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午,一直没等来任歌,全海风决定亲自找上门去。
房门打开后,看到卫忱的样子,全海风面色一凝:“你怎么了?”
作为军人,全海风的观察力是很强的,他上次见过卫忱,这人给人长得高大挺拔,强壮健康的感官,却意外的又融合了清爽温和的气质,给人一种强大又温和的感觉。
听起来可能有点矛盾,可于此同时他也给人一种深深的距离感。
那是全海风对卫忱的第一印象。
强大永远是相对而言的,全海风这种力量型异能者,根本不会把普通人的力量放在眼里。
话说回来,此刻对方面色惨白,眼底乌青,眼神里带着疲倦,连呼吸都不如之前强健,像是已经病入膏肓的病人。
跟之前的状态天差地别。
卫忱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几分钟前他已经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只是这两天没有休息好,您请进。”
“还是底子太虚。”全海风打量着他,随口评价了句,然后一边走进客厅一边问道,“任歌呢?”
卫忱道:“他身体不太好,现在睡着了,我去叫他起床。”
晚饭已经好了,他本来也该喊任歌起床吃饭。
全海风迟疑道:“他的身体怎么样?”
卫忱道:“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浑身乏力,食欲也不太好,昨天晚上醒了好几回。”
全海风皱眉:“伤的这么严重?当时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大概只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卫忱倒了杯温水递给全海风。
全海风没那么多讲究,不过的确有些口渴,喝了口水后说道:“任歌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其实全海风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室友能这么掏心掏肺,事无巨细的照顾任歌。
看他这样子,怕是任歌好了他身体反而得垮。
十三局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队友之间,都没见过谁对谁这么尽心的。
“不是朋友,我们现在是家属的关系,下个月还想请您……”
“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我很忙,请你把他叫过来。”全海风打断了卫忱,虽然碍于对方这么照顾十三局的人,他不太好对人态度太差,但也没工夫听他废话。
卫忱点了点头,没再不识趣地提起这个话题,反正结婚请柬还没设计出来,到时候让任歌自己交给上司也是一样的。
他起身走进卧室。
全海风又喝了口水,片刻后看到两人从卧室出来。
看到任歌的时候,他再次忍不住惊讶。
只见任歌容光焕发,往日看谁都冷冰冰的眼睛也透着光,虽然打着哈欠,头发乱糟糟的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但能让人感觉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愉悦情绪。
再看一眼他旁边的人,对比鲜明。
全海风悄无声息的深吸一口气,产生一种荒诞至极的感觉:“你们到底谁身体不好?”
任歌一个哈欠刚打完,又打了个,然后没什么精神的瘫在沙发上,理所当然的说道:“我。”
卫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梳子,一边给任歌梳头一边点头附和:“对,他这段时间总是很没精神。”
全海风:“……”
就像是有句话堵在肺部,吐不出来,却又无处安放。
他索性懒得管这两人在搞什么,直接问道:“检讨写的怎么样了?”
任歌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被这句话打断了。
检讨?什么检讨?
卫忱说:“他已经写好了。”
任歌疑惑地仰头看卫忱,对方朝他眨眼示意。
他懂了,理所应当的对全海风道:“对,我已经写好了,你要吗?要的话我让阿忱给你拿。”
全海风:……当着他的面使眼色真以为他看不到?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到两人这黏黏糊糊的样子,全海风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卫忱始终看着任歌的脑袋,手里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任歌已经完全变成原本发色的头发。
他的发丝很软却非常柔顺蓬松,也完全不会打结,所以其实根本不用梳,哪怕看着再凌乱,随便用手扒拉两下都像是精心打理过。
总感觉又长长了点,当初剪成平头的头发,现在已经长了一指多的长度,刘海容易挡住眼睛,看来等吃晚饭要再帮他修理一下。
听到全海风的问题,他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帮任歌梳头。
“夫夫关系。”任歌舒服的眯着眼睛道。
“嗯?你们不是室友吗?”全海风皱眉。
卫忱微笑着对全海风道:“我们前天已经领证了。”
全海风扫了眼容光焕发但明显睡眠不足的任歌,再看一眼精神疲惫,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卫忱。
沉默了良久,终于下了定论。
怪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上赶着到人家家里吃狗粮。
啧,真糟心!
