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短几个秋 第13章 月考第一天

家里人虽然忙，但是一直都记得自己的学习，不像别的家长开家长会都不知道自己孩子是几年级几班的。

程母一直都记得孩子的学习，因为程浪每次都会告诉她什么时候要考试，成绩多少，她虽然不知道总分是多少，但是全校排名她还是能听懂的，再说了，只要没退，那就是进。

也不担心程浪骗她，毕竟孩子成绩要是真的差的话，班主任早就打电话来做家长的思想工作了。

程浪一边啃包子一边骑车，再嘬几口豆浆，没到学校门口呢早餐就吃完了。

他一直很喜欢考试时的早晨，有点类似与上班时你请了一天假，发现商场里都是人的那种感觉。

他们高中生平常上学时间都很早，那时候清洁工人都打扫完了，还没到上班时间，去上学的一路上都没什么车，赶上冬天的时候，出门的时候天还黑着，上完早读天才亮。

而月考的时候，不用早起去学校，他们学校从高一开始，每次考试的时间安排都参照高考，力图将这个作息刻进他们习惯里，所以考试的那几天可以在家多睡会，然后再直接去学校进考场。

程浪踏进考场门的时候还有10分钟就要开始考试了，他一向喜欢卡点，提前10分钟是他的舒适区，如果偏移那个区间就会让他产生焦虑。

这个时间正正好，他一向不喜欢考试前复习，考前临时抱佛脚靠瞬时记忆只对语文有用，文言文古诗词什么的，抓紧看几眼自己印象不深刻的，那么拿到考卷的第一时间还能回忆的起来。

但是有时候越是着急记反而越是忘得快，还会把自己本来记住的给搞混。

走进教室后，程浪顺着桌角贴着的考号开始找自己的座位，很快就在最里面那排找到了，是个靠窗的位置，墙上有暖气片，不过还没到供暖的时候，摸上去冰冰凉凉的，不过程浪一向体热，即使是11月的北方，也还是穿着单薄的长袖和裤子。

国庆后，北方的天气就逐渐开始变冷，入秋后，桌子过了一晚上摸上去都是冷的，要坐一会儿才能留□□温。

程浪就拿了一只中性笔，在等老师发卷子的时候，无聊的望着窗外，手上还转着笔。得益于他曾经是真的爱玩，上课无聊时练的转笔还不错，至少不会一直掉桌子上发出声音。

他喜静，但喜欢环境音，例如清早还未起床，闹钟还没有响，楼下环卫工用竹子做的大扫帚扫地的声音；工作、坐车时听听歌什么的。

两个老师一人负责两组，很快就发到程浪手中，他翻过来先看了下作文的题目，然后才翻到默写的部分，将空填完，最后才从头开始做。

语文这种科目，没有一定水平拿不到高分，也就一百左右，选择题的正确率决定是一百以上还是下。

高中毕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笔了，大学那点活动量和高中不能比，最起码他可以一支笔用一年，这还是在他写作业的情况下，不写作业的人估计毕业也用不了一支笔。

毕竟高中攒的最多的是没水的笔芯，大学攒的是一次性筷子:)

他回来这一个月，不说别的，至少是学会写字了，说真的，很久没动笔，拿起笔写字都感觉飘忽，作业写多了才终于稳住了笔。

但是速度终究还是不如从前，写完作文后，程浪抬腕一看表，离响铃已经不足15分钟了。

他考试很少核查，写完什么是什么，大眼一扫没有填错漏掉的地方就放下了答题卡，继续转头看向窗外消磨时间。

其实他也想提前交卷，但是他们学校有规定，不让。所以只能干坐着，想当初夏天考试太热，他们那时候教室里是没有空调的，头顶风扇嘎吱转，热的他昏昏欲睡，在等结束的时候居然还睡着了。

监考来时也没找他，可能是不想管，毕竟只要没作弊，管你是睡觉还是答题，天气很热不想下讲台制造热量。

“铃铃铃...”

终于打铃了，程浪做好等老师收完他的卷子才站起来，把唯一的笔揣进裤兜，出门绕去和付航他们约定的集合地点，等人齐了才一起去吃饭。

语文没什么好对答案的，付航他们沟通昨晚玩的游戏，程浪闷头干饭，正长身体呢，实在是饿，付航他们说的时候他也是不是插几句嘴。

王者荣耀他还是玩过的，和他们交流起来并不费劲。

吃完回教室休息的路上，付航还在为下午的数学考试发愁，因为他爸说了，这次成绩要是再下降就不没收他的手机。

“唉浪哥，你说你咋跟我不是一个考场的呢，这样还能给我传答案。”付航很苦恼，“这都赛季末了，我爸要是收了我肯定会掉段的，好不容易打上去的。”

