的同时,他似乎听到客厅传来什么东西砸在水里的闷响声,那动静很快消失,正巧这时电话接通,卫忱只当自己听错了。
警察说十分钟之内会赶到,让他想办法稳住。
挂了电话,卫忱从书房出来回到主卧才发现浴室的灯亮着,但门也开着,里面仍有水声旧传来。
卫忱看了眼,里面果然没有人了。
他转身来到客厅。
这套房子的客厅其实不算小,只不过三分之一的面积都被一个三米宽的方形鱼缸占据,所以空间显得不够宽敞。
这鱼缸是卫忱前几年最爱养鱼的时候买的,鱼缸太大废了很大功夫才弄进来,后来兴趣淡了也后悔买这么大的鱼缸,但又嫌麻烦一直没换。
客厅里,卫忱站在鱼缸前,与鱼缸内飘着的人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卫忱的视线落在那条刺目的鱼尾上。
烟紫色的鱼尾在白炽灯的灯光反射下,好像泛着莹莹的光,漂亮的宛若最昂贵的宝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忱终于回神,缓缓抬手,用手指在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上狠狠摁了一下。
嘶!真特么疼。
下一刻鱼缸内漂亮的鱼尾摆动,鱼缸内的青年以一个漂亮的弧度跳跃出来。
卫忱的目光始终盯着鱼尾,当青年落在地上的时候,鱼尾在他的视线中幻化成人类的双腿。
这双腿除了看起来白了点,细了点,会让人产生一种没什么力量的错觉之外,看不出任何不同。
任歌将啃了一半的鱼递给人类:“我身体不舒服,需要补充能量,剩下的还你。”
露着鱼骨死不瞑目的宠物鱼唤醒了卫忱的神志。
他嘴角抽搐着:“……你吃吧。”
“哦。”任歌将剩下半条鱼也啃了。
生啃。
卫忱看着那看起来并不算锋利的牙齿做着如此野蛮的动作,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卫忱后背瞬间僵硬,他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青年,最终认命地对着青年说:“你躲到浴室去。”
目睹变回人形的青年,他转身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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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是O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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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这人信奉实力至上,性子桀骜不驯,热爱干架,人见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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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这么大就没跟谁服过软。
结果看上了一个beta,追了半个月,人家对谁都好,就不给他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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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琢磨着早晚有天把他一身刺给拔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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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想好怎么驯服那个beta。
他忽然跟对方换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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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beta家里赌徒的爸痴傻的妈和破烂不堪的生活环境。
薄岩忽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为难一个小可怜干什么?
正好天赐良机,他打算耐着性子循循善诱,让小可怜心甘情愿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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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叶一为了工作不愿做O,要薄岩配合他,去给自己的身体做腺体清除手术。
薄岩表面答应,并提出条件要他答应跟自己交往
结果转头威胁医生把腺体清除手术改成腺体修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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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配合’,叶一对他的态度逐渐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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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的身体忽然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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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满心以为他终于能跟叶一正式步入情侣关系。
结果叶一翻脸不认人,以学校不允许师生恋为由,硬生生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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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个没心没肺的玩意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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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们不合适’就想打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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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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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的父亲发现,自己不学无术的继承人忽然变得积极上进,甚至愿意接管他的企业。
他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们老薄家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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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父对儿子的改变深感欣慰。
直到有天,儿子带回来一个要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的贫民窟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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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beta用比他儿子单薄很多的身体,把他儿子压在墙上亲。
被发现了竟然丝毫不知羞耻,当场要求自己给他下聘。
聘礼要求还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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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父看着自己儿子默不作声的,矜持的擦着被这个流氓beta啃过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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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捂住喘不过气来的胸口。
他儿子现在如此优秀,怎么能被一个流氓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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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看着儿子再次堕落,薄父带着百万现金跟那个beta谈判:
“想办法让我儿子对你死心,这笔钱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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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吊儿郎当的在他面前翘起了二郎腿:“真连自己亲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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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暴躁顶A攻 vs 白切黑冷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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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情商高人见人爱
攻脾气暴躁鬼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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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A死缠烂打追O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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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