但来都来了,哪怕是当电灯泡全海风也得把正事说完。
“我听安佳说小楼里那些人是你在岛上的族人?”
“对,他们都是野人。”
“他们为什么要脱离族群,又是怎么到沪市来的?”
佛利尔斯岛距离沪市上万海里的距离,哪怕是速度最快的鱼也得不间断地游上几天几夜,而那些人要是借坐过往渔船上岸,也一定会有迹可循。
任歌想了想,认真敷衍道:“骑鲸鱼上来的。”
全海风挑眉:“骑鲸鱼?你确定?”
任歌改口:“也可能是骑鲨鱼,你可以去问他们,我不清楚。”
全海风喝光杯子里最后一口水,站起身道:“算了,我不管他们是怎么上岸的,考虑到都是一些小孩子,局里决定帮助他们学习知识,融入社会,之后会派专门的人去那栋房子对他们进行一些基础的教导,并且会给他们办身份证,送他们上学。至于那个老爷子,考虑到已经到了退休年龄,我们也会向政府帮他申请一些相关的补助。”
“谢谢。”任歌道。
“麻烦您了。”卫忱也道。
全海风看向任歌:“你的检讨既然写好了,就给我吧。”
卫忱将提前打印好的检讨交给全海风。
“对了,由于你昨天私自断联,不服从上级命令,我决定罚你再写一万字检讨。”全海风捏着厚厚的A4纸,冷冷地扫了眼任歌身后的人,“这次手写,到时候我希望看到的是你自己的字迹。”
全海风走的时候又看了眼卫忱。
说起来,这个人类的承受能力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卫忱送全海风离开,关上房门转身走到任歌面前,“人鱼的事情是不打算瞒了吗?”
任歌道:“瞒不住。”
如果只是他一个,或许他还会挣扎一下,但是族长带着一群幼崽来了,有些事情就注定不可能瞒得住。
而且看对方的态度,像是一直都对他有所怀疑。
这件事情任歌已经跟族长商量过,商量的结果就是:为了族群不再一步步缓慢而折磨地灭绝,为了幼崽们不像族群中的青壮年一样,经历漫长而饱受折磨的一生,他们都觉得值得再冒一次险。
以前伊凡族长不愿跟人类产生牵扯,是因为族群本就岌岌可危,不愿再节外生枝,现在既然已经在人类主宰的区域发现了‘解药’,为了能够找到足够的解药,哪怕他亲眼目睹过父亲从人类世界逃回族群时的惨状,哪怕看似弱小的人类,让他父辈的那些人鱼的尸首永远无法回归海底,他最终也只能选择与虎谋皮。
卫忱吻了吻任歌,柔声道:“无论怎么样,我会帮你的。”
任歌眼睛一亮,立刻缠上去:“那再来一次。”
卫忱猛咳一声:“……这种事情不能过度,今天我们分床睡一天好不好?”
任歌真的顺势松手了,他的伴侣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说起来任歌现在虽然无法克制地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但也意识到大概真的闹过头了,因为他也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两人不约而同的达成了某种默契。
卫忱问:“饿不饿,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两人都回复了精神。
第二天傍晚,卫忱将任歌送去小楼后去了自己的酒吧。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工作了。
一个小时前酒吧的调酒师给他打电话,说有种酒水的供货商现在要按照原价的三倍涨价,否则不愿再为他们提供货源。
调酒师也是公司的股东,他在这一行很出名,当初卫忱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才请来的这尊大神,酒吧生意好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这人酒调的好,选品也从来不允许别人插手,他对经过自己手的每一种酒的口感原料都有严格要求,只是性格比较固执,像今天这种情况就必须得卫忱来处理。
卫忱到的时候酒吧已经开始营业,男男女女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曳。
有个生面孔的女顾客喝醉了,抓着卫忱要请他喝酒。
酒吧的服务员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立刻冲过来强行把女顾客隔开,让卫忱得以脱身。
女顾客砸了手里的酒杯:“你这个服务员什么意思!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服务员业务熟练地微笑:“刚才那个就是我们老板。”
论老板太帅是一种什么感受?