张琛乐了，“你就一钻石，掉段也就掉了，整的跟王者一样。”

付航怒目而视：“钻石怎么了，钻石怎么你了，你王者了不起吗，我也能上王者的好吧。”

程浪先听不下去：“别吹啊，你倒是上一个看看啊，这都打一个月了，人张琛跟你一起打的吧，都王者多少星了，你从钻一打到钻三的就别掺和了，还是乖乖让你爸收了手机学习去吧。”

一想到他下面要说的，他就忍不住笑：“至少你成绩还是可以比得过张琛的。”

此话一出大家都在笑，只有付航一个人被嘲，但0人关心。

下午考数学的时候，程浪依旧先看后面的，扫了眼大题，嗯以他现在的水平，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这一个月他踏踏实实的学了一整月，没玩手机没看小说，可算是把老本给啃回来了，毕竟是学过的东西，上手要比初学简单。

写完还有很长的时间，这一发现让程浪有点后悔，早知道写慢一点了，现在还剩老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要干嘛。

于是他转头观察周围的学生和讲台上的老师，在他视线范围内有13个带眼镜的，其中有5个女生8个男生，女生中有一个扎的麻花辫，有一个男生是寸头。

考虑到怕监考老师以为他作弊，他没有再左右张望，而是拿起草稿纸开始画画。

一开始还画的动漫角色，不过画技太拙劣，只有柯南那独特的苹果把头发因具有辨识度可以认的出来，其余的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太出来是谁。

他以前也喜欢画柯南的头发，但每次都在眼镜的地方没画好，不然就是脸画成锥子。

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可玩的，他摸鱼了半天一看表才过去15分钟，还剩45分钟结束考试。

累了，真的累了，他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摸鱼觉得累。

外面的阳光都从明黄变成了橙黄，终于也是结束了今天的第二场考试。

程浪在铃响的瞬间就坐起，一改刚才的萎靡样，老师刚到他桌子前他就站起身了。

一路上听着大家讨论题目的声音，来到集合点，和姗姗来迟的几位一起又走进了食堂。

他们问起答案程浪也会回，不过都会加上一句不保真，仅供参考。

不过程浪是他们之间学习最好的，所以他的答案基本也可以代表一部分正确答案，如果和他答案不一样，在对步骤的时候都能发现是自己的问题。

12道选择题付航和程浪不一样的就有8个，直接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击中了付航，这孩子吃饭的时候都蔫儿巴了。

张琛安慰他：“没事儿兄弟，不就是掉段吗，大不了我帮你打。”

付航又叹了口气，“不是那个，我就是突然觉得老师不让沉迷游戏还是有原因的，今天我做题的时候发现好多题我都摸不到解题思路了。”

程浪：“正常，你上课都在下面偷偷打游戏，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手机早就被教导主任收走了。”

他们一星期换一次座位，左右波浪式推进，既保证了男女有一定程度上的接触，又避免了男女长时间相处而升起的好感。

说起来，他们那时候排座位都是男生一列女生一列，一对一对的进教室坐下，他们班还是因为是理科班，男女比例不均衡所以轮到程浪他们的时候才是男生和男生坐，他在男生中的身高排在中间，刚好是女生队最后一个人的后面，和女生完美避开。

不过这也好，他现在也不好和女生离得太近，他们高中虽然对早恋抓的不严，但是他现在是男生，还当自己是女生去和女生相处的话，容易传闲话。

月考前，他们刚换到一组，教室后门的位置。教导主任经常巡逻的，被他逮到拿手机到学校，那必然是只能期末考完才能拿回来了。

一听程浪提起这个付航都感觉心惊肉跳，当时教导主任刚在门后面探头，他们为了方便买烧饼提前打开了门，张琛坐在最后一排，旁边就是后门。他耳尖听到了脚步声，赶紧踢了前面程浪的凳子一脚，让他提醒付航。他们之间是斜角，不好提醒的这么明显。

付航当时正低着头玩游戏，被程浪怼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把手机顺势藏进了□□用屁股坐着，被教导主任扒拉开的时候还装作肚子疼的样子。

本来就只是起疑心的教导主任顿时没了怀疑，这才保住付航的手机。

付航：“哎呀你快别说那次了，差点没给我吓死，刚藏完主任就过来了，给我吓一跳。”

张琛：“别说你了，我都吓一跳。”

付航：“谁说不是呢，唉不提那个了，你晚上回去timi不？”

张琛：“你瘾是真大啊，这都考试呢还玩？”见付航盯着，他拒绝道：“不玩了，我爸昨晚就把我手机收了，考完试才给我呢。”

于是付航又去问其他人，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痛心的发现说好的大家一起摆烂，结果就他一个人通宵玩游戏的吗。