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变异体又被豢养了 第4章 外面都说所长豢养了一个小人鱼

“孙队好，今天人鱼研究所所长找我们，关于抓捕人鱼后续有一个线上商讨会，然后是现在网上对于人鱼的舆论空前高涨，仅仅三天就突破两个亿的浏览量，而且人鱼的高清正面照已经暴露，尤其是……他们都说您因为爱而不得把人鱼给豢养起来了。”机械女声传来，明明是陈述一件事，但是话里莫名地显出一丝八卦。

孙禾远拧着眉，感觉脑子都快要转不过弯来。

“我看看网上现在怎么说。”

电子面板浮现出最新的词条，孙禾远上下翻动。

【惊，人鱼重现！！！最新报道点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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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所长负伤，人鱼对他做了什么！】

孙禾远展颜一笑，大家果然还是明事理，不过关心他就不用了，又没死。

【所长与人鱼一二事，爱而不得的结果是豢养他！】

【请孙队无偿交出人鱼，海洋生物生命就不是命吗！】

孙禾远压下眼底的情绪，抬头划走面板上的所有信息词条。

“呼。”

猩红的烟头夹在指尖，微风吹过，上面的光亮时明时暗，最后隐没在暗处。

“舆论都这么疯狂的吗？”

孙禾远猛吸一口烟，但还是不懂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传过桃色绯闻的他，第一次闹绯闻，居然是跟一只人鱼？明明他杀了人鱼的心都有了，看来他们眼神都不大好。

“放心，我们可以压下去。”

孙禾远慢慢看向还在不断刷新的屏幕，那些声讨逐渐淹没在所谓的绯闻里面，这样看来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不用，让这些事自己发酵。”

“不过您最好不要对人鱼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来，毕竟外面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您要是不放心让别人知道可以跟00说，我是数据，不会乱说话的。”

孙禾远问：“00你很好奇？”

00没有回答，只是用他那虚拟的圆球脑袋偷偷点头。

“我也很好奇你的芯片长什么样。”

下一秒那个公仔大小的虚拟投屏成像就消失，顺带着关机黑屏。

“呵。”

孙禾远进行全身消毒，带上橡胶手套，从小型机器人的托盘上接过一只注射剂，对准手臂，里面的液体就随之射入。

“臭小子，过来注射，往哪里跑呢？昨天也没有注射，想得癌？”

现在是新未来，是新世界，全球发展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人类似乎承受不住这种发展，不知道从几百年前，疾病在人类间大肆蔓延。

经过长期的探索，是冰川中的古老病毒随着冰雪的融化，随着水流，注入海水，在全球蔓延。

人类无济于事。

所带来的后果就是——

患癌人数直线上升，新出生的畸形儿不断增多，三只手、一条腿、没有眼睛的孩子逐渐变多，不过人类的科技文明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为了预防癌症以及未知的病症毁灭全人类，迅速组建出一只规模庞大的队伍，研制出的试剂已经能够很好的预防癌症，不过以孙禾远为代表的队员仍然在寻找最优解。

“知道了，又是新试剂在我们身上做实验。”赵参辉不满地嘟囔两声。

孙禾远笑道：“你倒像是新媳妇进门，头一回知道这些事？”

又揉了把他的卷毛，看来璟飞倒是给小少爷伺候得不错，每天衣服都不重样。

“别摸，我会长不高的！”

赵参辉低着脑袋注射试剂，眼睛却向上瞪着面前揉他脑袋的人，嘴巴也瘪着。

“你倒是对长高有执念，身高而已。”

赵参辉不说话，注射完才回答：“你看，这是我昨天晚上连夜去人鱼身上拔的鳞片，门都关了，还是我翻墙进去的，还有这一小支，是我抽的人鱼血，你看漂不漂亮？”

常年浸泡在实验室里，赵参辉身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白，白皙的手指握着试管，里面海水般的血液在不断激荡，在试管壁上留下海水的痕迹。

人鱼鳞片被洗干净，其实跟普通鱼鳞没有多少区别，但在黑色与透明里多了些水蓝色，打磨成粉后更是看不出那细微的蓝。

“我已经让璟飞去分析里面的物质，倒是血液里面有些重来没见过的东西，而且在脱离血液后仍然保持着高度的活性。”

孙禾远点头，然后接过他递来的数据报告，没有翻看，却走下了地下室。

这里是第一具发现的人鱼，但是人鱼已经死亡，剩下的骨头架子仍然按照人鱼的样子在里面组合好，罩在透明的玻璃棺中。

地下室常年不开灯，因为人鱼骨头上仍然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四周的墙都映照着绚丽的光。