论老板太帅又过于洁身自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那就是他们每个员工都得练出一手熟练的挡桃花技能。
当然这项技能大家都练得心甘情愿,因为他们老板给发奖金。
所以只要boss来了,所有服务员就会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在boss遇到麻烦的第一时间挺身而出。
女顾客一听这话也不生气了,掏出手机道:“把你们老板联系方式给我,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服务员道:“我们老板已婚已育哦客人,您对老板家的三个小孩感兴趣吗?”
女顾客收起手机,骂了句晦气。
卫忱先去找了调酒师艾伦,询问具体情况。
他一靠近艾伦就忍不住嗅了嗅,然后笃定道:“老板,你谈恋爱了。”
他对味道非常敏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做出味道好的酒。
只是卫忱没想到,他连谈没谈恋爱都闻的出来,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往衣服上嗅了嗅。
艾伦制止了他,“你闻不出来的,是荷尔蒙的味道,你以前闻起来荷尔蒙很简单,现在是两种荷尔蒙纠缠在一起的气味,嗯……你最近似乎有点纵欲过度。“
卫忱:“……”
他默默后退一步,离这个恐怖的家伙远一点。
不过很快想到什么,他询问道:“艾伦,你需不需要一份高薪兼职?”
忽然想起来还没有给歌歌准备聘礼。
也不知道那种蓝色的东西的味道,艾伦能不能闻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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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是O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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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这人信奉实力至上,性子桀骜不驯,热爱干架,人见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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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这么大就没跟谁服过软。
结果看上了一个beta,追了半个月,人家对谁都好,就不给他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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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琢磨着早晚有天把他一身刺给拔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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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想好怎么驯服那个beta。
他忽然跟对方换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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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beta家里赌徒的爸痴傻的妈和破烂不堪的生活环境。
薄岩忽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为难一个小可怜干什么?
正好天赐良机,他打算耐着性子循循善诱,让小可怜心甘情愿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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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叶一为了工作不愿做O,要薄岩配合他,去给自己的身体做腺体清除手术。
薄岩表面答应,并提出条件要他答应跟自己交往
结果转头威胁医生把腺体清除手术改成腺体修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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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配合’,叶一对他的态度逐渐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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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的身体忽然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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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满心以为他终于能跟叶一正式步入情侣关系。
结果叶一翻脸不认人,以学校不允许师生恋为由,硬生生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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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个没心没肺的玩意耍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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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们不合适’就想打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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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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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岩的父亲发现,自己不学无术的继承人忽然变得积极上进,甚至愿意接管他的企业。
他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们老薄家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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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父对儿子的改变深感欣慰。
直到有天,儿子带回来一个要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的贫民窟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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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beta用比他儿子单薄很多的身体,把他儿子压在墙上亲。
被发现了竟然丝毫不知羞耻,当场要求自己给他下聘。
聘礼要求还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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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父看着自己儿子默不作声的,矜持的擦着被这个流氓beta啃过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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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捂住喘不过气来的胸口。
他儿子现在如此优秀,怎么能被一个流氓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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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看着儿子再次堕落,薄父带着百万现金跟那个beta谈判:
“想办法让我儿子对你死心,这笔钱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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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吊儿郎当的在他面前翘起了二郎腿:“真连自己亲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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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暴躁顶A攻 vs 白切黑冷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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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情商高人见人爱
攻脾气暴躁鬼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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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A死缠烂打追O火葬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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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