那具庞大的人鱼骨架屹立在最中央，骨头上没有残留任何的肉，只是那颗硕大的心脏被一丝肌肉悬挂在骨架的中间，仍然在缓慢地跳动。

干瘪、蜡黄的心脏在颤抖着跳动，包裹在外的肉紧巴巴地缩成一团，每次跳动向外扩张时，干裂的肉受到拉伸，迅速变成一块看似完好的心脏。

“你们族人被抓回来了，你知道吗？“

那颗心脏突然猛地跳动，除此之外没有不同。

“你……身上有一股他的味道，很浓。”

身边的赵参辉像只小狗一样，把脸埋进孙禾远，或许是没有闻到任何的区别，又转了圈，埋进孙禾远的后背，然后摇头。

“没有，孙禾远还是香的。”

那颗心脏归于平静，一旁的展柜上陈列着各种的玻璃罐，里面的液体正泡着人鱼的器官，一个瓶子里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盯着赵参辉，又看向在不远处跳动的心脏。

“人类可闻不到那种海水的新鲜味道和标记的信号。”

两只发白的眼珠子在里面把玻璃罐撞得作响，随后盯着孙禾远。

“就算你不告诉我们什么狗屁人鱼的秘密，人类的灭亡，我们也可以从A-36的嘴巴里撬出所有的秘密，跟我们合作，才是正确的选择。”

“扑通、扑通。”

那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上面的血管暴起，呈现出青紫色。

“你知道我在这玻璃缸中待了多久？你们片下我的肉，把我的器官盛在这么多的容器里，把我的骨头打磨成粉，抽干我的血液，可是孙队长，你找到让人类长生的办法了吗？”

那声音似乎是从骨头缝里传出，从相互摩擦的骨头里传出遥远的声音。

“人类不需要长生。”孙禾远盯着那些骨头架，仿佛正在跟一个活生生的生物说话。

“可是人类的终极目标是长生，因为他们怕死，他们的寿命有限。”

不置可否，孙禾远无法反驳，选择沉默。

那人鱼的声音带上笑意，他说：“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帮助贪婪自私的人类，而且人鱼跟人不同。”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传来海啸声，是声音裹挟着远洋而来的风，撞向他们的脸。

那些风密密匝匝地锤到脸上，让人难以呼吸，仿佛置身在冬雪的寒风中。

“人类不全是自私，但我不否认有。”

周围仍然是海水的色彩，可是却没有了回复。

孙禾远捏紧拳头，整个人紧绷一瞬，又变得放松，这种对话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从孙禾远到基地第一次遇到这人鱼，到人鱼被搬运到研究所。

无一例外。

“走吧。”

赵参辉听见唤他的声音，原本还在跟眼珠子四目相对的人连连后退，跟在孙禾远的身后，掩上房门。

“这人鱼还真是犟得很，一个老头子，就是咬死真相不回答我们，难道就不能共生吗？”

孙禾远见他好不容易思考一回，欣慰开口：“因为不信任。”

“不懂酒算了，去找璟飞做实验去，下午我还要他跟我去趟雨林，变异体暴动，谢老头子喊我们去解决，拖了几天还没有去，再不去我怕他会杀到研究所里。”

赵参辉点头，小声说：“那可是我家保镖，就被你们当佣人使了。”

“诶你个臭小子，要不是我网开一面，你以为就凭璟飞在我们这里当过叛徒一事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你们俩应该半夜醒来的时候给我磕一个。”

“什么磕一个？”璟飞早早来了实验室，却没有看见赵参辉人，到处找，以为跑去吃蛋糕去了，在三楼逛了一圈才下来。

赵参辉歪着嘴往璟飞的身后躲，还不忘瞪孙禾远一眼。

“下一次我才不要你当队长！”赵参辉赌气。

“那谁来当？谁还能有我这么玉树临风，气质非凡？带领我们团队走向巅峰！”

赵参辉指指点点：“当然是我了！等我当上队长，第一个就让你每天做实验，分析数据，一不高兴就让你重做！再惹我我就把团队解散，我就带着我们家的保镖单飞！你个混蛋！”

感觉赵参辉的话有些过，璟飞握着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好了，你乖，别闹了，那个队长你别理会小孩子的气话，就是一小屁孩，别管他，就让他过过嘴瘾，是我平时没教好，别怪他。”

“可是他岁数比你还大。”

本来今天早上坐在书桌前码字，但是码字一半感觉冷，就跑床上去了，但是太暖和了，没没没想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晚上七点了，我的天哪，明天绝对不要在床上码字了（但愿如此）

然后又到饭点，吃完饭想着要下去走一走对身体好，又跑楼下去了。

没想到，外面有一股干燥温暖的熟悉气味，或许是今天出了一整天的太阳，把草木、石板照得温热，像是夏天夜晚的味道，虽然离夏天还有点早，但仿佛一瞬间日子过得快了起来。

最后祝大家晚安（虽然看到的时候不一定是晚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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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外面都说所长豢养了一个小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